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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火影大蛇丸当七班老师

021. 佐助:值得

夕阳把训练场的影子拉得老长,三人瘫在草地上,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

大蛇丸老师抱着胳膊站在旁边,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说说吧,两天任务下来,什么感受?”

“讨厌D级任务!”

三道声音几乎同时炸响,鸣人那破锣嗓子响亮,惊得树上几只麻雀扑棱棱飞远。

大蛇丸老师笑出了声。

今天是第二天出任务。就在河上扛木材,冰冷的河水没过,冻得骨头缝都疼;接着又给新刷外墙,用着垂直行走的忍术,和背得像要断了;下午倒是干了件鹿丸喜欢的——帮档案室搬书架理书,可整整一个半时辰分类,他那宝贝脑袋都快耷拉到地上了;傍晚更惨,跟着商队把陷进坑里的货物扛到市场,老师还不准用查减负,偏要他们扛着重物用瞬身术赶路;最离谱的是最后一个任务——又去抓那只叫虎的肥猫!

“别误会,我知道老师的用意。”鹿丸刚开口,鸣人就哀嚎打断:“知道还让我们干这些破事!”

鹿丸翻了个白眼,继续掰着手指:“力量训练、技能练习、忍术运用、查控制!道理我都懂,但懂不代表要喜欢啊!”

“明明每天都在进步,就这么难以接受?”大蛇丸老师的金瞳里闪着戏谑,显然没把他们的抱怨当回事。

“这根本不是正经任务!”鹿丸气得抓乱了马尾,“就是家务!我最讨厌家务了!所以我在家从不干这个!”

鸣人眼睛瞪得溜圆:“你不做家务?太过分了吧!”他转头冲大蛇丸老师告状,“老师你看,鹿丸在家偷懒!”

大蛇丸老师轻笑:“鹿丸的家务事,是他父母管的。”

鹿丸得意地挑眉:“早在几年前,我就跟爸妈谈判好不用做家务了!”

佐助看着他那副欠揍的样子,心里嘀咕——这家伙根本就是个被宠坏的 brat。话到嘴边直接就溜了出来:“你就是个被宠坏的小屁孩。”

反正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是同一个小队的伙伴。佐助咧开嘴,露出个天使般的假笑。鹿丸立刻回了他一个恶狠狠的瞪眼。

大蛇丸老师轻咳一声,拉回话题:“好了,别扯远了。总结一下——两天下来,你们适应得不错。”他的金瞳扫过三人,明显带着满意,“第七班已经完成了十个D级任务。路还长,但总算开了个好头。记住,你们需要——”

“二十个D级任务才能接C级,五十个任务才有资格参加中忍考试。”鹿丸抢着回答。

“没错。”大蛇丸老师点头,“明天上午继续出任务,不过下午我安排了别的训练。”

鸣人瞬间坐直,眼睛亮得像灯泡:“下午干什么?学新忍术吗?”

他们已经掌握了第二个忍术,就连鸣人那最难搞的风遁护盾,现在也能稳定维持了。佐助挺佩服他的——风那么飘忽不定,自己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明天确实要学第三个忍术,不过还有一场实战对练。记得带上武器,尽量把学过的忍术都用进去。”

“是,老师!”三人齐声应道,眼里满是。大蛇丸老师选的忍术总是那么实用,学起来一点都不觉得枯燥。

佐助偷偷咬着嘴唇,把快要咧到耳根的笑容压下去。这个进度,自己说不定真能学会一百五十个忍术!他第一次敢这么想——或许,或许真能追上那个目标。

这个念头像股暖流,涌遍。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跑回家,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吃完晚饭洗完碗,佐助溜进家里的藏书室。他想找些忍术卷轴,趁晚上记记手印和查运行路线——就算不能练习,把理论吃透也好。

可推开门,他却愣住了。

父亲正坐在书架前的桌子旁,手里拿着几份文件。

“对、对不起,父亲大人,我不知道您在这儿……我只是想拿几卷卷轴……”佐助鞠躬,说话都有些结巴。

富岳抬起头,落在他身上:“这么晚了,该休息了。”

“我……我想多学点忍术,训练用……”佐助捏着衣角,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父亲是要赶他走吗?还是自己打扰到他了?

富岳放下笔,忽然问:“你已经掌握了哪些忍术?”

佐助猛地瞪大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父亲主动问他的忍术训练?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他赶紧上门,跪坐在桌子另一端:“会几个火遁!豪火球之术是基础,还有大火球、龙火、火龙炎弹……最近经常在对练里用。”

富岳盯着他:“火龙炎弹能控制到不目标范围?”

“嗯……”佐助想起昨天在玉米地练习的场景,火龙炎弹精准地烧毁了整片玉米,却没伤到旁边的树林。大蛇丸老师总说,破坏力不够不行,但没有控制更不行。“不过老师最近在教我们各自属性的忍术,所以我没怎么学新的火遁。”

富岳的眉头皱了起来。

佐助心里一紧,咬着嘴唇不敢说话。

富岳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你是说……你的查属性不是火?”

佐助猛地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茫然。

哦……好像没人知道这事。

他挠了挠脸颊,声音放轻:“没人问过我嘛。”

“父亲大人,我当时也很意外。”

话音刚落,佐助心念一动。淡紫色的电弧瞬间从掌心窜出,沿着手臂缠绕上肩头,像一件流动的雷纹披风。噼啪的电流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那是从他血脉深处涌出来的力量,用起来比呼吸还自然。

用得越多,就越顺手。

他低头看着掌心跳跃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

这是我的。

我的查,我的力量。

只属于我。

富岳瞳孔微缩,倒吸一口凉气——和几周前卡卡西第一次看到时一模一样。

“雷属性……”他低声喃道,语气里满是意外,“真是没想到。”

“卡卡西老师也这么说!”佐助立刻接话,指尖的跟着心念转移到另一只手,“他说宇智波一族大多是火属性,父亲您更是木叶顶尖的火遁高手。还夸我呢,说我没学雷遁把火遁掌握了,很了不起。”

佐助说完抬头,却见富岳眉头紧锁,沉思。

更让他心脏漏跳一拍的是——

富岳竟然提到了那个名字。

“当年鼬觉醒阴属性时,我们也很意外。但至少有迹可循,你母亲就是阴属性。”富岳指尖敲击着桌面,沉声道,“可雷属性……我们这一脉,从未有过。”

是哥哥!

佐助差点叫出声,死死攥着衣角才忍住。

这个家有没提过鼬的名字了?父亲上次说起哥哥,又是什么时候?

富岳突然释放出一丝查,像是在传递信号。片刻后,楼上传来同样的查回应。

佐助现在对查的感知异常敏锐,比以前十倍不止。他能分辨出父母查的波动——这是最近修炼雷遁的意外收获,越能掌控自己的力量,就越容易感知别人的。

没过,御手洗红豆?不,是母亲美琴推门进来了。她穿着的浴衣,赤脚踩在榻榻米上几乎没声音,径直坐在父子俩中间。

“怎么了?”美琴扫了眼两人,很快落在佐助紧绷的脸上,“看你们,好像出了什么事。”

“给他看看。”富岳下巴微抬,示意佐助。

佐助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师动众,但还是听话地再次召唤出。

“嘶——”美琴倒吸一口凉气,捂住了嘴。

“母亲大人,我的属性是雷,不是火。”佐助小声解释,赶紧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

看着父母复杂的眼神,他浑身不自在。

他想问哥哥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上次他只是提了一句“想见哥哥”,就被父亲严厉斥责,还被罚禁足——不准修炼,连去族地神社的资格都被取消了。

“两个孩子都不是火属性。”富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现在佐助又觉醒了从未有过的雷属性。”

“查属性突变的例子不是没有。”美琴语气平静,眼底却藏着惊讶,“主家那边我也没听说过雷属性。我那几个都是火属性,只有我是例外。”

富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声音低沉:“看来我们的两个儿子,也成了例外。”

“这有什么不好?”美琴立刻反驳,转向佐助柔声道,“佐助,你开始练雷遁的忍术了吗?”

“嗯!卡卡西老师专门调整了训练。”佐助咬着下唇,手指揪着衣角,“应该是叫‘量身定制’吧……老师是这么说的。”

“详细说说。”富岳插话,语气里带着命令。

为什么突然这么我的训练?

佐助心里嘀咕,但还是乖乖开口:“老师每周教我们一个新忍术,是对应各自属性的。每天练两三个小时……不过这周开始做D级任务了,无聊,占了一整天时间。不过明天应该能学第三个雷遁忍术!”

他抬头,发现父母都在等着他继续说。

他们想听更多?

万一我没话说了怎么办?

佐助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老师给了我们卷轴,让我们把会的忍术都列出来,还要标注熟练程度,像技能一样。他说会帮我们找最适合自己的战斗风格。每天还要和老师一对一 spar 两三个小时,用上所有忍术和武器,练熟练度。有时候我们三个(鸣人、小樱和我)一起上,还是打不过他。”

房间里沉默。佐助感觉后颈开始冒汗,手心也湿了。

直到富岳再次开口打破寂静。

“你进来,是想找火遁卷轴的吧?”

佐助猛地抬头,脸一下子红了。

“对、对不起父亲大人!我不知道您在这儿……”

“无妨。”富岳挥手打断他的道歉,话锋一转,“那你还打算继续练火遁吗?作为第二属性来。”

“……想的。”佐助有些茫然,还是老实回答,“卡卡西老师说过属性相生,大部分上忍都能掌握两三种属性。他说雷属性旁边,火和水最容易学。”

“阴属性也可以考虑。”美琴温柔地,“不过看你的性子,可能还是火遁更适合。”

“好。”佐助只能这么回答——不然还能说什么?

就在这时,富岳突然起身,走向墙边的书架。佐助紧张地看向母亲,美琴却只是安静地坐着,脸上看不出。

他们好像……不生气?

富岳从书架最上层抽出三个卷轴,放在佐助面前。两个薄薄的,一个却厚得反常。

“从这三个开始。”富岳指着卷轴道,“两个是忍术:‘炼狱炎’和‘五方天冲’。第三个是我们宇智波写的火遁心得,讲的是查的精细控制。”

佐助看着眼前的卷轴,眼睛一下子亮了。

这、这是父亲专门给他找的?

他抬起头,正好对上富岳的。那双总是严厉的眼睛里,似乎多了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是认可吗?

佐助攥紧拳头,掌心的再次跳动起来。

不管是什么——

这份力量,这份来自父亲的认可,他都要牢牢抓住。

佐助张了张嘴,又猛地闭上。

大脑一片空白,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回应。他指尖收紧,把面前的卷轴往自己这边拉了拉,落在泛黄的纸页上——父亲到底想教他什么?

或许只有看完这些卷轴,才能明白吧。

“你的查属性偏向雷,所以火遁会难学很多,”富岳的声音不紧不,带着几分思索,“这些卷轴能帮你更地理解火的本质,毕竟它不像雷遁那样对你来说是本能。”

“谢、谢谢父亲大人。我会……我会认真学的。”佐助的声音有些发颤,却努力挺直了背。

富岳点点头,那眼神像是在说“这才对”。佐助刚想起身告退,却被母亲的声音打断。

最近,母亲总是这样,在父子俩的对话里插上一句。

“佐助,”美琴身体微微前倾,温柔地锁住他的脸,“你……开心吗?”

这个问题像道惊雷,炸得佐助脑子嗡嗡作响。

两秒后,他才磕磕绊绊地开口:“啊、啊?当、当然开心啊母亲大人!训练……训练很有意思,而且我在变强。”

美琴脸上的散去些许,露出一抹淡的笑:“那就好。”

富岳的脸色却沉了下来,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什么。佐助心里发,只想赶紧结束这场对话——最近父母总在他背后争执,他隐约觉得和自己,可这怎么可能?他们的争吵从来只围绕哥哥和家族,什么时候轮到过他?

他刚要起身,富岳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说你想变强。那告诉我,变强之后,你打算做什么?”

佐助又愣住了。

变强之后做什么?难道不能只是为了变强吗?

他不是鹿丸那样的智囊,但也不傻。他知道力量意味着责任,可这份责任是什么,他还没想明白。

“我不知道,父亲大人,”佐助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迷茫,“变强……到底意味着什么?”

美琴原本还在瞪富岳,听到这话猛地转头看他,眼神里满是惊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连富岳都怔住了,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问。

“我、我知道自己不如哥哥,也知道很多事我都不懂,”佐助的眼眶突然发烫,他死死咬着下唇,不让眼泪掉下来,“可我已经在了。我从来没真正‘强’过,所以……所以我不知道变强之后该做什么。这样说……您能明白吗?”

要是和老师聊这些就好了。,和小伯母大筒木羽衣聊。她最懂他,知道他有时候会语无伦次,也会耐心听他把话说完。

他想起小伯母讲的——家族的历史,那道刻在血脉里的。因爱生恨的,从因陀罗和阿修罗,到斑和泉奈,再到他和哥哥……命运的轮回,像一道解不开的锁。

“我们能改变吗?能把仇恨转回爱吗?”

小伯母的话在耳边回响。

佐助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指尖扭曲成一个不成形的龙印。他想逃,可老师说过,不能当逃。深吸一口气,他抬起头,声音里多了几分坚定:“我只想……能自己站稳脚跟。能保护我的朋友。我知道永远成不了哥哥那样,但我想……想得上‘宇智波’这个姓氏。”

这些话像决堤的洪水,一股脑涌了出来。他没打算收回去——这些话,说出口。

“或许有一天,等我足够强了,我能……能帮上忙。帮宇智波,帮我们的家族。”佐助的穿过父母,仿佛看到了族地外那片灰蒙蒙的天空,“村子里的事不对劲,我知道自己现在还没能力改变,但我会努力变强,直到……直到能帮上忙为止。”

美琴的手突然抚上他的头,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摩挲着。那温暖的触感让佐助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美琴的指尖掠过他额前的碎发,拨开了中午鸣人给他编的那个歪歪扭扭的小辫子。

“你和老师聊过这些吗?”美琴的声音很轻,手指温柔地梳理着他的黑发。

“聊过村子的事,”佐助犹豫了一下,母亲的指尖碰到他额头时,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但我不知道该和老师说多少家族的事……我们和老师的家族是盟友,对吧?”

“是,”富岳的声音插了进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复杂,“而且,某种意义上,我们欠他一份。”

佐助眨了眨眼,歪着头看父亲。

这里面,肯定有。

富岳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的老师是村子里最强的几人之一。这点,你应该早就了。”

他顿了顿,转向身旁的美琴。夫妻二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佐助捏紧了衣角。他想起哥哥鼬小时候的样子,是不是也像现在的自己一样,在这种不对等的对话里感到憋屈?

富岳的声音再次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听好了,好好把握跟着他学习的机会。能得到传奇人物的指点,是你天大的福气。只要用心,将来不能成为支撑我宇智波一族的栋梁。”

佐助猛地站直身体,用力点头。

不,没有。

他能做到。

他一定会做到。

他佐助,从不是会半途而废的人。

美琴温柔的声音适时响起,缓解了房间里紧绷的气氛。

“要是有什么不懂的,老师教的东西听不明白,随时可以来找我你父亲。不管什么事,都可以说。明白了吗?”

佐助心里咯噔一下。

不对劲。

父母今天的态度太奇怪了。

像是在暗示什么,又像是在试探什么。

他猜不透,但直觉告诉他,这场对话绝不简单。

他再次点头,正准备像往常一样告退离开——

等等。

美琴刚才说,“不管什么事都可以说”,对吧?

佐助咬了咬牙。

之前鼓起勇气问鼬的事,虽然没得到答案,但至少没被骂。

再试一次吧。

为了鸣人。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请我的冒昧……但这是为了我的朋友。你们一定认识四代目大人和漩涡玖辛奈大人吧?请问……你们有没有他们的遗物,之类的?我……我想给鸣人复印一份。他……他连自己父母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直到三周前,他才第一次听说他们的事。”

房间里瞬间死寂。

佐助第三次成功让父母哑口无言。

第二天。

佐助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向约定的大桥。

“鸣人!”

他一边跑一边挥手,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桥边上的金发少年猛地站起来,脸上写满了惊讶和一丝。

“佐助?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佐助一个急刹车停在鸣人面前,胸口剧烈起伏,“是好事!不对,也不是是好事,但——”

他把一直攥在手里的信封狠狠塞进鸣人的怀里。

“我妈昨晚给我的!她说这些你可以留着!”

鸣人懵懵懂懂地接过信封,皱着眉问:“这里面是什么啊?”

“打开看啊!”佐助在原地蹦跶着,嘴角快要咧到耳根。

左边传来脚步声,志乃地走过来,懒洋洋地抬手打了个招呼。佐助没理他,只是一个劲地用胳膊肘鸣人。

“快打开!快打开!”

“又怎么了这是?”志乃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副被麻烦事缠上的样子。

“佐助给我的,他好像特别,我不知道……”

鸣人说着,拆开了信封。

第一张掉了出来。

上是两个裹在襁褓里的婴儿,睡得正香。

鸣人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和昨晚佐助看到这张时的反应一模一样。

“那个是我。”佐助指着里黑发的婴儿,又指向旁边金发的那个,“这个是你!我妈说,你出生后没几周,她就去看过你!”

鸣人颤抖着手翻到下一张,倒吸一口凉气。

佐助指着里笑容灿烂、肚子高高隆起的红发女子。

“那是你妈妈。她和我妈妈是好朋友。她们从下忍到上忍,一直都搭档做任务。这张是在……那种给怀孕的人开的派对上拍的,叫什么来着?”

“ baby shower。”志乃适时插话,已经凑到了鸣人另一边。

“对!就是那个!我妈说,她们给我们俩办了个联合的 baby shower!”

佐助催促鸣人翻到下一张。

这张里,几对父母站在一起合影。

“那个是我爸妈,旁边就是她——”

“哎,是我老爸!”志乃指着里年轻的奈良鹿,那模样和几年后的志乃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嗯,还有他们那一届的。不过……”佐助的手指停在里那个高大的金发男人脸上。男人正对着红发女子笑,似乎刚被对方逗乐。“鸣人,那是你爸爸。四代目大人。”

下一张,也是最后一张,彻底打消了所有疑虑。

佐助的父母穿着宇智波的传统服饰,站在鸣人的父母身边。波风水门身上,是的火影袍。

“这张是在你爸爸的就职上拍的。”佐助一字一句地说,“我妈说,开始前,你妈妈非要拉着大家,怕男人们喝醉了就拍不成了。你爸爸一喝醉就爱掉眼泪,我妈说的。那时候你妈妈已经怀了你,不能,她特别生气,说这样一点都不好玩。我爸和你父母不算特别熟,但他说了你爸爸很多好话,听起来真的很强……喂,你没事吧?”

佐助突然被鸣人扑了个满怀。

金发少年的脸死死埋在他的肩膀上,手紧紧攥着他背后的衣服。

“你是最好最好的朋友!”鸣人带着哭,声音含糊地蹭着他的脖子,“真的,最最最好的那种!佐助,谢谢你……谢谢你……”

佐助咬紧嘴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他伸出手,回抱住鸣人。

他越过鸣人颤抖的肩膀,对上志乃的。看到奈良少年比了个大拇指,佐助忍不住笑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他轻声说,“也是你应得的。”

鸣人受了太多委屈,佐助总觉得现在做这些太晚了。

但晚了,也总比不做好。

开始上午的任务前,鸣人把交给了卡卡西老师保管。

“老师,拜托了!我不想把它们弄坏!”

卡卡西小心翼翼地把信封塞进里。

“今天的训练结束,我就还给你。晚上我们可以去买相框,把挂在你房间里,怎么样?”

一想到那事,鸣人眼圈又红了,鼻尖泛,眼看就要掉泪。

佐助心里叹气。换作是他,一辈子没见过父母的模样,最后却要从别人的里拼凑亲人的影子,恐怕也会崩溃。

还好他当初鼓起勇气找爸妈要了。不然以他们那闷葫芦性子,估计这辈子都不会主动提起。

“村子里禁止谈论这些事。”佐助攥紧拳头,强行压下翻涌的怒火。连爸妈都得守着规矩,他又能怪谁?

第一次任务枯燥得让人犯困——给建桥队运木头过河。佐助扛着沉重的原木蹚水时,脑子里却在想另一件事。

当年爸妈的朋友牺牲后,留下个嗷嗷哺的婴儿。他们明明知道真相,却只能把话烂在肚子里,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妈妈。她怎么能忍这么?怎么能什么都不做?

念头刚冒出来,佐助就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哪有那么简单?生活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说不定有什么隐困住了她。连奈良家那种没什么争议的小家族,鹿丸爸妈都不敢出头,身为宇智波的他们又能做什么?

妈妈可是宗家的继承人啊。她那个唯一的哥哥死后,她才硬扛下这份责任。她的手,恐怕早就被规矩捆死了。

要不是自己追问,她估计永远不会松口。

至少她没撒谎。佐助皱着眉想。要是连鸣人父母的事都骗他,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对父母失望这种事,他早就习惯了。可习惯归习惯,心里那股堵得的感觉,一点都没减轻。

他有时候会想,要是能回到小时候就好了。那时候他还天真地以为,宇智波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家族。

可现在,他知道了太多沉重的秘密。这种,到底是好是坏?

“佐助。”

一只手轻轻搭在他肩上。

佐助抬头,是卡卡西老师。

“你一直守着鸣人,做得很好。”老师的声音带着笑意,那双金色的眼睛里闪着赞许的,“我很欣赏你的坚持。”

佐助心里一动。

他想起老师第一周说过的话——鸣人很快会比任何时候都需要朋友。

一股的感觉顺着脊椎爬上来,有点痒,又有点烫。

“老师早就知道吧?”佐助盯着老师的眼睛,“知道我爸妈认识鸣人父母的事。”

“我知道很多事,但有些秘密,不该由我来说。”老师收回手,语气平静,“你明白吗?”

佐助点头。

他懂。老师已经比大人好太多了,至少肯引导他们去自己找答案。

可他心里还是有个疙瘩。

大人们总是这样,因为他们是孩子,就把所有事都藏着掖着。

卡卡西老师肯定还有更多没说的秘密。佐助暗暗提醒自己,不能放松警惕。

上午的任务是修复九号训练场。

鹿丸把土遁用到了极致,总算把坑坑洼洼的地面抹平。训练结束时,他累得连筷子都快拿不动了。

谁能想到,之前有人在这儿练手,把地面砸得是大坑,还留下一堆烧焦的树桩和马一样大的石头?

“那些石头留着多好啊!”鸣人啃着饭团,含糊地说,“用来当训练障碍简直完美!”

鹿丸翻了个白眼,哀嚎道:“我靠,你别给老师出馊主意行不行?”

“放心吧,孩子们。”卡卡西老师笑着摆摆手,“下午不用障碍。我们继续 spar——不对,是对练。肌肉记忆可不是几周就能练出来的。你们好不容易攒的 momentum——呃,进步的势头,可不能丢。”

不过在对练之前,老师让他们坐下来。说是要等午饭消化完,顺便教第三个忍术。

这次没有卷轴,靠老师口述。

“回忆一下你们学过的两个忍术。”老师坐下,“都是你们的属性专精。现在应该能分出哪个更容易吧?鸣人,你。”

鸣人挠挠头:“嗯……风刃吧!就是‘咻’地扔出去那种!”他比划了个挥拳的动作。

“很好。鹿丸呢?”

“土遁·地洞。”鹿丸靠在树上,懒洋洋地说,“熟练之后比土遁·锁链简单多了。”

老师点头,转向佐助:“你呢?”

佐助像在爸妈面前展示时那样,调动起的雷属性查。蓝色的从皮肤下冒出来,裹住他的手臂。

“雷遁·雷铠更容易。不过有点奇怪,这不就是雷遁·雷切的延伸吗?”

“雷铠是用查,再转化成雷属性。雷切是把查集中在手上。”老师解释道,“范围大的当然更容易控制。”

“哦!”佐助恍然大悟,散去了雷铠。

老师抱臂靠在树上:“现在,你们要尝试用非专精属性来发动那个更容易的忍术。简单说,就是把熟悉的术,改成你们选的第二属性。”

鹿丸猛地坐直:“这是不是太高级了?”

“听起来很难啊。”佐助皱眉。旁边的鸣人已经开始挠头了,显然没听懂。

“确实,对一般下忍来说可能有点。”老师耸耸肩,“不过你们不是一般下忍,我也不是一般老师。偶尔打破常规,不是挺有趣的吗?”

他冲他们眨了眨眼。

佐助和鹿丸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

鸣人虽然没明白,但也跟着嘿嘿笑起来。

“接下来的训练很简单——把你们已经会的忍术,用另一种查属性重新施展一遍。”

导师的声音在林间空地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可以自己选属性,有想法了吗?”

鹿丸眉头紧锁,显然还在权衡利弊。

佐助却一步开口:“我已经掌握了火遁,要不试试第三种属性?”

导师歪了歪头,语气带着赞许:“可以试试。难度会翻倍,但要是成功了,你的忍术体系会更灵活。”

“那你应该选水遁吧?”鸣人突然插进来,眯着眼分析,“毕竟你雷遁是主属性,水火,正好互补。”

佐助挑了挑眉:“有道理。不过我打算火遁试试手。你呢?”

“水遁!”鸣人眼睛亮得像灯泡,“风遁加水遁,听着就爆了好吗?”

佐助看着他毫无城府的笑容,心里莫名一松。

跟鸣人在一起就是这点好——不用猜来猜去,不用防备算计。这家伙的心思永远像一样透亮。

“喂喂,你们两个笨蛋,偶尔也能说出点人话。”鹿丸的声音懒洋洋地飘过来。

“你说谁笨蛋呢?!”鸣人瞬间炸毛。

佐助也冷着脸瞪过去:“嘴欠就割掉。”

鹿丸摆摆手,难得正经起来:“听着,佐助主火雷,鸣人主风水——这组合在战场上简直天作之合。风助火势,水能导电,要是你们能把忍术起来……”

他顿了顿,眼神闪过一丝狡黠:“理论上,威力能翻好几倍。而且你们俩本来就有那种的默契,练起来肯定事半功倍。”

佐助愣了愣。

鸣人却摸着下巴笑起来:“鹿丸,你该不会是我们吧?”

“怎么可能?”鹿丸翻了个白眼,“你们俩抱团就好,我可不想当电灯泡。”

“说得没错。”导师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们的拌嘴,“未来两年你们都会作为小队行动,这种互补的组合能让你们存活率提升十倍。如果你们愿意挑战,我可以亲自指导。”

鹿丸立刻露出猫一样的得意笑容:“看吧,导师都认可我的方案,毕竟我是对的。”

佐助和鸣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跃跃欲试的火焰。

“那就试试。”佐助点头,“反正又没损失。”

“反而能变强!”鸣人攥紧拳头,得浑身发抖。

“很好的心态。”导师满意地点头,转向鹿丸,“你呢?选什么副属性?”

鹿丸挠了挠脸颊,有点不好意思:“不是遁术……我想把土遁的‘土流壁’改编成影子系,用阴遁驱动。应该可行。”

导师明显愣了一下:“奈良一族有这种秘术吗?”

佐助突然想起——奈良家不止是战略大师,更是玩影子的祖宗。他们的影子束缚术阴狠毒辣,一旦被缠上几乎无解。

“没听说过。”鹿丸耸耸肩,嘴角却勾起一抹张扬的笑,“不过您不是说要打破常规吗?我想给老爸的忍术列表里加个新花样。”

导师眼睛亮了:“有野心,我喜欢。”

没再多说废话,三人就地坐下,围成半圆面对导师。

“闭上眼睛,感受丹田的查核心。”导师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主属性就像呼吸一样自然,但副属性需要你们重新适应——这很正常。接受它,别被初期的困难打垮。”

“是,导师!”三人齐声应道,同时解开了半数穴位。

动作整齐划一,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专注忍术的形态,专注它的质感。鸣人,回忆你扔风魔手里剑前,刀身压在掌心的重量。佐助,想想雷遁从骨髓里爬出来的麻痒。鹿丸,记住土流壁那厚重的土。把这些刻在脑子里。”

佐助皮肤下开始泛起熟悉的刺痛感。他深吸一口气,任由雷遁查在经脉里奔涌——就像导师说的,像呼吸一样自然。

“现在,把副属性的查掺进去。鸣人,让水的柔风的锐。佐助,用火的烈融合雷的暴。鹿丸,把影子的暗土的实。然后结印。”

佐助甚至没结印。

雷遁的麻痹感刚爬上指尖,一团火焰已经在他肩头炸开。他下意识偏了偏身,险险避开鸣人的头发。

鸣人那边更夸张——双手竟然凝聚出两柄水刃!虽然还在微微颤抖,但已经有了实体。

佐助刚想夸他两句,却发现鸣人正瞪大眼睛看着鹿丸。

他猛地转头。

只见鹿丸整个人被一个纯黑的 dome 罩住——那不是土黄色的土流壁,而是像墨汁一样浓稠的影子!表面缓缓旋转着,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佐助脱口而出:“这玩意儿晚上躲起来简直无敌!”

“我就说吧?”

树影里传来鹿丸闷声闷气的声音,带着点得意的上扬。“影子在黑夜里确实更强——用起来都不用耗多少查。”

话音落,缠着他的影子骤然消散。鹿丸坐在地上,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一脸“早知道我能行”的欠揍。

“老师,你说得对,这招比想象中简单多了。”

老师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点头道:“把这招记进你的技能库,以后实战里多练。现在继续——还有一个小时,你们得把新属性的切换练熟。”

一小时后,训练场边的夕阳都快沉下去了。

鸣人、佐助、鹿丸三个瘫在地上,浑身汗湿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刚才在老师的盯视下,他们轮流用两种属性的查切换攻击,到最后手都抖得握不住苦无。

真正的灵感,是在实战对练时冒出来的。

老师以一敌三,动作快得只剩残影。明明他们三个这阵子进步都不小,也越来越默契,可在老师面前还是像三岁小孩闹着玩——佐助连老师的衣角都碰不到。

他们只能拼了命地往上冲,把会的忍术砸出去,招式乱得自己都脸红。

“面对失败,坚持下去是你们学的第一课。”老师随手把扑过来的鸣人甩在地上,声音里没半点波澜,“以后你们肯定会遇到比自己强十倍的敌人,躲不掉,只能打。这种时候,你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打啊!”鹿丸甩动锁链,朝着老师的脚踝缠过去。

老师反手抓住锁链末端,猛地一扯。鹿丸整个人被带得飞起来,结结实实挨了一脚,摔在草地上闷哼出声。

“那你们是为了什么而打?”

鸣人趁机甩出两道水刃,逼得老师侧身闪避。鹿丸喘着气退开,佐助则化作一道闪电冲上去,雷遁查裹满四肢,拳风带着噼里啪啦的爆响砸向老师的面门——

“噗”的一声闷响。

老师的手掌按在佐助的额头上,轻轻一推,他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后背撞在树干上,疼得眼前发黑。

“为了活下来。”老师的声音地传进耳朵,“面对,活下来就是胜利。明白了吗?”

佐助还没缓过劲,就看见老师躲过鸣人旋转踢来的,顺势把他也按在了地上。地面裂开一道小缝,鹿丸准机会扑上去,却被老师借着他的冲力转了个身,反锁住了胳膊。

——老师的战场感知,简直变态到离谱。

鸣人急得眼睛都红了。下一轮攻击时,他不要命地往老师怀里钻,伸手就去揪老师的头发!

佐助趁机踢出一脚,脚尖擦过老师的脸颊——可他没看见老师另一只手已经抬起来了。

“啪”的一声脆响。

佐助被扇得原地转了个圈,重重摔在地上,半边脸都麻了。

“差一点!就差一点啊!”鸣人趴在地上大喊。

老师摸了摸脸颊上被佐助踢出来的红痕,嘴角勾起一抹狠笑:“干得不错,鸣人。记住——打架,没有‘脏不脏’的说法,只有‘能不能赢’。能用的优势都给我用上,敌人的弱点往死里踩,防御的破绽往死里钻。撒沙子迷眼也好,踢裆也好,骂他祖宗代也好——只要能活下来,什么都能干。敌人就是砧板上的肉,随便你们怎么剁。”

鹿丸喘着气坐起来,眯着眼睛道:“你是让鸣人靠近的吧?不然他根本碰不到你。”

“聪明。”老师承认得干脆,“你们三个想在实战里碰到我,还差得远呢。让鸣人过来,就是为了给你们上这一课。”

他转头看向佐助,挑了挑眉:“你刚才为什么没察觉到我的手?查感知是用来当摆设的吗?”

佐助愣住了,张了张嘴:“我……没想起来?”

“这不是理由。”老师的声音冷了下来,“戒备状态——防御!”

没有任何,老师的攻击再次袭来。

没过,三个少年又被拍在了地上。这种“被碾压”的感觉,他们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佐助躺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汗水流进眼睛里,刺得他睁不开眼。他忍不住想——到底要练,他们才能在一对一的时候,哪怕碰一下老师?

老师站在他们面前,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几乎要把三个少年都罩住。

“活下来,是为了能继续战斗。有些人喜欢把死亡说得很浪漫,什么‘牺牲’,是屁话。死亡本身没有意义,很少能真正解决问题。但活着不一样——活着才能成长,才能改变,才能做你想做的事。所以记住:你的命,比你的自尊心值钱一万倍。作为,你们要学的是‘为了活命拼命’的韧性,还有‘该跑就跑’的理智。”

鹿丸在佐助左边哼唧道:“战略性撤退,也是战略性进攻的一部分。”——这话是老师几周前教的。

“没错。”老师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赞许,“今天表现不错,明天继续练这些。佐助,鹿丸,需要治疗吗?”

“不用。”佐助和鹿丸几乎同时开口,只是鹿丸的声音里多了点怨念,“死不了。”

他们挣扎着爬起来,收拾好。佐助正仰头灌最后一口水,就听见老师问鸣人:“还有力气去趟集市吗?给你的买个相框。”

鸣人眼睛一亮,赶紧把老师递过来的信封抓在手里,宝贝得不行:“有!老师你最好了!佐助,鹿丸,你们要不要一起去帮我挑?”

鹿丸晃了晃,差点栽倒:“去也行,不过你得背我回家。”

佐助也摇了摇头,把甩到肩上:“我今晚得去神社看奶奶。再来看你的相框吧?”

“行!那我啦!”鸣人挥着手,蹦蹦跳跳地往集市方向跑了。

“再见。”

“明天见!”佐助也挥了挥手,转身朝着宇智波族地的方向走去。

穿过大门,路过岗哨,走过卖仙贝的小店和武器铺,沿着熟悉的街道往家走。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心里的疑问也越来越——

为什么刚才没想到用查强化感知?

为什么不试试用查提升视力?

夕阳的洒在族地的石板路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佐助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这些问题,他今晚一定要想明白。

推开门的瞬间,佐助下意识脱了凉鞋往角落塞,动作快得像怕被谁看见。

“我回来了!”

他扬声喊了句,耳朵尖却悄悄竖起来。

厨房那边传来细微的水声,是妈妈在洗碗。没有爸爸的查波动——看来又在村部加班。

佐助松了口气,三两步窜上二楼,“砰”地甩上自己房间的门。往榻榻米上一扔,他坐下,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

心脏还在砰砰跳。

今天在训练场,卡卡西老师又用写轮眼耍了他三次。那猩红的三勾玉在眼前转啊转,像烧红的针,扎得他眼睛。

为什么?

为什么卡卡西能轻易开启写轮眼,而自己这个正统宇智波,却连最基础的一勾玉都摸不到边?

他闭紧双眼,深吸一口气。

查能强化感官,能拳脚,能让身体跑得更快、跳得更高——这是大蛇丸老师教他的。

那眼睛呢?

宇智波的眼睛,难道不能用查唤醒吗?

佐助集中精神,引导丹田处的查缓缓流动。那团温暖的能量像小溪,顺着经脉往上爬,流过脖颈,涌向太阳穴。

眼睛后面传来一阵刺痒。

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佐助咬着牙,加大了查的输出。刺痒变成了轻微的胀痛,像有根针在轻轻扎他的眼球。

“拜托……”他低声呢喃,“一定要成功……”

查源源不断地涌向眼部,胀痛越来越明显,却始终没有突破那层看不见的膜。

佐助额角渗出冷汗,手指紧紧攥着榻榻米。他想起大蛇丸说过的话——写轮眼不是靠爆发就能觉醒的,它需要强大的查控制力,需要千锤百炼的经脉。

那些动不动就把孩子扔到生死边缘的老顽固,根本就是在毁了宇智波的未来!

他猛地睁开眼。

镜子里,少年的瞳孔还是深黑色,却隐隐泛着一丝极淡的红。

佐助屏住呼吸,再次催动查。

这一次,他没有急着把查往眼睛里灌,而是像大蛇丸教的那样,让查在眼部周围的经脉里缓缓循环,像温水青蛙一样,浸润着那片沉睡的区域。

胀痛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温热。

镜子里的瞳孔,红色越来越深。

一点,两点……

三颗细小的勾玉,像血滴一样,在黑色的瞳孔里缓缓浮现。

佐助的呼吸骤然停止。

写轮眼。

他的写轮眼,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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