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新一！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电话那头的吼声差点震破耳膜，柯南揉着耳朵叹气，声音里带着点无奈的敷衍：“在听呢妈，您说。”

自从老爸优作没拿到他现在的号码，老妈有希子就只能打博士家的电话找“柯南”。就算有号码也没用——那女人早就认定柯南就是工藤新一了。

柯南至今想不通，优作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

不过唯一的好处是，他已经习惯了老妈的各种疯癫操作，甚至顺口喊“妈”都不觉得别扭了。

至少有希子不知道他的真实号码，每次都打博士家座机。但这也够烦人的。

优作啊优作，你到底要骗老婆到什么时候？

“我真是受够他了！”有希子的声音突然拔高，像炸毛的猫，“你爸大白天醉醺醺地回来，衬衫上有口红印！他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我也要去找个小鲜肉气气他！”

柯南额角青筋跳了跳，赶紧按揉太阳穴——再听下去，他的头痛就要发作了。

这时，地下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灰原哀端着杯冒热气的咖啡走出来，刘海被热气熏得微微卷曲。

柯南眼睛一亮，立刻找到了救命稻草：“啊抱歉妈，我这边突然有事！挂了啊拜拜！”

“喂！新一你——”

不等有希子说完，柯南“啪”地按断电话，长长松了口气，整个人瘫在沙发上。

灰原在对面坐下，咖啡杯放在茶几上，发出的碰撞声。热气模糊了她的脸，却掩不住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睛。

这几周相处下来，柯南对灰原的戒心淡了不少。至少不用再时刻提防她揭穿自己的身份，神经也能稍微放松些。

电话又响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没去接。直到铃声断了，世界终于安静。估计有希子也知道再打没用，放弃了。

“家庭纠纷？”灰原啜了口咖啡，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柯南点点头：“嗯，我妈怀疑我爸出轨。”

灰原挑眉：“这可不是小事吧？”

“应该是误会。”柯南笃定道，“我爸那种人，怎么可能去鬼混，还跟陌生女人勾搭上？”

优作是有名的推理小说家，整天在家里码字，最多去出版社交稿。出轨？简直天方夜谭。

灰原没再追问，话题一转：“那个女孩呢？”

“你是说？”

“嗯。你‘消失’挺了吧？”

柯南想起前几天偷听到的电话，心里泛起一阵愧疚：“她总生气，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对了，”灰原突然倾身，眼神带着探究，“你怎么跟她联系？我以为你会有两部手机——工藤新一的旧手机和柯南的新手机，但我只见过你用一个。”

柯南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放松下来——他早想好说辞了：“我没换手机，就是把旧手机了一下。换个卡通外壳，改个儿童壁纸，联系人也备注成柯南的朋友……这样就没人怀疑了。”

虽然这招只适用于同型号手机，但灰原又不知道他原来的手机什么样，怕什么？

“你疯了？”灰原的声音陡然变尖，“万一被发现——”

“放心啦！”柯南打断她，“我连号码都换了，每次打电话前还加*67隐藏来电显示，她根本查不到！”

灰原皱着眉，没再说话，只是小口抿着咖啡，杯沿的热气模糊了她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柯南觉得气氛有点闷，起身道：“我回侦探社了。”

推开毛利侦探事务所的门，柯南差点被里面的吼声掀出去。

“你屁事！”小五郎对着电话咆哮，唾沫星子，“知道了知道了！多谢你这位大律师啊！”

他讽刺地挂了电话，“啪”地把听筒砸回座机，然后摸出根烟点燃，坐在上闷闷地抽着。

柯南挑眉——今天是什么日子？大家都在闹家庭矛盾？

相比起来，他那点事简直不值一提。至少有希子只是闹脾气，而妃英理律师……那女人发起火来，能把小五郎的侦探社拆了。

柯南松了口气，还好他只需要应付老妈。

他扑到沙发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咕”叫起来。

饿了。

柯南随手抓过桌上的书盖在脸上，打算补个觉。这几天跟着小五郎跑东跑西，累死了。

不知过了，柯南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他猛地掀开书，对上放大的脸。

“姐姐，你回来啦？”柯南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说。

他习惯性地抬手推眼镜——

咦？眼镜呢？

柯南四处张望，却没找到。

“你在找这个？”笑着从背后拿出眼镜，镜片反射着。

“谢谢姐姐！”柯南赶紧接过戴上，心里却有点——刚才没戴眼镜睡觉，不会被她发现什么吧？

“柯南，”突然凑近，眼神怪怪的，“你是不是……总戴着眼镜？”

“对啊，我近视嘛，不戴看不见。”柯南觉得这问题。

“可是你洗澡、睡觉都戴着，会不会太夸张了？”

柯南心里咯噔一下，正想找借口，门突然被敲响了。

“毛利侦探在吗？”

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人站在门口，眼睛红肿，手里攥着块手帕，看起来刚哭过。

“我是津云美咲，我丈夫津云康……他死了。”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警察说是自杀，但他绝对不会自杀的！”

原来和她都是魔术师，家里还住着三个徒弟。柯南心里有数——这三个徒弟，多半就是嫌疑人了。

接下来的对话中，柯南忍不住插了几句。毕竟要引导小五郎找到线索，他总不能真当个安静的七岁小孩。

可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在她翻到那本魔术写真集之后。

柯南有点——难道自己表现得太聪明了？

不过……知道乌头碱的毒性、致死剂量和常见来源，很奇怪吗？

好奇的小孩本来就会看很多杂书啊！

更奇怪的是，当小五郎吼着不让他跟去现场时，帮他说话：“爸爸，让柯南一起去吧，他很乖的！”

小五郎愣了愣，最终不耐烦地挥挥手：“行吧行吧！别添麻烦就行！”

柯南偷偷松了口气，却没注意到看着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他看不懂的东西。

柯南跟着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却越来越。

明明说好了去便利店买晚饭食材，可这路怎么越走越偏？

他偷偷瞄了眼身边的女孩。脸色沉得能滴出水，从刚才起就没说过一句话。

柯南心里打鼓。今天在毛利侦探事务所，就不对劲。她盯着自己的眼神，像要把他看穿似的。

难道是露了？

不可能！他得那么好，阿笠博士的变声器和眼镜都万无一失。

可的脚步突然停了。

柯南抬头，心脏猛地一跳。

眼前是工藤家的大门。

“姐姐……这里不是便利店啊。”他声音发颤。

猛地转身，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当然不是！”

柯南吓得后退半步。他没惹她啊？最近也没偷偷用毛利小五郎的声音破案，怎么突然发这么大脾气？

“我在想，”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你该回自己家了，工藤新一。”

柯南瞳孔骤缩。

完了。

他最的事还是发生了。

怎么会知道？难道是最近的案子里露出了马脚？还是她想起了什么？

“小、姐姐你在说什么啊？”柯南强镇定，声音却控制不住地发抖，“我是柯南啊，不是新一哥哥……”

“别了！”突然提高音量，柯南吓得一缩脖子，“你的推理能力、对福尔摩斯的痴迷、连踢足球的姿势都一模一样！还有你那五音的破嗓子！这些怎么可能都是巧合？”

柯南心里咯噔一下。

她说的每一点，都戳中了要害。

可他不能承认！一旦被知道真相，她肯定会到发疯，说不定还会冲去找黑衣组织拼命。

“那些都是巧合啦！”柯南梗着脖子反驳，“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

“巧合？”突然笑了，笑得柯南头皮发麻，“好啊，那我给你看证据！”

话音未落，她猛地伸手，一把扯掉了柯南脸上的眼镜！

“哗啦——”

眼镜摔在地上，镜片反射着，发出的响声。

柯南的心也跟着碎了。

那可是阿笠博士特制的眼镜！镜片能防弹，还能追踪定位，要是摔碎了，修起来得花多少钱啊！

“你看！”指着他的脸，声音里带着胜利的喜悦，“你跟新一长得一模一样！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柯南看着地上的眼镜，欲哭无泪。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长得像又怎样？这世界上撞脸的人多了去了！”

愣住了，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柯南趁热打铁：“而且我足球踢得烂的！要是我是新一，怎么可能每次射门都歪到姥姥家？”

的眼神开始动摇。

柯南松了口气。看来这要过了。等会儿回家，一定要让多做两碗鳗鱼饭补偿他！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哎呀，这不是吗？”

柯南浑身一僵，转过身。

下，一个穿着华丽长裙的女人站在不远处，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工藤有希子！

柯南的脸“唰”地白了。

完了完了完了！

这个女人绝对是来捣乱的！她要是当着的面喊出“新一”，那他就彻底玩完了！

“新一的妈妈？”惊讶地睁大眼，“你什么时候从美国回来的？”

有希子地走过来，视线落在柯南脸上，眼睛瞬间亮了：“哎呀，这不是我家那个小不点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柯南：“……”

他就知道！

这个女人绝对是的！

他绝望地闭上眼。

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了。

柯南后背贴着的裙子，一点一点往她身后挪。

“哎呀，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呢。”有希子低头，刚注意到他，“那边那个孩子……是？”

突然发出一声渗人的冷笑。

“来得正好。”她猛地把柯南拎到身前，“问问你亲妈！”

有希子凑上来仔细打量。柯南吓得缩成一团，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

“啊！”有希子恍然大悟。

柯南心提到嗓子眼——完了！

“是柯南君呀！”

柯南僵在原地，足足三秒才反应过来，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不见啦！”有希子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瞪大眼睛：“你认识他？！”

“当然！他是我哥的爷爷的女儿的表亲的叔叔的孙子！”

把柯南放下，狐疑地扫过两人：“可他不是阿笠博士的远亲吗？”

“对呀！我和博士也是远亲嘛！”有希子蹲下来戳戳柯南的脸，“你妈妈叫文代对吧？”

“没错！”柯南忙不迭点头。

的更奇怪了：“你们……在耍我？”

两人同时歪头：“嗯？”

“就算这些是巧合，一个小学生怎么可能做出那种推理！”突然拔高音量。

“那是因为新一教他的呀！那孩子以前总来家里玩！”有希子抢着解释。

“新一教的？”皱眉。有希子和柯南拼命点头。“那我怎么从没听他说过！这种事他肯定会告诉我！”又吼起来。柯南吓得躲到有希子身后。“还有好多事说不通！”

有希子按住的肩膀：“……你想想，新一他会做这种事吗？”她回头瞟了眼柯南。

做哪种事？

哦，大概是指他现在缩头缩脑躲人的怂样吧。

柯南赶紧挤出哭：“姐姐……你好凶……”

愣了愣，眉头紧锁，几秒后突然笑了：“对不起柯南君！是我误会啦！姐姐给你做咖喱道歉好不好？”

“好！”柯南刚要扑过去，有希子一把按住他的肩膀。

“抱歉呀！”有希子笑得灿烂，“能不能借我几天？我好不容易有空，想和这孩子聚聚！”

“没问题！”摆摆手转身，“柯南君再见！”

“姐姐再见！”柯南笑着挥手，直到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下一秒，他立刻抬头瞪着有希子：“你怎么来了？”

“哎呀，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有希子挑眉。

“我自己能搞定！你不来我都快说服她了！”柯南捡起地上的眼镜，用衣角擦了擦——还好没坏。“说真的，你到底来干嘛？别告诉我是因为早上和老爸吵架？”

“放心啦！优作会给我解释的……”有希子的笑容突然变得阴森。

“别把我扯进你们的夫妻战争。”柯南面无地戴上眼镜。

“呀，我就是想看看我可爱的小新！”有希子一把抱住他蹭脸。

柯南翻了个白眼。

有希子拎起他往屋里走：“妈妈给你做好吃的！”柯南在她怀里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

结果所谓的“好吃的”，是工藤家冰箱里唯一没过期的杯面。柯南看着泡好的面条叹气——早知道就吃做的咖喱了。

吃完面没几分钟，柯南眼皮就沉得抬不起来，一头栽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是被风声和摩托车引擎声吵醒的。

不对劲。

明明睡前还在自家，怎么听着像在外面飙车？

柯南猛地睁眼——好家伙，真的在摩托车上！

睡意瞬间消散，他彻底了。

手忙脚乱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被塞进了有希子的外套里，拉链拉得严严实实。是她干的，这很合理。至少不是被坏人绑架，这点还算庆幸。

“醒啦？”有希子的声音盖过风声传来。

“啥？！”柯南懵了。

“我回日本有事，带你一起。”有希子解释。

“什么事？！”柯南急得大喊。

有希子却不说话，只顾着骑车。

柯南叹气。

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不把他放里？塞外套里算怎么回事？瞥见自己的脑袋正顶着有希子的胸口，被风吹得晃来晃去——这姿势看着就疼。

等等。

他怎么睡得这么死？自己睡眠一向，被塞进外套拉链时总该醒吧？

柯南突然反应过来。

那个女人——她下药了！

难怪吃完面困得像被灌了！疯子！绝对是疯子！

柯南松了口气。

还好，他们总算到地方了。

有希子说要帮朋友调查个事——她朋友怀疑自家叔叔是冒牌货，想吞掉刚过世爷爷的遗产。带他一起来，就是想让他这“名侦探柯南”帮着看看。

可到了那栋，柯南才发现不对劲。

子里人不少，各个眼神都透着算计。不用想也知道，这群人是冲遗产来的。

果然，命案很快就发生了。

被吊在井口的水桶上，尸体随着风轻轻晃荡。这手法够刁钻，柯南还是第一次见。

更糟的是，负责案子的山村警官简直蠢得离谱。现场破坏得一塌糊涂，看到尸体还吓得直哆嗦，比毛利小五郎还不靠谱。柯南都怀疑，这家伙到底怎么当上警察的？

他一边吐槽，一边悄悄展开调查。在柜子里发现了藏着的弩箭，阻止了第二起谋杀，接着顺藤摸瓜，很快锁定了凶手，证据也攥在了手里。

唯一的疑点，是那个动机，还有子里总晃悠的戴墨镜的怪人。不过柯南没在意——凶手肯定会自己招供，至于那怪人，看着不像和案子，回头再说。

本来想让有希子帮忙推理，就像以前用阿笠博士那样。可那女人不知抽什么风，闹起了小脾气，说什么都不肯。柯南没办法，只能把山村警官弄晕，用他的声音来破案。

推理进行得很顺利。手法讲了，凶手指认了，证据摆出来了，眼看那家伙就要认罪——

那个戴的怪人突然闯了进来。

“你错了。”

冷冰冰的声音，让柯南瞬间火大。谁啊这是，敢打断他的推理？

可当怪人摘下面墨镜，柯南的血直接凉了半截。

工藤优作！

是他老爸！

完蛋。

柯南平时就有点怕优作，现在更是吓得魂都快飞了——他还瞒着组织的事呢！灰原哀的存在，他一直没敢说，想等她状态稳定点，愿意让他透露秘密再开口。可优作会信这个理由吗？

优作说他错了。

错在那个“叔叔”真的是冒牌货。

柯南心里嘀咕，这算什么错？凶手和证据都对了，只是漏了个小细节而已。这案子本来就够绕的，能做到这份上，他已经很满意了。

凶手被带走后，总算安静下来。

有希子收拾东西准备走，优作却突然拽着柯南进了个空房间，说要单独谈谈。柯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能拼命出一副淡定的样子。

“说起来……”优作打破沉默，“你做得不错。虽然有小失误，但能推理到这地步，出乎我的意料。”

柯南老爸是真心夸他，还是惊讶一个“小孩”能懂这么多，只能含糊地应了声：“谢谢……”

“不过我真正想问的是——”优作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操。

“我、我没有啊……”柯南声音都抖了。

“你在我面前一直很紧张，”优作盯着他，“我们不是说好，有事要坦诚吗？”

柯南咬咬牙，只能坦白：“是有个转学生……灰原哀。她是组织的人，后来背叛了，吃了和我一样的药变小的。我没告诉你，是想等她愿意让我说的时候再开口……”

优作挑了挑眉：“你信她？”

“一开始不信！但我见过她长大的样子，就是和琴他们一起出现在我家门口的那个女人！头发、衣服，一模一样！”柯南急得跺脚，“她还说那些只有组织才知道的术语，七岁小孩根本不可能懂！”

优作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这理由勉强说得过去。”

柯南刚松口气，优作又开口了：“还有吗？”

还有？

“没、没有了啊！”柯南说得斩钉截铁，可自己都觉得心虚。

服部平次的事算不算？那家伙早就知道他是工藤新一了。不过他们的约定里没说这个吧？应该不用讲？

“柯南君……”优作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危险的意味。

“真的！我没骗你！”柯南拼命辩解，可优作的眼神明显不信。

空气突然凝固。

“高山柯南君……”

柯南头皮一炸，冷汗顺着后颈往下淌。

完了。

当初就不该一时嘴快，把真名告诉工藤优作！

“好好好！我说！”柯南忙不迭举手投降，“是有这么回事，但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工藤优作没接话，就那么静静盯着他，眼神像在催他继续交代。

柯南心一横，索性倒了出来：“我……我跟别人坦白了身份，说我是工藤新一。”

“我记得警告过你，别随便告诉外人你的真实身份。”工藤优作的声音沉了下来。

“你根本没明说！”柯南小声反驳。

“难道你笨到连‘保密’两个字都需要我刻在你脑门上？”工藤优作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训斥，“这种事有多危险，用膝盖想都知道！”

“我也不想说啊！”柯南急得直跺脚，“是那家伙自己看穿了‘沉睡的小五郎’把戏！他当时差点就告诉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本来就总怀疑我是新一，要是让她听见，肯定一下就能把所有线索串起来！我思来想去，让她发现，不如只让一个人知道我的身份——至少这样风险还小点儿！”

工藤优作又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行吧，不说这个。那家伙……可靠吗？”

“当然！”柯南想都没想就拍胸脯保证。

他心里对服部平次的信任也就那样，但这种时候，总不能说漏嘴吧？再说服部好歹是大阪警视总监的儿子，名声在外，应该能蒙混过去。

“他跟我一样是高中生侦探，虽然没我有名，但推理能力还不错。对了，他爸是大阪警视服部平藏！”

“哦？平藏的儿子？”工藤优作挑了挑眉，显然听说过这个名字。

柯南心里嘀咕：废话，你连大阪警视都认识，不愧是世界级的推理小说家。

“那应该没问题。”工藤优作点点头，“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柯南终于松了口气，赶紧转移话题：“那……没别的事了吧？”

他想问，为什么你还没告诉有希子阿姨我不是新一？但看着工藤优作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家伙发起火来太吓人了。

“嗯，暂时没了。”工藤优作站起身，“走吧，你妈估计等急了，该生气了。”

话音刚落，门“砰”地被推开，工藤有希子叉着站在门口，柳眉倒竖：“你们爷俩磨磨蹭蹭干什么呢？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

“来了来了！”柯南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立刻跟在有希子身后往外跑，恨不得马上逃离这个让他浑身不自在的“审讯现场”。

工藤优作地跟在后面。

“小柯南，刚才跟你爸爸聊什么呢？聊得开心吗？”有希子低头问柯南，语气甜得发，可眼神却狠狠剜了工藤优作一眼。

开心？

柯南嘴角抽了抽。

被日本（不对，应该是）最顶尖的侦探用眼神凌迟，算开心吗？

“没什么，就是给这小子讲了点推理技巧。”工藤优作回答。

“我没问你！”有希子的眼神更凶了。

柯南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有希子阿姨还在生工藤优作的气。他识趣地缩了缩脖子，悄悄往旁边挪了挪——这种夫妻间的战争，还是别掺和为妙。

等柯南收拾好自己那点行李，出门就看见有希子正摆弄着摩托车，工藤优作站在旁边帮忙拎着。两人虽然没说话，但气氛明显缓和了不少，应该是和好了。

还好还好，不然一路都得看他们冷战。

摩托车引擎轰鸣，三人很快出发。

路上倒是没绕远路，直接往家赶。但柯南却一点都不起来——他被挤在摩托车后座最边上，半个身子悬在外面，只能死死抱住有希子的，一路提心吊胆，生怕被甩下去。

好不容易熬到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柯南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跳下车。

“终于解脱了！”他揉着的，看着远去的摩托车，长长舒了口气。

还是事务所好啊，至少不用面对工藤优作那让人头皮发麻的“死亡凝视”，也不用挤在摩托车上惊受怕。

终于能会儿了！

第1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