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鹿丸：漩涡（下）

海风卷着咸扑来，鹿丸眯起眼打量眼前的废墟。

这哪是衰败的小镇，分明是战场遗迹！

石砌的房屋墙体布满深痕，有些直接被整齐劈成两半——这绝不是风化能造成的。屋顶没了，梁木朽成黑渣，连个完整的椽子都找不到。偶尔能看到几间屋子的角落还立着，里面散落着半的，在潮气里发黑变形。

他们拼抵抗过。鹿丸心里一沉，甚至不惜毁掉家园。

北边只有那处石质港口能登陆，可岛上孩子呢？难道还有南边的隐秘港湾？

他没多想，跟着队伍踏上蜿蜒的石阶。风化的石头硌得脚疼，一路爬到，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孤零零的广场出现在眼前。

广场中央立着口砖井，旁边是座坍塌大半的建筑——看规模像是镇或集市。只有那道宏伟的拱门还立着，被海水和漂得发白，无声诉说着曾遭的毁灭性忍术。

鹿丸后颈一凉，莫名发颤。

“有水。”佐助突然开口，蹲在井边敲了敲井沿。这口井竟奇迹般完好，连滑轮链条都没断。“桶烂了，但应该能打水。”

“万一井里泡着死动物或尸体呢？”鹿丸绕着广场扫了一圈，没发现线索，“反正我不下去看，这井看着挺深。”

佐助捡了颗石子扔进井里。两人屏息等了足足一分钟，才听见井底传来“咚”的一声轻响。

“确实深。”

“走，去山顶看看。”鹿丸指了指广场尽头两条岔路中的一条，迈步，“我倒要瞧瞧上面有什么。”

越往上爬，植被越密。鸣人闷头跟在后面，时不时扶一把旁边的断壁残垣。

抛开这破镇子不谈，岛上的动植物倒是不少。不过和那些被查得郁郁葱葱的大树不同，这里的植物都透着股韧劲——树干矮粗，叶子小得可怜，还长满尖刺。

“这也叫树？”佐助嗤了一声，砍断挡路的枝条，“明明是大号灌木丛。”

终于爬到山脊，鹿丸站定眺望。

整条山脊像的脊梁，东西横亘。南边是陡峭的下坡，正是他们爬上来的路；北边则缓缓倾斜，延伸出一片林地。远处林线尽头，是礁石海岸和翻涌的大海。

“这儿扎营不错。”鹿丸指着路边最后一间石屋，“把帐篷搭在里面，再拉块 tarp 挡风。”

“早知道刚才在广场井里打水了。”鸣人挠了挠汗湿的后颈，声音闷闷的。鹿丸下意识也想挠，赶紧忍住。

“今晚水够。安营，明天再找水源。佐助和老师去打猎，我们俩搭帐篷，走。”

佐助的写轮眼唰地睁开，转身钻进“大号灌木丛”。老师则走向山脊另一头。鹿丸早习惯了老师的沉默——作为队长，他做决定时从不会立刻得到反馈，只要老师没反对，那就说明方案可行。

“你叹什么气啊？”鸣人跟着他钻进一间石屋，四壁还算完整，“再叹下去空气都被你吸了！”

“没那回事，你懂个屁。”鹿丸掏出苦无，开始割窗棂上爬的藤蔓，“把里面的烂木头了？”

“用忍术就行！”鸣人搓了搓手，查在掌心打转，“我控制着来，保证不拆墙！”

四堵石墙围成个方方正正的空间，只要把 tarp 固定好，绝对是个好庇护所。鹿丸点头：“小心点，别把墙弄塌了，不知道牢不牢。”

“就一点点风遁啦！”鸣人笑着催动查，一股迷你旋风凭空出现。鹿丸看着旋风轻轻卷起地上的碎石和渣，精准地抛到墙外，嘴角不自觉勾起。

这小子的控制力越来越稳了。不错。

没一会儿，他们出的临时据点就焕然一新。

石墙围出的空间扫得干干净净，连灰尘都没留半点。鹿丸盯着地上铺的防水布，又往周围压了几块大石头——这鬼天气说变就变，总得防着点。他摸了摸下巴，差点想用土遁在石墙上再盖个穹顶，但想了想还是算了，真下雨再说吧。

眼下有更麻烦的事。

他瞥向蹲在墙角数蚂蚁的鸣人，那家伙看起来没心没肺，可鹿丸知道，这趟任务对他来说不一样。

“喂。”鹿丸用脚尖碰了碰鸣人膝盖，“你没事吧？”

鸣人猛地抬头，一脸茫然：“啊？我能有什么事？又没受伤！”

鹿丸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我是问你在这儿——看着这破岛，心里堵不堵？”

这岛曾经是涡之国的地盘，鸣人母亲的。如今只剩断壁残垣，连风都带着股死寂。

鸣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咧开嘴，一巴掌拍在鹿丸肩上：“你想什么呢？要是涡之国没灭，我爸妈根本不会认识！哪来的我啊？”

鹿丸愣住了。

他还真没这么想过。

“可……他们说不定会在别的地方相遇。”鹿丸下意识反驳，“比如学校？”

“拉倒吧！”鸣人耸耸肩，“你见过木叶有几个娶外村人的？除非对方是叛忍，不然根本不可能！”

鹿丸哑口无言。

这道理他懂，可从鸣人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点不是滋味。他忍不住问：“你小子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知道这些？”

鸣人立刻得意起来，拍着胸脯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平民有平民的消息渠道！不用跟人套近乎，蹲在菜市场听大妈聊天就行！”

鹿丸深吸一口气，把到嘴边的吐槽咽了回去。

算了，就当这是鸣人的天赋吧——至少搞的时候，这家伙比谁都灵。

幸好这时，佐助和自来也回来了。再聊下去，他真怕自己忍不住揍鸣人一顿。

“看！”佐助手里拎着只蔫头耷脑的鸡，脖子被他捏得死死的，“我找到鸡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弄，不过今晚肯定有肉吃！”

鸣人眼睛瞬间亮了：“岛上还有鸡？那我们以后天天吃鸡肉行不行？”

“山脊那边有农场。”佐助一边说，一边把鸡扔给自来也，“还有果园，树上结满了果子。”

鹿丸蹲在地上生火，听着这话，心里又是一沉。

“正常。”他叹了口气，“这种偏远小岛，肯定得自己种粮畜。从大陆运肉过来，成本高得吓人。”

自来也突然解开，里面滚出一堆黄澄澄的橘子，香气扑鼻。鹿丸眼睛一亮，伸手就抓了一个，凑到鼻子底下猛吸一口。

“还有甜点！”鸣人欢呼起来。

自来也笑着点头：“烤鸡的时候，用橘子皮一下，味道更好。”

几人跟着自来也走出石墙，看他处理那只鸡。夕阳下，羽毛和被干净，三条小蛇从自来也袖筒里钻出来，一口吞掉，只留下羽毛。鸣人屁颠屁颠地把羽毛拢成一堆，扔进火里烧了。

很快，鸡肉串被架在火上，油滋滋地响。鹿丸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烤肉的香气混着橘子的甜香，勾得人直咽口水。自来也把橘子瓣捣成泥，厚厚地涂在肉串上，金黄的汁液顺着木签往下滴。

“下次出任务，咱们得带点调料！”鸣人凑到佐助身边，地说，“盐啊、啊、还有味噌！总不能天天吃白的吧？”

佐助一边往水壶里灌热水，一边点头：“味噌能带，也能带。”

鹿丸在旁边听着，忍不住吐槽：“你们倒是会享受。”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盘算着——下次任务，他得多背个，专门这些东西。

夜幕彻底降临，天空像块黑丝绒，缀满了星星，却没有月亮。岛上并不安静，远处有嚎叫，近处能听到海浪拍岸的声音。

鹿丸咬了一口烤得外焦里嫩的鸡肉，橘子的中和了，好吃得他差点把舌头吞下去。自来也递给他一碗味噌汤，热气的，暖得他胃里发涨。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老师，我们到底来这儿干什么？”

自来也舀汤的手顿了顿，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佐助啃着鸡，含糊道：“明天就知道了。放心，岛上除了海边那几个渔民，没别人。”

鹿丸又叹了口气。

要是他能像鸣人佐助那么心大就好了。

可惜他天生就是个操心的命。

第二天早上，鹿丸是被尖叫声吵醒的。

“啊——滚开！别碰我！”

是鸣人的声音！

鹿丸猛地坐起来，手已经摸向了的苦无。

鹿丸猛地坐起身，手已经按在了的苦无上。

警惕的扫过四周，最后定格在本该是门的位置。鸣人正蹲在那儿，手里攥着根破树枝，对着一头黑毛野猪比比划划？

“搞什么鬼。”鹿丸揉了揉额角。

“哦，是头猪。”身边的佐助低声说，“哪儿冒出来的？”

鹿丸没接话，眉头拧得更紧。“老师呢？”

“卡卡西老师说去买橘子，让博人……不对，是让波风水门的……”鸣人突然卡壳，手里的树枝差点戳到野猪鼻子，“滚开！离我们远点！”

野猪哼哧着往前凑了两步，鼻子在地上乱拱。看那样子，以前多半是圈的家猪，现在却野得很，根本不怕人——他们这群半大的孩子。

“肯定是闻着昨晚的饭味儿来的。”鹿丸往还带着体温的草堆上一靠，眼睛都懒得睁，“把埋的鸡骨头挖出来给它。”

“我们早就埋深了啊！”鸣人急得跳脚。

“挖出来。给它，它就走了。”

佐助已经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这岛上还有什么动物？鸡、猪，昨晚好像还看见几只山羊。有猫吗？”

“猫都是邪物。”鹿丸闭着眼哼道。

“胡说！”佐助立刻反驳，“有的猫很可爱！不是说那只叫虎的蠢猫，是别的！”

“猫就是邪物。”鹿丸重复了一遍，任由博人……不对，是波风水门的徒弟？不，是跟着他们的那个叫 Botan 的小孩爬过他的。“你说服不了我。”

他就这么躺着，听着鸣人和佐助在旁边吵吵嚷嚷地商量怎么赶猪。最后两人还是听了鹿丸的话，吭哧吭哧挖出鸡骨头，远远扔了出去。野猪果然追着骨头跑了——鹿丸的主意，从来没错过。

“原来猪还吃鸡啊。”佐助挑眉。

“猪什么都吃！”鸣人拍着手，“木叶市场有个大叔，专门用水果喂猪，说这样肉更甜。等我有钱了，一定要买块尝尝！”

鹿丸躺在草堆上，脑子里却转开了——要是有一群野猪，处理尸体倒是方便。木叶高层应该想到过这招吧？

“看来野猪已经拜访过你们了。”卡卡西的声音突然传来，他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里面是黄澄澄的橘子，“早上好啊，小鬼们。”

“老师早！”鸣人立刻扑过去。

“早上好，卡卡西老师。”佐助也规规矩矩地行礼。

鹿丸坐起身，接过卡卡西扔来的橘子——表皮还带着新鲜的果香，像是刚从树上摘的。他得找机会弄点种子回去，不知道橘子在木叶能不能种活？

“今天，”卡卡西在新升起的火堆旁坐下，“我们要寻宝。”

鸣人眼睛瞬间瞪圆：“寻宝？！”

“这岛上有宝藏？”佐助也凑了过来，眼神里带着好奇。

鹿丸却皱起眉：“不是真的金银珠宝吧？找遗迹？”

“是书籍和卷轴。”卡卡西终于肯透露点信息，“这次主要是为了鸣人。”

鸣人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为什么？”

“漩涡一族最鼎盛的时候，出过整个忍界最顶尖的封印大师。可惜现在木叶已经没有这样的人才了。虽然这岛上的难民散落在五大国，但他们还保留着有用的知识——九尾封印的部分。”

“而且就算他们有，也会告诉我们。”鹿丸道，“如果他们已经了别的忍村，我们就是敌人。”

“没错。”卡卡西点了点头，“所以我们来这儿，看看能不能找到漩涡一族留下的知识。说不定藏在什么地方，只有血亲才能打开的结界后面。”

鹿丸和佐助同时看向鸣人。宇智波和奈良一族都有这样的血继结界，用来保护族里的卷轴和秘宝——几乎所有大忍族都这样。

“可是老师，那么隐蔽的东西，我们怎么找啊？”鸣人挠着头问。

“用查啊，鸣人。就像在黑暗中感知敌人和同伴一样。”

鹿丸心里咯噔一下，闭着眼叹了口气。得，连额外任务都是训练。这破岛到底有多大？

“大得离谱。”他嘀咕着爬上一个没有屋顶的谷仓残骸，眺望着下面荒废的农田，“鹿丸啊鹿丸，你早就该知道，想休息是不可能的。”

卡卡西老师总能把任何事都变成训练，不管多突然。鹿丸已经在自己负责的区域跑了四个小时，查感知——累倒是不累，就是神经绷得太紧，有点焦躁。周围草丛里的每一丝动静，都让他皮肤发麻。

要么是我方法错了，要么就是我和影子的联系变强了。肯定是，不然中午这么亮的天，我怎么能通过影子感知到这么多？

头顶的太阳火辣辣的，几乎没有云遮挡。这岛按理说应该能影响天气，但这种闷热的夏天，太阳绝对是主宰。能飘来一朵雨云，都算他们运气好。

鹿丸脚尖一点，从树梢稳稳落回地面，继续沿着土路朝下一个农舍走去。

今天的探索任务，多半又是佐助那边有收获。毕竟那家伙开着写轮眼，找东西比谁都快。

但鹿丸心里还是痒。

能在这座孤岛上自由探索，这种感觉太新奇了。

路过一片果园，他忍不住想象——灾难降临前，这里该是什么样？

绝不止涡之国的人。

村子要运转，靠可不行。得有渔民出海捕鱼，商人往来贸易，木匠修缮房屋……那些从大陆或附近岛屿来的平民，才是村子的根基。

可木叶的大 clan 们，根本不懂这个道理。

他们提起村里的普通工匠，语气里是不屑，仿佛那些人的生活毫无价值。

鹿丸心里一阵别扭。

难怪父亲总说，尽量少跟日向和宇智波打交道。

不过佐助倒是个例外。那家伙跟族里人疏远得很，倒省了不少麻烦。要是队里真塞个眼高于顶的家伙，鹿丸肯定忍不了。

当然，真要出问题，卡卡西老师绝对能秒解决。

一阵甜香飘来，鹿丸脚步了下来。

他拐进一条小路，眼前豁然开朗——又是一片橘子林。

果树长得肆意，枝桠交错，沉甸甸的橘子压得树枝都弯了。鹿丸随手摘了一个，指甲掐开果皮，一瓣果肉塞进嘴里，甜得他眯起了眼。

领口一动，小蛇翼蜂探出头，吐着信子。

鹿丸笑着递过一瓣橘子：“饿了？能吞下去吗？要不要切小？”

翼蜂毫不犹豫，张开嘴就把橘子瓣整个吞了。那瓣橘子比它身体还宽，却硬是被它咽了下去。

“厉害啊。”鹿丸赞道，小心避开它的尖牙，“随便吃，这儿多的是。不过……老师会不会骂我喂太多？”

翼蜂在他脖子上绕了两圈，身体因为刚吞的橘子，鼓得一颠一颠的。

鹿丸失笑——这是不怕的意思。

这次任务，老师给每人都了蛇通。鹿丸运气好，翼蜂轻巧又隐蔽。不像鸣人，带着那条叫牡丹的大蛇，走哪儿都惊天动地。

他宁愿天天带着翼蜂。

两人（一人一蛇）很快吃完一个橘子。鹿丸往林子里走得更深，一座破旧的木屋出现在眼前。

老师的命令，每座房子都得查——每个房间、每个壁橱、每个地窖都不能放过。

鹿丸把橘子皮一扔，正想再摘一个，突然手一痛。

“嘶——”

他猛地抽回手，苦无瞬间握在掌心，转身就看到——

一只猫。

那猫不知怎么溜到他身边，正盯着他。

“搞什么？”

猫没说话，只是看着他，金色的眼睛像，尾巴轻轻晃着。鹿丸瞪了它一分钟，转身朝木屋走。

“喵——”

他回头，那猫正跟着他，在树枝间轻盈跳跃。

“喂！你想干嘛？我没空陪你玩。”

鹿丸不理它，径直走向木屋门，刚迈进去——

“靠！”

另一只猫突然从门后扑出来，绕着他的蹭了一圈。

两只猫了。

一只黑的（刚才躲在树上的），一只三色的。都油水滑，吃得圆滚滚的。看来是家猫变野了，但它们怎么能在他查感知的靠近？

鹿丸揉着上的爪印，心里骂娘。

“你们住这儿？我就是来查个房子，别捣乱行不行？”

他警告完，推开木门走进屋。

屋里又暗又脏，屋顶塌了一半，但几个房间还算完整。卧室、堆满蛀坏被褥的储藏室，还有厨房。

厨房倒是挺像样，碗瓢盆都在，墙角挂着风干的草药，看来主人离开时还没来得及收。灶上的陶裂成两半，但下面的炉子一下还能用。鹿丸试了试角落的水泵，还能抽出井水。

“要是不这么偏，这儿当营地挺好的。”鹿丸嘀咕，“还有自来水呢。”

狭小的屋子还算整洁，却没什么值得留意的东西。鹿丸转身准备原路离开，嘴里正嘟囔着“真是无聊透顶”——突然一道黑影“嗖”地擦过他脸侧！

他吓得猛地后退，“哐当”撞上了墙角的高身瓮。

那黑影稳稳落在灶台的上，屁股往中央一坐，尾巴地圈住爪子，一双猫眼斜睨着他，活像个刚恶作剧得逞的小混蛋。

鹿丸还没站稳，身后的瓮就“轰隆”一声歪倒，差点砸中他的脚！

“喂！你想谋杀吗？”鹿丸攥紧手里的苦无，恶狠狠地瞪着那只猫，“告诉你，想让我栽在这儿？没门！”

可惜猫大爷根本不搭理他，只是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鹿丸无奈地叹气，蹲下身去扶那口差点砸到他的瓮。还好瓮口的木塞塞得严实，不然里面了十几年的东西非泼他一身不可。

就在他费力把瓮扶正的瞬间，眼角瞥见地面上有几道奇怪的纹路。

鹿丸心里一动，伸手拂去纹路周围的灰尘，眯眼仔细辨认——没错！是封印术的刻痕！

他立刻坐下，结印的手指快得只剩残影。

暗影如同活物般从他涌出，顺着地面蔓延开去，像呼吸一样渗透进屋子的每个角落——墙缝、房梁、甚至……地下！

就在暗影触及地面的刹那，一股的查墙猛地弹开了他的感知！

那墙厚得惊人，范围几乎和整栋房子一样大，而且隐藏得巧妙——如果只靠常规的查感知，他刚才肯定会直接转身离开，根本发现不了！

只有他的影术能察觉到异常。毕竟影子是他的查所化，而那道墙，竟然能隔绝他的查渗透！

鹿丸猛地睁开眼，里的心跳快了半拍。

这破房子哪是什么废弃农舍？分明藏着！

空荡荡的厨房，落灰的卧室……现在回想起来，每一处都透着诡异。

谁会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岛上，建这么个带封印的房子？地下到底藏了什么，需要用这么隐秘又严密的封印镇着？

“喵呜~”

一声猫叫打断了鹿丸的思绪。他转头看去，上不知何时多了另一只猫——一只三色猫，正和刚才那只黑猫并排坐着，俩猫都用圆溜溜的金瞳盯着他，嘴角似乎还勾起了诡异的弧度。

鹿丸突然反应过来。

如果不是这只猫突然蹿出来吓他一跳，那口瓮根本不会倒，他也不可能注意到地上的封印！

“你们到底知道些什么？”鹿丸眯起眼，语气里带着几分危险。

两只猫只是对着他“喵”了一声，那，活像在嘲笑他的迟钝。

（未完续）

第4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