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场，犬冢牙对阵宇智波佐助！”

裁判的声音刚落，佐助猛地坐直身体，利落起身。

卡卡西的手掌轻轻按在他肩上，扫过他紧绷的侧脸。

佐助迎上他的视线，黑眸里没有半分犹豫。

“记住，要是咒印扩散——”卡卡西的警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话音却顿住。

“我能控制。”佐助的声音冷得像冰，显然对这种质疑感到恼火。

卡卡西指尖微微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膀，眼神里的信任无需多言。佐助紧绷的下颌线条终于柔和了些许。

“去吧，让他知道厉害。”

佐助没再说话，转身跃向赛场。

犬冢牙确实不弱，和赤丸时，犬冢家的体术忍犬的突袭，攻势相当凌厉。但佐助不同。

从学校起，他就是站在顶端的存在。

外人都以为宇智波忍术幻术，可自从灭族后，他连个像样的老师都没有。这些年，他只能靠自己苦练体术——日复一日的力量训练、耐力打磨、速度突破，半年下来，早已今非昔比。

更的是，此刻的佐助甚至没动用查。

纯靠体术，他就把犬冢牙压着打。

最终，佐助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对手。回到观众席时，他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刚在小樱和鸣人身边坐下，眼皮一沉，直接昏了过去。

小樱赶紧伸手扶住他，指尖轻轻蹭过他的发顶。卡卡西在一旁看得直笑，眼神里满是纵容。

“下一场，山中井野对阵日向雏田！”

这场比之前的都要拖沓。

井野除了家传的心转身之术，方面都平平无奇。雏田的速度倒是快得惊人，井野根本抓不住她的破绽。可雏田太紧张了，总怕伤到同村的伙伴，出手时总是犹犹豫豫。

明明该在开场几分钟就结束的战斗，硬是被拖成了消耗战。

最后，井野拼发动了最后的心转身，雏田猝不及防被击中，却也在同时，下意识地一记柔拳打向井野的额头。

两人同时倒地昏迷。

裁判宣布——平局。

“下一场，油女志乃对阵日向宁次！”

志乃的虫子战术很精妙，可宁次的体术和速度更胜一筹。这场胜负从一开始就没有悬念。

但志乃表现得相当亮眼。面对宁次这样的强敌，他没退缩，还靠着过人的智谋，把战斗拖到了的时长。宁次似乎也对他生出了几分敬意，最后出手时干脆利落，没有丝毫多余的残忍。

“下一场，勘九郎对阵李！”

傀儡术对上纯粹的体术蛮力。

卡卡西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时，忍不住皱了皱眉。凯的得意门生显然低估了自己的力量，一拳砸在勘九郎的傀儡上，结果把自己的给弄伤了。

可即便断了，李依旧没有放弃。他的体术技巧堪称惊艳，速度更是快得离谱——卡卡西敢肯定，在场的所有下忍，甚至大部分中忍，都跟不上他的速度。

勘九郎的傀儡术确实精湛，一看就是正经傀儡师教出来的，绝非普通能比。这孩子值得留意，毕竟木叶的下忍们，大多没和傀儡师交手的经验。

但李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勘九郎的查线都跟不上。没一会儿，李就抓住机会，一记重拳将勘九郎打晕。

“你教得不错啊凯。”卡卡西轻笑着开口，“每个队员都有自己的强项。决赛时，倒是可以看看他们和我的队员谁更厉害。”

凯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朝他竖起大拇指。眼角的皱纹里藏着温柔，卡卡西也不自觉地回以微笑。

“下一场，我爱罗对阵御手洗红豆！”

战斗结束得又快又狠。

可怜的红豆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漫天的沙子就瞬间涌来，将她死死。裁判疾风赶紧往前冲了两步，却又猛地顿住，无奈地叹了口气，宣布我爱罗获胜。

此时的赛场上，沙子混着鲜血不断滴落，看得人心头发紧。卡卡西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在心里记下——这个红头发的孩子，重点。

不用想也知道，城里的上忍和暗部，肯定也都盯上他了。

“下一场，秋道丁次对阵漩涡鸣人！”

“靠！怎么又是我！”鸣人刚坐下没两分钟，又被点名，顿时垮着脸抱怨起来。

“没事。”卡卡西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本来就有晋级资格，就当是额外训练了。”

鸣人嘟囔着站起身，走向赛场。对面的丁次正警惕地盯着他，那眼神，活像看一只随时会咬人的疯狗。卡卡西忍不住琢磨——他们第七班在死亡森林里的那场战斗，到底被多少人看到了？

这场战斗对鸣人来说并不难。丁次有家传的倍化术，而且阿斯玛在台下喊着“赢了就请你吃烤肉”，这小子瞬间斗志昂扬。可鸣人比他快得多，只甩出几圈钢丝，再贴上一张起爆符，就把丁次炸得晕了过去。

“完了完了，我的学生一个都没晋级。”阿斯玛在一旁唉声叹气。

“红的学生也都淘汰了。”卡卡西补了一句，“凯那边也只剩李一个。”

“可你的三个学生都晋级了啊。”阿斯玛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当初你推荐他们参加考试时，那种自信果然不是的。”

“小樱和鹿丸还得再打一场，他们是最后两个了。”卡卡西得意地挑了挑眉。

阿斯玛一脸难以置信，转头看向场边。小樱正一脸严肃地做着热身，鹿丸则懒洋洋地靠在柱子上，活像没骨头似的。

“我可不敢赌鹿丸赢。”阿斯玛说，“毕竟你的另外两个学生都赢那么轻松。”

“嘛~”卡卡西挥了挥手，语气嘚瑟，“知道我的教学水平比你高，这就对了！”

阿斯玛刚要反驳，裁判疾风的声音再次响起。

“最后一场，春野樱对阵奈良鹿丸！”

鹿丸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可真听到点名时，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他拖着脚步走向赛场，活像去刑场似的。他的队友在台下喊着加油，声音里满是。

卡卡西用瞥见，小樱偷偷把他之前给的粮丸塞进嘴里，用力嚼碎咽下。

“他们看到我们第七班在死亡森林里的战斗了？”卡卡西漫不经心地问阿斯玛，眼神却盯着场上凝重的鹿丸。

小樱猛地冲进场，身上的衣服还沾着之前战斗留下的血迹，脸上的淤青还没消，眼神却锐利得吓人。

“鹿丸说，他们看到你们解决了一个音隐的小队。”阿斯玛点了根烟，地回答。

卡卡西点点头，心里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他转头看向赛场，继续问道：“鹿丸的奈良一族的智商，应该没丢吧？”

“那是自然。”阿斯玛挑眉，“不过我听说，小樱当年在学校的文化课成绩，可是年级第一。”

“那是当然。”卡卡西模仿着阿斯玛的语气，语气里满是骄傲。

就在这时，裁判的声音响起——

“比赛开始！”

裁判旗一挥，尘土微动。

卡卡西抱臂靠在看台边缘，写轮眼半睁半阖。两人已摆开架势，小樱指尖夹着起爆符，眼神却死死锁住鹿丸脚下的影子。

她没冲上去。

起爆符“唰”地钉在鹿丸身侧三米处，炸开的瞬间，小樱借着浓烟猛退，拉开足有五米距离。

卡卡西嘴角微勾。

这丫头学聪明了。知道鹿丸的影子术吃距离，炸烟幕干扰视野，再用远程拉开区——比刚毕业时只会莽冲的愣头青强多了。

局势瞬间变成拉锯战。

鹿丸不敢近身，小樱的体术虽练过，真要被影子缠上就是死局；小樱也不敢靠近，鹿丸那脑子指不定藏着什么陷阱。两人就这么站在烟尘边缘，手里剑“嗖嗖”往对方空档里钻。

但这可不是普通的扔暗器。

小樱翻转，手里剑擦着地面弹起，角度刁钻得像算好的几何题；鹿丸更绝，侧身躲开的同时，随手抄起地上的苦无，后发至地撞飞小樱的攻击，连轨迹都卡得一分不差。

看台静得落针可闻。

谁都看出来了——这俩是在拿手里剑拼脑子。每秒都在算风速、角度、对方的下一步动作，连呼吸节奏都跟着暗器轨迹变。

没有废话，没有试探，只有苦无相撞的脆响和残影交错的风声。

直到鹿丸的呼吸乱了。

他扶着膝盖喘气，额角汗珠砸在地上，刚想躲到起爆符炸出的碎石堆后歇口气，头顶突然传来破风声——

是小樱！

她不知何时踩着岩壁爬上天花板，此刻正像只猎鹰般俯冲下来，拳头裹着查砸向鹿丸的后背。

鹿丸瞳孔骤缩，拼催动影子术！黑色的影子“唰”地缠上小樱的脚踝，却只抓了个空——她借着下落的惯性硬生生拧身，影子被查震散的瞬间，拳头结结实实砸在鹿丸肩上。

“砰！”

鹿丸像袋破布似的摔出去，半天没爬起来。

“本场——春野樱！”裁判举旗高喊。

卡卡西拍了拍手，转身看向刚结束的另一块场地。佐助靠在墙边睡得人事不省，鸣人揉着眼睛打哈欠，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七名晋级很快被喊到台前抽签。卡卡西替佐助抽了签，指尖刚碰到纸条，写轮眼突然刺痛——纸上缠着层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幻术。

他不动声色地展开纸条，扫了眼结果。

小樱对手鞠，鸣人对宁次，佐助对小李。我爱罗轮空首轮，等小樱和手鞠的出来再打。

手鞠脸都绿了，偷偷瞟了眼角落里的我爱罗，嘴唇发白。卡卡西也暗自皱眉——这签抽得太“巧”了，自家三个对上别村的，哪有这么刚好的运气？分明是上层安排的政治秀。

但他没说破。

散场时，佐助已经睡得迷迷糊糊，卡卡西把他扛上肩时，这家伙还无意识地蹭了蹭；鸣人更夸张，走着走着直接一软栽下来，眼皮沉得像挂了块——两场比赛加封印的事，早把这小子榨干了。

小樱倒是还站着，丸的药效还在撑着，只是脸色白得像纸，走路时肩膀微微发颤。

卡卡西叹了口气，把佐助甩到背上（小心避开他的断骨），另一只手夹起鸣人，冲小樱抬了抬下巴：“走，去医院。”

临时医疗点的绷带只是应急，佐助的肋骨和小樱的胳膊，得找专业医生接骨才行。

夕阳把四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小樱跟在后面，脚步虽虚，杆却挺得笔直。

一个月后的决赛，她得活着站上去。

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