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桃矢，总是一副累得快散架的样子。

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他知道桃矢讨厌别人瞎操心，只能偷偷问月——毕竟月一直在他身体里，对桃矢的状况了如指掌。

月倒是不介意。他用自己的方式守着桃矢，时刻监控着对方的能量波动。桃矢正在适应只用体力支撑身体的日子，可这过程又又磨人，急得他直冒火。

每次轮到桃矢做家务，雪就往木之本家跑，抢着干活。在月的指点下，他变着花样给桃矢做补气血的药膳，能塞多少就塞多少。第一次端上桌时，桃矢没吭声，默默吃完，然后让雪替他谢谢月。

“你怎么知道是月教我的？”雪好奇地问。月在意识里瞬间竖起一道墙，耳根子发烫——被点名的感觉太羞耻了。

桃矢翻了个白眼：“你什么时候对东方传统医学了？”

“现在也不晚啊！”雪笑出了声，“月懂的东西真的有意思！”

月在心里嘀咕：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雪赶紧把问题转达过去。

“以前打工时，有个同事在考针灸师。”桃矢解释道，“她总拿我当小白鼠练手，对草药那套门儿。”

月无声地叹了口气——果然是打工学来的。雪在旁边笑得直抖。

可就算月把药膳熬得再用心，桃矢的状态还是没好转。周五练球时，他反应了半拍，被队友一个假动作晃过，直接摔进了人堆里。三个男生压在他身上，疼得他半天没爬起来。

雪直到社团活动结束才知道消息。他冲到更衣室找桃矢，队友们七嘴舌地告诉他，还指了指校医室的方向。

他赶到时，桃矢刚从校医室出来，正揉着发疼的胳膊。

“我得赶紧去打工。”桃矢说着，眼睛下面的黑眼圈重得像涂了墨。

“桃矢！”雪急了，“你都受伤了，怎么还去？”

“没事，校医已经处理过了。”桃矢耸耸肩，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雪看着他摇摇欲坠的样子，心里堵得。月却在意识里炸了——这小子不要命了？

换我来。月轻轻碰了碰雪的意识。

雪立刻点头：快！

骤然炸开，羽毛织成的茧住雪。桃矢还没反应过来，月已经展开巨大的，把他逼进了空教室，随手用魔法锁上了门。

“月？你……”桃矢话没说完，就被月冷着脸打断。

“打电话请假。”月抱臂站在他面前，眼神锐利得像刀。

桃矢嗤笑一声，挥手想推开他：“我没事，就是绊了一下而已。”

月猛地飞起来，扇起的风差点把桃矢掀倒。他悬在半空中，临下地盯着桃矢：“桃矢，你说过你知道失去魔力意味着什么。可你现在的样子，根本没把这话放在心上！人参汤补不了你用魔法堆出来的作息！你的身体撑不住了，今天受伤就是警告！”

桃矢的肩膀垮了下来，叹了口气：“我知道……可真的很难。”他别过脸，不敢看月的眼睛。

月的神色软了下来，轻轻落在桃矢面前。他伸手碰了碰桃矢的脸颊——这是要借眼睛的意思。桃矢顺从地抬起头，让他看进自己的眼底。

“你不会一直这么累的。”月的声音温柔了许多，“失去魔力的创伤需要时间恢复，别逼自己。，等身体好了再一点点捡起来。你得重新找到自己的极限——以前有魔法撑着，你根本不用考虑这些。”

桃矢低下头，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行吧。今天我请假，明天就去辞掉大部分。”

“跟雪回家。”月劝道，“让我们你。”

桃矢的嘴角扯出一个的笑：“好。谢谢你们。”

月往后退了一步：“我换回去了。”

“月。”桃矢突然叫住他。月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他。

“你刚才叫我‘桃矢’的样子，挺可爱的。”桃矢笑着说，“跟雪叫我的语气一模一样。”

月的脸“唰”地红透了，连脖子根都发烫。他刚才脱口而出了？肯定是听雪叫多了，顺口就说了出来。他赶紧收拢，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狼狈地退回了雪的意识里。

雪过来时，桃矢还在低笑，却不肯解释刚才发生了什么。

后来高中祭上又出了事。自从那天在柊泽家之后，秋穗就没再找过桃矢的麻烦。可这次，她却把雪和小樱单独推进了“星之路”，还说了句戳中桃矢痛处的话。

更巧的是，他们刚走进深处的走廊，库洛里多的气息就冒了出来，缠着小樱和雪不放。月心里，秋穗肯定和这些魔法事件，可他实在没法把她和库洛的强大力量联系起来。

在“迷宫与幻觉”里，月和小樱走散了。他正到处找她，没想到小狼冲破了卡牌的联合魔法，也在找小樱。月心里一动——他之前确实小看这个孩子了。小狼对小樱的心意那么深，这份催生的魔力，足够成为小樱的好搭档。

突然，“迷宫与幻觉”的结界消失了。小樱的魔力骤降到谷底。月的心脏猛地一沉——她昏过去了！而且不是因为转换卡牌导致的消耗。

月和小狼对视一眼，立刻朝着两张卡牌飞回主人身边的方向追了过去。

他们在角落找到小樱时，她正安静地躺在地上。

不是摔的。

裙摆平整，发丝不乱，就像被人小心翼翼放在那里一样。脖子上的星之法杖缩成钥匙形状，乖乖嵌在项链里。双手交叠在上，手肘还夹着那个粉色小挎。散落的库洛牌自动飞回口袋，整整齐齐叠成一沓。

月和小狼同时放出魔力探查。

月紧绷的神经松了半分——小樱没受伤。

“有人来了！”小狼压低声音，语气急促。

月立刻抱起小樱，挎带子随手勾在上。“跟我来。”

他转身冲向走廊尽头。白天帮雪布置校庆展台时，月就记住了这里有个侧门。

门后是学校僻静的后山，此刻空无一人。月还是选了棵枝叶茂密的大树，将小樱轻轻放在树下草丛里。

小狼立刻蹲下身，拍着小樱的肩膀唤她名字。

“小樱……小樱！醒醒！”

小樱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眼神迷茫，像刚从梦里醒来。

月蹲下来，声音放柔：“能想起刚才发生什么了吗？”

小樱皱着眉，努力回忆。“我好像看到库洛的魔法阵……阵上面站着一个人……”

月的眉头瞬间拧紧。

她真的对上了那个用库洛魔法的家伙！对方能在瞬间击晕小樱，让她连记忆都模糊——这和当初有人把他打晕、强行变回雪的手法一模一样！

更让他后怕的是，自己就在旁边守着，那家伙能悄无声息接近小樱！

小樱没受伤，不是对方没能力，是对方不想伤她。

月攥紧了拳。

这种无力感，他恨透了。

校庆结束的当晚，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你在生气吗？雪突然问。

生气？月愣了一下。气什么？

小樱今天和我告别时还在笑，但我好像伤了她的心。雪抱住自己的胳膊，声音闷闷的。

月沉默。白天那段对话，他刻意没去听——那是雪的事。但既然雪问了，他还是如实说：“你已经很温柔了。”

真的吗？雪追问。“我知道她对我的不像对爸爸，但我以为……至少能让她把我当家人看。”他抬手捂住眼睛，“或许我只是在 patronizing（临下）她？”

“你没说错。”月回答，“她对你的好感确实了，但大部分是被我们的魔力吸引。”

“啊？”雪放下手，“她喜欢的是我们的魔力？”

“嗯。所以你引导她，没错。那才是她更真实的。”月顿了顿，道，“小狼也有过同样的困惑。”

“小狼？他也有魔力？”雪惊讶。

“对。他经常和主人一起行动。”

雪回想和小狼的互动，突然笑了：“难怪他最近对我不那么害羞了。”

“是我提醒他的。”月坦言，“那天我实在没耐心了——他明明受过魔法教育，审判时我一现身，他就该明白自己的‘好感’是什么。可他每次见你都走神，太容易出错。”

雪哦了一声，忽然问：“那小樱对月你……也有同样的吗？”

“没有。”月肯定地说，“她认识我时就知道我是魔法生物，不会混淆。不过她对木之本老师的亲近，倒是和魔力。”

“木之本老师？”雪想了想，犹豫着问，“那……桃矢呢？他会不会也被我们的魔力吸引？”

月懂他的意思。“他把魔力给我们后，对你的态度变了吗？”

雪仔细回忆：“没有。还是和以前一样。”

“那就不是。”月说，“他已经没有魔力了，就算以前有过吸引，现在也不存在。他对你的，是真的。”

雪的脸唰地红了。他捂住脸，声音从指缝里漏出来：“谢谢……”

月没再说话。

晚安，雪。

“晚安，月。”

接下来的一周，雪刻意避开小樱。除非桃矢说小樱不在家，否则他绝不踏洛米家。反而每天邀请桃矢来自己家吃饭——只要桃矢不用在家做饭。

做饭时，雪总催桃矢去睡觉。

这天晚饭吃到一半，雪放下筷子，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桃矢……”

桃矢夹菜的手顿了顿，抬眼看他。

雪攥紧了裤子，声音有些发颤：“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人类的？”

桃矢嚼完嘴里的菜，盯着雪看了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

“从第一次见你就知道。”

雪的嘴张成了O型。

月在意识里，同样愣住了。

一开始我没搞懂你身上那股异样感。知道你有魔力，但是什么路数，我琢磨了好一阵子才。本以为你是藏着掖着，想着总有一天你会信我，主动说出来。可后来又觉得不对——你好像连自己都不知道？

桃矢夹了块萝卜塞进嘴里，停顿片刻，落在对面低头扒饭的雪身上。

第一次月现身的时候，你那反应明显是懵的。但上次我把魔力渡给他那天，你又好像什么都懂？

雪点点头，耳尖悄悄泛红。月在意识深处炸毛——这家伙连最终审判都在场？！

“学期刚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总感觉身体里有另一个声音……但月直到新年那周才告诉我真相。”

“雪，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桃矢放下筷子，声音沉了沉，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雪攥紧了筷子，指尖泛白。“我怕……怕你讨厌我，桃矢。”

“傻话。”桃矢伸手揉乱他的头发，掌心的温度烫得雪一颤，“我怎么可能讨厌你？”

雪抬头看他，琥珀色的眼睛里潋滟。“现在知道了。”

“记住了，以后不准再瞎想。”桃矢把一块炸夹到他碗里，语气又软下来。

雪着碗里的米饭，声音细若蚊蚋：“……月是什么样的？”

桃矢挑眉，放下筷子认真思索。“和你很像。”

雪愣住，月在意识里冷哼——哪里像了？雪差点笑出声。

“他不同意？”桃矢捕捉到雪嘴角的弧度，挑眉问道。

雪终于笑出来，眉眼弯弯：“嗯，他说不像。”

“还在偷听？”桃矢嗤笑一声，“他觉得不像，但我看得出来。就像人镜子，总觉得镜里的不是自己，可在别人眼里，你们本来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划过雪的脸颊轮廓：“或许比喻不太对，但感觉就是这样——你们是同一个灵魂，只是映在不同的镜子里。不像小樱那个魔法分身，长得一样却不同。你们是反过来的，外表天差地别，骨子里却一模一样。”

雪想起月曾在镜中展示过那双羽翼，心跳骤然加速。“他……听起来很美。”

桃矢把滑落的眼镜推回他鼻梁，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你们都很美。”

雪的脸瞬间红透，连耳尖都烧得发烫。月在意识深处别过脸——要是此刻他在外边，怕是也会红透耳根。

晚上写完作业，桃矢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时，月突然开口：雪，我想和他单独说几句。

雪立刻点头，转向桃矢：“桃矢，月想跟你聊聊。”

桃矢应了声“好”，神色平静得仿佛早就习惯。月的身影缓缓浮现，银发垂落，羽翼在身后舒展。桃矢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化为温和的笑意：“晚上好。”

“晚上好。”月的锐利如刀，直刺桃矢，“你早就知道？”

桃矢的笑容差点绷不住，变成促狭的 smirk。“生气了？”

月冷哼一声，羽翼不自觉地抖了抖——这家伙分明在逗他！“当然生气！阿鲁基（主人）让我们藏得那么辛苦，你倒好，早就看穿了！”

他恶狠狠地瞪着桃矢，对方却低笑出声。“现在你也成了笑话里的人了？”

月抱臂模作样地思考，努力不让嘴角上扬。除了库洛里多，还没人敢这么逗他……但桃矢逗他，他不讨厌。“勉强接受。”

桃矢大笑起来，声音爽朗：“那丫头知道你还有幽默感吗？”

月斜睨他，面无：“什么幽默感？”

桃矢笑得更欢了。月悄悄弯了弯嘴角——他喜欢这笑声。“看来她不知道。”

“一无所知。”月终于露出一抹。

桃矢收了笑，眼神认真：“我帮你保密。”

月好奇地打量他：“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阿鲁基你知道她的魔法？”

桃矢耸肩，语气淡然：“她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就不知道。就算我还有魔力时，也帮不上什么大忙。现在能做的，不过是帮她打打下手，跑跑罢了。”

月想起最终审判那天，桃矢就站在不远处，却始终没插手。“你当时明明在场，为什么不阻止？”

“小可警告过，插手会让她失去资格。”桃矢看着他，眼神坚定，“我相信她能搞定，无论发生什么。”

月的羽翼垂了下来，飘向窗外。那天小樱差点就撑不住了……“换作是我，肯定做不到你这么冷静。”

“因为我信她。”桃矢的声音很轻，却像颗石子投进月的心湖，“你呢？”

月沉默了。他骄傲于自己的主人，也在乎她……但信吗？

脑海里突然响起那句“绝对没问题”，带着小樱独有的、满满的语调。

“……现在信了。”

桃矢笑了，像融化的冰雪：“那就够了。你总会知道怎么帮她的。”

明明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月紧绷的心弦骤然松弛。或许，是他把想复杂了。

月微微颔首，对桃矢低声道：“路上小心。”话音未落，洁白的羽翼便将他，身影瞬间隐去。

当樱终于开口，邀请雪周日一起去月峰神社的祭时，月和雪同时松了口气。

过去一周，樱一次都没召唤过月。月宁愿相信是平安无事，而非樱因为雪的事刻意避开他。

黄昏时分，两人从雪家出发，并肩走向神社。雪特意提前给桃矢做了生日晚餐——毕竟桃矢真正生日那天（非闰年的近似日期），得和父亲妹妹，没法陪他。

雪心里七上下。自从拒绝樱后，这是第一次见面。他怕樱还在难过，怕气氛尴尬到冰点。

桃矢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樱那丫头心大得很，早没事了。她主动约你，就是想好好相处。”

雪勉强笑了笑，没说话。

见到樱时，雪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樱像往常一样活泼，叽叽喳喳地拉着他逛摊位，买棉花糖，看表演。主动的姿态让雪彻底放松下来，甚至开始享受祭的热闹。

月则在意识深处打盹。祭太吵太闹，哪怕只是通过雪的感官感受，都让他觉得疲惫。

突然，所有同时熄灭。

黑暗瞬间吞噬了整个神社。尖叫声此起彼伏，人群混乱。

雪猛地绷紧身体。月也瞬间，神识如潮水般扩散开来。

他能感觉到樱就在附近，但她的气息却被一层无形的屏障笼罩，模糊。

月的眼神骤然变冷。

只有库洛里多的力量，才能屏蔽他的感知！

这混蛋，明明就在眼前，却不让他发现樱有危险？！

“在池塘那边，对吧？”桃矢的声音带着急切，已经迈开了步子。

“樱和就在池塘附近！”雪惊呼，下意识地喊出月的名字，“月！”

“去！”月的回应简洁有力。

雪和桃矢立刻朝着池塘方向狂奔。

然而，就在他们靠近池塘时，那层屏蔽的力量突然消失了。月地捕捉到樱的气息，正朝着他们走来。

很快，樱的身影出现在池塘小径的。她身边跟着知世和小狼，三人都安然无恙。

月仔细感应了一下，发现樱的魔力波动里，多了两张新的库洛牌——“木”和“雷”。看来刚才的黑暗是库洛牌搞的鬼，樱已经成功收服了它们。

库洛里多的气息也彻底消失了。

“樱，你没事吧？”雪冲上去，上下打量着她。

樱笑着摇头：“我没事，雪哥。刚才只是一点小意外，已经解决啦！”

雪还是不放心，在意识里问月：“她真的没事吗？”

“嗯，威胁已经解除了。”月的语气依旧平淡，但眼底的冷意已经散去。只是想到刚才被屏蔽的事，心里还是有些不爽。

就在这时，樱突然转身，朝着刚才来的方向跑去。

“樱！”桃矢喊了一声，就要追上去。

月立刻给雪传递了一个念头。雪反应极快，一把抓住桃矢的胳膊：“别，桃矢，不是危险的事。”

桃矢愣了一下，看着雪笃定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旁边的小狼投来怀疑的，知世则露出了了然的微笑。

月的神识再次延伸出去。

黑暗中，樱的身影停在一片空地上。她举起法杖，轻声念动咒语。

柔和的从法杖顶端绽放，如雪花般缓缓飘落，瞬间了整个祭。温暖的笼罩着每一个人，驱散了黑暗和恐惧。

雪和桃矢并肩站着，抬头望着漫天飞舞的屑。

“好美……”雪喃喃自语，心里同时问道，“这是樱的魔法吗？”

几乎是同一时间，桃矢也低声说了句“真美”。

“嗯，是‘’牌的力量。”月回答。

雪的眼中了惊叹。他侧头看向身边的桃矢，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月，”雪在意识里轻声说，“我能成为你的。也很庆幸自己存在着——哪怕我的存在，只是为了在你需要时，陪在这些我爱的人身边。”

月沉默了片刻。

有时候，他真觉得雪才是他们两个中更美好的那部分。善良，温暖，像一样身边的人。

“能有你这样的伙伴，我很幸运。”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谢谢你，雪。”

雪笑了，没有说话。

一分钟后，樱跑了回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雪哥，桃矢哥，你们看！现在是不是亮多啦？”

桃矢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这丫头，又乱跑什么？”

樱吐了吐舌头，拉着雪的手：“走啦走啦，我们继续逛！”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在“”牌柔和的下，继续逛完了整个祭。

温暖的屑落在每个人身上，空气中弥漫着幸福的味道。

第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