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威尔盯着灰蒙蒙的天空，第无数次确认自己的处境。

他又回来了。

回到了那个该死的训练基地，回到了调查还没出墙的日子。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穿越了。

不是韩吉那家伙搞的恶作剧，那女人连自己的断都接不回来。也不是昨晚跟小队喝多了产生幻觉，那种劣质他们喝了好几年，除了头疼从没出过别的问题。

所以只剩下一个可能。

他妈的时间回溯。

周围的一切都和记忆里一模一样。们窃窃私语的，是某个能单枪匹马屠杀巨人的少年，语气里一半是敬畏一半是恐惧。连风里的尘土味都没变。

直到他看到那群的选择。

本该一半宪、一半调查的小鬼们，这次他妈去了宪！

他们听着奈尔的演讲，一个个严肃得像死了爹妈，连嘴角都没抽搐一下。

利威尔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他妈就乱了！

没有那群能把巨人当白菜砍的小鬼，没有突然变身巨人、硬生生扭转战局的艾伦·耶格尔，调查的墙外远征就是去送菜。

结果不出所料。

他们回来时，军团减员一半，士气低落到尘埃里。更糟的是，罗塞之墙那边升起了滚滚黑烟。

政变的消息，就在这时传来。

---

“你听见什么了吗？”

“没有。”利威尔头都没抬，指尖捻着纸牌。这是他第五次跟小队玩这个游戏了，每次牌面都他妈一模一样。他闭着眼都知道，奥路欧手里是烂牌，根塔只有一对三，艾尔德有黑桃同花，佩特拉藏着四张相同的牌。

什么都没变。

“我也听见了！”佩特拉突然开口，“像……像叫？”

除了这群小鬼。

这群该死的，每次轮回都他妈不一样！有时候集体喝到不省人事，有时候半夜偷军团的补给，一路砍杀到希干希纳区，更多时候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

预测他们的行为？比杀大型巨人还难。

“我也听见了，队长。”艾尔德放下牌，“好像是那边搞出来的动静，要不要去看看？”

“我没听见！”利威尔低吼，“屁事没有。谁都不许动！”

多少年了，他终于能跟小队安安静静坐下来玩牌。那群小鬼想毁了这一切？做梦！

“好像有东西烧起来了！”奥路欧猛地站起来，一副要冲出去的样子。

“滚回来打你的烂牌！”利威尔的眼神能杀人，“没有东西烧！就算烧了也他妈不许去！都给我坐着打牌，听了吗？”

四道带着恐惧的点头。他们小心翼翼地坐下，生怕利威尔一口咬掉他们的脑袋。

利威尔刚要开口出牌，一声震耳欲聋的“倒——”突然炸响。

脚下的地板，瞬间塌陷。

---

“我恨那群小鬼。”利威尔靠在墙上，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

“为什么呀？”韩吉正给他胸口，手上的动作没停，“我觉得他们挺有趣的。”

“你没被房子砸过。”

韩吉只是轻快地哼了一声。利威尔瞪了她一眼，正要吐出更刻薄的话，一个恶毒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你知道吗？刚才那个巨人，是艾伦·耶格尔变的。”

韩吉的手猛地顿住，绷带都缠歪了。“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四眼仔。”利威尔冷笑，“艾伦能变成巨人。就是那个棕头发、绿眼睛、脸上有个蠢纹的小鬼。奇怪，埃尔文没告诉你？”

韩吉的一半是不信，一半是压抑不住的，眼睛都快冒了。

“他现在应该跟在营房里。”利威尔了一句，没提那群小鬼正宿醉不醒。

韩吉看他的眼神，像是看到了新大陆。下一秒，她就没影了。

利威尔靠回上，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让你们在总部中心搞巨人模拟战！这就是教训！

---

第二天醒来，连那只该死的都没能破坏利威尔的。

艾伦那小鬼确实报复了他，把他揍得半死。但利威尔知道，韩吉绝对不会放过那家伙。更重要的是，他终于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的手指摸到床垫下的步枪。

在那群小鬼破坏他的计划之前，把他们他妈杀了！然后再把那只宰一遍！

他推开门，准备动手，却立刻发现两件事：

第一，那群小鬼跟他想到一块去了。

第二，伦那家伙，是个用弩的好手。

---

埃尔文放下茶杯，眼神冷了下来。

闹剧该结束了。

一开始确实挺有趣，但现在这群人越界了。

他随手把茶杯里的茶倒进旁边的盆栽。那盆植物像是被烫到一样，尖叫着抽搐了几下，然后彻底蔫了。

利威尔和那群，在互相追杀。

原因？埃尔文懒得去想。一开始看着他们半夜摸黑，拿着刀、棍子、钢琴线和钉板互相偷袭，确实有点意思。但现在，他们敢毒军团的食物？

茶多贵啊！这群混蛋敢浪费！

明天一早，他让这一切停止。

埃尔文盯着上那根明晃晃的尖刺，眉头拧成了疙瘩。

够了。

一开始他还觉得有趣，和利威尔之间的“切磋”总能给枯燥的训练添点乐子。可现在，这帮混小子明显越界了。

他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尖刺顶端，冰凉的金属扎得他指尖发麻。这玩意儿要是真扎进屁股里，不死也得躺半个月。

利威尔和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才相处几天，就跟要把对方挫骨扬灰似的。前几天还只是在训练场上互扔烟雾弹，今天直接把改造成杀人陷阱了？

埃尔文揉了揉太阳穴，决定明天一早就去收拾这帮崽子。再这么闹下去，总部的都得换成铁疙瘩。

***

吼——

震耳欲聋的虎啸在里炸开，埃尔文抄起挡在身前，后背死死抵住墙壁。

一只斑斓猛虎扑了过来，利爪擦着他的耳边划过，带起一阵风。

够了！

埃尔文咬牙切齿。利威尔和们的仇怨已经到了失控的地步。

明明毕业仪式前还素不相识，怎么一转身就恨不得把对方生吞活剥？早知道利威尔那天带枪来不是好事，可谁能想到们在现场埋了炸药？好好的仪式直接变成了战场，总部的屋顶都被炸飞了半边！

一开始他还觉得这俩伙人打架挺有意思，从走廊打到院子，再从院子打到屋顶，跟演武打戏似的。可现在呢？直接把老虎塞进储藏室当惊喜？

埃尔文看着满地狼藉的文件和被撞翻的书架，深吸一口气。明天，把这摊子烂事彻底解决！

***

莱纳抬手挡住刺眼的，眯着眼看向远处冲天而起的蘑菇云。

“好像玩脱了。”

马可点点头，被那片火红的映得脸色发白：“确实有点。”

三笠面无地：“都怪那个矮子。”

没人反驳。

几人沉默地看着城在火海中化为灰烬。

塔犹豫着开口：“利威尔……普通的暗杀根本没用。我们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阿尔敏翻开手里的小黑本，指尖停在“韩吉禁止接触物品”那一页，抬头问：“谁知道‘铀’怎么拼？”

***

那帮崽子不见了。

凭空消失。

基地里翻了个底朝天，连个脚印都没留下。

利威尔攥紧了拳头，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他太了解这群了，肯定在憋什么大招。虽然他巴不得这帮混小子永远消失，但直觉告诉他，没这么简单。突然失踪，只能说明他们在策划更大的动作。

接下来的两天，利威尔成了惊弓之鸟。走路时总盯着墙角，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摸向刀柄，甚至半夜两度把 squad 从床上拖起来，带着他们搜遍了附近的树林——他总觉得那帮崽子就藏在暗处，等着给他致命一击。

直到第三天，调查的补给库被洗劫一空，利威尔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他懂了。这帮崽子是要去希干希纳区。不管他们想干什么，至少暂时不会来烦他了。

利威尔松了口气，转身就往托罗斯特区最混乱的街区走。那里有个他常去的小，是时候喝杯放松一下了。

里空荡荡的，毕竟才。只有角落里坐着两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大衣领子拉到下巴，帽子压得低低的，一看就不是善茬。

还有个金发女孩在擦桌子。利威尔没见过她，但转念一想，自己从没这么早来过，说不定人家只是早班服务生。

“要点什么？”女孩走到他桌前，声音甜得发。

利威尔没回答，反而盯着她的脸看。总觉得有点眼熟……

就在这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

利威尔反应极快，刚想拔刀，就被网缠了个结结实实。阿明和艾伦扯掉，冲上来对着他就是一顿胖揍。网绳勒得他动弹不得，别说摸外套里的折叠刀、靴子里的匕首，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阿明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利威尔，轻笑一声：“时间循环，很爽吧？”

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