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君。”
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佐助猛地转身,瞳孔骤缩。
眼前站着的女人,粉色短发柔顺地贴在耳后,翠绿眼眸亮得惊人。一身红色无袖旗袍堪堪遮到膝盖,处绣着醒目的宇智波族徽,露出的线条紧致。她脚上蹬着高跟鞋,每一步都像踩在佐助的心尖上——这分明是长大后的小樱!
可她怎么会在这里?
佐助盯着她胸前若隐若现的沟壑,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记忆里那个只会跟在他身后哭哭啼啼的小丫头,竟长成了这般模样。
未来的小樱显然也在打量他,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鸣人说佐助和莎拉娜之间有点不对劲,她还以为是父女闹别扭,没想到竟然是这小子——岁的佐助,活生生出现在她眼前!
她扫向旁边的莎拉娜,确认女儿毫发无伤后,才松了口气。但下一秒,眼神又冷了下来。这时候的佐助……可是刚叛逃的状态,手里还沾着不少人的血。要是他敢对莎拉娜动一根手指头,她不介意让他提前体验一下什么叫“樱之铁拳”。
莎拉娜看看妈妈,又看看自家老爹年轻版的脸,识趣地拉着佐助往走:“妈,去说吧,佐助他……”
“嗯。”未来小樱应了一声,走向沙发。
三人落座,莎拉娜从掏出一卷火影的卷轴递过去:“鸣人叔叔让我转交给你的。”
未来小樱展开卷轴,扫了几眼,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原来如此,鸣人说的‘佐助君遇到麻烦’,就是指你啊,迷你版的。”
佐助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他才不是什么迷你版!
不过他心里,这女人的查量现在的自己——简直是天壤之别。硬拼肯定讨不到好。
未来小樱读完卷轴,抬头瞥了他一眼,突然起身走向主卧。片刻后,她抱着一个医疗的箱子回来,手上还戴着消毒手套,周身散发着“敢动一下就让你死无尸”的气场。
“现在,小佐助君。”她把箱子往茶几上一放,金属器械碰撞的声音让佐助头皮发麻,“乖乖听话,我就不用这些东西。我只是想检查你的眼睛。”
佐助想起鸣人那家伙提过,小樱以前经常给他检查眼睛。他认命地放松肩膀,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睛。毕竟他跟着那个痴迷写轮眼的疯子训练过,知道眼科检查是怎么回事。
冰凉的手指抚上他的眼睑,佐助身体一僵。随即,他听到小樱的声音:“把写轮眼开起来。”
他依言做,猩红的三勾玉在眼瞳中旋转。下一秒,温热的绿色查住他的太阳穴,舒服得让他差点呻吟出声。原来他的眼睛一直这么疼吗?直到这股暖意渗透进来,他才后知后觉地放松了。
“你这眼睛用得太狠了。”小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闭着休息会儿,我给你调理一下。”
佐助听话地闭着眼,任由那股温暖的查在眼部游走。不知过了,他感觉查渐渐退去,才缓缓睁开眼。
眼前的景象让他一愣——未来小樱已经换了件绿色毛衣,手里捧着一杯热气的茶,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看来是还没开万花筒啊。”她放下茶杯,语气里带着点遗憾。
佐助挑眉:“哼。”
“鸣人应该跟你说过未来的事了吧?”未来小樱往前倾了倾身,眼神变得严肃,“你过去的那些事,别让莎拉娜知道。在找到送你回去的方法前,给我把嘴闭紧。”
佐助沉默点头。他知道自己以前干过不少混账事,莎拉娜那样单纯的孩子,确实不该知道。
“很好。”未来小樱的气场瞬间软化,下一秒,她猛地扑过来,一把抱住佐助,“哇——你现在好可爱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她的力气大得惊人,佐助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被勒碎了。他挣扎着想推开,却被她抱得更紧:“虽然有时候有点疯,但真的好萌!”
“妈!”莎拉娜的声音突然响起,“你快放开他,他快喘不过气了!”
未来小樱这才松开手,看着佐助涨红的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抱歉,一时没忍住。”
佐助揉着快要散架的,心里把鸣人骂了遍——这女人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接下来的时间,未来小樱给佐助治疗伤,莎拉娜则在一旁叽叽喳喳地抱怨博人有多讨厌。佐助看着未来小樱一边听女儿说话,一边熟练地切菜做饭,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原来……未来的她,是这个样子的。
虽然还是很吵,但这种吵,好像和记忆里的不太一样了。
佐助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厨房里的笑声突然炸开。
萨拉达趴在桌沿嘀咕了句什么,声音轻得像蚊子叫,却精准戳中了小樱的笑点。粉发女人捂着肚子直不起,连铲都差点掉地上。
晚饭的香气已经漫满整个屋子,萨拉达却突然起身:“妈,我去朋友家一趟,很快回来。”
话音未落,的门就“咔嗒”了。
笑声戛然而止。
里只剩下沉默。
不尴尬,也说不上舒服。就是那种……像被抽走了声音的真空感。
佐助捏着筷子的指节泛白。他想回房间——反正这里的一切都跟他。他来自过去,那个还在追杀哥哥的黑暗时期,眼前的小樱和萨拉达,不过是未来的幻影。
可他刚要起身,就听见小樱的声音。
“佐助君,能帮忙摆下碗筷吗?萨拉达回来就能直接吃了。”
佐助动作一顿,视线终于落在小樱身上。
她剪了短发,发梢刚好扫到肩膀,柔顺得像初春的樱花。不管是做饭还是擦桌子,总爱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萨拉达说过,妈妈现在是木叶的首席医疗官,受人尊敬,就是脾气急了点,还成了工作狂。
没变的地方很多。比如那双总是亮晶晶的眼睛,比如说话时微微上扬的尾音。
变了的地方更多。那个曾经跟在他身后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如今已经站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女人。
佐助忽然懂了。
懂了未来的自己,为什么会选择她。
小樱的眼睛很亮,亮得像藏了星星。虽然他来自他们最糟糕的那段——那个他叛逃木叶、杳无音讯的时期,但她看着他的眼神里,没有怨怼,只有藏不住的欢喜。
大概是沉默,小樱开了口:“第一次见未来的妻子,很奇怪吧?”
佐助把盘子放在桌上,声音冷硬:“还好。”顿了顿,又问,“未来的我,什么时候回来?”
小樱擦干净手,走到他身边:“不知道。但只要他的鹰回来,就能收到消息。”
佐助看着她的侧脸,听见她声音里一闪而过的落寞。可下一秒,她又扬起笑容,像没事人一样:“对了,你最近在做什么?说不定能帮上忙。”
“找鼬。”
两个字,像淬了冰。
恨意几乎要从骨子里渗出来。他不喜欢鼬,是恨。恨那个灭了族的凶手,恨那个亲手杀死父母的哥哥。
小樱的笑容淡了些:“鸣人知道吗?”
“嗯。”
又是沉默。
直到传来开门声,萨拉达蹦蹦跳跳地回来了。
晚饭吃得很安静。萨拉达扒拉着碗里的饭,时不时偷瞄佐助,眼睛里满是好奇。小樱则一个劲给佐助夹菜,碗里堆得像小山。
吃完饭后,佐助和萨拉达各自回了房间。
夜渐渐深了。
佐助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总感觉有一道视线,像针一样扎在背上。
他皱紧眉头,坐起身。是错觉吗?他来自暗部,对危险的感知比谁都敏锐。可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透过窗户洒进来。
他甩甩头,强迫自己躺下。也许是太紧张了。
可那道视线,越来越。
佐助猛地睁开眼,三勾玉写轮眼瞬间亮起!
没有敌人。
只有窗外的风声,和远处传来的虫鸣。
他松了口气,起身去洗澡。水流冲刷着身体,可那股被窥视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洗完澡出来,已经是深夜。
佐助擦着头发,忽然愣住了。
萨拉达呢?
之前的习惯,她应该会偷偷跑过来,问他过去的事,给他塞一颗她最喜欢的草莓糖。可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她的房间里静悄悄的。
一股莫名的,像藤蔓一样缠住了他的心脏。
这种感觉,他已经没体会过了。上一次,还是在父母死在他面前的时候。
他掀开被子,额头是冷汗。
不行,他得去看看。
萨拉达是他的女儿。是他的骨肉。是他的家人。
是他小时候最渴望的东西。
他冲到萨拉达的房门口,手指颤抖着握住门把手。轻轻推开——
下,小女孩蜷缩在床上,抱着枕头睡得正香。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呼吸均匀。
佐助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他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确认她没事,才轻轻带上门。
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走向了主卧。
那是小樱和“他”的房间。
门虚掩着,露出一条缝。佐助凑过去,往里看。
小樱躺在床上,睡得很沉。粉色的头发散在枕头上,像一朵盛开的樱花。她的眉头微微皱着,双手紧紧抓着枕头,呼吸有些急促。
写轮眼地捕捉到她的小动作。
她在做噩梦。
佐助的心,又揪了起来。
就在这时,他的视线扫过窗户——
窗外的路灯下,坐着一个黑影。曲起,背靠着灯柱。那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
佐助瞳孔骤缩!
黑影突然消失了!
几乎是本能,佐助冲出房间,连鞋都没穿。他不在乎会不会吵醒小樱和萨拉达,他只知道——
这是他的家人。
他保护他们。
写轮眼再次亮起,手里紧紧攥着一把苦无。他环顾四周,心脏狂跳。
突然,黑影出现在他面前!
佐助想都没想,就要冲上去!
可当他黑影的脸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双眼睛,那身黑衣,那把插在的短刀——
是鼬!
恨意瞬间冲垮了理智!佐助的眼睛变得赤红,三勾玉飞速旋转!他要杀了他!杀了这个灭族的凶手!
可他刚要动手,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身体像被无形的绳子捆住,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这是……幻术?
噩梦般的记忆涌了上来。小时候,鼬就是这样,用幻术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
佐助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的门开了。
小樱穿着睡衣,头发凌乱,眼睛里满是。她看到倒在地上的佐助,和站在旁边的鼬,一愣,随即松了口气。
她走到佐助身边,探了探他的鼻息,确认他只是晕过去了,才放心地笑了笑。然后吃力地把他扶起来,送回房间。
做完这一切,小樱走到。
鼬正站在那里,洒在他身上,勾勒出的轮廓。
他看着小樱,声音低沉:“谢谢你,小樱小姐。麻烦你我这个愚蠢的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