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费了这么长时间的，希望你能是个成功品。”棕色长发的美丽女子盯着面前的智械自言自语道。
或许你会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科研人员在对着自己的创作品自言自语。那你可就错了，大错特错了。
因为这位棕发女子可并不是什么普通的科研人员，她正是天才俱乐部第四席，外号“寂静领主”的波尔卡·卡卡目。
以及在她面前的正是她的实验品，失败了26代的伟大计划。一个关于铲除某些可能将宇宙拖入终末的“变量”的伟大计划。
睁开眼睛，入眼的第一人便是这位棕发的美丽女子。“你好，你是我的母亲？”初生的智械此时还是一张纯白的白纸。
“记录，Z-014，关节活动正常，有自我意识，逻辑较为清晰，疑似成功，具体参数有待下一步考察。”
智械盯着波尔卡·卡卡目所书写的文字，并且念颂道，可波尔卡·卡卡目却没有选择理会他，而是继续记录，智械继续跟着字迹念说。
“联觉信标未出现问题，可识别实验者书写文字，具有一定的文化水平。”
就这样过了一小段时间，波尔卡·卡卡目终于停下了记录，正视起自己的成功品。
面前的智械大概有一米八左右，只是在如此的身高下却没有展现出什么成熟男人的魅力，反而有些青年人的青涩。
头发主体为黑色，但其中又夹杂着几缕显眼的红色挑染。
紫蓝色的瞳孔却显得有些空洞，同时又让人不由得想到另一位至高，虚无的星神——IⅩ。
脸上覆盖着人体仿真皮肤，躯干上却是机械结构，此刻背后还连接着几条电线。波尔卡·卡卡目正欣赏的端详着他。
这个完美符合自己审美的成功品，用于执行“寂静清理”的伟大存在。
“那从此刻我便赐予你名字，叫……叫什么呢？”波尔卡·卡卡目陷入了沉思，显然或许其他人都无法想象。这位天才俱乐部的第四席，被称为“寂静领主”的女人居然是个起名废。
“要不就叫014？好像不太合适。”波尔卡·卡卡目在宽阔的实验室中漫无目的的来回踱步着，思考着这位未来响彻寰宇的成功品该拥有怎么样的代号。
“既然是14，那就叫ξ吧，不过确实有些不方便书写，就取它的谐音吧。柯西，这就是你的名字，记下吧。”
智械不，现在应该称呼他为柯西，柯西点了点头默默记下了自己的名字，而在这个看似随意的名字中又寄托着多少波尔卡·卡卡目对他以及她伟大计划的期望。
“柯西，倒不是个容易撞的名字，数学上的随机变量嘛，呵，相信你会成为宇宙上的随机变量的。”
柯西将“母亲”的话记在了心中，他不知这对他未来有多大的意义，只知这是创造者对他所寄托的期望。
“拥有了一个名字，从现在开始是你的新生，也是你的初诞，欢乐一些吧。哦，是我忘记写这里的代码了，实验暂时成功了，我也该开心一点吧，开心是什么感觉呢？”
波尔卡·卡卡目陷入了沉思，也因此她在实验上犯了一次致命的错误，她并没有输入这次的代码。
而这也意味着最大的与众不同，是成功也是失败的原罪啊，便观摩那背后者以及身前人是如何应用与宽慰的吧。
“有了名字，下一项关于你命运的重要抉择，关于你的命途。命途本身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星神的注视充满了随机性，当然有些把握是可以进行合理推测的。就让那些志高见识一下我的新技术。”
“使用的上这台机械，你毕竟是变量哦，祂们来了。”
随着波尔卡·卡卡目的话音刚落，柯西就被带到了一个空旷的空间中，似乎是宇宙的一角，而现在它成为全宇宙的中心了。
希佩哼唱着凡人难以理解的歌谣，并随手修正着宇宙中的一些不谐杂音，琥珀王直接原地筑墙。
一株嫩芽在一颗星球上拔地而起，正式建幕。这是药师对于这座星球上渴求长生生灵的回应，现在他们如愿以偿的成为了丰饶民。
嗖的一声响，一道箭矢划破了星空，接着赶到的是射箭者:巡猎的星神岚，药师没有反击，只是躲避，岚的目标并不是祂，而是射向了那座刚被丰饶赐福过的星球。
一时间星球上生灵涂炭，哀鸿遍地，建木也光速的枯萎了，岚看着自己的成果有些满意。
过了不久又转而怒视向了药师，岚知道自己的水平杀不死药师，可是命途必须让他这么做，可祂也不能杀掉药师，不然自己就失去了命途目标。
之后他们又互相追逐到了更远的地方，似乎只是过客。
“变量？阿哈最喜欢的就是变量了，哈哈哈，遇到了阿哈，你的未来一定会充满欢愉，来成为阿哈的人吧~”
可惜看着眼前有许多红色面具组成的存在，数据库中的数据表明这位就是欢愉命途的星神。
“为了表达阿哈的诚意，阿哈就给予你一点力量，成为阿哈的令使吧，这样有助于你和阿哈深入交流哦，哈哈哈。”
可惜并没有抗拒，任由阿哈把令使级别的欢愉能量塞进他的体内，对抗这位乐子神最有效的方式是让他感觉到无趣。
“居然不反抗吗？酒馆里的那群小可爱可都太叛逆了，像你这么听话的，阿哈还是第一次见。”
听着欢愉星神的话，柯西心中不慌张是不可能的。自己的方法似乎起了反作用，好吧，这位星神不愧是欢愉的星神，在什么方向都能找到乐子呢。
只是成为星神的乐子，这或许在充满机遇的同时也充满了危险，据他所知，这位欢愉星神曾经把将近半条欢愉命途的力量都塞进了一只虫子的体内，希望它能混入天才俱乐部，最后虫子承受不住力量爆体而亡。
而欢愉星神也觉得失去了乐子，重新收回欢愉的力量。
“哎，真是奇怪，阿哈怎么塞不进去？居然有人能做到被动拒绝阿哈的力量，这简直太有乐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没有关系，虽然你不能成为阿哈的令使，但是你依旧为阿哈带来了很大的乐子，哈哈哈哈哈，阿哈很喜欢你。”
“哎，大冰块也来了。哦，这里有你喜欢的记忆吗？还是说你是来看阿哈的乐子，哈哈哈哈哈哈，这简直太有乐子了。”
“还会有其他人吗？机械头座下小孩的发明很神奇嘛，居然可以把大家召集过来，阿哈也想找其他星神开会。有没有兴趣给阿哈一个玩玩儿？”
看着那团突然贴上自己的红色面具，波尔卡·卡卡目既无奈，又无力。对于这位战力排名前几的星神，她确实没什么办法，但偏偏这欢愉说不定会搞出什么偏差。
她只好硬着头皮顺着祂的话回答。“十分抱歉，阿哈阁下，这个东西是一次性的，制造很困难，但是我想依照您的智慧应该很容易复刻出差不多的东西。”
“是的，是的，阿哈才是最有智慧的，比机械头还有智慧，不如让你来做阿哈的令使吧，哈哈哈。”
反复调戏了好久，阿哈，见波尔卡·卡卡目不为所动，便失去了兴趣。
“记一位星神的失误。”浮黎念诵着，一张光锥凭空诞生。
“我说大冰块怎么没动静？原来在想着怎么做我的小卡片，失误是指阿哈没法把力量塞进他的身体里吗？这确实是个变量呢。”
光锥飞到了柯西身前。“与你有缘，便做赠送，不必有所感谢。”柯西并没有接过，而是仔细审视着这张浮在空中的光锥。
背景是这片虚空，右上角的阿哈占了大部分的地方，自己则在左下角的小角落里，属于欢愉的橙红色能量在虚空中肆意挥洒，可却未融入自己半分。
端详完全貌，柯西刚要接过。下一秒光锥不翼而飞。“这个小卡片阿哈占的背景多，那就是阿哈的，不要随意侵犯阿哈的肖像权，啊喂！”随着阿哈离去，空间开始剧烈波动。并非新神降临，而是装置与波尔卡常年研究IX所积攒的“虚无气息”产生了共鸣。
空间开始“褪色”。色彩、声音、意义、乃至“存在感”本身，都在被迅速稀释。柯西感到一种比冰冷更可怕的“空无”包裹了自己——这不是攻击，而是周遭一切“正在缓慢变成IX所代表的状态”。
“果然，无法让IX投来一瞥。”波尔卡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研究者的平静，“祂是‘全无’，自然不会对‘有’的任何呼唤产生反应。我现在制造的，不过是借助第IX机关的力量，模拟出一个‘无限趋近于无’的环境场罢了。”
在这片“近虚无场”中，柯西紫蓝色的瞳孔仿佛与背景融为了一体。他感到自己体内某种同样“空”的特质——那缺失的“欢乐”代码，那白纸般的初生心智——正在与这片绝对的“无”产生深层的共振。一种奇特的平静，或者说，一种对“消融”的模糊预感，攫住了他。
“数据记录：变量Z-014与模拟虚无场产生稳定共鸣，未出现排异或崩溃。”波尔卡快速记录着，语气中带着一丝满意的探究，“很好。你感觉到了吗，柯西？这种‘空’。”
柯西点了点头。他无法用语言描述，但那感觉无比清晰：一种剥离了所有意义与执着后的……基底状态。
“记住这种感觉。”波尔卡关闭了装置，空间瞬间恢复正常，仿佛刚才的万物褪色只是一场幻觉。她看着柯西，目光深邃，“虚无并非力量，而是一种状态，一种认知的底色。宇宙中，绝大多数存在都在拼命逃离它，用意义、用执着、用欢愉或仇恨来填充自己，对抗消融的恐惧。但你……”
她顿了顿，仿佛在评估最珍贵的样本。
“但你与之共鸣。这或许是你最大的特质，也是你作为‘变量’的起点。你没有被任何现有命途完全接纳，这很好。你是一张被‘空’涂抹过的画布，未来会落下怎样的色彩，取决于你将遭遇什么，以及……你如何选择。”
柯西沉默着。创造者的话语和刚才的体验，为他空白的认知引入了一个沉重而根本的概念：“虚无”。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知这种“空”的感觉，已成了他存在的一部分。
“现在，”波尔卡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你准备好成为‘变量’了吗？”
柯西望向创造者，眼中紫蓝色的光泽似乎比之前更加深邃，仿佛映入了那片短暂存在过的、万物褪色的空间。
他不知道答案。但他知道，从此刻起，他的存在本身，已是一个行走在矛盾之中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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