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大蛇丸：风波再起 04

街道尽头传来碰撞声，大蛇丸隐在屋顶阴影里，猩红竖瞳半眯着。

他没动。

换成别的上忍，早冲出去护着自家下忍了——这还是第一次出村任务。但他大蛇丸不是别人，他带的三个小鬼，更不是普通下忍。这点破事，还轮不到他出手。

果然，第一个动的是鸣人。

金发少年像道闪电窜出去，手里苦无平拍，精准磕飞迎面劈来的钢刀。佐助紧随，雷遁查裹着苦无，三两下就废了三个的。鸣人趁机把绞刑架下的男人拽开，给鹿丸让出空当。

“还活着！”鹿丸蹲在男人身边，抬头冲僵住的村民吼，“赶紧找医生！把他抬走！”

少年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村民们如梦初醒，扛起人就往屋里钻。没一个敢留在原地——谁会傻到站在打架的地方？眨眼间集市就空了大半，三个小鬼稳稳占住广场中心。

“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管老子的事？！”被围在中间的走私商加嘶吼着，“谁给你们的胆子？这是我的地盘！”

鸣人蹲在绞刑架的木杆上，挠了挠后脑勺：“大叔，这明明是村民的地盘吧？你住这儿吗？看着不像啊。”

“哪个村子派你们来的？！想抢这地方？！”加压根不听，继续咆哮。

鹿丸翻了个白眼，语气满是不耐：“你觉得我们会告诉你？”

身后传来闷响，是佐助又放倒了几个冲上来的。

加脸都扭曲了，狞笑道：“臭小鬼还敢嘴硬！就你们三个……能干嘛？！”他挥着短粗的胳膊狂喊，“给我杀！杀了！”

更多从桥那边涌过来，数量瞬间压过三个小鬼。但这优势只持续了一秒——

“多重影分身之术！”

震耳的呐喊里，无数鸣人突然从虚空中冒出来，像潮水般淹没广场。佐助和鹿丸在分身缝隙里穿梭，得行云流水——显然是平时对练磨出来的默契。

偶尔有硬茬爬起来反抗，小鬼们下手就重了。鹿丸一个旋踢，直接把人踹进水泥地，碎石。大蛇丸盯着那摊不动的躯体，舌尖舔过唇角——这小子，怕是刚杀了第一个人。

但鹿丸好像没察觉。他正用手势指挥鸣人和佐助，动作老练得像个上忍。那是在布陷阱，把加的人往主街窄巷里赶，逼他们退回桥那边，远离村民的房子。

简单，却有效。

大蛇丸心里点头——换他来，也会这么干。

桥匠达纳从旁边小巷探出头，看着满地、昏迷的和打斗留下的狼藉，没敢靠近。战场正往桥那边移动。

大蛇丸从一个阴影滑到另一个阴影，跟上去盯着三个小鬼。鸣人的分身果然没让他失望，数量压根没减少。碎一个，立刻补一个，鸣人连眉头都不皱——九尾强化的查核心，这点消耗根本不算事。

一个人，就是一支军队。

大蛇丸的指尖得发麻。

“那个怪物呢？！”加的尖叫盖过混乱的打斗声，“把他叫来！这废物也就这点用了！”

大蛇丸刚琢磨这话的意思，突然感知到两道陌生的查。他眼神一凛，瞬间消失在原地——

“老师！”

鹿丸的惊呼刚出口，大蛇丸已经出现在他身前，双掌精准夹住了一把泛着的名刀，硬生生止住了劈向鹿丸的刀势。

刀的另一头，是个缠满绷带的男人，眼睛里满是杀意。

没时间废话。大蛇丸猛地爆发查，把刀和人一起推出去。绷带男借势后跳拉开距离，另一道查却扑向佐助——是冰遁手里剑！

大蛇丸旋身，袖子一甩，查凝成屏障挡住飞针。佐助立刻往后跳开，不用他提醒。

第二个年纪轻些，查控制得很烂。大蛇丸闪身过去，双掌连拍，听到对方肋骨断裂的脆响——至少四根。接着他凝聚水遁，把人轰向桥的方向。这种级别的威胁，还轮不到他的小鬼们碰。

他追上去，又是两掌，刚好把人打成重伤却不致死。对方戴着狐狸，眼里的痛苦和震惊藏都藏不住——显然没料到会突然冒出个。大蛇丸纵身跃过桥顶，螺旋踢带着恐怖的查砸下去。男勉强躲开，脚下的桥却轰然爆炸，碎片。

大蛇丸落地，看着断桥挑眉。

达纳不是说这桥该修了吗？

正好。

破风声骤然炸响！

他猛地收势旋身，带起的劲风卷碎满地木屑，裹挟着咸的海水，如暴雨般砸向试图重整阵型的剑客。

下一秒，他单手凝聚查，身形化作一道残影扑上前，五指死死扣住那戴的脖颈！

骨节泛白的力道，瞬间掐断了对方的呼吸。

猎物到手。

大蛇丸足尖轻点，稳稳落在断桥的岛侧护栏上。脚下的断木翻涌的海水，起丈高的浪花。

对面断桥的残骸上，那名持剑的对手正弓身戒备。但大蛇丸敏锐捕捉到——对方握剑的，竟在微微颤抖。

一丝犹豫，悄然爬上了剑客的眼底。

大蛇丸嘴角勾起冷笑。

看来这两个家伙，不止是队友那么简单。

他低头看向被掐晕的少年。那孩子看着不过十五，此刻瘫软在他手里，胸口微微起伏，显然是之前挨的雷遁攻击还在生效。

大蛇丸指尖摩挲着少年的脖颈，指甲里淬的麻痹蛇毒缓缓皮肤。

对面的剑客瞳孔骤缩，周身查如火山般爆发，却死死压抑着没冲过来。

“好一把斩铁剑。”大蛇丸开口，将昏死的少年放在地上，“不过我很好奇——雾隐的叛忍，怎么会屈尊给加滕这种货色当狗？”

“我早不是雾隐的人了！”剑客咬牙嘶吼。

“那你现在是谁的狗？”大蛇丸追问。

剑客猛地闭嘴，眼神却更加复杂。

大蛇丸看得真切——这家伙对地上少年的，已经压过了加滕的命令，甚至盖过了自己的求生欲。

他歪了歪戴着狐狸的脑袋，指尖划过少年苍白的脸颊。

真有意思。

身后岛上，孩子们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加滕那家伙，应该已经被堵死了。

大蛇丸心念电转，一个冒险却诱人的计划成型。

“这小子对你很重要。”他语气笃定，“就像岛上的孩子对我很重要一样。所以——在我杀你之前，我们可以做笔交易。”

剑客眼神骤冷：“有本事就动手，废什么话！”

大蛇丸耸耸肩，语气：“杀你？太浪费了。你的剑，你的血继限界……用来杀加滕这种垃圾，简直暴殄天物。”

“你想要什么？”剑客警惕道，“雾隐的？我离开雾隐五年了，什么都不知道！”

远处的喊杀声已经停了。大蛇丸知道，孩子们很快就会冲过来“救”他。

“我不要。”大蛇丸淡淡道，“加滕的宝藏，你可以拿走。除此之外——我放你们两个活着离开，连这小子身上的伤，我也可以治好。”

他，指尖拂过少年额前的碎发。

对面的剑客浑身紧绷，握着剑柄的指节几乎断裂，却始终找不到出手的机会。

“……好。”，剑客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开条件。”

大蛇丸笑了。

危机，往往就是转机。

这买卖，稳赚不赔。

“老师！”

急促的呼喊从身后传来。

大蛇丸回头，就见鹿丸带着鸣人佐助冲了过来。鹿丸的死死盯着他脚边的少年，脸色白。

“你肩上扛着个人？！”鹿丸失声叫道。

大蛇丸拍拍手上的灰尘，语气平静：“眼睛挺尖。你们的‘英雄救美’，做完了？”

三个孩子同时一僵。

鸣人立刻九十度鞠躬：“老师对不起！我们不是暴露的！”

“但你们是多管闲事的，对吧？”大蛇丸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

鸣人猛地抬头，眼神倔强：“加滕那混蛋杀了凯沙大哥！岛上的人都快被他逼死了！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不管吗？！”

鹿丸捂脸叹气：“笨蛋！这是侦察任务！我们的任务是收集，不是掺和岛民的事！”

“收集有什么用？！”鸣人跺脚反驳，“等我们回去报告，岛上的人都死了！那时候还有屁用？！”

佐助突然开口：“不是不能管，是我们没资格行动。我们只是下忍。”

“下忍怎么了？！”鸣人梗着脖子，“眼睁睁看着坏事发生却不管，那和加滕的走狗有什么区别？！”

鹿丸崩溃地抓乱头发：“你懂个屁！行动会打乱整个计划——”

“我不管计划！”鸣人怒吼，“我只知道，能救的人不救，我会后悔一辈子！”

鹿丸看着眼前针锋相对的两人，又看看一脸冷漠的佐助，只觉得头都要炸了。

“妈的……这烂摊子到底谁来收拾啊！”

大蛇丸眯眼望向远处的村落，空气中还弥漫着刚才战斗的硝烟味。他估算着，用不了，那些躲在屋里的村民就会出来查看战况。

今天这一战信息量太大，得消化。但现在不是时候。

他扫过面前几个气喘吁吁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每个在执行任务时，都会遇到这种两难的局面。”大蛇丸忽然抬手，用指尖轻轻擦去鸣人脸颊上的一点血迹，动作带着几分诡异的亲昵，“现在，我要你们换个角度思考——这世上从来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有你们的选择，以及能否后果。”

鸣人愣了愣，下意识看向佐助。佐助眉头紧锁，眼神复杂地回视。一旁的鹿丸则摸着下巴，沉思。

“你们的任务还没结束。”大蛇丸的声音冷了下来，“去安抚村民，帮他们战场。还有，那个叫卡多的家伙，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鹿丸指了指不远处被绑成粽子、嘴里塞着布条的矮胖男人：“让村民自己决定吧，我们不该越俎代庖。”

“很好。”大蛇丸点头，“恢复秩序，满足村民的需求。另外，继续调查这里的——虽然计划被打断，但我们的侦察任务还能收集到不少有用的信息。今晚，到我们之前吃饭的那个大陆海滩集合。”

鸣人刚松了口气，听到这话又垮下脸。鹿丸却注意到大蛇丸肩上扛着的那个昏迷的，忍不住问：“老师，您这段时间要做什么？”

“不该问的别问。把你们的事做好。”大蛇丸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既然插手了这个村子的事，就别半途而废。”

“是，老师！”鸣人立刻站直。

“明白。”佐助和鹿丸也沉声应道。

佐助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如果村民问我们是谁，要说实话吗？他们肯定会问的。”

“连这种问题都要问？”大蛇丸嗤笑一声，“答案当然是——不。”

话音未落，一阵绿雾起。等雾气散去，大蛇丸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时，桥的另一端传来脚步声。造桥师达纳带着几个村民，正匆匆赶来查看。大蛇丸算准了时间——他可不想被这个老熟人认出来。毕竟，木叶上次雇佣达纳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万一被认出来，麻烦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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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深处，一棵巨大的古树下。

大蛇丸把肩上的轻轻放在地上，靠在树干上。他仔细调整对方的姿势，确保头部不会前倾，保持气道。

这小子看起来七岁，是个难得的好苗子。这么珍贵的“材料”，可不能有半点损伤。

大蛇丸从怀里掏出一个刻满符咒的木盒，打开后，里面整整齐齐排列着数十个密封的玻璃小瓶。他挑出两个——一个是长效选择性麻痹剂，另一个是强效镇静剂。

熟练地用小注射器抽取定量药液，大蛇丸精准地对方的静脉。

“你给他注射了什么？”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树后传来。

大蛇丸头也没回：“放心，不会致命，也不会留下后遗症。让他睡过去不是更好吗？着被麻痹的滋味可不好受。无知是福，我还没残忍到剥夺这点。”

“……你疯了。”来人是个手持大刀的武士，眼神里了警惕和厌恶。

“很多人都这么说。”大蛇丸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无所谓。

他把昏迷的放平，让对方的头枕在自己上。然后结了个印，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分身立刻出现，转身去捡柴火、找食物和水——接下来几天，他们得在这里着。

大蛇丸靠在粗壮的树根上，闭目神。武士则坐在对面，单膝跪地，手按在刀柄上，眼神里的戒备丝毫未减，仿佛随时都会拔刀相向。

夜幕降临，森林里只剩下虫鸣和偶尔的风声。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对峙着，着少年们的到来。

（未完续）

第3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