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村最边缘的宇智波族地外,一条僻静小路上。
“呼……”
樱扶着膝盖喘气,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还好选了这条路。”日向雏田轻声开口,白色眼瞳扫过四周,“离主街远,又有族地的巡逻队,些。”
话音刚落——
“轰隆!!”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樱脸色骤变,猛地转身将身后几个孩子护在怀里。
“趴下!”
碎石,烟尘弥漫。
伊太刀咳了两声,脸色苍白如纸。他捂着胸口,呼吸急促得像破风箱,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痛苦的闷哼。但他还是第一时间挡在孩子们身前,猩红的写轮眼快速扫视四周。
“是敌袭!”他声音沙哑,“樱,雏田,保护好他们!”
“明白!”
樱的拳头瞬间攥紧,查奔涌而出。日向雏田也立刻开启白眼,柔拳的架势稳稳扎在孩子们身前。
就在这时——
“嗷吼!”
不远处的巷口,一只巨大的蜈蚣状通猛地窜出,猩红的复眼锁定了角落里的一对祖孙!
“糟了!”樱瞳孔骤缩,“雏田,看好孩子!”
话音未落,她已经像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土遁·土流壁!”
土墙瞬间拔地而起,挡住了通的第一波冲击。樱不等烟尘散去,右拳凝聚起恐怖的怪力——
“怪力·碎岩拳!”
“砰!”
通的被一拳砸得粉碎,绿色的血液了一地。
樱转身冲向那对祖孙,双手快速结印:“医疗忍术·掌仙术!”
柔和的住老人和孩子的伤口,樱的动作快得几乎出现残影。
“樱!”
急促的呼喊声传来。
樱抬头,只见一身尘土的伊鲁卡老师跌跌撞撞跑来,他的衣服破了好几个口子,脸上还沾着血迹。
“伊鲁卡老师!”樱连忙起身,“村子怎么了?!”
伊鲁卡喘着粗气,脸色凝重得可怕:“不知道是谁袭击了村子!到处都是爆炸和敌人!纲手大人已经在组织防御了!”
他的突然落在伊太刀身上,瞳孔骤缩:“你……宇智波伊太刀?!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围几个赶来的也立刻抽出苦无,警惕地盯着伊太刀。
伊太刀缓缓收起写轮眼,语气平静:“我不是敌人。火影大人知道我的。”
樱立刻开口:“伊鲁卡老师,他是来帮忙的!”
伊鲁卡皱眉,但看到伊太刀挡在孩子们身前的姿势,还是点了点头。
“轰隆!!”
又一声巨响传来,远处的染红了半边天。
伊鲁卡脸色一变:“樱!医院那边伤员太多了!你赶紧过去帮忙!”
“可是孩子们……”樱犹豫了。
“交给我和雏田!”伊太刀立刻道,“你快去!”
樱看了一眼日向雏田,对方坚定地点了点头。她咬了咬牙:“好!我马上过去!”
她转身冲向村子中心,身影很快消失在烟尘中。
另一边,木叶村外的森林里。
“喂!佐助!你!”
水月气喘吁吁地追着前面的身影,他背上的鲛肌刀晃得叮当作响。
“你身上还有伤啊!”他指着佐助身上还渗着血的绷带,“和尾人柱力打的伤还没好呢!还有你抱着那个小鬼跑了这么,不累吗?!”
佐助脚步不停,怀里抱着的黑发小男孩睡得很沉。
那是 Ichigo。
自从从晓组织手里把他救出来后,佐助就一直抱着他。无论是逃跑、赶路,还是短暂的休息,都没放下过。
“……”
佐助没有回头,只是脚步更快了。
突然,怀里的 Ichigo 动了一下。
他的小手猛地抓住佐助的衣服,身体开始颤抖。
佐助脚步一顿,低头看向怀里的孩子。
Ichigo 睁开了眼睛,眼眶红红的,眼泪在里面打转。他的左眼突然亮起猩红的写轮眼,死死盯着木叶村的方向。
“……哥哥……”
Ichigo 的声音带着哭,断断续续的。
“Ichiro……他……他在附近……”
“Ichiro?”水月愣了一下,“那不是他双胞胎哥哥吗?”
“他怎么知道?”香磷疑惑地皱起眉,突然脸色一变,“等等!佐助!我们现在的位置……难道是木叶村?!”
佐助停下脚步,低头看着 Ichigo。
他把孩子放下来,蹲下身,和他平视。
“怎么了?”佐助的声音难得的柔和,“他在村里,应该很。”
Ichigo 摇着头,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不是的……妈妈说过……我们是双胞胎……能感觉到彼此的……因为我们是对方的一半……”
他哽咽着,小手捂着胸口:“我们的查……也是一半一半的……”
佐助瞳孔微缩。
双胞胎在忍界本就稀少,宇智波一族更是从未有过。没想到这两个孩子竟然连查都一半,这太不可思议了。
“现在……哥哥他……”Ichigo 的脸变得苍白,“他很难过……就像爸爸受伤回家的时候……妈妈在医院晕倒的时候……爸爸前几天受伤的时候……那种难过……”
他突然哭出声来,紧紧抱住佐助的:“为什么?哥哥为什么这么难过?他是不是受伤了?村子是不是出事了?萨拉达姐姐是不是也……”
他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里了:“佐助哥哥……你会保护他们的,对不对?”
佐助看着怀里的孩子,沉默了。
他本来只是想把 Ichigo 送回村子,告诉他们孩子的,见见他的家人……还有,见见樱。
他想问问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想问问她,那个孩子的事。
想问问她……还恨不恨他。
“……”
佐助轻轻拍了拍 Ichigo 的背,然后重新把他抱起来。
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脚步再次迈开,速度越来越快。
“嗯。”
他的声音很低,只有怀里的 Ichigo 能听到。
“等我们到了,我不会让任何人有事。”
身影如电,朝着那片被染红的村子,疾驰而去。
“加快速度。”佐助冷声道,猩红的写轮眼扫过身后的小队,“木叶出事了。”
“等等——佐助大人!”香磷急得跺脚,盯着他胸口还没愈合的伤口,“您的伤还没好透,强行用瞬身术会——”
话音未落,佐助已经化作一道黑影窜了出去。
原本需要三个小时的路程,在他的冲刺下,不过几分钟就到了。
可眼帘的景象,却让所有人的血液瞬间冻结。
木叶的大门摇摇欲坠,断壁残垣铺满了街道,浓烟混着直冲。
村子正在燃烧。
“快!去医院!”佐助咬牙,冲向医疗部的方向。
医院里早已乱成一团。受伤的和村民挤满了走廊,小樱和纲手正在急救室里忙得脚不沾地。几个孩子缩在墙角——异常安静的鼬,和脸色发白的雏田。
他们本来要守着昏迷的宇智波族人,却被纲手强行安排到了这里。据说那些族人已经被暗部转移到了大蛇丸在的秘密据点,由红豆带队看守。
就在这时,一直盯着门口的一郎突然浑身一震,嘴里喃喃着什么。
“一郎?你说什么?”莎拉娜皱着眉凑近。
一郎猛地抬头,猩红的三勾玉写轮眼骤然睁开!
“一护!他来了!就在村子里!”
话音未落,他已经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一郎!”
小樱猛地抬头,手里的手术刀差点掉在地上。她眼睁睁看着一郎冲出医院,一头扎进外面的战场。
她想去追,可视线扫过满屋子救治的伤员,只能硬生生停下脚步。
她有她的职责。现在,只能拜托雏田和鼬了。
小樱咬着颤抖的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的孩子们……一定要平安啊。
雏田和鼬反应极快,几乎是一郎冲出去的瞬间就跟了上去。莎拉娜、巳月和博人也紧随,剩下的人却被鹿代的影子牢牢捆住。
“鹿代!放开我们!我们也去帮忙!”蝶蝶拼命挣扎。
“帮忙?帮什么忙?”鹿代怒吼出声,眼底布满血丝。自从这场时间的噩梦,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亲眼看着本该死去的爷爷活生生站在面前,又看着父母变回青涩的模样……这一切都太荒谬了。
他确实和爷爷下了棋,也看到了父母年轻时的样子,可这些快乐在现实面前一文不值。所有都乱了套,他只想回家。
“我们已经惹了够多麻烦了!”鹿代的声音带着疲惫,“在这里,别添乱!”
向日葵低下头,小脸白。鹿代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一紧,顿时后悔自己的冲动。
他叹了口气,声音放柔了些:“我不是怪你们……只是我们每在这里一秒,就像在推多米诺骨牌。”
“多米诺效应?”井阵小声问。
“对。”鹿代点头,“我们在这里做的每一件小事,都会改变未来——我们的未来。莎拉娜刚出现,就救了本该今天死去的人;巳月又牵扯出两个我们从没听说过的宇智波;还有纳豆……”
“等等,纳豆呢?”蝶蝶突然问。
“他不是留在自来也大人和那两个宇智波的房间里守着吗?我们出来散步前他还在的。”塔尔说。
“可那些人已经被转移了……他现在在哪儿?”
话音刚落,一个棕色头发的身影闪电般掠过他们面前。那人的白眼亮得吓人,脸上满是焦急。
一郎跑得飞快,快到连雏田和鼬都追不上。
他能感觉到哥哥的查——就在村子门口。写轮眼无意识地转动着,帮他避开路上的碎石和残骸。
已经一个星期了。他和一护分开一个星期了。
这一个星期里,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少了一半。他们俩从来没分开过这么,一天都嫌长,更何况是七天。
一郎的胸口堵得难受。哪怕身边围着家人朋友,没有一护在,他就觉得不完整。他不敢想象,如果一护出了什么事……
“神罗天征——!”
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一郎猛地抬头,瞳孔骤缩。
半空中,一个男人正冷漠地看着他,手上凝聚着恐怖的查。
时间仿佛了下来。一郎看到纲手的通蛞蝓飞快地爬过来,也看到鼬叔叔张开双臂朝他扑来。
鼬一把抱住他,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前面。
一郎的眼睛眨都没眨。即使鼬用手捂住他的眼睛,他也能听到碎石砸在地上的巨响,听到蛞蝓没能及时赶到,只能用身体护住他们的声音。
可当鼬闷哼一声时,一郎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他脸上。
一郎拼命挣扎,却被鼬死死按住。
“叔……叔叔……”
“别……别动……”鼬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痛苦的喘息。
又一滴液体落下。
“别……睁开眼睛……”
第三滴。
“不……要怪自己……”
鼬的手突然松了。
一郎睁开眼睛。
眼前的景象让他的血液瞬间凝固。
鼬的右胸被三根钢筋刺穿,鲜血像泉水一样涌出,染红了一郎的衣服。他缓缓从钢筋上滑下来,倒在地上,血很快蔓延开来。
“叔……叔叔……”一郎呆呆地看着,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猛地抱住头,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眼睛好痛……像要烧起来一样……
七岁的一郎缩在墙角,小手死死攥着衣角。
他对家人有种近乎偏执的依赖。自从那个叫鼬的男人出现,一郎的世界就亮了。
鼬会给他讲父亲年轻时的,会用低沉的声音说些让他安心的话,会摸他的头——那种温暖,是一郎从未从家人那里得到过的。
过去一周,鼬甚至开始教他用写轮眼。
虽然只是最基础的练习,但一郎觉得,自己终于有了能保护家人的力量。
姐姐救了鼬,把他从死亡的命运里拉了回来。一郎偷偷想,这一定是宇智波家重新崛起的开始。他们能救更多族人,能改变所有人的命运。
可现在,他看着地上的鼬,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不是尸体,不是尸体……一郎在心里疯狂默念,却挡不住那股浓郁的往鼻子里钻。
是他。
是他害鼬又一次走向死亡。
为什么要跑?为什么不等大家一起制定计划?为什么非要一个人冲出去?
一郎的指甲掐进掌心,眼泪混着血珠往下掉。
还有一护……他的哥哥。
一郎不敢想,一护会不会也遇到了同样的事。
突然,眼睛像被烧红的烙铁烫过一样,剧痛瞬间席卷。
一郎猛地捂住眼睛,喉咙里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到底怎么回事?!”
佐助带着小队赶到村口时,瞳孔骤然收缩。
村子毁了。
房屋成了瓦砾堆,地面被掀翻,泥土混着碎石堆成小山。
死寂的废墟里,只有风声呜咽。
“……啊!”
一声闷哼打破沉默。
所有人都看向一护。
少年捂着胸口,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白得像纸。
“一护?”佐助皱眉喊他。
一护却像没听见,突然抬手捂住眼睛,身体剧烈颤抖。
猩红的从指缝里漏出来。
“一郎……”一护的声音发颤,“眼睛……好痒……像在烧……”
香磷立刻冲过去,掌心贴上他的眼睑。
下一秒,香磷的眼睛瞪得滚圆。
“怎么可能?!”
“说!”佐助的声音冷得像冰。
香磷打了个哆嗦,指着一护的眼睛:“他的眼睛……和你当年开万花筒时一模一样——”
佐助的心脏骤停。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
那声音里的痛苦,像针一样扎进佐助的骨头里。
“是一郎!”
不等佐助反应,一护猛地挣开他的手,朝着声音的方向狂奔。
猩红的写轮眼在眼眶里转动,他足尖点地,跃过层层瓦砾,速度快得像一道残影。
“一护!”
佐助第一次了。
他几乎是立刻追了上去,小队成员紧随。
声音的来源不远,但眼前的景象让佐助的血液彻底凝固。
鼬躺在血泊里,身体已经冰凉。
旁边,一郎蜷缩在地上,还在尖叫。
少年的脸和一护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发色稍。
但最让佐助窒息的,是一郎的眼睛。
写轮眼已经激活,却不是普通的勾玉。
三枚新月状的图案在瞳孔里旋转,散发出妖异的。
万花筒写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