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目光，亲吻你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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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进站时，天色已经暗了。
沈芷汐跟在父亲身后走下月台，皮鞋跟敲在青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穿着浅米色的洋装，头发绾在脑后，脸上是得体的微笑
站台上等候的司机接过行李，沈振庭先一步上了车。
“直接回家。”
沈振庭说，声音里透着一路奔波的疲惫。
车子驶过租界，霓虹灯渐次亮起
沈芷汐望着窗外，手指轻轻搭在膝上，背脊挺得笔直
父亲在闭目养神，但她不敢松懈
这一趟去南京，是为了一桩生意，她陪着父亲见了不少人，说了不少场面话
此刻脸颊有些发僵。
车停在沈公馆门前
宅子是西式风格，前庭的花圃打理得整齐。管家早已候在门口，接过沈振庭的外套。
“老爷，晚饭备好了。”
“送到书房。”
沈振庭脚步不停
“芷汐，你也早些休息。”
沈芷汐是，父亲
她目送父亲上了楼，直到脚步声消失在楼梯转角，才轻轻吐出一口气。
肩胛骨松懈下来。
她转身，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穿过走廊，推开东侧第二扇门。
丁程鑫的房间。
窗帘半掩着，房间里有淡淡的男士香水味，混合着一点烟草气息
床铺没有整理，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桌上散落着几本外国杂志
沈芷汐反手关上门，背靠着门板站了片刻
然后她踢掉高跟鞋
脚踩在地毯上，发出一声叹息
她扯开发簪，长发散落肩头，几步走到床边，整个人倒进蓬松的被褥里
脸埋在枕头里，深深吸了口气——
是丁程鑫常用的剃须水味道，柑橘和雪松的混合
门外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沈芷汐没动
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一下，门把手转动。
丁程鑫走进来，看到她时挑了挑眉。
丁程鑫哟
丁程鑫谁家大小姐这么没规矩，躺别人床上
沈芷汐翻了个身，仰面躺着看他
丁程鑫穿着深灰色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袖子挽到手肘
他刚从外面回来
沈芷汐累死了
她说，声音闷闷的。
丁程鑫轻笑，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丁程鑫南京好玩吗？
沈芷汐全是饭局
沈芷汐见完这个见那个，每个人都得笑，笑得脸都僵了
沈芷汐抬手挡开他的手，但没用力
沈芷汐还有，别弄乱我头发
丁程鑫已经够乱了
丁程鑫收回手，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想了想又放回去
丁程鑫父亲呢？
沈芷汐在书房
沈芷汐估计又要忙到半夜
她侧过身，看着丁程鑫
沈芷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丁程鑫有个聚会
丁程鑫说得轻描淡写
丁程鑫陈家二小姐订婚，非让去捧场
沈芷汐“哦”了一声，没追问
她闭上眼睛，又睁开
沈芷汐帮我倒杯水
丁程鑫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水递给她
沈芷汐撑起身子喝了一口，水顺着喉咙滑下去，她才觉得真的缓过来了
沈芷汐还是家里好
她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重新躺倒
沈芷汐在南京那几天，每天早上六点就得起床，衣服不能重样，说话不能有差错
沈芷汐陪那些太太小姐们喝茶
沈芷汐她们明明互相看不顺眼，还得坐在一起夸对方的首饰
丁程鑫笑了
丁程鑫你没跟她们吵起来？
沈芷汐我哪敢
沈芷汐瞥他一眼
沈芷汐父亲就在隔壁谈生意
沈芷汐我要是惹出事，回去非得挨训
丁程鑫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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