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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博人传重生高中找回挚友幸福

萨菈达感觉胸口发闷,像被无形的手攥住了肺叶。

不是憋气,是忘了怎么呼吸。

门口站着的那个少年,黑发黑瞳,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川木。

博人最忌惮的家伙。那个让他不惜社团也要远离的存在,那个能把博人平日温和却藏着痛苦的彻底点燃成怒火的人。

现在,他正把博人的脸按在道场的榻榻米上,声音低沉得像来自深渊:“哥哥。”

哥哥?

萨菈达脑子里“嗡”的一声。她查过川木的资料,网上连他父母的记录都没有,就是个来历不明的孤儿。可他嘴里的“”,不是义,不是堂亲,更不是帮派里的称呼——是真正的“家人”。

所有碎片瞬间拼凑起来。

她之前对博人颤抖着坦白的恐惧,今天踏进道场前那种想尖叫、想大哭、想呕吐却强忍着不让泄露半分的压抑……原来都是因为这个。

川木的存在像一根刺,瞬间扎破了她所有的。皮肤下窜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本能的防御机制疯狂报警。她一遍遍告诉自己:他是陌生人,不危险,没有敌意。那些警报只是因为和博人之间奇怪的连接,是博人的恐惧传染给了她。博人都说过,现在的川木不一样了……

可现在——

博人只结了个印,就像不要命似的扑到两人中间。他温热的手臂压在她冰凉的脚上,蓝色的眼眸里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黑暗与痛苦。

萨菈达猛地喘出一口气,像溺水终于浮出水面。

“博人!”

川木的眉头皱得更紧,站起身,狠狠一脚把博人的头往榻榻米上碾。

萨菈达却没动。她甚至往后缩了缩。

“害怕?还是生气?”川木蹲下来,无视周围同学此起彼伏的惊呼和议论,声音粗哑,“……你还像个蠢货一样,觉得能救我?”

博人的手掌“啪”地拍在榻榻米上,顶着川木的重量往上撑。他背弓得像张满的弓,眼神空洞得只映得出对面的川木:“救你?你也?”

道场里一片抽气声,可萨菈达僵住的原因不同。她虽然感知不到查,却能地感觉到博人怒火的强度——那股力量足以让她双膝发软。

博人站起来,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把她整个罩在阴影里。

“把爸妈封印起来不让他们参战是一回事……但你对她做的事,我永远不会你……垃圾!”

话音未落,他已经冲了出去。萨菈达踉跄着后退了第一步。

博人平时总是摊开的手掌,此刻攥得指节发白。拳头带着破风的呼啸砸过去,每一拳都像要碎骨断筋。可川木却像提前预知了轨迹,一一挡开。

萨菈达的思绪被恐惧淹没,从胸口到的每一块肌肉都绷得发疼。

逃!

跑!

离开这里!

她的扫向敞开的门,肚子已经开始抽搐,身体下意识地转向出口。但她硬生生绷紧了——就像稍一松懈就会没命。

呼吸,萨菈达。你得呼吸。就算他以前对你做过什么,现在也是陌生人了。就像博人以前那样。

可自己的声音里,突然钻进来一个可怕的念头:你不认识他,但他认识你。就像博人一样。

逃!

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又冰又烫地窜上脸颊。脚已经朝门口挪了半寸。但她想起了博人——那个拿着竹剑和她对练到脸色苍白、气喘吁吁,脖子上挂着冷汗却还笑着安抚她的少年。他自己混乱时还在替她,今天明明比谁都川木有多可怕,却一整天都在。

如果现在跑了,就是抛弃他。

求你了,为了他,快离开!

萨菈达把颤抖的手指攥成拳头,像吞毒药一样压下逃跑的冲动。她强忍着上的哆嗦,跪坐成正坐姿势,和同学一起在原地。

管它什么本能!老娘就是不走!纱罗妲!

这句话终于压下了脑海里的尖叫,可身体的僵硬丝毫未减。川木在木叶时肯定对她做过什么,可怕到连博人这种总想着救人的家伙,都觉得他无可救药。

但如果现在冲出道场,卡卡西老师会撤销她的队长头衔,社团里的人会看不起她。最的是——

她能感觉到,这场 fight 会毁了博人所有的求生欲。

她阻止不了,连卡卡西都劝不住。博人和川木的拳脚快得只剩残影,那根本不是空手道,是她梦里见过的忍术体术,不是一个的对决。

每次川木抬手扔出无形的东西,博人都会条件反射地后退躲避。可他以前在木叶用的那种跳跃,现在却不管用。每一次躲闪都露出破绽,让川木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他肚子上,膝盖顶得他弯下。

每一次击中,萨菈达的身体里就像过了电,逃跑的冲动海啸般席卷而来。

跑!快出去!离开这里!

脚趾和一次次想发力站起来,她却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迫自己留下。她拼了命才让博人没进监狱,绝不能让他现在干出犯法的事!

博人和川木的力量明明不相上下,可或许是博人太愤怒,川木设下的每一个陷阱都完美触发。再这样下去——博人不是输,是会被彻底羞辱,一败涂地!

越来越糟。

川木的状态不对劲。

他下颌松弛,眉头舒展,拳头攥得死紧——但那动作像排练过的木偶戏,毫无杀意。这种冷静,反而让他占尽上风。

就在这时,博人猛地从踉跄中稳住身形,一把扣住川木的,脚跟狠狠踹在他肋骨下方。

川木终于中招了。

不……是的。

他踉跄着后退,正好撞向自己的长棍。那棍子一,旁边的莎拉身体瞬间绷紧。

莎拉最恨这种人——明明实力相当,却非要用武器占便宜。但让她冒冷汗、恶心欲呕的,根本不是这个。

脑海里闪过画面,快得连毫秒都不到:博人手握长剑,刺穿川木的;川木举着长棍,进博人的胸膛。

呼吸,莎拉。呼吸。

她肩膀发抖,干呕着蹲在地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画面……是木叶的未来?她怎么会看到这个?

不管了,帮博人!再晚就来不及了!川木是真的想杀他!这不是切磋,是死斗!

动起来啊,废物身体!

她咬着牙往膝盖里灌力气,猛地冲出去,五米距离一步跨到储物区,颤抖的手指攥住竹剑的柄。希望这玩意儿够用。

“咚——!”

重物落地的闷响传来,莎拉猛地回头,脖子差点扭断。

博人!

他仰面躺在地上,川木的长棍离他胸口只有寸许。那张脸惨白如纸,死死攥着棍端,连呼吸都在发抖。

莎拉浑身血液瞬间,一半是焚身的怒火,恨不能冲上去把川木撕成碎片;一半是冰封的恐惧,像灌了似的钉在原地。两种撕扯着她,不听使唤——直到川木笑出声。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弱……早死的命。”

动啊!莎拉!

她狠狠一拳砸在上,肌肉终于有了反应。可刚迈出一步,膝盖突然一软。

不!

竹剑“哐当”落地,却好巧不巧滚到博人手边。他立刻抓住剑,狠狠砍向川木的,趁机滚开躲过穿刺,大口喘着气。

又挡开一击后,博人重新站了起来。

沉闷的撞击声在道炸开,每一下都震得莎拉耳膜发疼。但她还是撑着地面爬起来,抖着跪坐成正坐姿势。

跑啊!你在干什么!

不行。不能丢下他!

她抬起头——正好对上川木那双杀意的眼睛。

“川木!”博人立刻明白对手的目标,怒吼道,“别牵扯的人!”

“她……好像和我不是。”

川木试图绕开博人,却被死死拦住。博人攻势更猛,硬是把他的注意力拽回来。

跑!跑!跑!

莎拉咬紧,绷紧。道场的门大开着,只要转身就能逃——但她做不到。她知道,一旦离开,博人可能就真的死了。

道场上的人都没意识到严重性,没人会插手,没人会阻止,直到一切无法挽回。

就算身体抖成筛子,就算恶心到想吐,她也不能走。

川木的长棍抵住博人的竹剑剑柄:“行。解决你之后,再找她算账。”

“喝啊——!”

博人爆发蛮力,猛地将川木推得撞向镜墙。“哗啦”一声,整间屋子都在晃。

竹剑的塑料剑尖抵在川木喉咙上,博人气喘吁吁。他蓝色的眼睛里,映着道场上所有人的脸——痛苦、眼泪、愤怒,还有对这个世界的怨恨。

那一刻,莎拉甚至希望博人杀了他。对川木的恐惧,让她觉得这是最的选择。

但博人却移开了剑,随手甩向地面。他盯着道场镜子里的观众,转身背对川木:“我们出去打,混蛋。”

“切……”川木攥紧长棍,“你没资格命令我。”

嘴上硬气,身体却没动。

他反而径直走向莎拉。

不——!

莎拉的身体彻底僵住。大脑发不出指令,四肢像不属于自己。

为什么?!那些该死的冲动呢?回来啊!让我跑!

血管里像灌了滚烫的岩浆,每一条经络都肿胀欲裂。心跳在耳边炸响,世界天旋地转。别说反抗,连动都动不了。

她的投向博人。

他没回头,没停顿,径直走向敞开的拉门。

自然……自然!

莎拉在心里嘶吼,压过心跳的轰鸣。太阳,天空,云朵,夏天的风,温暖的泥土,刚割过的青草!

川木站到她面前,近得能闻到他的汗味。

又画面闪过。

这次川木站在她面前,手臂和脸上爬满红色纹路,衣服破破烂烂。他的长棍没有向博人——而是直直刺穿了她的胸膛。

世界瞬间变黑,只剩他那爪般粗糙的手。每一次喘息都像砂纸摩擦喉咙,幻痛从胸口、、肩膀传来,尖叫卡在嗓子眼里,快要破体而出。

“不要——!”

她尖叫着蜷成一团,双臂本能地护住脸。像个面对恶鬼的孩子,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这不是她的风格。可就是这可笑的本能,或许救了她一命。

“切。”

川木瞥了眼镜中博人的背影,语气冰冷。

“你果然不是她。”

话音落,他转身就走。

道馆的门“砰”地,萨拉达才猛地喘过气。膝盖一软,她重重摔在地上,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萨拉达!”

卡卡西按住她的肩膀,声音里带着急色。“到底怎么回事?你没事吧?”

“我……没事。”

她大口喘着气,脑子却乱成一团浆糊。那些画面,博人的反应……

萨拉达闭上眼,父亲的话在耳边响起。别把任何人当成避风港,因为背叛的痛,比胸口那道虚幻的刀伤更刺骨。

她连自己的都控制不住,哪得上“”这两个字?

博人、川木……他们都比她强。

而她,只是个软弱的废物。

该死。

周围的议论声终于钻进耳朵。同学们的困惑、猜测,还有对博人身份的窃窃私语——他为什么社团?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

萨拉达用力眨掉眼眶的湿意,强迫自己冷静。

“我知道这很唐突……但现在只有你能阻止他们。博人不会对动手,除了你。”

“我会……尽力。”

她去。作为社团的领队之一,这是她的责任。

萨拉达撑着地板站起来,压下翻涌的,朝门口走去。

可刚到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了她。

“喂。”

萨拉达差点撞上去,抬头就对上岩部不耐烦的脸。“……岩部?”

“你刚才被川木吓得魂都飞了,还敢去追他们?”

“我……”

她低下头,岩部的话像针,却没刺到痛处。反而带着点的……?

“这事轮不到你管。”

电气凑过来,小声:“我、我觉得岩部是——”

“闭嘴,电气。”

“是、是!”电气立刻缩回去,双手举在胸前,活像只受惊的。

萨拉达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和他一模一样。肩膀缩着,咬着嘴唇,手指攥成拳藏在身侧——生怕一动就暴露懦弱。

原来她在别人眼里,就是这副胆小鬼的模样。

可……

“比你们想的复杂。只有我能阻止他们。”

岩部翻了个白眼,拇指勾着裤。“鬼知道你那‘男朋友’有什么过去,又为什么盯着你不放。”

“他不是我男朋友!”

“但他的实力是真的。你去了只会变成累赘,让他分心保护你。”

萨拉达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也看到了不是吗?川木对我没,博人也一样!”

电气抬头,声音发颤:“川木放过你,是因为博人不在乎。他知道只要自己走,川木就会跟着……而且……”

男孩打了个寒颤。“博人的……我从没见过那样的眼神。”

萨拉达心口一紧,突然愧疚起来。她之前还怀疑博人,误解他的意图。如果她能像“那个萨拉达”一样了解他……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让开,我去——”

“川木刚才想杀你。”

岩部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

“可那是——”

“我混过帮派。”岩部抱臂站在门口,堵得严严实实。“杀人的眼神,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的空手道正义,只会害死你自己,还有博人。”

萨拉达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她讨厌岩部的粗暴,可亲眼见过那场对峙后,她无法否认他的话。

“在你冷静下来之前,什么都做不了。我去。”

“哎——?”电气急了,“岩部!”

“我不是去劝架。只是等他们打完,帮着叫救护车。”

“不行!”萨拉达闪电般抓住他的,“不能让他们真的打起来!”

岩部甩开她的手,穿鞋。“少废话。我欠博人一个。”

门再次,电气站到萨拉达面前,深吸一口气挺直板。

“自从那天你当着岩部的面,毫不退缩地反驳他的侮辱,我就一直很崇拜你!还有博人……我甚至敢去面对欺负我的人了……”

“电气……”

“岩部的话很难听,但他认可了你的训练。他不怕川木和博人,也习惯了那种打架……你能不能留在这里,等稳定了再说?”

男孩紧张得眼睛都不敢眨,生怕她生气。

萨拉达深吸一口气,压下眼底的火气。或许……她真该控制住自己。

可下一秒,川木临下的画面突然闪回。

她的肩膀,又开始发抖。

“要是你不介意……我可以陪你坐会儿。当然,前提是你愿意。”

“谢谢你,电次……”她干脆往地上一坐,“我自己能冷静下来。”

“那、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唉,行吧。”

要是想继续掺和这堆破事,她就得学会压制这些冲动。听他们的话办事没问题,但绝不能让他们操控自己的身体。

于是她闭上眼,开始冥想,努力稳住心神。

……

不知过了,萨拉达猛地睁眼,心里有了三个结论。

就像第一次见到博人时,他的声音让她脊背发寒;川木的存在也一样,甚至更让人毛骨悚然。两人都能让她心跳加速、脑子发懵,很难区别,但一个是安心的暖意,另一个却是纯粹的恐惧。

父亲说过,逃避恐惧就是放弃战胜它的机会。生死逃跑是为了活命,但像怕黑、怕虫子、怕吃讨厌的食物这种小事,得试着自己扛过去。毕竟总有一天,没人能帮你。

如果弦还当川木的主子,川木还在空手道馆,那他们早晚还得对上,不管博人多反对。只要她别像个似的冲上去——川木明显想杀了那样的她——她就有机会活下来。

想通这点,萨拉达抓起自己的棍,蹬上鞋,走出道馆。至少现在,她得躲起来观察,练练自控力。

岩部就在楼拐角,离得近能看见,却听。萨拉达深吸一口气,绕到他身后。

“谢谢你。”

“我靠——”岩部吓了一跳,猛地转身,“谁让你出来的?”

“我冷静了……至少现在是。”

“切,你敢插手,我就把你头发。”

萨拉达摇头:“我不会……除非万不得已。真到那时候……”她攥紧拳头,“你要是帮我,用阴招也行,我。但我得离近点,他们说什么。”

岩部眼睛瞪大:“萨拉达,等等!”

她脚步一顿。稀罕,他叫了她的名字,不是“喂”,不是“混蛋”,不是“那女人”,是“萨拉达”。她皱着眉回头:“怎么了?”

“……博人可能不会护着你。川木要是发现你,你只会变成他拿捏博人的软肋。”

“我知道。”

“那你行动前给我个信号。”

“……行。”

她走向空地边缘的树丛,每走一步,都发软。刚靠近,那些冲动又涌上来——

别过去!停下!快跑!

但她咬牙撑住。我不能拖,只是来观察的,绝不插手。所以别烦我……可恶!

选了棵能藏身又能的树,萨拉达终于敢让打颤的膝盖放松下来。

博人的竹剑被挡住,发出沉闷的“哐当”声。川木正面硬刚,两人比力气,本该势均力敌。

可博人在后退,脚在泥地上打滑,牙咬得咯咯响,眉头拧成一团。

“怎么了,废物弟弟……又不想活了?”

“傻哥哥。”博人喘着气,把剑尖杵在地上,“我恨你,不会你。但这个世界里,你没理由跟我打!”

“少废话。”川木把棍一扬,离博人绷紧的下巴只剩一丝距离,“我永远成不了你想要的那种人。”

“我才不在乎!”博人一把抓住棍往下压,“我跟你了。但你呢?为什么又把我扯进来?!”

川木扔下棍,上前揪住博人的白衬衫领子:“我了解你,你肯定会想办法黄我的生活。我才不回那个破房子!”

“谁稀罕你回去!”博人推开他,吼道,“而且爸爸不是爸爸,妈妈不是妈妈,向日葵也不是向日葵!村子,一切都没了!你到底在打什么?!”

川木猛地一拳砸在他肚子上。博人弓着,嘴里吐出东西,膝盖一软,双手捂着肚子蹲下去。

“为了让你别再来烦我。”

跑!快逃!

萨拉达,冷静,坐好。

川木又用膝盖顶了他好几下,博人却没动,直到把胃里的东西吐在川木脚边的草地上。

别冲动……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发麻。

“我不信任你。”川木抓住博人的后颈,把他扔了出去。

博人重重摔在液坑边,呼吸微弱,眼泪混着泥土往下流。

川木捡起自己的棍,对准博人的后颈。

萨拉达再也忍不住,刚从树后站起,攥紧手里的棍,突然被人拽回阴影里。

“你疯了?!”她压低声音,才发现是岩部跟过来,“博人会死的!”

“你手抖得厉害,老实着看。”

她挣开,抬头却见川木没动手,反而扫向四周。

“你要是不再挡我的路……她会来,对吧?”

“混蛋——”

博人猛地站起,手背狠狠抹过脸颊,滚烫的眼泪被他揉得满脸都是。双拳骤然攥紧,指节泛白,战斗的姿态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既然你一心找死……那老子就不手软了!”

旁边的萨拉达瞳孔骤缩,嘴唇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太天真了,博人。”

“总比你这垃圾强——废物哥哥!”

话音未落,博人已经冲了上去。

比道场里的任何一次训练都狠。拳风带着破风声,每一击都瞄准要害,招招致命。那不是愤怒的乱打,而是冷静到可怕的算计——他是真的想废掉川木!

萨拉达第一次看见川木那张冰块脸裂开。对方咬紧,狼狈地格挡,连掉在地上的长棍都没时间捡。

终于,博人彻底冷静下来。他虚晃一招,结了个假印,紧接着一个扫堂,川木被狠狠踹翻在地。博人骑在他背上,双臂反拧,膝盖死死顶住他的后心,川木瞬间动弹不得。

“啧……”川木闷哼一声,额角青筋暴起。

博人的拳头悬在川木头顶,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杀意,连指尖都在颤抖。

“就是现在!”岩部在旁边低喝。

萨拉达猛地回神:“什么?”

“不想让博人蹲一辈子大牢,就立刻阻止他!”

萨拉达看向岩部,对方的眼神里满是焦急和。可她再转头,却看见博人脸上那混杂着愤怒与痛苦的狰狞——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我……”

做不到。

不是身体动不了,是她不愿。现在不行,还不是时候。岩部的时机错了,博人的也不对。心底有个声音在嘶吼,让她别插手。

这一次,她选择听从那个声音。

拳头落下,一拳,两拳。

川木的鼻血瞬间涌了出来,脸上肿起青紫的淤痕,眼眶也黑了一圈。

就在岩部忍不住要冲上去时,萨拉达终于站了起来。

她一步步走近,的颤抖渐渐平息。博人正准备挥出第三拳,一只温热的手轻轻覆在了他的拳头上。

博人的拳头依旧攥得死紧,指节都在发抖,却再也没能落下。紧绷的肩膀缓缓松弛,手臂无力地垂了下去。

“为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我早就说过——”

“少来这套鬼把戏!你这垃圾根本就是在演戏!”博人猛地抽回手,无力地拍在地上,“求着我揍你……不如赎罪!帮我!”

川木闭上肿胀的眼睛,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我没什么可赎的。蠢弟弟。”

萨拉达后退一步,脑子里一片混乱。演戏?赎罪?这怎么可能?

“你知道吗……我曾经恨透了这个世界。”博人从川木背上爬起来,声音低沉,“但命运给你的烂牌,你甩不掉。像个傻子一样怨天尤人……不如跟我合作。别让木叶的悲剧,在这里重演。”

川木翻了个身,用肿起来的撑着头:“我说过,不会回那个家。”

“谁让你回去了?”博人站直身体,临下地看着他,“你继续跟着弦。但再回来一趟,我会把说……这个世界,也有自己的麻烦要解决。”

“我才不管这个世界的破事。”

博人眼神一厉,重新蹲下来,一把揪住川木的衣领:“那我就亲手把你抓回来!要么跟我合作,要么一起死!我会让你这个世界的分量,让你明白那些你想抛弃的东西有多重要!我会告诉老爸弦的事,动用所有把你绑在 Uzumaki 家——直到你承认自己是这个家的人!”

川木的脸彻底黑了,眼神里满是杀意:“你该杀了我的。”

“杀你太便宜了。”博人松开手,站起身,“下次见面,把我要的带来。”

“不会有下次了……混蛋。”

博人没再回头,径直走向道场。萨拉达看着他的背影,却没有跟上去。

不行,不能走。川木现在孤身一人,这是唯一的机会——她要问,那些博人绝不会说的答案。

萨拉达攥紧胸口的衣服,深吸一口气:“那个……川木……”

川木挣扎着爬起来,伸手去捡地上的长棍。

不能让他走!萨拉达急得声音发颤:“我有话要问你——”

“闭嘴。”川木的声音像冰锥,“你顶着一张我最讨厌的脸,却像个阴魂不散的幽灵。”他转过身,高大的身影笼罩着萨拉达,逼得她连连后退,“更可笑的是……你就是个废物。”

这句话像针一样扎进萨拉达的心脏。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失态:“我真的有问题——”

川木眼神一冷。

下一秒,长棍已经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现在的你,动都动不了吧?”川木的声音毫无温度,“浑身僵硬,像个木偶。”

萨拉达的拳头攥得更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为什么?为什么他总能戳中她的软肋?为什么他说的都是对的?

“你和以前不一样。”川木把长棍又往前送了送,冰凉的木头贴着她的皮肤,“但记住——我知道你是那混蛋最大的弱点。上一个世界是,这个世界也是。看好他。要是他再像以前那样犯蠢……死的人是你。”

像以前那样……

萨拉达浑身一僵。那些闪过脑海的破碎画面,瞬间起来。他直接承认了——不用她开口,就证实了她的猜测。

恐惧像潮水般淹没了她。发软,像灌了一样沉重,又像融化的果冻一样站不稳。为什么?为什么控制不住这该死的恐惧?这些到底从哪里来的?

她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撞上墙壁,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千钧一发,一只手破开凝滞的杀气,闪电般攥住了长棍!

萨拉达猛地抬头,心脏狂跳——她以为会看到那双熟悉的蓝眼睛,那头耀眼的金发。

可眼前只有古铜色的皮肤,和缠在额头上的红布条。

“够了。”

川木眯起眼,语气冷得像冰。

“我不知道你们在闹什么……但敢伤她,你要对付的就不只是博人。道馆里的,加上外面二十五号人——你确定能扛得住?”

“想打架?小子!”川木上前一步,几乎和岩部鼻尖对鼻尖,两人眼中都淬着凶。

“川木。”

的声音响起,川木浑身一僵。他立刻转身,脸上的戾气瞬间敛去,又变回那副刚进门时的冰冷模样。

“该走了。看你这伤……回去后得加练。”

他迈步走向身后的老师,把岩部和萨拉达留在原地。

“切……随你。”

川木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萨拉达紧绷的肩膀终于松了下来。她看向岩部,对方还板着脸,忍不住低下头。

“你这样救我……有点奇怪啊。”

“知道就好。现在扯平了,别指望有下次。”

“……扯平?”

“不懂就算了,别问。”

岩部说完,转身追着川木离开。萨拉达站在原地,心里满是疑惑——她什么时候帮过岩部?

可看着川木远去的背影,一股寒意再次爬上脊背。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博人时的场景。

那时博人的声音让她发冷,他的触碰更是让她皮肤发麻。这些莫名的,直到后来她才明白自己和博人的。

而川木……从她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川木和她原本世界的川木是同一个人时,她就怕他。真的见到他,那种恐惧更是铺天盖地——头发倒竖,警铃在脑子里疯狂作响。

她以为那是从博人那里传来的,是。可刚才博人被按在地上时,她才涌起滔天怒火。

不对。

那不是博人的,她是在……模仿?

也不对。

刚才脑海里闪过的道馆回忆,绝不可能来自博人。那些画面,分明是她用自己的眼睛看到的,像放电影一样,和她的梦一模一样。

那个在心底喊她快跑的声音……是她自己的。

那些恐惧的本能……不是博人的,也不是川木的。

是她的。

是萨拉达的。

来自木叶的萨拉达。

萨拉达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她终于明白——那些记忆,那些恐惧,都是刻在她灵魂里的烙印。

属于另一个世界的,木叶的萨拉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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