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把母亲的日记紧紧抱在怀里，跟着柯南七拐绕地往阿笠博士的车那边走。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再撞见琴那张阴冷的脸。
黄色甲壳虫停在巷口，柯南拉开副驾驶门，声音压得很低：“快上车。”
阿笠博士早就在驾驶座等着了，看到灰原惨白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发动了车子。
“别怕，灰原。”柯南试图，“就几根头发，琴认不出你的。”
可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琴那个疯子，笑起来的样子像毒蛇吐信，冰冷又得意，那画面还在他脑子里晃悠。
灰原的手越攥越紧，指节都泛白了。
“他认得。”她声音发颤，带着惊魂未定的恐惧，“他一定认出来了。”
柯南看着她发抖的肩膀，一时不知道怎么。他转移话题：“至少拿到你妈妈的日记了，说不定能找到线索。不过我只拿到了几本……”
灰原抬起头，怀里的日记滑下来一本。“只有两本？”
“不是，”柯南咧嘴一笑，“我后来又摸回去拿了四本，本。”
“我们去哪儿？”阿笠博士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
柯南看了眼魂不守舍的灰原，说：“回博士家吧。”
到了家，灰原坐在沙发上，脸色稍微缓和了些。柯南怕她冷，拿了条毯子要给她盖上。
“外面32度。”灰原冷冷地开口，“江户川同学，不用了。”
柯南挠挠头，把毯子放下，从里掏出另外四本日记递过去。“十本里拿到本，不错了。”
灰原没接，只是盯着那几本日记发呆。
“怎么了？”柯南问。
“我……”她声音有些犹豫，“我不确定要不要看。”
“还记得你妈妈的录音带吗？”柯南提醒她，“组织说的不是真的，她不是坏人。说不定日记里能找到她当年的苦衷。”
灰原还是没动。柯南把日记放在她手边，站起身：“我去查点东西，很快回来。”
阿笠博士端着一盘饼干和走进来，柯南冲他点了点头，转身出门。
踩着滑板，柯南回了自己家。可赤井秀一不在，敲门也没人应。他掏出手机，给朱蒂打了个电话。
“嗨，小哥！找我什么事？”朱蒂的声音依旧轻快。
“我可能发现了点东西，但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柯南说。
朱蒂的语气立刻严肃起来：“我们在涉谷东武，你过来吧。”
“二十分钟到。”
柯南赶到大堂，朱蒂已经在等他了。两人点了饮料，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
“说吧，什么事？”朱蒂看着他，“还是说，你就是想找个美女聊天？”
柯南笑了笑，把一叠摊在桌上——都是贝尔摩德的。
朱蒂扫了一眼，点头：“是她。怎么了？”
柯南指着一张黑白：“你看这张，边缘模糊，颗粒感很重，应该是原版。彩色七十年代才普及，这张里她大概二十五岁，现在算下来得七十多了吧？可她现在看起来一模一样，不是吗？”
朱蒂挑眉：“我用老相机给你拍一张，也能拍成这样。”
“不一样。”柯南摇头，“你看她的衣服，还有的磨损程度。再看这张——”他指着另一张，“时间戳显示是二十年前拍的，她现在和那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朱蒂托着下巴，漂亮的眼睛盯着柯南：“这些哪儿来的？”
柯南不想说，犹豫了一下，反问：“你们查到贝尔摩德什么了？”
朱蒂笑了：“哦，我们现在要交换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你和小红帽了挺吧？”
柯南一愣，知道朱蒂说的是灰原。
“记得我之前问你，为什么一个女人会讨厌另一个女人吗？”朱蒂又问。
柯南叹了口气：“我还没问她。”
朱蒂点点头，眼神有些飘忽，像是在权衡什么。
“朱蒂老师，你知道的肯定不止这些。”柯南追问，“我都答应让你盯着小五郎叔叔了，还把这么重要的证据拿出来，你为什么还藏着掖着？”
朱蒂的严肃起来，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好吧。我们查到，贝尔摩德曾经是琴的导师。组织里这种很常见，他们就是这样互相训练，互相监视的。有一次，她间接跟毛利提过，说有个年轻女人插在她和琴之间，是她的。”
柯南的后背一阵发凉，一股不安的感觉爬上心头。
“贝尔摩德和琴的不只是上下级。”朱蒂继续说，声音压得很低，“她觉得自己被取代了。取代她的不是普通的新人，是琴很在意的人……甚至连代号都是琴给的。”
朱蒂看着柯南，一字一句地说：“那个人，是雪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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