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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系统最尖锐的警告声中，在几乎要昏厥的头痛折磨下，她抬起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轻轻扇了宋亚轩一巴掌。
不是说要伤害他，给一巴掌也得算吧？
她的手掌触碰到宋亚轩脸颊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宋亚轩完全僵住了。他没有躲避，没有愤怒，只是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江畔，仿佛无法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
江畔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掌心传来宋亚轩脸颊的触感。
冰凉，光滑，带着海水的湿润，还有一丝轻微的颤抖。
然后，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脑海中尖锐到几乎要让她崩溃的系统警告声，突然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串平静到几乎可以说是温和的提示音。
【检测到关键剧情节点触发】
【行为分析：研究员对样本产生复杂情感投射，通过轻微暴力行为释放内在冲突与权力反转】
【剧情偏离度修正：当前偏离度40%】
江畔僵在原地，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纠结内耗了这么久的实验，结果系统居然判定轻飘飘的一巴掌也是正确的，还完成了心理驯化第一阶段？
宋亚轩缓缓抬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脸颊。
他的表情从最初的震惊，逐渐转为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
困惑，不解，审视，还有某种江畔读不懂的……了然？
宋亚轩“这就是你们的新方法吗？”
宋亚轩“用这种方式……测试反应？”
江畔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该说什么？说这不是计划中的？说她只是烦了系统的警告？说她只是在破罐子破摔结果摔对了？
宋亚轩“还是说这只是你个人的……发泄？”
他深海般的眼睛紧紧盯着江畔，那目光锐利得几乎要穿透她的伪装。
宋亚轩“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宋亚轩“我不会再问为什么。”
宋亚轩“就像不问你为什么刚才……那样做。”
江畔看着宋亚轩，看着这个刚刚被她“打”了一巴掌，却依然保持平静，甚至试图理解她的鲛人，忽然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
江畔“抱歉。”
她听见自己说，声音轻得像叹息。
宋亚轩“不需要道歉，在你们的游戏里，道歉只是另一种规则。”
他撑着身体，缓缓移动回水中。
离开水的鲛人移动起来有些笨拙，鱼尾在地面上拖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但当他的身体重新浸入水中时，那种优雅和力量感又回来了。
宋亚轩“如果你还需要我的配合，我可以。”
话落，他游向水族箱深处，重新悬浮在水中，闭上眼睛，像是进入了某种休息状态。
江畔站在原地，看着监控屏幕上那个平静悬浮的身影，又低头看了看那只刚刚“打”了宋亚轩的手。
【任务进度：心理驯化第一阶段完成】
【提示：第二阶段“依赖建立”将在24小时后开启，请执行者在此期间调整状态】
系统的提示音平静得不带任何感情。
江畔缓缓走出实验室，关上门的瞬间，她背靠着冰冷的金属门板，滑坐到地上。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安全指示灯发出幽绿的光。
她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仿佛还残留着触碰宋亚轩脸颊的触感。
那一巴掌很轻，轻得连红印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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