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良真纯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她知道,眼下最该做的是逐一确认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明。
可问题就卡在死亡时间上。
这事儿太邪门了。
阿拉塔,死亡时间到底是周四还是周五?整整两天的时间跨度,要每个人那两天的行踪,简直是天方夜谭。要是有警方支援还好说,可现在呢?她孤身一人,周围这群人要么敷衍了事,要么敌意满满。
在他们眼里,她不过是个十七岁的毛头丫头。
世良忽然想起柯南。
那个看似无害的小学生,明明顶着张娃娃脸,却总能在语出惊人。以前她只佩服他的推理能力,现在才明白——能让一群成年人乖乖听自己指挥,这本身就是种本事。工藤新一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连七岁的柯南都能搞定的事,她世良真纯没理由不行!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梳理线索:有两个说,周五那天在花园见过阿拉塔。
世良嗤之以鼻。
鬼才信!阿拉塔刚从医院出来,回了家不跟亲姐姐打招呼?何况案发前大家都在忙前忙后,怎么可能只有两个人看到他?这分明是在撒谎——要么阿拉塔当时在躲什么,要么就是这两个在串通一气!
可如果他们是凶手,为什么要伪造周五的目击证词?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死亡时间有问题吗?
等等。
世良眼睛一亮。
如果阿拉塔真的死在周四,那伪造周五的目击记录,就能完美错开凶手周四的不在场证明!只要大家相信阿拉塔周五还活着,那凶手周四晚上就算行踪不明,也没人会怀疑。
这招够狠,也够冒险。他们就不怕有人看穿死亡时间的?
除非……他们根本没想到,现场会有懂法医知识的人。
世良攥紧了拳头,转身走向。刚进门,就被一股压抑的气氛裹住——壁炉里的火噼啪作响,映得每个人脸上阴晴不定。
“世良同学,有线索了吗?”园子第一个凑过来,眉头拧成了结。
世良叹了口气:“卡在死亡时间上了。根据尸僵程度,至少死了一天以上,但所有人都说周五还见过他……这根本说不通。”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却还是被阿拉塔的姐姐真理子听见了。那女人猛地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里淬着毒:“你懂什么!你又不是专家!说不定是你看错了尸僵,根本就是胡编乱造!”
世良下意识想反驳,却突然顿住。
——她说的,会不会是真的?
自己会不会真的搞错了?
不可能!
世良猛地摇头。尸僵的知识,她记得。当年为了练手,她可是抱着法医书啃了整整一个月,连每个细节都背得滚瓜烂熟!而且她不是第一次判断死亡时间了,怎么可能出错?
……可万一呢?
如果柯南在这儿就好了。有个法医也行。哪怕只是来个人,帮她确认一下结论也好。
但没有。
没有警察,没有柯南,连秀哥都联系不上。她现在就像被困在孤岛上,身边是虎视眈眈的嫌疑人,手里却只有冷冰冰的尸体和一堆乱麻似的线索。
更糟的是,这里没信号,没网络,彻底与世隔绝。
谁干的?
是谁切断了所有对外联系?这可不是随便找个信号塔搞破坏就能做到的——需要提前规划,需要,更需要能力。普通凶手犯不着费这么大劲,直接毁尸灭迹不更简单?
除非……对方的目标不止阿拉塔一个。
“真理子小姐,”世良突然开口,“你弟弟为什么住院?”
真理子浑身一僵,刚要发作,旁边的爱梨连忙按住她的肩膀。真理子看了爱梨一眼,稍稍平复,低头盯着自己的手,声音沙哑:“他是个保安……这周上班时出事了。派他去守一颗宝石,结果遇到了劫匪。他两个同事……都死了。”
世良真纯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
收音机里的新闻还在循环播放——上周的珠宝劫案闹得沸沸扬扬,天化日之下,三个蒙面人冲进银座最大的珠宝行,抢走价值三亿的钻石,还打伤了两个保安。
当时她就在附近,亲眼看到救护车呼啸而过。
可现在……
世良真纯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那个唯一活下来的保安山口新太,死了。
死在几十外的深山里。
更诡异的是法医的初步鉴定——尸体程度和尸僵状态,都指向死亡时间至少在三天前。
三天前,山口新太明明还在医院接受采访!
“同一时间出现在东京和深山?”世良真纯低声嗤笑,“除非他会分身术。”
唯一的可能,是有人动了手脚。用某种方法加速了尸体的和尸僵,伪造了死亡时间。
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第一次觉得案子棘手得离谱。没有警视的支援,没有工藤新一那个家伙在旁边插科打诨,连灰原哀都联系不上——这破地方的信号塔,简直像纸糊的一样。
还有那座被烧得半塌的桥。
为什么要烧桥?用那种破灯做的简易,一点都不靠谱。是为了困住庄园里的人?还是怕有人逃出去报信?
世良真纯越想越乱,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每一条路都堵死了。
她猛地推开站起来,身后的木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我去桥那边再看看。”她对铃木园子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她心里,桥那边多半什么都找不到。可总比在这里对着一群焦虑的脸发呆强——新鲜空气说不定能让她脑子点。
外面的风已经带了刺骨的寒意,夜幕像一块黑布,把整个庄园都罩得严严实实。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和手机手电筒的,勉强能见脚下的路。
世良真纯走到桥边,望着河面上跳跃的残影,突然觉得有点可笑。
她蹲下来,指尖插进冰冷的泥土里。
凶手做这些事,肯定有目的。
破坏信号塔,烧桥,伪造死亡时间……这些看似混乱的举动背后,一定藏着某种便利。
比如,不在场证明?
世良真纯的眼睛亮了一下。
用定时烧桥,凶手就能在起火的时候,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另一个地方——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可伪造死亡时间呢?又是为了什么?
她想不通,干脆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牛仔裤很快被寒气浸透,冰凉的感觉顺着脊椎往上爬,反而让她的脑子了几分。
凶手到底想掩盖什么?
……
“你说她会不会发现什么?”
毛利趴在窗户上,盯着外面那个孤零零的身影。世良真纯的轮廓被门口的拉得很长,像一道沉默的影子。
“看起来不像。”中森青子靠在墙上,手里把玩着一副塔罗牌,洗牌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
她以前看快斗洗牌的时候,总觉得那动作得不行,现在自己洗起来,才发现原来能让人静下心来。
窗外的黑暗越来越浓,玻璃上渐渐映出她自己的脸——脸色苍白得像纸,头发乱蓬蓬地挽成一个疙瘩,活像个逃难的。
中森青子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不过是死了一个人,她就成这样。
“原来真正的侦探工作,是这种样子啊。”她喃喃自语。
“和电影里不一样。”小泉红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依旧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妆容精致得挑不出一点错,“大概是因为白马那家伙,总把做得太轻松了。”
中森青子心里一动。
是啊,白马探在的时候,什么案子都像玩拼图一样简单。他总能从一堆乱麻里找出线头,轻轻一扯,整个真相就了。
可现在……
她转头看向小泉红子,突然觉得鼻子有点。
“我真希望他在这里。”
如果白马在,肯定不会让她们像现在这样,只能坐在这里干等着。
小泉红子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指尖微凉:“放心吧,世良小姐会解决的。等天亮,我们就能回家了。”
中森青子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就这样?把所有事都推给她一个人?我们就在这里坐着,什么都不做?”
她的声音不知不觉拔高了,小泉红子的手顿了顿,收了回去。
“我们应该帮她!”
最后那句话,中森青子几乎是喊出来的。
小泉红子低头看着她,眼神幽深得像潭水。房间里的空气突然变得凝重,像一块巨石压在两人之间。
过了,小泉红子才缓缓吸了一口气。
“你倒是说说,”她嘴角勾起那抹熟悉又难懂的笑,以前快斗说那是嘲讽,青子还骂过他。现在她忽然觉得,快斗可能没说错。“要怎么做?”
红子的声音轻飘飘的,温柔又耐心,偏偏这样更让青子火大。
怎么做根本不是重点!
“她不该一个人扛这些!”青子急得跺脚,“所有人都跟她作对的时候!这太了!”
凭什么让一个十七岁的女孩独自面对这种疯狂局面?他们明明都该帮忙的!
“或许吧。”青子猛地抬头,红子又在洗牌,但这次动作带着某种笃定。她闭眼的瞬间,睫毛轻颤,随即猛地睁开,翻出最上面那张牌——审判。
“但与否,根本不重要。”红子指尖点着牌面,“她是侦探,我们不是。”
她把牌推向青子,青子认出这个动作,下意识抽了最上面那张。翻面的瞬间,她皱起眉——逆位的愚。
红子低笑出声,像风铃轻响。“我们俩,根本帮不上她任何忙。”
青子懂了。她把牌丢回去,脸埋进膝盖。“……你是说我们没用?”
身旁的洗牌声不停,红子没否认。空气安静下来,只剩纸牌摩擦的沙沙声,里争执的声音又隐约传了过来。听着那些争吵,青子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我们到底来这儿干嘛?”她喃喃自语,答案两人都。是她非要掺和这桩可能是谋杀的案子,把大家都拖进了另一个泥潭。
她和世良同龄,爸爸还是警察,本该懂这些的。
可她不懂。
说要抓基德,说要找出伤害新一的人——那些话现在听来,不过是虚张声势。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之前能查到点线索,靠白马探,她却只会依赖他,自己什么都没学。
她就是个会指挥的空架子。白马探在做事,快斗和红子在补漏,她呢?只会跟着瞎跑。所谓的“侦探小队”,她根本没贡献任何价值——没技能,没知识,只有没用的固执。嘴上喊着正义,可眼前真的发生了罪案,没了白马和快斗,她连方向都找不到。她做不到白马那样的缜密,学不会快斗的应变,甚至连红子的冷静都没有。
“我一直只会瞎嚷嚷,以为喊得大声,别人就会替我解决问题……”承认这点很痛,但她没法否认。更丢人的是,她现在才意识到。“我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红子没她,也没反驳。青子能感觉到她的落在自己身上,像把刀,剖开她所有的狼狈。她差点蜷缩得更紧,想用膝盖和头发把自己藏起来。
纸牌再次递到她面前。
“想学吗?”红子问。下,她的笑容似乎柔和了些。“学怎么当侦探。”
青子愣住了。这不是她预想的回答。她盯着牌背精致的花纹,认真思索起来。
“……我不知道。”她最后抽了张牌,“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晚了?”
翻面——正位的愚。
红子直接笑出了声。
青子脸涨红,把牌塞回去,暗骂自己又被红子的把戏耍了。还好快斗不在这儿,不然肯定要笑她一辈子。
红子忍着笑接过牌,把整副牌收进。她伸出涂着精致指甲油的手,打断了青子的懊恼。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她把青子从地上拉起来,“要不要开始我们的第一堂课?”
世良沉浸在思绪里,门轴的吱呀声差点吓她一跳。身体比大脑反应,她瞬间起身摆出防御姿势,抬头却撞进两双好奇的眼睛里。
“晚上好。”小泉红子微笑着,尽管白天那么紧张,她却显得很放松。世良越来越觉得奇怪——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在这种扭曲的局面里还能这么镇定,太反常了吧?正常反应应该像她身后的中森青子那样,拘谨又不安。
不过她们肯定不是凶手。世良放松下来,自嘲地笑了笑。“哪有什么好晚上。有事吗?”
“里面吵得头疼。”红子耸耸肩,世良隐约能听到的争执声。和园子估计正忙着维持秩序。“我们能坐这儿吗?”
世良本来是想独处的,却鬼使神差地点点头。她重新坐回台阶,拍拍旁边的瓷砖。“我现在可能不太好相处,但随便坐吧。”
和叶美绪地坐下,中森青子却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瘫在上。
“我们想听听你的想法,世良小姐。”和叶声音轻柔,“虽然我们算不上侦探,但很想学习。”
世良真纯扯出个笑,眼底却藏着自嘲。“现在我脑子里一团乱麻,哪有什么值得说的想法。线索太少了,根本理头绪。”
“那你最纠结的是什么?”和叶追问,“说不定我们一起梳理,能找到突破口。”
这个提议意外地让世良心动。以前和家人或柯南讨论时,总能一闪。眼前这两人虽然经验不足,但多个人多份思路,试试也无妨。
“是尸体。”世良眼神骤然锐利,“我怎么都想不通,凶手是怎么加速尸僵的。”
她反复回忆尸检的细节,把所有可能的手法都过了一遍,要么太离谱,要么会留下痕迹。可她检查尸体时,明明没发现任何异常。
和叶纤细的手指轻点唇瓣:“你确定自己的判断没错吗?”
“当然。”世良斩钉截铁。
“凭什么这么肯定?”
突然插话的是中森青子。这是她跟和叶出来后第一次开口,语气里带着质疑,又藏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好奇,甚至还有点。
世良恍然大悟。
这是中森青子第一次参与谋杀案调查。她太这种经历对人的冲击了——危机就像催化剂,能逼出一个人最极致的一面,无论是好是坏。
但现在不是这个的时候。她是侦探,得破案。
“侦探最该相信的,就是自己的观察力。”世良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就算观察力再敏锐,不相信自己也没用。我对自己有信心。”
中森青子抿紧嘴唇:“对你来说,这肯定很容易吧,世良小姐。”
世良忍不住笑了:“才不容易。谁都会有怀疑自己的时候,也都会犯错。”她自己就栽过不少跟头,“但就算这样,也得相信自己。作为侦探,你的感官、你的观察、你的记忆,都是最可靠的武器。要是总纠结‘我是不是记错了’,永远都别想破案。凶手会撒谎,证人会隐瞒,这时候你只能信自己。”
话虽如此,在这深山里,面对两个几乎陌生、却把她当主心骨的女孩,世良还是有点心虚。她干笑两声,试图缓解紧张:“说起来,我好像没做到言行一致啊……我又不是什么无所不能的巫师……”
她突然想到柯南。要是他在这儿,那双锐利的蓝眼睛肯定会盯着她,嘴角还会撇出不满的弧度。
这个画面让她燃起斗志。
“巫师?”中森青子歪头,“像基德那样?”
提到那个小偷,世良的瞬间没了。跟柯南比起来!“当然不是!他比那个小偷强多了!”
中森青子挑眉:“比会易容的基德还厉害?”
易容?!
世良猛地站起来,被带得哐当一声:“对了!不是凶手需要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是!”
她终于抓住了那根的线头!只要轻轻一扯,整个谜团就能解开!
世良不等两人反应,抓起外套就冲出门。和叶和美绪跟上,看着她风风火火地冲进庄园,直奔楼梯。
很快,她就在案发现场门口刹住脚。地上的血迹依旧触目惊心,但这次,世良的没落在尸体上,而是在房间里搜寻着什么。
“我们要找什么?”身后的两人气喘吁吁,世良却忍不住咧嘴笑。
“找山口新太同时‘死’和‘活’的证据!”
“什么?”
世良从离门最远、最暗的角落开始找。她沿着地板边缘摸索,在没干净的废料里翻找。终于,在靠墙的一块木板后面,她找到了!
“在这里!”
和叶和美绪立刻凑过来,看着她手里高举的黑色小盒子。“这是什么?”
世良的声音里满是得意:“窃听器!”
两人没她那么。中森青子疑惑地歪头:“凶手留下的?为什么?”
“为了知道尸体有没有被发现!”世良差点把盒子晃到她们脸上,却又小心地不让她们碰——虽然上面留指纹的概率几乎为零,但点总没错,“猜猜看!这说明什么?”
“呃……他怕有人提前发现尸体?”中森青子结结巴巴地回答。
“错了!”
园子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咖啡杯哐当直响。“如果他真怕暴露,怎么可能处理尸体这么草率?这说明——凶手根本不在这里!”
中森警部眉头拧成疙瘩,显然没听懂。
旁边的却眼睛一亮,瞬间反应过来:“对啊!如果凶手在场,哪用得着窃听器?尸体被发现时的动静,他当场就能听见!”
“就是这个理!”园子打了个响指,眼里闪着的。
中森警部更懵了:“所以……凶手不在我们中间?”
“可以提前布置好,切断手机信号的也能远程操控!”园子语速越来越快,“凶手只要通过窃听器听到我们发现尸体的尖叫,就能立刻远程启动这两样东西!”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中森警部追问。
“为了拖延尸检时间!”园子的声音陡然拔高,“再拖一两天,就算法医来了,也很难确定准确的死亡时间!到时候那些的证词就成了铁证,谁也推翻不了!”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可惜啊,凶手算漏了一点——他没想到这里会有能判断死亡时间的人!更没想到,有人会发现山口新太是周四死的!”
抱着胳膊,眉头微蹙:“你是说……那些看到山口的人在撒谎?”
中森警部立刻摇头,语气斩钉截铁:“不可能!就算他们撒谎,山口周四明明在东京!他那天还去上班了,后来还住院了!怎么可能早就死在这里?”
他猛地转向园子,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死在这里,又活着出现在东京?这根本不合逻辑!”
就是这个问题,刚才差点把园子自己也困住。
但现在——
“有办法!”
园子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声音止不住地发颤。“他可以一边在东京守着宝石,一边躺在这里变成尸体!”
不出所料,和中森警部同时露出了困惑的,就像几分钟前的自己一样。
园子深吸一口气,终于抛出了那个答案。
“毕竟,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不是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笃定的,“那个能偷走别人脸的怪盗——”
“基德!”
和中森警部异口同声地喊出这个名字,脸色同时变了。
园子看着两人震惊的,心里却泛起一丝苦涩。
明明每一句话都是真心,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变了味?
那些被扭曲的真相,那些被误解的话语,就像一张无形的网,死死缠在她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