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斜斜洒在木叶村的街道上，奈良鹿丸叼着根草，晃过山中花店。

门口站着个粉色头发的女孩，正不安地绞着衣角。

鹿丸脚步一顿。

是春野樱。

他本想直接绕过去——今天还得去阿斯玛老师家报到呢。可那女孩的扫过来，带着点欲言又止的犹豫。

“早啊，鹿丸君。”春野樱的声音细若蚊呐。

“嗯。”鹿丸应了声，视线不自觉飘向花店二楼。

那扇窗的窗帘拉得死死的。

“这才早上，山中井野那家伙醒了吗？”他随口问了句。

春野樱勉强扯出个笑，却没了平时的活泼劲儿：“我们约好今天见面的。”

“整个小队一起？”鹿丸挑眉。

他还以为只有自己和丁次、井野他们会周末凑一块儿训练。

春野樱点头。鹿丸心里有点意外——没想到她们小队也这么拼。

“行吧，祝你好运。”他摆摆手准备走人，“要是井野磨磨蹭蹭，直接扔石头砸她窗户，保管她跳脚。”

刚转身，身后又传来春野樱的声音：“那个……鹿丸君，能问你个问题吗？”

鹿丸回头。

春野樱正揪着她那件红色连衣裙的衣角，手指都快把布料揉皱了。鹿丸扫了眼那裙子——这打扮，跟出任务时穿的劲不是一回事，看着就不方便打架。

“我不一定能答，但你问吧。”他说。

可春野樱却没了下文，只是更用力地绞着衣角。

鹿丸皱起眉。

这丫头平时挺机灵的啊，什么时候这么扭捏了？要说害羞，那也是日向雏田的专利吧？春野樱可是那种知道自己聪明、也敢表现出来的类型——跟他自己有点像，骨子里带着对规则和逻辑的笃定。

正琢磨着，花店门“砰”地一声被推开。

山中井野叉着站在门口，看见鹿丸，脸瞬间沉了下来：“你在这儿干嘛？”

“路过。”鹿丸摊摊手。

春野樱看到井野，眼睛亮了下，却又飞快朝鹿丸这边瞥了一眼，眼神里满是。

井野却像炸了毛的猫：“春野樱，你该不会是让这家伙欺负了吧？别理他，他从小就这样！”

“喂，我什么时候欺负人了？”鹿丸抱臂反驳。

“昨天呢？昨天你说的话算什么？”

“那叫实事求是——我们小队和你们小队的实力差距摆在那儿，你自己心里没数？”鹿丸嗤笑，“别自欺欺人了，这可不是山中家该有的样子。”

话出口，鹿丸就知道白说了。

井野那骄傲性子，怎么可能听进去？真要改变，也得是私下没人的时候——绝对轮不到他这个“冤家”在这儿说教。

也不算冤家，就是互相看不顺眼罢了。鹿丸心里补了句。

等再过几年，说不定能回到小时候那种轻松的？毕竟都得长大，他也承认，自己和井野都需要成熟点。

井野却没心思想这些，她拉着春野樱就要走：“别理他，春野樱。我们别让天天等，这家伙不值得你浪费时间。”

“是春野樱找我问话的。”鹿丸凉凉地插了句。

井野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春野樱会有问题要问鹿丸。

鹿丸盯着春野樱，忽然明白了什么。

不是春野樱不自信，是她被外界的压力困住了。

他以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这两人的相处模式有点畸形。井野总是压着春野樱，而春野樱……就这么认了。

为什么不认呢？井野是山中一族的大小姐，是家族秘术的继承人，从小就笃定自己会成为木叶的优秀。她天生就站在前面，春野樱只能跟着走。

peer pressure这玩意儿，真够恶心的。鹿丸看着春野樱的犹豫，琢磨着要不要帮一把——值不值得花时间和精力？帮了她，以后能有回报吗？

正想着，春野樱像是下定了决心，却又摇了摇头：“没什么，鹿丸君，当我没说……抱歉打扰你了。”

井野叹了口气，一副“早知道如此”的样子：“看吧？她根本没问题。走了，春野樱。”

鹿丸忽然来了火气。

“站住。”他伸手抓住春野樱的胳膊，“你明明有正经事要问，是井野来了才被她逼回去的吧？”

井野刚要开口——

“把问题问出来，别管井野怎么想！”鹿丸直接打断她，眼神锐利地盯着春野樱，“你聪明，你自己知道。别让井野把你当应声虫，你明明有自己的想法。她这是欺负人，你还惯着她？我不是说你永远都对，但你得对自己的小队负责——该说的话就得说，该问的就得问，哪怕对方是队友！”

第二课：最蠢的问题，就是你没问出口的那个。

两个女孩都愣住了。

井野脸色发白，春野樱则瞪大眼睛看着他，像是没反应过来。

“我……我就是想问问……昨天的事……还有……”春野樱咬着唇，眼神躲闪，不敢看鹿丸，“你觉得我真的能当吗？你们老师说我不适合做……这话真的很伤人。”

鹿丸猛地一怔。

“春野樱！”井野惊呼，“别傻了！你当然能当！不对——你已经是了啊！”

鹿丸盯着小樱躲闪的眼神，心里跟明镜似的。

井野还在那滔滔不绝地劝，鹿丸直接打断：“老师没说不让你当——那话是说给我们所有人听的。你要是非觉得他针对你，那只能说明，你心里是认同他之前那些话的。”

小樱猛地低下头，连耳根都红了。

鹿丸见状，决定再往前推一把。反正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如问个明白。

“到底为啥想退？说实话。”

井野瞪了他一眼，却没再插话。显然，她也想知道答案。

小樱深吸一口气，声音发颤：“我……我爸妈也总劝我放弃。这事我跟你说过的。”她看向井野，立刻皱起眉。“你以前总让我别听他们的，可昨天之后……我……”

“他们为啥反对？”鹿丸追问，“你从学校毕业，他们当初没拦着吧？你又不傻，他们更不可能蠢——难道不知道毕业意味着什么？”

“是我非要去的。”小樱肩膀垮了下来，“可能……可能我根本没搞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鹿丸挑眉：“我们谁搞了？连我们这些族里出身的都一样。说自己明白当是啥滋味的，是扯淡。正因为不懂，才需要上忍带着做任务练手。小樱，你都走到这一步了，至少试试再放弃吧？”

“真没想到我会说这话，但我同意鹿丸。”井野抱臂点头，“你那么聪明，不该就这么放弃。”

鹿丸听得直皱眉——井野又在说“该”或“不该”了，这根本不是重点！

他不耐烦地一挥手：“你知道我爸是干啥的吧？”

小樱愣了愣：“是……火影楼的高层上忍？”

“我爸是上忍指挥官。”鹿丸盯着她骤然睁大的眼睛，“他说，我们老师是除了火影外，木叶最强的。我爸从不乱说话，我跟老师这么，也知道这话不假。换做别人，有个这么强的老师带队，家里肯定放心吧？我当初也这么想。结果你猜我爸咋说？”

鹿丸顿了顿，一字一句复述：“这世上，没什么能让我对自己儿子的少半分。”

小樱猛地抬头，眼神里终于有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鹿丸趁热打铁：“不管你是不是，你爸妈永远会你。唯一能让他们少操心的办法——只有变强。强到能保护自己，强到能护住队友。”

他盯着小樱的眼睛，语气郑重：“所以，想——你是因为爸妈才想退，还是因为你自己？”

这话像重锤砸在小樱心上。鹿丸知道，她得好好想想。当不是闹着玩的，半吊子心态出去，死路一条。女，处境比男的更难——不是因为弱，而是总被派去那些的卧底任务。她们比别人更拼命，才能站稳脚跟。

“好好想想。”鹿丸最后叮嘱，“别听任何人的——不管是老师、队友，还是井野。得是你自己真的想做。这就是我的答案。”

小樱沉默，终于轻轻点头：“……谢谢你，鹿丸君。”

“行了，我迟到了。”鹿丸转身就走，“训练加油。”

他没等井野和小樱反应，径直往老师家的方向跑。迟到肯定得挨说，但老师应该能理解——这次耽误的时间，值了。

鹿丸边跑边想：要是我的话能让她别死在任务里，别因为自己的犹豫害死队友，那就没白说。剩下的，就得看她自己的决心了。

等他把这事跟老师一说，老师也点头：“你能做的都做了。有些事，别人帮不了，只能自己选。”

“我也是这么想的。”鹿丸松了口气，之前那股憋闷感终于散了。他最讨厌这种措手不及的状况。

“说起来，我有点她。”鸣人突然叹气，“她肯定很难受吧。”

鹿丸盯着鸣人——这家伙正笨手笨脚地做封印符，脸上还沾了块墨。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我刻薄，但你她？”

鸣人瞪眼：“你啥意思？”

鹿丸掰着手指头数：“她有爸妈疼，要啥有啥，资源人脉都不缺。她又没被村子排挤，更没背着尾。”

“尾也不算坏事吧？”鸣人挠头，“现在又不闹，还能给我提供查！”

“但村子里的人，要么把你当怪物，要么看不见。”鹿丸面无，“这就是区别。”

旁边练幻术的佐助，手里的花瓶刚好染到一半红色，闻言低低哼了一声，显然是同意鹿丸的话。

鸣人却咧嘴笑了：“现在好多啦！你别我啦，鹿丸！”

鹿丸看着他没心没肺的样子，无奈扶额——这家伙还别人？真是搞不懂。

鸣人突然耸肩，眼神里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通透。

“有时候感觉这东西，根本没道理可讲。”他挠挠头，“就像现在，我就是觉得小樱挺不容易的。她最近训练那么拼命，可别撑不住放弃了啊。”

一只温暖的手搭上鹿丸的肩膀，瞬间打断了他想问的话。鹿丸抬头，对上阿斯玛老师的眼睛。

“鸣人能理解小樱的难处，”老师的声音带着笑意，“毕竟他以前也是垫底的那个，只能眼巴巴看着别人往前冲。”

鸣人眼睛瞪得溜圆：“啊？我以前是那样吗？我怎么没觉得！”

阿斯玛老师没理他的咋呼，继续说道：“不过鸣人现在进步多快？有了正确指导，小樱也会一样。我跟上忍聊过，还给红老师提了点建议——她之前的训练方法确实不太对，但也不能怪她，换了上忍，多半也会那么做。”

鹿丸突然开口，语气带着点好奇：“上忍真的会欺负新人吗？我听人说过，他们把下忍当靶子练。”

毕竟红老师他们几个上忍都太年轻了，鹿丸忍不住琢磨——让他们带新人，会不会是高层刁难？

阿斯玛老师低笑一声，端起茶杯抿了口。今天喝的不是平时的云莓茶，而是带着松针的薄荷茶，冽中透着股劲儿。

“看起来像，但不是欺负。”他放下杯子，“上忍的日子本就难熬，任务更是九死一生。不是前辈刁难后辈，只是这行的规矩就是这样。”

鹿丸若有所思：“难怪老上忍那么少。”

“这行确实不命长的。”阿斯玛老师放声大笑，今天明显不错。鹿丸想问他为啥这么开心，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还是别打听大人的事了。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他们各自训练。直到老师宣布解散吃午饭，鹿丸才松了口气。

食堂的桌子上，摆着满满当当的烤肉，跟平时的不同。

鸣人眼睛都直了，盯着那盘五花肉流口水：“哇！是五花肉！”

鹿丸挑眉：“今天有啥好事？”

“奖励。”阿斯玛老师拍拍他和鸣人的头，“昨天你们表现不错。不过蔬菜也得吃，不许挑。鸣人，去洗手，手指上还沾着墨呢。”

“是！老师！”鸣人撒就跑，连抢五花肉的事都忘了。要是换了鹿丸或佐助没规矩，早把最好的肉抢走了——鸣人这小子，运气好就好在老师还在这儿盯着。

佐助突然笑了，那笑容软乎乎的，带着点，跟平时冷冰冰的样子不同。鹿丸心里嘀咕——这小子要是学会用这笑容，绝对能当武器使。

“老师，谢谢您准备的饭菜。”佐助的声音也放轻了，“今天早上我跟阿婆聊了，她让我再跟您说声谢谢。她说……看到老规矩还在传承，后辈们都学着，她特别。”

看他那副完成任务的得意样，鹿丸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干得不错，佐助。能把话原封不动传过来，挺不容易的。”

佐助的脸瞬间垮了：“不许欺负队友！”

鹿丸刚咽下去的饭差点喷出来：“这叫欺负？那你以后有的受了。”

“谁欺负谁？”鸣人冲回来，一屁股坐下，“我最会整人了！上次在牙脸上放屁，还有整宁次那回——”

“那招确实绝了。”鹿丸忍不住笑，“宁次当时脸都绿了。”

鸣人被夸得尾巴都要翘起来了，扶额：“被鹿丸你夸‘天才’，我可承受不起啊——”

他们嬉闹的时候，阿斯玛老师就在旁边笑着看。今天安可姐上班，哥在医院帮忙，天藏哥也不在，就他们几个。鹿丸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

他趁鸣人不注意，伸手抢了块蒸红薯。

“别抢，够吃的。”佐助叹气，话刚说完，自己也伸手抢了一块。

鸣人噘嘴，却没真生气。鹿丸知道，他们就是闹着玩，但佐助大概觉得不符合宇智波的规矩，所以没再闹。

吃到第二碗饭的时候，鸣人突然问：“老师，这五花肉怎么做的？教我呗！”

鹿丸愣了愣——鸣人每天训练那么忙，还得研究新忍术，哪来的时间学做饭？

等吃完最后一块五花肉，鹿丸终于忍不住开口：“昨天你对宁次用的那招，到底是什么？变身术？”

鸣人眼睛一亮，嘿嘿笑起来，声音带着点狡黠：“哦吼吼，鹿丸你终于问了！”

他放下碗，结了三个快得的手印，“嘭”的一声烟雾炸开。

“色诱术！”

鹿丸扶额：“以后你的忍术名字，绝对不能让你自己取。等等——你又没穿衣服？！”

“才没有！”烟雾后面传来女声版的鸣人音，“上次是的，为了让宁次分心嘛！他一看女生就紧张，我赌对了！”

烟雾散去，露出个长发的女版鸣人。还是穿着原来的衣服，脸上带着一样的欠揍笑容，只是猫须纹在小巧的脸上显得格外。

鹿丸和佐助同时皱眉。佐助的写轮眼瞬间睁开，上下打量着，像是在找这忍术的破绽。

“……厉害。”佐助沉默片刻，“跟影分身一样，都变了。”

“是变身术加影分身的结合体？”阿斯玛老师放下茶杯，伸手摸了摸女版鸣人的长发，“这不是幻术。”

“不行！”鸣人一摆手，嘴里还塞着半块红薯，“要是用幻术，别人一碰我不就露了？”

他咽下食物，眼睛亮得像灯泡：“但影分身不一样啊！那玩意儿本来就是查捏的，想改什么样改什么样！我就想——既然分身能变，那我自己的身体能不能用查塑形？加个头发减个肌肉啥的，简单！嘿嘿！”

“不……简……单？”鹿丸盯着他，嘴角抽搐。

佐助突然开口：“你用这招去集市买东西了？”

“对啊！”鸣人把最后一口红薯塞进嘴里，帮子鼓得像仓鼠，“扮成小姑娘，卖菜的大婶都会多给我两根葱！有钱的时候还能买到最新鲜的五花肉！”

他抹了把嘴，动作粗鲁得不像个女孩。

鹿丸摸着下巴，脑子里的算盘噼啪响。

他原以为小队里搞渗透侦查，要么是自己用影子藏踪，要么是佐助靠写轮眼。结果呢？

鸣人这家伙，把变身术玩出了新花样！

把查直接用来改造身体形态——这思路简直匪夷所思，但偏偏有用。

“好了，收拾碗筷。”卡卡西老师笑着打断他们，“看来你们三个都有新本事要记在卷轴上了。”

三人动作麻利地把空盘子叠成一摞。鸣人没变回原样，粉色的发梢垂在肩头，卡卡西老师看他的眼神带着点纵容。

回到房间，鸣人把卷轴往地上一铺，抬头问：“我能再保持一会儿这个样子吗？有时候觉得这样还挺舒服的！”

佐助瞥了他一眼，耳根微热：“头发……挺好看。”

鸣人眼睛弯成月牙，又转向鹿丸。

鹿丸耸耸肩：“习惯就好，反正你还是那个吵吵闹闹的鸣人。”

没错。

不管身体怎么变，那股子没心没肺的劲儿，还有吃饭时狼吞虎咽的德性，是鸣人独一份的标记。

鹿丸忍不住琢磨——这招要是自己学会了，以后执行任务岂不是方便多了？

佐助有写轮眼，肯定看一遍就会。自己嘛，只要鸣人肯说原理，应该也能搞定。

他展开自己的卷轴，看着上面新增的“影子束缚术·进阶”，嘴角微微上扬。虽然进度不如佐助快，但好歹也是在成长。

“你们三个的新术，都够得上五星评价吧？”卡卡西老师凑过来，语气里藏不住骄傲。

下忍能把老忍术玩出花来，这可是少见的事。

“的！”鸣人地在卷轴的阴遁分类下，写下“色诱术”三个大字，还特意画了五个圈，“五星！绝对五星！”

鹿丸皱眉：“你不是早就会这招了吗？怎么现在才加进去？”

鸣人挠头：“忘了……我一直觉得这就是变身术的升级版嘛！而且我也没练！”

“说到这个。”佐助突然开口，“我的雷切改了用法，把雷遁缠在苦无上——算新术吗？”

“当然算。”卡卡西老师点头，“雷遁查本就暴躁，能附着在武器上而不损坏，这难度可比缠在手上高多了。加五星，没问题。”

佐助耳根更红，低头在卷轴上写下“雷切·苦无版”。

鹿丸也动笔，把“影子模仿术·范围扩展”补上。

鸣人突然撞了撞佐助的胳膊：“你奶奶看到你用雷切了吧？她有没有跟族里人夸你？”

佐助的脸瞬间涨红：“没……奶奶只是说……说我没给宇智波丢脸。”

“那怎么行！”鸣人拍着，“你奶奶可是族里的老长辈，她得去跟所有人说——我孙子佐助厉害！这叫‘老人特权’懂不懂？”

鹿丸噗嗤笑出声：“什么的特权？”

“就是嘛！”鸣人理直气壮，“老人说的话谁敢反驳？她要是天天夸你，族里的人肯定都对你刮目相看！”

卡卡西老师也跟着笑起来。

有时候鸣人就是这样，脑回路奇得让人没法生气，只能跟着他一起乐。

房间里的卷轴摊了一地，三个少年的影子在下交叠。

成长的痕迹，就像卷轴上的墨迹，一点点蔓延开来。

更新完忍术列表，卡卡西大手一挥放了下午假。

佐助和鸣人窝在，对着鸣人那本歪歪扭扭的汉字练习册愁眉苦脸。

鹿丸打了个哈欠，拖着凉鞋晃到走廊。午后暖得人发懒，他往廊沿一躺，胳膊搭在眼睛上——完美的摸鱼姿势。

院子里传来沙沙声。

鹿丸眯眼瞥过去，看见卡卡西卷着袖子蹲在茶树下，指尖轻轻拂过叶片。几丛薄荷旁，几片泛着虹的蛇鳞一闪而过，那家伙大概又在跟小蛇们唠嗑。

“不回家？”

佐助的声音突然插进来，鹿丸没睁眼也知道，那家伙肯定在擦他那把宝贝苦无。

“不想动。”鹿丸含糊道，“路上净是些麻烦的人。中午刚被几个老头子堵着问成绩，再来一次我能直接躺平。”

佐助低低嗤了一声，苦无擦过金属的轻响混着鸣人的抱怨飘过来。

空气安静了没几分钟，鹿丸听见佐助嗓子的动静。

“那个……”

鹿丸默数三十秒，无奈叹气：“有话直说，这儿没外人。”

“……继承人的事。”佐助手上的动作没停，大概是在掩饰紧张，“奶奶说，我早该学这些了。但现在的……太复杂。”

鹿丸挑了挑眉。

“她教我族里的旧事，但家族的近况……她不太。”佐助的声音越来越低，“……族里的那些弯弯绕绕。”

鹿丸坐起身，转头盯着佐助：“你是说，想让我教你？教你家族政治？”

佐助猛地抬头，眼神里带着点不确定：“不然呢？我还能问谁？”

“卡卡西啊！”鹿丸翻了个白眼，“他本来就是我们的老师！”

“那不是不分？”佐助皱着眉，“他是上忍指导，教我家族的事……万一被人说闲话怎么办？”

鹿丸心里一动。

这小子倒是看得明白。作为宇智波的继承人，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理论上是，但……也没那么严重。”鹿丸摸了摸下巴，“不过你说得对，有些事确实得避嫌。”

卡卡西经验丰富，教这些肯定比自己强。但鹿丸也，村子里的人虽然不像排斥鸣人那样明着针对卡卡西，却也总带着点敬而远之的疏离。他离村子的核心圈子，太远了。

“行吧。”鹿丸妥协似的叹气，“我教你我知道的。但卡卡西那边，你还是得去问问。”

佐助眼睛亮了亮：“我会的！只是……我想问你。”

鹿丸心口莫名一暖。

连小樱那种麻烦的家伙他都能帮，佐助开口了，他能拒绝？

更何况……如果将来自己继承了奈良家，能有宇智波的二当盟友，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虽然宇智波的继承人名义上是鼬，但现在的局势……谁知道呢？佐助的奶奶都觉得有变数，他提前做两手准备，总没错。

等这小子彻底信任自己，说不定还能套出宇智波到底在搞什么鬼。

鹿丸重新躺回廊沿，长长吐出一口气。

“真是……麻烦死了。”

(4)

我从不觉得井野是个霸凌。

至少，她没那个坏心眼。

那丫头就是的富家小姐，打小尊处优，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特权给别人带来了多少压力。她是真把小樱当朋友的，可惜俩孩子都太小了。

这个年纪的女孩啊，本就心思敏感又爱较劲。再加上同龄人的攀比和议论，那股子拧巴劲儿简直能把人逼疯。小樱会觉得喘不过气，太正常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事也不能怪井野。小樱那性格，简直比玻璃还脆，别人说啥她都往心里去。

我甚至觉得，她后来对佐助的痴迷，至少有一半是被井野“传染”的。

就像那种——朋友喜欢啥，自己也跟着喜欢的。结果呢？她越是模仿井野，井野就越反感。毕竟井野最讨厌别人学她。

一来二去，好好的朋友竟成了。

想想还挺讽刺的。

至于小樱的性格，我一直觉得她不是当领袖的料。哪怕到了疾风传后期，她骨子里那股不自信也没彻底改掉。所以她后来的成长轨迹，合合理。

当然啦，要是你们有不同看法，尽管在评论区Discord群里说——热烈欢迎！

(5)

对了，这就是佐助的“杀招”笑容：

第2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