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工藤优作横空出世。
十七岁破获连环凶案,一战成名。随后弃警从文,笔下的推理小说风靡,成了无数人追捧的天才作家。
他和同岁的藤峰有希子相恋。那姑娘是冉冉升起的演艺新星,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灵动得像只小狐狸。两人十九岁结婚,一年后生下儿子——工藤新一。
没人知道,这位亮丽的天才作家,真实身份是乌丸集团的继承人,乌丸裕斗。
更没人知道,他还是那个代号“乌鸦”、成员以名相称的神秘组织的幕后老大。
优作恨透了这份血脉传承。
乌丸莲耶创建组织的初衷,是为了黑暗、掌控地下秩序。可如今,组织尾大不掉,势力膨胀到失控,早已偏离了最初的轨道。
他要毁了它。
遇到贝尔摩德,是优作计划里的意外之喜。
他借着调查案件接近她,用缜密的思维和坦诚的态度,渐渐赢得了这位千面魔女的信任。也正是通过贝尔摩德,他认识了有希子——贝尔摩德藏在日本的女儿。
在美国,媒体只知道贝尔摩德(莎朗·温亚德)有个神秘女儿“丽丝”,却没人见过真容。有希子就这么在日本安安稳稳长大,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直到她爱上了优作,成了组织里的“香槟”——周旋于名流之间,谈笑风生间收集,用软刀子人最狠。多少政商大佬的黑料,都是她从下午茶的闲聊里挖出来的。
工藤新一出生那天,优作抱着襁褓里皱巴巴的小婴儿,心突然软得一塌糊涂。
那么小,那么软,睫毛像小扇子似的,呼吸轻得像羽毛。
他沾过血的手,甚至不敢用力抱。
贝尔摩德来看外孙时,眼神里也藏着同样的柔软和挣扎。
“我要彻底毁掉组织。”
满月的夜晚,送走最后一批贺喜的客人——有希子的高中同学、隔壁的阿笠博士,优作终于说出了藏在心里多年的话。
“裕斗?”有希子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沉了下来。
“我们现在的生活太脆弱了。只要组织还在,就永远有人盯着我们。万一哪天有人想下手为强,消息可能还没传到我这里,杀手就已经找上门了。”优作的声音发紧,“我不能拿新一冒险。”
“我也是。”有希子毫不犹豫地点头。
贝尔摩德靠在门框上,指尖夹着烟,烟雾模糊了她的脸:“你现在动手,时机不对。”
优作抬眼,直直看向她:“莎朗小姐,你站在哪边?”
贝尔摩德掐灭烟,嘴角勾起一抹冷艳的笑:“我跟你们。说吧,老板,第一步怎么做?”
第一步,是解决朗姆。
这个组织二把手三个月前在羽田浩司案里搞砸了,最近才灰溜溜逃回日本。虽然组织极力掩盖,但保镖香没死、朗姆被人追杀致盲一眼的事,优作早就知道。
现在的朗姆,眼瞎了,自尊心碎了,脾气暴躁得像头疯牛。
贝尔摩德动手易如反掌。她成医护人员,在朗姆的药里下了药,对外只说他重伤需要。期间,有希子则模仿朗姆的语气,用邮件代发指令。
解决完朗姆,优作又发现了新问题——皮在偷偷挪用组织资金,还被前任二把手(朗姆)着。
这老头还攥着的把柄。对皮忠心耿耿,要是现在动皮,这小子肯定会反。是个好苗子,身手好脑子灵,优作不想刚动手就损失一员大将。
只能放着。
没过,宫野厚司和宫野艾莲娜夫妇工作的实验室突然爆炸。优作猜到是贝尔摩德干的——她一直恨宫野夫妇研究的药物。但他没点破,只是暗中安排人,把夫妇俩的两个女儿(明美和志保)接到了的地方。
日子一天天过。
新一上了幼儿园,交了朋友,还凭着敏锐的观察力,阻止了一起绑架案。这孩子聪明得离谱,比同龄人早太多,就是有点社恐,不太会跟人打交道。
优作开始琢磨,什么时候把儿子拉进计划里。
太早不行,怕毁了新一的心智;太晚也不行,有希子撑不了朗姆的角色——她面对面,却没那个冷静缜密的头脑去管理组织。
新一上小学那年,优作开始带他去 real 犯罪现场。
学校里的知识太简单,家里的推理小说也看了,毛利又不能总陪他玩(也有自己的朋友)。这孩子闲得发,正好让他见见血和人性的黑暗。
同年,黑羽盗一给孩子们办了场“寻宝游戏”。
优作认识黑羽盗一。
一是作为魔术师的盗一,是他和有希子、贝尔摩德的魔术老师,两人私交不错;二是作为怪盗基德,盗一是他安插在组织外的棋子,专门搞破坏,给组织添堵。
可惜好景不长。有人查到了盗一的真实身份,设计让他在魔术表演中“意外”身亡。
优作、有希子、新一、贝尔摩德,都去参加了葬礼。
新一十岁那年,突然闯进书房,盯着优作的眼睛问:“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别以为我没发现,你和妈妈经常偷偷开会,还有莎朗阿姨,她看我的眼神不对劲。”
优作沉默了,最终还是把一切都告诉了他——组织的历史、他们的计划、朗姆的死、皮的、宫野夫妇的爆炸案……
新一听得目瞪口呆,半天没说话,只是攥着拳头,眼神越来越亮。
“我要。”
优作心脏一紧。
不行!盗一才死了两年,组织里还暗流涌动,新一太小了!
可新一接下来的话,让他哑口无言。
“我知道你们缺人。朗姆的位置不能一直让妈妈顶,她应付不来。我可以不接触成员,只负责整理文件、分析——你书房里那些加密资料,我早就破解了一半。”
新一的眼神坚定得像块石头:“我比你们想象的更懂。我是工藤优作的儿子,也是工藤新一。我不会拖。”
优作看着儿子,突然想起自己十七岁时的样子。
一样的骄傲,一样的自信,一样的眼里容不下黑暗。
他叹了口气,终究还是点了头。
“好。但记住,在我之前,不准碰任何危险任务。”
新一的脸上,瞬间绽放出耀眼的笑容。
十岁那年,工藤新一成了朗姆。
十三岁时,他指尖点在卷宗上,冷冽如刀。
“这个叫诸星大的男人,我在海边度假时见过。”少年声音平静无波,“他真名叫赤井秀一,正计划去美国当FBI探员。”
那之后的半年,新一泡在堆里,又揪出三个卧底。两个还顶着组织的代号。
工藤优作拍了拍儿子的肩,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赞赏:“按你的想法来。”
新一点头,直接下了命令——让黑麦、波本、在大部分任务里搭档。
他以为这样能互相牵制,却没想到,悲剧来得如此之快。
第二年,的身份开始暴露。男人变得焦躁、抑郁,任务报告里处处透着死志。要不是波本几次暗中干预,他恐怕早就自我了结了。
新一抱着一丝侥幸,派黑麦去盯梢。
结果,死了。
黑麦和波本的报告写得滴水不漏,但新一和优作一眼就看穿了字里行间的真相。
少年浑身发冷,像被冰水浇透。他把自己在房间里,一遍遍地复盘——如果当初换个方案,如果自己早点发现的异常,如果……
优作推门进来,打断了他的自我折磨。
“我们都是人,新一。”父亲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是,我是,是,黑麦和波本也是。人有,就会失控,会犯错。有些错,一旦犯下就无法挽回。”
他按住儿子的肩膀,语气严肃:“吸取教训,但别被它压垮。现在告诉我,剩下两个卧底,你打算怎么处理?”
新一木然抬头:“看他们报告里的语气……不能再让他们一起行动了。”
“聪明。”优作松了口气,“的家人我会去查,暗中帮衬一把。”
后,优作和有希子带着新一去了夏威夷。
枪术、演技、谎言、各种的驾驶技巧……夫妻俩倾囊相授。新一沉浸在高强度的训练中,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掌控感一点点回到手中,他终于能喘口气,继续往前走了。
回国时,组织传来消息——新的水无怜奈揪出并解决了另一个鬼。优作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她赐了代号“基尔”。
“她表现得不错,得上这个名字。”
又过了一年,黑麦在美国的同事了篓子,这位双面间谍不得不撤离。优作惋惜不已——三年的下属,能力出众,就这么走了太可惜。但FBI掌握着太多组织的秘密,赤井秀一留着始终是个威胁。
“他是银色子弹。”优作和琴通话时,曾这样评价。
琴嗤笑一声,没当回事。
纽约。
过去几年,工藤一家和莎朗·温亚德一直保持着低调的合作。但现在,是时候改变策略了。优作需要一个能在组织外活动的棋子,而贝尔摩德也想彻底摆脱莎朗的身份。这些年她偶尔以丽丝的名义露面,早已做好了准备。
这次本是一家人带着的度假,也是新一和莎朗最后一次以祖孙身份相处。少年侦探的名声正传开,而莎朗即将“死亡”,以丽丝的身份重生。
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里接连发生两起谋杀案。雨夜里的小巷,湿滑的消防梯,还有那场仓促的告别。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救我?!”贝尔摩德捂着伤口,声音嘶哑。
新一背着昏迷的,回头看她,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救人需要理由吗?我不懂你为什么杀人,但救一个人……不需要逻辑,不是吗?”
他早就认出了那个银发男人下的莎朗,可惜没来得及好好谈谈。女人中枪,正狼狈逃窜。
新一深吸一口气,语气骤然变冷:“别白费力气了。你受伤了,附近肯定有警察。没消音器就开枪,他们马上会过来。”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我现在没法抓你,但下次再见面……我会用所有证据,把你犯下的罪行一一揭露。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你送进监狱,让你永远在里面。”
少年背着消失在雨幕中。贝尔摩德靠在墙上,嘴角却缓缓勾起。
好一个宣战宣言。
这才是优作和有希子出来的孩子——有原则,有冲劲,是真正的银色子弹。
“我等着呢,小子。”
谁也没想到,新一和琴、伏特加会在热带乐园遇上。过山车杀人案后,那两人私下做的交易,根本没经过他的批准。
新一安顿好,悄悄跟了上去。他满脑子都是要拍下证据给优作,却没注意到,琴根本不在交易现场。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琴从背后出现,把雪莉研制的毒药强行灌进他嘴里。剧痛席卷,少年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最后变成了小学生的模样。
计划被打乱了,但新一很快冷静下来。
孩子的身份,或许是个优势。大人往往会忽略孩子的存在,而他能听到更多秘密。
半真半假地解释很容易。阿笠博士知道他惹上了大麻烦,却做梦也想不到,工藤一家早已是黑衣组织的高层。
住进毛利侦探事务所是个意外,但这样正好——他能盯着,确保琴、伏特加那群人不会来这里灭口。
现在,柯南的新生活,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