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隐村的日子过得像被砂纸打磨，一半是被迫营业，一半是刀刃舔血。

佐助每天都要被队友硬塞进“沙之三姐弟”的社交局。鸣人拍着胸脯说这是“增进友谊”，小樱在旁边猛点头，无视他冷到结冰的眼神。但这些都不重要——真正让他咬牙坚持的，是手里那把还没焐热的剑。

教他剑术的是个砂隐老顽固，眼神比刀刃还利，动作错一点就用木剑抽手背。可就是这种魔鬼训练，让佐助第一次摸到了“力量”的边缘。每一次挥剑，风都在耳边嘶鸣，仿佛在回应他骨子里的渴望。

砂隐的长老们看小樱和手鞠的眼神很复杂，一半是敬畏一半是恐惧。毕竟小樱拳头砸穿石墙的画面，已经成了长老院的噩梦。而鸣人更绝——他坐在我爱罗的沙云上，笑得像个疯子，在村子上空飞了三圈。那些曾经躲着我爱罗走的村民，现在看他的眼神里，有了点“原来他也会笑”的好奇。

日子一晃就到了离别的时候。

夕阳把沙漠染成血红色，我爱罗站在村口，影子拉得很长。“鸣人，”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软了点，“我能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你。你让我知道，人不是只能活在黑暗里。”

鸣人眼睛一亮，刚要开口，我爱罗又说：“我想找到尾柱力，像你帮我一样帮他们。”

“那一起走啊！”鸣人蹦起来，沙云都跟着晃了晃，“我们组队，肯定能找到他们！”

我爱罗摇摇头，眼神落在远处的村子上：“现在不行。村子还需要我。等砂隐稳定了，我会去找你们。”

鸣人有点失落，但很快又笑了：“那说好了，下次见面，你可得请我吃一乐拉面！”

“嗯。”我爱罗的嘴角翘了一下。

小樱松开抱着手鞠的胳膊，凑到我爱罗身边，神秘地晃了晃小拇指：“下次长老们再逼你，就用我教你的那招。保证他们闭嘴。”

手鞠在旁边笑得像只偷的狐狸：“放心，他学的比谁都快。”

佐助已经转身往沙漠走了，背后突然传来勘九郎的声音。

“喂，宇智波的。”

佐助脚步一顿，没回头：“哼。”

“那把剑，”勘九郎指了指他上的新武器，“是砂隐最好的铸剑师打的。别弄丢了。”

佐助摸了摸剑鞘，冰凉的触感掌心。他没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刚走出砂隐的范围，鸣人就凑了过来，戳他的胳膊：“佐助佐助！你刚才和勘九郎说话了！是不是交新朋友了？是不是是不是？”

小樱也跟着起哄：“我就说嘛，佐助你很受欢迎的！”

佐助的脸“唰”地红了，不是害羞，是气的。“闭嘴。”

“哎呀，别不好意思嘛！”鸣人得寸进尺，“多交几个朋友不好吗？比如我，比如小樱，比如勘九郎……”

“再吵就把你扔沙漠里喂蝎子。”佐助冷冷地说。

但心里却有点异样。

也许，小樱说的是错的。

两周后，他们终于走出了该死的沙漠，踏进了一个绿意盎然的村子。刚进村口，就看到两个影子“嗖”地从眼前窜过，后面跟着一群举着锄头的村民。

“抓住他们！那两个赌鬼还欠我五十两！”

鸣人耳朵一动，突然喊了一声：“糟了！是纲手大人！”

话音未落，他已经追了出去。佐助和小樱对视一眼，也跟着冲了上去。

村民们很快被甩在后面，但那两个影子跑得更快。佐助咬紧，查在上炸开，速度又快了几分。

跑着跑着，他的落在了鸣人的后脑勺上。

两周前，鸣人突然用了变身术，变成了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说是为了“方便行动”，但佐助总觉得这货就是想搞怪。可现在看她跑起来的样子，马尾晃来晃去，有点……顺眼？

“等等！我们是木叶的！”鸣人突然喊了一声，声音比平时尖了点，“我们找你有事！”

前面的两个影子突然加速，“砰”地一声消失在树林里。

小樱扶着树喘气：“鸣人！你喊什么啊！纲手大人最讨厌木叶的人了！”

鸣人挠挠头，一脸无辜：“我忘了……”

“你还能更蠢点吗？”佐助忍不住吐槽。

刚说完，树林里突然飞出一把苦无，擦着鸣人脸颊过去，留下一道血痕。

“谁？”佐助瞬间拔出剑，挡在鸣人前面。

一个女人从树后走出来，穿着红色旗袍，头发盘成丸子头，看起来最多二十岁。但那双眼睛里的沧桑，却像活了几十年。

“你们是谁？”她盯着鸣人，突然瞳孔一缩，“你……是漩涡鸣人？”

鸣人点头，刚要说话，女人又问：“你旁边那个，是宇智波佐助？还有你，春野樱？”

小樱惊讶地睁大眼睛：“您认识我们？”

女人冷笑一声：“木叶的‘三忍’，怎么会不认识自己村子的天才？”

佐助的剑握得更紧了。

三忍之一，纲手。那个传说中能起死回生，却因为弟弟和爱人战死而离开木叶的女人。

纲手盯着鸣人，眼神复杂：“你们找我干什么？”

鸣人挺直板，大声说：“我们找您回去当火影！木叶需要您！”

纲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火影？”她嗤笑一声，“那个位置，只会害死身边的人。我不会回去的。”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等等！”鸣人急忙喊住她，“您弟弟绳树的梦想，您爱人断的梦想，难道您都忘了吗？他们都想当火影，都想保护木叶！您现在放弃，就是让他们的努力白费！”

纲手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背对着他们，肩膀微微颤抖。过了，才缓缓转过身。

“你们……”她看着鸣人，眼神里有了点不一样的东西，“为什么这么执着？”

“因为木叶是我们的家。”小樱轻声说，“而且，我们相信您。您是唯一能带领木叶走出困境的人。”

佐助没说话，但他握着剑的手松了松。

纲手沉默了，终于叹了口气。

“好吧。”她看着鸣人，“我跟你们回去。但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们敢骗我，我就把你们的打断。”

鸣人欢呼一声，扑过去抱住纲手：“太好了！纲手大人！您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纲手嫌弃地推开他，但嘴角却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夕阳下，四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朝着木叶的方向走去。

佐助看着身边吵吵闹闹的队友和刚认下的“火影大人”，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也许，这趟，才刚刚开始。

“刚从学校毕业呢。”小樱接话，声音甜得发，“见到您真是荣幸，纲手大人。”

纲手脸上的笑瞬间垮了，眉头拧成疙瘩。“你不会是想说，三代那老头派几个小屁孩来追我吧？”

“才不是！”鸣人立刻嚷嚷，“我们自己来的！”

小樱歪头，出一副深思的样子。“严格来说，我们好像是……叛逃了村子？”

“就一点点啦。”鸣人挠头，“那我们也算叛忍了？”

“现在想这个，晚了。”佐助冷不丁开口，语气里满是不耐。

纲手脸上的怒容彻底消失，只剩下大写的“离谱”。旁边的静音也跟着傻眼，嘴巴张了半天没合上。

“可你们……”纲手的在三个孩子身上扫来扫去，“看起来才九岁吧？”

“十二！”小樱立刻纠正，挺起小胸脯，“而且找您又没年龄限制！”

“说吧，到底想干嘛？”纲手的语气没了刚才的火气，却多了几分审视。

“就是想亲眼见见您嘛！”小樱的演技堪称奥斯卡级别，眼睛亮晶晶的，“您可是传说中的三忍之一，忍界谁不知道纲手大人的威名？”

“对！”鸣人拍着附和，“您可是木叶最强的女！听说连尾都能揍趴下！”

“还是最厉害的医疗！”小樱的彩虹屁吹得更响了，“三忍里您绝对是最的那个！”

“没错！”鸣人刚要接着喊，眼突然被小樱狠狠一肘。他疼得龇牙咧嘴，声音都变调了，“绝、绝对最！”

纲手的嘴角抽了抽，显然没被这波糖衣炮弹砸晕。静音倒是想打圆场，语气软得像哄幼儿园小孩：“小、小朋友们，你们的心意我们领了，只是纲手大人和我还有事……”

“少废话，小鬼。”纲手直接打断，眼神锐利如刀，“你们到底想干嘛？”

“纲手大人！”静音急得脸都白了，想劝却被纲手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鸣人摸了摸被肘疼的，脸上的嬉皮笑脸突然消失。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异常认真：“我想知道……我爸爸的事。”

纲手的瞳孔骤然收缩。

“我叫漩涡鸣人。”男孩的声音不大，却像重锤砸在纲手心上，“我爸爸是四代火影——波风水门。”

静音的脸“唰”地白了。

纲手的身体猛地一僵，手里的“哐当”一声砸在桌上。

液了一地，像破碎的血珠。

第1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