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卡卡西：破局

回家的路上，卡卡西脚步发沉。

被云层遮得严严实实，连风都带着股压抑的闷意。他脑子里反复回荡着大蛇丸的话，还有鸣人那双亮得惊人的蓝眼睛——那孩子明明怕得发抖，却攥着拳头不肯后退半分。

自己之前在想什么？

动了要“锁住”鸣人的念头。

卡卡西猛地攥紧了手里的苦无。指节泛白，掌心被硌出深深的印子。

他算什么东西？明明发誓要保护那孩子，却差点亲手折断他的。这种想法，简直比雾隐的血雾还要肮脏。

村子已经彻底暗下来了。家家户户的像濒死的萤火，勉强缀在黑夜里。市场街的喧嚣早就散了，只剩下巡逻的脚步声，敲得人心。

卡卡西加快脚步。大蛇丸的住处离村子边缘不远，但他总觉得这条路越来越短——不是路变了，是他自己老了。

老到连对世界的都跟着缩水。曾经敢孤身闯龙潭的少年，现在会怕变数，怕失控。

门“咔嗒”一声开了。鼬站在，指尖还勾着门把，正脱凉鞋。看到卡卡西进来，他侧身让开位置，顺手接过对方肩上的忍。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是鼬常用的艾草香，混着书架上旧书的纸味。卡卡西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些。

“喝茶？”鼬的声音像温水，刚好熨帖心口的褶皱。

“嗯。”卡卡西应着，转身锁上门。他走到桌边，把散落在上面的卷轴和笔砚归拢到一边。

很宽敞，却处处透着生活气：墙角的篮子里堆着几只咬得变形的狗，书架上摞着两人合看的忍术，窗台上的苔藓 terrarium 长得郁郁葱葱，连鼬的素描本都摊开放在茶几上，页脚还沾着点灰。

再过阵子，书架怕是要放不下了。卡卡西扫了眼那些书，琢磨着哪些可以收进储物间——总不能让佐助来的时候，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鼬端着茶盘过来，青瓷杯里的热气升起。“明天开始练封印术吧，趁没任务。”

“别去训练场，人多眼杂。”卡卡西接过杯子，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去后山森林。”

“好。”鼬点头，随手拿起茶几上的素描本翻着。“今天见佐助了，状态不错。”

“那小子以后肯定能独当一面。”

“鸣人君也是。”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说话。但心里都，第七班最该盯紧的是谁——那个姓奈良的小鬼。

鹿丸的眼睛比最锋利的写轮眼还毒，脑子转得能赶上暗部的分析官。那股藏在懒散下的狠劲，分明是暗部的料子。

卡卡西有点庆幸自己今年没掺和分班——他亲手带出来的鸣人，加上鼬的弟弟佐助，再个奈良鹿丸……三代目这手安排，比他当年的“木叶白牙”还稳。更别说能说动大蛇丸当指导上忍，这老狐狸的心思，怕是比根组织的地洞还深。

“他俩能做朋友，真好。”鼬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落叶。他正低头画着什么，在纸上沙沙作响。卡卡西凑过去看了眼——是佐助的侧脸，眉梢还带着点少年人的倔强。

鼬当年离开时，佐助才那么点大。这些年，他怕是把所有的愧疚都藏在素描本里了。

“你的小佐助，很快就不是‘小’的了。”卡卡西靠回沙发，把往被炉里缩了缩。

哪怕是木叶最闷热的夏天，他们也从没把被炉收起来过。常年出任务落下的痛，只有这暖烘烘的热气能缓解。

鼬低低笑了一声。顿了顿，在佐助的眼睛位置描了道细线——那是刚觉醒的写轮眼雏形。“他还早着呢。让他长大吧。我们当年，连走的机会都没有。”

卡卡西看着窗外的灯火，心口像被什么堵住了。“嗯。我们的时间，是被偷走的。”

夜静下来。卡卡西上卧着一只柴犬，暖乎乎的身子压得他舒服得想眯眼。鼬还在画，尖偶尔停顿，像是在回忆佐助的眼神。

明天又要应对新的变数，但今晚，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想。

凌晨三点，通讯鸟撞在窗上，爪子上绑着暗部的紧急暗号。

鼠和鸽出任务重伤，暂时离队。暗部的排班表空了两个位置，上面用红笔圈出了他们的代号。

卡卡西和鼬几乎同时睁眼。没有多余的话，两人翻身下床，动作快得像两道影子。

忍袋“唰”地甩到肩上，苦无插回的皮套，护额勒紧额头——十几年的默契，让他们像一台精密的机器，连穿衣服的节奏都分毫不差。

卡卡西在厨房做早饭，的鸡蛋液“滋滋”响着。他看着鼬站在镜子前，指尖飞快地掠过长发——那把黑得发亮的头发，被编成三股麻花，再一圈圈盘成紧实的发髻，最后用发带固定住。

这么多年了，每次看到鼬的脖颈线条，卡卡西还是会心头一跳。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愧疚感——像根细刺，扎在胃里，不疼，却挥之不去。

他早就不挣扎了。愧疚就愧疚吧，反正两人都背着一屁股的过去。挖开伤口互相折磨，不如守着眼前这点安稳。

“别愣着了。”鼬走过来，拿起桌上的碗，碗里是刚做好的玉子烧盖饭。他嘴角勾着点笑，“迟到的话，交班的那队会扒了我们的皮。”

卡卡西耸耸肩，拿起自己的碗：“让他们试试。”

早饭是站着吃完的。碗直接堆在水槽里，连洗都顾不上。两人冲出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赶到暗部指挥室时，刚好踩点。交班的正摘下，看到他们来，朝这边点了点头——鼠和鸽今天本该守火影的哨。

卡卡西和鼬戴上猫脸和鸦脸，转身走出指挥室。晨雾还没散，空气里飘着露水的味道。

火影的方向，三代目应该正坐在露台上吃早饭。他面前的小桌上，肯定摆着红豆汤，旁边是他妻子生前种的三色堇——那片花园，三代目每天都会看半个时辰。

暗部的查在晨风中流动，像无声的信号。交班的人隐树林，卡卡西和鼬跳上屋顶，朝着火影的方向疾驰而去。

天，就要亮了。

木叶村的薄雾还没散尽，火影的纸拉门就敞开着。

三代目叼着块烤鱼，含糊地冲门口摆手：“早啊，猎犬，。”

他面前的矮桌上摆着粥、菜和一整条烤秋刀鱼——当了几十年火影，这老顽固的早餐习惯早就刻进了暗部的骨髓里。真不敢想哪天换了新火影，他们得花才能适应新的作息。

卡卡西刚在窗沿蹲稳，就听见三代目叹气：“耗子和鸽子还没出院？膝盖碎成那样，锁骨也断了……让医疗班给他们用最好的药。”

他顿了顿，突然看向卡卡西：“你碎过膝盖吗，猎犬？”

“没有，火影大人。”卡卡西声音压得很低。

“是还没碎过。”鼬的声音从阴影里飘出来，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早，火影大人。”

三代目被逗乐了，浑浊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这俩可是他手里最锋利的两把刀，一个冷得像冰，一个深不见底，偏偏凑一块儿就爱斗嘴。

“行了，，但愿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三代目擦了擦嘴，把最后一块鱼咽下去，“可惜啊，一上午都得开会。走吧？”

从猿飞到火影楼的路很短，名暗部呈环形将三代目护在中央，脚步轻得像猫。进了楼，他们立刻散到各个阴影角落——柱子后、横梁上、窗台边，连呼吸都压到最低。

暗部的任务，说是责任重大，对他们这些刀尖舔血的人来说，算是难得的。能安安稳稳蹲在阴影里，不用直面敌人的刀刃，简直是奢侈。

卡卡西靠在石柱上，查像蛛网一样铺展开。周围的一切动静都逃不过他的感知：楼下侍卫换岗的脚步声、里三代目翻文件的沙沙声、甚至窗外麻雀振的频率。

可他的心思却飘到了两天前。

鸣人。

那个总爱咋咋呼呼的金发小鬼，自从上次任务回来就不对劲。卡卡西知道他在偷偷练螺旋丸，也知道他为了追上佐助熬了多少夜，但这次……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昨天，他路过鸣人的出租屋时，那扇破木门竟然锁着。窗户缝里飘出的泡面味都凉透了——那小鬼至少一天没回来了。

卡卡西攥紧了拳。

他有什么资格管？当年水门老师牺牲后，鸣人被丢在那间破屋里，他明明知道，却什么都没做。

后来呢？他有了白牙留下的遗产，有自己的，暗部的薪水也足够两个人。可他还是没伸手。

每次想起这个，愧疚就像针一样扎进心里。

“是火影大人的决定。”他总这样骗自己，“我只是个暗部，没资格质疑。”

可鼬说过，他最不会的就是自欺欺人。这让他的写轮眼幻术破绽百出，也让他没法像别人那样盲目信任高层。但正是这份，让他活到了现在。

楼下传来查波动，三道气息正往楼上飘。卡卡西瞬间绷紧神经——是鹿前辈，还有志村团藏，以及……那条蛇。

大蛇丸的查像冰冷的黏液，爬得人皮肤发毛。

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门口。短暂的沉默后，门被推开了。

“火影大人。”鹿的声音很稳。

“哟，老师。”大蛇丸的笑声像蛇吐信子。

团藏没说话，但他的杀气隔着门板都能感觉到。

卡卡西屏息听着，突然听见三代目喊他：“猎犬，进来。让你的小队补你的位置。”

他愣了一下。这种级别的会议，暗部从来都是在外警戒的。

“今天天气不错，敌人不会选这种日子暗杀。”三代目道，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家常，“他们得等乌云盖顶才敢动手。”

只有大蛇丸笑出了声。

卡卡西从窗台上跳下来，暗部的同伴立刻移动填补了他的空缺。他推开那扇永远虚掩的窗户，翻身进了，单膝跪在三代目面前。

“摘下面。”三代目说，“这里不需要猎犬，我要见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指尖一顿，还是抬手扯下了黑色面罩。银色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左眼。

大蛇丸的像毒蛇一样缠上来，舔过他的脸：“白牙的儿子，果然和他父亲一样……可惜啊。”

卡卡西没理他，只盯着三代目。

“坐吧。”三代目指了指旁边的空位。

卡卡西没动：“火影大人，我……”

“让你坐你就坐。”三代目打断他，转向鹿，“我在封印卷轴里找到了初代的战略笔记，让鹿丸来学。”

鹿挑眉：“多谢火影大人。不过……”他看了眼大蛇丸，“大蛇丸大人那边……”

“怎么，老师有新宠了？”大蛇丸端着刚泡好的茶走过来，茶碗里飘着橙色的果皮，“我这当徒弟的，要被取代了？”

“你老了。”三代目喝了口茶，语气平淡。

大蛇丸夸张地叫起来：“老师！您怎么能这么说！”

鹿的妹妹突然开口：“第七班两天前完成了第一次外村任务，昨天鹿丸交了报告。那孩子的脑子……确实好用。”

“是啊，很聪明。”山中亥一附和道。

秋田前辈突然敲了敲桌子：“让他来我这儿。”

鹿立刻急了：“别！他还小！”

里的气氛缓和了些，可卡卡西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重。

三代目到底想干什么？

他看向大蛇丸，对方正用那双竖瞳盯着他，嘴角勾着意味深长的笑。

卡卡西突然有种预感——今天的会议，恐怕和鸣人。

“比你想的要快。”

卡卡西跪在地上，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他面前坐着的，是木叶最顶层的几位大佬——三代火影、大蛇丸、志村团藏，还有几位长老。

“把他交给我。”志村团藏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急什么？”大蛇丸端着茶杯，地开口，“我的三个弟子，潜力都不小。鸣人那小子，天生就是当间谍的料，、、逃跑，样样精通。佐助嘛，将来肯定是木叶的顶尖战力，就是性子太直，不适合搞阴谋诡计。至于鹿丸……”他顿了顿，看向一旁的鹿，“鹿啊，你可以考虑退休了。”

鹿苦笑一声，摊了摊手：“但愿如此。”

三代火影放下茶杯，落在卡卡西身上：“我们今天叫你来，是有件事要宣布。”

卡卡西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老了，”三代火影叹了口气，“木叶需要新的继承人。大蛇丸，你是下一任的最佳人选。”

大蛇丸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那我呢？”卡卡西忍不住问道。

三代火影笑了笑：“你？你是第三顺位继承人。”

“什么？！”卡卡西猛地抬头，“我？第三顺位？”

“怎么？你有意见？”三代火影反问。

“我……”卡卡西一时语塞，“我只是个暗部，从来没想过当火影。”

“暗部怎么了？”志村团藏冷哼一声，“暗部就不能当火影？当年的二代目，不也是从暗部出来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大蛇丸打断他，“这是命令。”

卡卡西沉默了。他知道，一旦被推上这个位置，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他想起了四代目，想起了带土，想起了琳……他们都为了木叶付出了生命。难道自己也要走上这条路吗？

“你在什么？”三代火影看出了他的犹豫，“自己不够格？还是无法保护木叶？”

“我……”卡卡西深吸一口气，“我只是觉得，我还没准备好。”

“准备？”三代火影摇了摇头，“有些，不是你准备好就能做的。木叶需要你，卡卡西。在这个村子里，除了你，还有谁能此重任？”

“可是……”

“够了！”志村团藏不耐烦地打断他，“卡卡西，这是你的荣幸！多少人挤破头都想当火影，你倒好，还推三阻四！”

“我……”

“别再说了，”三代火影摆了摆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大蛇丸是下一任，你是第三顺位。好好准备吧。”

卡卡西站在原地，感觉脑袋嗡嗡作响。他看着眼前的几位大佬，心里五味杂陈。他想起了自己的过去，想起了那些牺牲的同伴。也许，这就是他的宿命吧。

“对了，”大蛇丸突然开口，“还有一件事。”

卡卡西看向他。

“宇智波鼬，”大蛇丸的变得锐利起来，“他是个天才，也是个隐患。你要看好他。”

卡卡西点点头：“我知道。”

“好了，散会吧。”三代火影站起身，“卡卡西，你留下。”

陆续离开，只剩下三代火影和卡卡西两人。

“卡卡西，”三代火影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心里有顾虑。但木叶需要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护好木叶。”

卡卡西看着三代火影苍老的面容，心里百感交集。他想起了四代目临终前的嘱托，想起了自己曾经发过的誓言。

“我会的。”卡卡西郑重地说道。

三代火影满意地点点头：“去吧。”

卡卡西转身离开，心里却像压了一块巨石。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人生将彻底改变。他不再是那个自由自在的暗部，而是木叶的第三顺位继承人。他肩上的，重如泰山。

走出火影，洒在他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他抬头看向天空，想起了琳，想起了带土。如果他们还在，会支持自己吗？

“卡卡西前辈。”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卡卡西回头，看到了宇智波鼬。

“鼬？”卡卡西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我刚从暗部回来，”鼬说道，“听说您被任命为第三顺位继承人了。”

“嗯。”卡卡西点了点头。

“恭喜您。”鼬的语气很平静。

“恭喜？”卡卡西苦笑一声，“这算什么恭喜？不过是把我推上了一个火坑罢了。”

“火坑？”鼬摇了摇头，“不，这是责任。木叶需要您。”

卡卡西看着鼬，突然想起了大蛇丸的话——宇智波鼬是个天才，也是个隐患。

“鼬，”卡卡西认真地说道，“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背叛木叶。”

鼬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我答应您。”

卡卡西松了口气。他知道，鼬是个重诺的人。

“好了，我该走了。”卡卡西转身离开，“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鼬看着卡卡西的背影，眼神复杂。他知道，卡卡西的路，注定不会平坦。而自己的路，又何尝不是呢？

卡卡西回到自己的住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起了三代火影的话，想起了大蛇丸的眼神，想起了志村团藏的威胁。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棋子，被人摆布着。

“唉……”卡卡西叹了口气，“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却浮现出琳的笑容。琳，如果你还在，该多好啊……

第二天，卡卡西像往常一样去暗部报道。刚到门口，就看到鼬站在那里。

“鼬？你怎么在这里？”

“我等您了，前辈。”鼬说道，“三代火影让我跟着您，学习如何处理政务。”

“学习政务？”卡卡西皱了皱眉，“你不是暗部的人吗？”

“是，但三代火影说，作为未来的继承人，我需要了解这些。”

卡卡西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吧，跟我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卡卡西开始带着鼬处理各种事务。从村子的财政预算，到的任务，再到外交谈判，卡卡西都亲力亲为，耐心地教导鼬。

鼬学得很快，很多一点就通。卡卡西看着他，心里既又。的是，鼬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的是，他的潜力太大，将来会不会成为木叶的威胁？

这天，卡卡西和鼬正在处理一份边境冲突的报告，突然有人敲门。

“进来。”

门开了，走进来的是大蛇丸。

“卡卡西，”大蛇丸笑着说道，“忙吗？”

“还好。”卡卡西放下手中的文件，“您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大事，”大蛇丸走到鼬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鼬，你跟我来一下。”

鼬看了卡卡西一眼，然后跟着大蛇丸走了出去。

卡卡西心里有些不安，大蛇丸找鼬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鼬回来了，脸色有些苍白。

“鼬，怎么了？”卡卡西问道。

“没什么，”鼬摇了摇头，“大蛇丸大人只是问了我一些家族的。”

卡卡西皱了皱眉，他知道，大蛇丸一直对宇智波家族的写轮眼。难道他想对鼬下手？

“鼬，”卡卡西严肃地说道，“以后离大蛇丸远点。他不是好人。”

鼬点了点头：“我知道。”

卡卡西看着他，心里的更甚。他感觉，一场风暴正在悄然。而自己，已经被了这场风暴的中心。

他不知道，这场风暴会将木叶带向何方，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在这场风暴中存活下来。但他知道，自己坚持下去，为了木叶，为了那些牺牲的同伴，也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信念。

（完）

卡卡西越想越觉得这事儿透着股邪门的合理。

他早就想抽醒宇智波族了。

看看那些年，带土被嘲笑成什么样？鼬又被利用得多惨？连佐助都被扔在角落里自生自灭！木叶的麻烦家族不止宇智波一个，但偏偏就是这个族，让他不得不上心——谁让命运把他和这群疯子绑死了呢？

等等，大蛇丸这阴招到底憋了？

正走神，火影突然伸手敲了敲桌面。

“坐吧，卡卡西。还有不少事要谈。”三代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温和，“你那桩婚事？不在议程里。不过——”

他顿了顿，扫过满桌人，“要把你正式介绍给高层指挥部。”

卡卡西重重叹了口气，收起翘着的二郎，小心翼翼地跪坐在垫子上。左边是火影，右边是大蛇丸，他像块夹心饼干，被两边的压得喘不过气。还有个词在脑子里嗡嗡作响——“传承”。自从父亲死在他面前那天起，这两个字就成了他的噩梦。

大蛇丸给他倒了杯茶。

卡卡西接过杯子的瞬间，突然有种被人盖了章的错觉。

妈的，早知道就不接这破杯子了！

“那议程重点到底是什么？”他开门见山。

鹿了嗓子，把一直放在边的文件夹“啪”地甩在桌上。三代的视线扫过，声音陡然严肃：“我们要竞标，把明年的中忍考试抢回木叶办。”

“……不是该在岩隐吗？”山中亥一提醒道。

“现在，它会在木叶。”三代的语气不容置疑。

猛地往后一靠，脑袋仰得像只翻肚皮的乌龟——那模样简直和小奈良一模一样。“靠，你玩真的？”

“千真万确，。希望你们都明白原因。”

“鸣人。”大蛇丸地吐出两个字，三代立刻点头。“从战略上看这很合理，但操作起来……有点麻烦。”

“麻烦？”卡卡西挑眉，“搞不好会引发战争！”

“风险是算过的。”大蛇丸耸耸肩，“比起让鸣人落在别人手里——呵，想要他命抓他活口的，可不止一家。这点风险算什么？”

“晓组织才是最大威胁。”秋田前辈敲了敲桌子，“去岩隐的话，队伍得经过雨隐。能不能把自来也大人叫回来？考试期间让他坐镇？”

鹿又叹了口气：“最好是能让他回来，一直盯着鸣人训练，直到那小子能自保。但是……”

“我们活在现实里，不是理想国。”三代打断他，“能抓住什么就用什么。把考试弄回木叶，至少不用走那条鬼路。现在岩隐那边有我们的卧底吗？让他们找个像样的理由，黄岩隐的承办资格。要是没有——”

他眼神一冷：“就派最顶尖的人过去，制造理由。当然，得多准备几个方案。谁知道影吃哪一套？”

大蛇丸说这些话时连眼睛都没眨，仿佛他脑子里早就摆好了一盘棋，棋子都按他的心意落定了。卡卡西心里一沉——他预感自己跟这男人合作不会愉快。他最讨厌这种……被人耍得团团转的感觉。

“怎么样？”三代突然露出和蔼的笑容，扫过所有人，“有什么想法？午饭前定下来。大蛇丸下午还得回去管他的小鬼们——那群小家伙，可忙得很呢。”

一堆可能性和像石头一样砸在卡卡西背上。他盯着手里的茶杯，转了两圈，最终还是把它按在桌上。

行吧。

计划就计划。

（续）

第4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