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富岳板着脸,坐在五岁儿子对面。他盯着眼前这个小祖宗,把一张薄纸递了过去。
佐助皱着眉,一脸不耐烦地瞥了他爹一眼。
旁边的鼬嘴角带着,安静看着父子俩互动。
富岳心里嘀咕——美琴又跑出去鬼混了。那女人简直是个母老虎,他可不敢管她去哪,更不敢问。她爱干嘛干嘛,跟只野鸟似的自由。
“老东西,又干嘛?”佐助没好气地啐了一句。
富岳额角青筋跳了跳。
他得教这臭小子懂点规矩!可他实在不是当爹的料,每次想好好教,结果都一团糟。
族长叹了口气,伸手把儿子的小手按在纸上:“把查输进去,就能看出你的属性。”
佐助瞪着纸,手指纹丝不动,摆明了跟他对着干。
富岳差点没忍住吼出来,赶紧朝大儿子使眼色求助。
鼬站起身,走到弟弟身后,轻轻握住那双胖乎乎的小手。佐助这才皱着眉深吸一口气,勉强把查逼了出来。
富岳看着儿子,脸色更沉了。
这混小子从来不听他的话!只在好的时候才听鼬的。
偏心!赤果果的偏心!这小恶魔心里只有鼬和止水,根本没他这个爹的位置。
不过想到佐助也讨厌美琴,富岳心里稍微平衡了点——至少他不是一个人在受苦。
美琴在佐助嘴里从来不是“妈妈”,而是“老妖婆”“疯婆子”。最近还升级成了“女巫”。
富岳更郁闷了——凭什么美琴能升级?他永远都是“老东西”!他明明为家族累死累活,却连个称呼的升级都得不到!
富岳甩甩脑袋,把这些自怨自艾的念头抛开,落在纸上。
他猛地瞪大眼。
怎么回事?
宇智波的孩子测属性,纸不是都会烧起来吗?可眼前这张纸,一半烧焦,一半却变得皱巴巴的!
富岳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他又惊又喜,心脏砰砰直跳。
双属性!
他儿子是双属性!
天才!绝对的天才!
这小子虽然跟个小恶魔似的,但天赋简直逆天!
富岳心里骄傲得快炸开了。
佐助皱着小眉头,盯着纸看了半天,转头疑惑地看向哥哥。
鼬温柔地笑了笑:“佐助,你是双属性哦。很罕见的,以后能同时精通两种,学会比普通更多的忍术。”
“你能同时用两种吗?”佐助皱着眉问。
鼬轻轻摇头。
富岳看着儿子,突然有点——这小子没得意,反而一脸愁容。
佐助盯着纸,眼神越来越凶,突然一把将纸揉成球,狠狠砸在墙上,然后像条软面条似的瘫在鼬身上。
“操!”他吼了一声,把小胳膊甩得老高。
富岳赶紧压下心里的狂喜。他是族长,得稳住!不能露出这种的样子。
他只能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看着自家小祖宗——这混世魔王,以后绝对是他的骄傲!
可佐助心里已经骂翻了天。
他受够了!
上一世他是征战沙场的十字军,打了一辈子仗。这一世他只想躺平!
他不想当焦点,不想听那些小女生尖叫,不想看男生们嫉妒的眼神,更不想被一群人追着要签名。
他只想找个没人的角落种庄稼,安安静静看云。
他要的是和平!打了一辈子仗,休息一下很难吗?
狗屁火之意志!他连意志都没有!他只想收拾那点可怜的家当,逃得远远的,离木叶的破事越远越好。?家族?宇智波的期望?都是狗屁!
结果他是双属性!
老天爷是真的恨他!他宁愿投胎成蜗牛、海豚,螳螂也行——螳螂多啊,完直接把吃了!他举双手赞成!
佐助瞪着自己的小手。
就是这双破手,害他又成了天才!双属性!还是五岁的双属性!
他想尖叫!
他爹现在更烦了!富岳看他的眼神跟星星似的,好几次都差点哭出来。佐助恶心得直发抖。
他要逃离这些疯子!
当叛忍好像也不错?
反正他还不是正式,不算叛忍吧?
他想退学,可那对父母肯定不同意。
佐助冷笑——他需要他们同意?敢拦他,他就跟他们比划比划!这是他的人生!他想当农民,就要当最牛的农民!
走!一秒都不下去了!
五岁能当叛忍吗?
呵,文字游戏而已。
毕业前是唯一的机会。
五岁的佐助侧身躺在屋顶,盯着天上飘过的云,眉头皱成一团。这身体太瘦小了,胳膊细得像麻杆,跑两步都喘气。但他知道,自己从来不是普通小孩。
前世跟着伙伴们征战四方的记忆,还得像昨天。
埃及沙漠的烈日晒脱过几层皮,地中海的风暴差点把船掀翻。西伯利亚的冰原冻裂过靴子,亚马逊的雨林里和毒蟒死磕过。
他在漏水的潜艇里徒手拆过鱼雷,在失控的飞机上用拳头砸开过舱门。最夸张的那次,被施了咒的平民变成行尸走肉涌上来,他硬是靠着波纹和替身杀出一条血路。
打了一辈子仗,早把骨头里的血性熔成了本能。
现在这副小身板算什么?他的替身「白金之星」可是无敌的!
能暂停时间,能徒手掰弯钢筋,能切开钻石,连反弹的子弹都能捏在指尖。就算他自己站着不动,白金之星都能凭本能救人——这才是真正的底牌。
几乎无敌。
佐助攥紧小拳头,眼神冷得像冰。
父亲整天在耳边叨叨写轮眼多厉害,简直是疯了。那破眼睛要靠失去至亲才能开眼,要靠痛苦才能进化——凭什么?凭什么他要为了一双眼睛,再经历一次失去伙伴的绝望?
学校就是个囚笼,进去了就得一辈子打打杀杀。他不想再打仗了,不想再失去任何人。
所以逃。
趁那个哥哥鼬出村执行任务,趁父亲在书房里对着破卷轴发呆,趁母亲那张看似温柔实则能面不改色剥人皮的脸没转过来——现在就走!
佐助悄无声息坐起来,漆黑的眸子扫过下方的院子。白金之星沉默地浮在他身后,高大的身影在几乎透明。不用说话,替身就是他的一部分,早懂了他的心思。
该跑路了。
他猫着溜回卧室,开始往小里塞东西。衣服、干粮、水壶……突然想起什么,眉头又皱起来——没武器不行。白金之星固然能把人锤成,但万一遇到远程攻击呢?得备个后手。
目标明确:鼬的房间。
那家伙的武器袋肯定藏在衣柜里。佐助猛地拉开柜门,果然看到挂在最里面的黑色布袋,摸上去沉甸甸的,应该着苦无和手里剑。他一把塞进,又落在床头柜的木箱子上。
这蠢货把钱藏在箱子里?连银行都不敢去,的被害妄想症。佐助嗤笑一声,撬开箱子上的小锁——好家伙!一沓沓忍币码得整整齐齐,堆得快满到箱口了。
鼬这几年肯定没少捞油水,藏这么多私房钱是想干嘛?娶媳妇?做梦吧。
佐助笑得露出小虎牙,把所有钱一股脑倒进。这可不是偷,是帮他长记性——谁让他那么信任家人?以后就知道人心险恶了。
瞬间鼓成小山,佐助却觉得浑身轻松。他转过身,对着身后的白金之星咧嘴一笑,露出和年龄不符的狠劲。
“走了!白金之星!咱们他妈的——自由了!”
话音刚落,白金之星猛地攥紧拳头,金色的在指尖流转。佐助背着冲向窗户,踩着墙翻出去,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巷口的阴影里。
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空无一人的屋顶上,只有风还在轻轻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