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前的那周过得飞快，快得让人喘不过气。
黑木樱的学习状态却越来越疯魔。
她每天抱着课本啃到凌晨，笔尖在草稿纸上沙沙作响，偶尔抬头时眼里闪烁的，在里基看来简直像某种变态的。
“以前我从来没像普通学生这样拼命过。”她一边往咖啡里加第三块方糖，一边解释，“对日本学生来说，熬夜刷题是的仪式。我错过了太多。”
于是，上课、啃书、互相抽背知识点、帮对方梳理课堂笔记……两人几乎把所有醒着的时间都绑在了一起。微信秒回，视频通话能聊到手机发烫。
里基倒不觉得烦。
能天天和黑木樱在一起，本身就是种享受。更意外的是，他的作业正确率肉眼可见地往上窜——以前学代数像推巨石上山，现在能推着独轮车在平地上跑了。
终于熬到了期末周。
周一上午，里基考代数2。
电脑自动的空档，他在教学楼外的广场晃悠，最后一头栽进了老槐树下的。
这是他们的“专属座位”。
里基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屏幕上是“期末挂科怎么办”的焦虑帖子。直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挡住，他才猛地抬头。
黑木樱站在他面前，刚考完英语文学。
她穿着件黑色的及膝连衣裙，裙摆下露出黑白条纹的长袜，脚上蹬着漆皮玛丽珍鞋。透过树叶洒在她身上，裙摆的褶皱里仿佛藏着细碎的。
“考得怎么样？”黑木樱蹲下来，看着他屏幕上的焦虑文案，忍不住弯了弯眼。
“感觉还行。”里基挠挠头，“大部分题都有思路，也没卡壳。”
“那就是稳了。”黑木樱的声音像浸了蜜。
里基仰着头看她，突然笑出声：“也就你能把黑裙子穿出这种感觉。”
黑木樱指尖轻轻划过裙摆的褶皱，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里基君不喜欢吗？”
“喜欢！太像你了。”
“嘻嘻……那就好。”她突然压低声音，像说悄悄话似的，“有时候我都搞，现在的我到底是谁呢。”
里基心里一动。
她偶尔会冒出这种奇怪的语气，带着点日式的软糯，又藏着点的疏离。他不想戳破，只是笑着揉了揉鼻子。
就在这时，手机震了。
“来了！”里基地坐直，“真是‘心急吃不了热’啊……”
“嗯？”黑木樱歪了歪头。
“老话说的，越盼越。”里基一边解释，一边手忙脚乱地点开成绩APP，“看看这次……”
屏幕加载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下一秒，里基猛地从上弹起来，差点把手机甩出去：“卧槽？！”
黑木樱吓了一跳：“考砸了？”
“砸个屁！你看！”里基把屏幕怼到她眼前，声音都在抖，“期末考90分！总评直接拉到B！虽然是刚过线的B，但那也是B啊！”
黑木樱眼睛弯成了月牙：“恭喜里基君！努力总算有回报了，开心吗？”
“爽翻了！”里基盯着屏幕，眼睛亮得像灯泡，“原来我不是真的学渣啊！”
“当然不是。”黑木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只是没找对方法而已。既然尝到了学习的‘苦’，那我该用什么‘甜’来奖励你呢？”
她突然坐回，把裙摆仔细抚平，然后轻轻拍了拍自己的。
“过来。”
里基愣了：“啊？我这么大个人，坐你上不合适吧？”
“笨蛋。”黑木樱噗嗤一笑，“把头靠过来。”
里基犹豫了半秒，还是小心翼翼地躺下去，脑袋枕在了她的左上。
柔软的布料贴着脸颊，带着和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舒服得让人想叹气。
“唔……好像有东西扎到我了。”里基皱了皱眉。
黑木樱指尖在侧轻轻一勾，拿出个小小的金属扣：“抱歉，是袜扣。”
“袜扣？”
“嗯。”她凑近他耳边，声音像羽毛挠过心尖，“时崎狂三……哦不，我喜欢穿吊袜带。”
里基挑了挑眉，逗她：“巧了，我也喜欢看。”
黑木樱的脸“唰”地红了，伸手轻轻敲了下他的额头：“想什么呢！”
“知道知道。”里基笑着闭上眼睛，任由她的手指穿过自己的头发，轻轻按摩着太阳穴。
“这……简直要上瘾。”
“以后保持这个成绩，奖励管够。”
里基睁开眼，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笑脸，突然懊恼地拍了下：“早知道有这福利，我开学就该玩命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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