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规泽眉头拧成了疙瘩：“每个房间都有股怪味...说不上来，反正闻着犯恶心。”
丫末绞着衣角小声补充：“而且...所有房间都带独立卫浴。”
“切，”北岛干笑两声，“有钱人讲究呗，谁乐意半夜跑公厕啊？”
宁秋水突然攥紧了筷子：“四个人住要七间带卫浴的客房？”
北岛额角渗出冷汗，声音突然拔高：“人、人家开派对不行吗？有钱人不都好这口！”他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越敲越快
温蕴轻飘飘地来了句：“那她挺能折腾，天天搞party。”
北岛脸色一僵，手里的筷子“啪嗒”掉在了桌上
二楼突然炸开一声凄厉的尖叫，震得吊灯都在晃。所有人猛地抬头，死死盯着漆黑的楼道。
“怎么回事？！” “不、不知道！” “快上去！”
众人冲上二楼时，只见王雨凝瘫坐在老人房门口，饭菜泼了一地。她死死蜷缩在墙角，浑身发抖得像筛糠，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
宁秋水蹲下身盯着王雨凝：“怎么回事？”
王雨凝手指抖得像风中的树叶，缓缓指向床上那个纹丝不动的老太太：“她...她刚才...突然开口说话了！”
众人齐刷刷扭头——老人依旧僵硬地躺着，浑浊的眼珠直勾勾盯着窗外。
“切！”刘承峰抱着胳膊冷笑，“女主人不是说她只是瘫痪？瘫痪的人怎么就不能说话了？”他唾沫星子横飞，“还以为你多能耐呢，被个老太太吓成这德行？”
王雨凝罕见地没还嘴
宁秋水扫了眼床上纹丝不动的老人，一把将王雨凝拽起来，转头对刘承峰使了个眼色。
“她弄撒的凭啥我收拾...”刘承峰嘴上骂骂咧咧，脚却已经往卫生间走去拿抹布。这糙汉子对宁秋水言听计从的架势，看得其他人直犯嘀咕。
等收拾完一地狼藉，宁秋水走到床边仔细端详老人——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安详得近乎诡异。他掖了掖被角，带着众人退出房间。
回到一楼时，窗外已是一片漆黑。惨白的顶灯照得客厅像个停尸房，阴影却仿佛粘在每个人脚边似的挥之不去。
温蕴捧着热气腾腾的茶杯坐到王雨凝对面：“现在能说了么？老太太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宁秋水也倒了杯茶，坐在对面静静等着
王雨凝刚恢复些血色的脸“唰”地又白了，手指死死揪着衣角：“我...我给她喂饭的时候...”
“她吃了口牛里脊就吐了！”
刘承峰猛地拍桌，“嫌老子手艺差？！”
“闭嘴。”宁秋水一个眼神甩过去，刘承峰立刻蔫了，嘴里咕哝着“行行行”缩回沙发。
王雨凝浑身发抖，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我...我以为饭太烫，自己尝了口...温度刚好...可喂第二勺时...”她突然捂住嘴，像是要吐，“她又全吐了...”
王雨凝的嘴唇哆嗦得厉害，手指绞得发白：“她...她吐完之后，突然转头盯着我，说...说......”
“她说什么了，你倒是快说啊！”薛规泽急得直拍桌子。
“她说...‘肉没味’！”王雨凝几乎是喊出来的。
话音刚落，窗外“咔嚓”劈过一道惨白的闪电，震得玻璃嗡嗡作响。众人惊得齐齐一颤。
宁秋水快步走到窗前，“哗”地拉开窗户。狂风卷着雨腥味扑面而来，他眯着眼喃喃道：“暴雨...大风...都开始了...”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那封神秘来信。
温蕴忽然轻笑一声，指尖轻轻点着茶杯边缘：“那什么肉才有味...人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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