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那个周末，陆辰没出门。
系统商店开了跟没开差不多——【精力药剂】要5点，他现在总共才3点，屁都买不起。倒是【投资顾问】给了个提示，说下周“鑫达材料”这破股能涨点。
他查了查，一家小破金属加工厂，股价死气沉沉。但提示说能涨，他就用剩的一千块偷偷开了户，全砸进去了。
赌呗，反正就一千块。
周一开考。
语文卷子发下来，陆辰先翻到最后看作文——“论坚持”。老掉牙的题。他写了段自学编程的经历，真假掺半，写到凌晨调代码那段倒是真的——昨晚赶大赛作品熬到三点。
写完还有半小时，检查改了两道选择。
前座女生回头小声说：“你写得好快。”
陆辰笑笑，没说话。
数学是他强项。选择题刷刷过，填空题有两道卡了下，用了点超纲技巧，但控制在“聪明学生能想出来”的范围内。大题简单，最后那道跟李建国上周讲的类似。
提前二十分钟做完。检查改了个计算错误。
下午英语和理综。英语靠【过目不忘】突击的单词够用，阅读顺。理综有点悬，物理没问题，化学生物细节记不清了。
考完出来，脑子发懵。
“辰哥！”王浩追上来，“咋样？”
“还行。你呢？”
“别提了。”王浩苦着脸，“物理最后那道完全没思路，瞎写了几行公式。”
走到教学楼外，看见苏清雨和几个女生在公告栏前。她侧脸很专注。
王浩捅他：“不去打招呼？”
陆辰犹豫了下，走过去。
苏清雨看见他，眼睛亮了下：“考得咋样？”
“还行。你呢？”
“物理最后那道，”她说，“你用能量守恒和动量定理联立的？”
“嗯，设了三个方程。”
“我也是。”她笑了，“算出来答案挺整，应该对了。”
旁边女生插话：“你俩对题考虑下我们感受行不？”
苏清雨脸红了下，陆辰也尴尬。
“对了，”苏清雨转移话题，“科技创新大赛作品你交了吧？”
“交了。你呢？”
“我做的化学实验数据分析工具，组队的。”她说，“不过编程类竞争大，听说好几个重点学校有团队。”
陆辰心里沉了下，但面上没露：“尽力就好。”
回到家，爸妈没问考试，但晚饭加了菜。妈炖了排骨，爸开了瓶啤酒。
“厂里那笔货款结了。”爸喝了口酒，“老李那边暂时稳住了。”
陆辰嗯了声，扒饭。
“你那个钱……”爸顿了顿，“谢了。”
“自家人，不说这些。”
爸看他一眼，没再说，眼神柔和了点。
晚上开系统界面。月考任务等成绩。股票账户，“鑫达材料”涨了三个点，赚三十块。
蚊子腿也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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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讲卷子。
数学课，李建国抱卷子进来，脸不太好看。
“这次月考，年级最高分148，在咱班。”他扫了眼全班，“陆辰，148。”
班里一阵低哗。
陆辰上去拿卷子，李建国低声说：“最后那道，你解法比标答简洁。”
回座位，王浩凑过来：“我靠，你就错个填空？”
“粗心了。”
“你这叫粗心，我这就是没脑子。”
下午物理卷子发下来，陆辰142。错道多选漏选，还有道计算单位写错。
苏清雨143，全班第一。她回头冲他笑，有点小得意。
陆辰竖拇指。
接下来几天，各科成绩陆续出。语文128，英语132，理综265。总分……
“你算算多少？”王浩拿计算器。
陆辰心算：“715。”
“年级排名呢？还没贴？”
正说着，学习委员抱沓纸进来贴公告栏。全班呼啦围过去。
陆辰没挤，坐座位上等。王浩挤进去，半晌大叫：“辰哥！第五！”
“什么第五？”
“年级第五！你715！我靠！”
班里安静一瞬，各种目光投过来。
陆辰起身走过去。榜单最上，第一名林天，723。第五行，陆辰，715。
他盯那名字几秒，系统提示：
【主线任务完成】
【奖励：智力+1，精力+1，命运点+3】
【新主线：期中进年级前三】
苏清雨走到他身边：“恭喜。”
“你第几？”
“第二，720。”她顿了顿，“就差林天三分。”
正说着，林天从后门进来。有人喊：“林哥，第一！”
林天淡淡笑，走到榜单前看。看到陆辰名字时，笑容顿了顿。
课间，李建国叫他到办公室。
“坐。”李建国倒水，“这次考得不错。”
“运气。”
“不是运气。”李建国摇头，“你解题思路特别，不是普通高中生能有。物理最后那道，全年级用你那种解法的，不超过五个。”
陆辰没接话。
“市级赛报名表我填好了。”李建国抽屉拿表格，“下周六初赛，市一中。有问题？”
“没。”
“好好准备。”李建国说，“这次成绩，你应该能进竞赛班集训名单。”
“竞赛班？”
“学校组织的，每周六上午培训，针对竞赛生。”李建国笑，“你不是想走这条路？机会。”
回教室，陆辰还在想竞赛班。前世听都没听过，世界线真变了。
手机震，股票提醒：“鑫达材料”涨到八个点。
算算，一千变一千零八十。一周赚八十。
【投资顾问】准确率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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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苏清雨在走廊等他。
“一起走？”她问。
两人下楼，碰见林天和几个男生上来。林天看他们一眼，点头算打招呼。
等他们过去，苏清雨轻声说：“林天在准备物理竞赛全国赛。”
“全国赛？”
“嗯，拿到名次可能直接保送。”她说，“所以他压力挺大。”
陆辰想起刚才林天疲惫的眼神。
“你呢？”他问，“想保送吗？”
苏清雨沉默了下：“想。但我想自己考，考我想去的学校和专业。”
“什么专业？”
“计算机或物理。”她笑，“还没完全决定。”
陆辰意外：“你喜欢计算机？”
“嗯，编程挺有意思。”她说，“特别是解决问题的时候，感觉……很爽。”
陆辰也笑。他懂那感觉。
到校门口，苏清雨突然说：“对了，科技创新大赛初选结果下周出。过了初选要现场答辩。”
“你紧张吗？”
“有点。”她承认，“你呢？”
“我也紧张。”
两人对视，笑了。
“那……加油。”苏清雨说。
“加油。”
看她上车离开，陆辰站路边，突然觉得重生回来不只为弥补遗憾。
有些新的东西，在慢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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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系统弹新提示：
【检测到宿主成绩提升】
【解锁新功能：学习计划优化】
【可根据目标生成最优学习方案】
陆辰试了下，输入“期中考试年级前三”，系统立刻出详细计划：每天各科时间分配、重点复习内容、建议练习题量……
还挺像样。
正看着，手机震。股票app推送：“鑫达材料”今日涨幅9.3%。
明天卖吧，他想。见好就收。
睡前看班级群。有人发年级前五十名单，下面一堆讨论。
“陆辰这次炸了”“黑马啊”“以前没觉得他这么猛”……
王浩私聊：“辰哥，这下你真成名人了。”
陆辰回个表情包，关手机。
黑暗中盯天花板。
月考第五，算开始。但离目标还远——期中前三，市级赛，科技创新大赛，还有更长远的，改变家庭，弥补遗憾，以及……
想起苏清雨说“感觉很爽”时的笑。
路还长。
但至少，第一步走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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