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和詹姆斯站在希梅纳家的门前，午后的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门把手上光溜溜的，没有一丝灰尘，显然主人平日里很注重打理。

詹姆斯侧头看了眼身边的约瑟夫，挑眉开口。

詹姆斯·帕特里克今天谁开锁？

约瑟夫抱着胳膊，理所当然地扬了扬下巴。

约瑟夫·利亚姆你。

詹姆斯·帕特里克为什么不是你？

詹姆斯皱起眉，指了指约瑟夫揣在兜里的那只金属工具。

詹姆斯·帕特里克明明你最擅长干这个，上次急诊室的储物柜锁坏了，你三分钟就搞定了。

约瑟夫·利亚姆就是因为我开的次数多了，才轮得到你。

约瑟夫·利亚姆你藏了那么久的手艺，总不能一直掖着吧？总得给你个展示的机会。

詹姆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低声骂了句。

詹姆斯·帕特里克见鬼，我们有必要为一个该死的锁在这里浪费时间吵架吗？

约瑟夫摊了摊手，一脸“不然呢”的表情。

约瑟夫·利亚姆那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破门而入吧？

约瑟夫·利亚姆石头剪刀布？一局定胜负，输的人开。

詹姆斯犹豫了一秒，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石头——剪刀——布！”

两人同时出手，约瑟夫出了剪刀，詹姆斯却出了石头。

约瑟夫·利亚姆靠！

约瑟夫低骂一声，一脸不甘愿地掏出兜里的开锁工具。

约瑟夫·利亚姆见鬼，好吧好吧，我开。

詹姆斯靠在墙上，抱着胳膊看好戏，嘴角还挂着一丝得逞的笑。

金属工具在锁孔里轻轻转动，不过十几秒的功夫，“咔哒”一声轻响，门锁开了。

约瑟夫收起工具，推开门，回头瞥了詹姆斯一眼。

约瑟夫·利亚姆看好了，这才叫专业。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屋里，玄关处的鞋架上摆着几双干净的运动鞋和高跟鞋，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薰味。

詹姆斯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两副手套，扔给约瑟夫一副。

詹姆斯·帕特里克戴上，别乱碰东西，免得破坏现场。

约瑟夫熟练地套上手套，一边往里走一边随口问道。

约瑟夫·利亚姆詹姆斯，你今晚有约会吗？

詹姆斯正弯腰检查鞋柜下方的角落，闻言头也没抬。

詹姆斯·帕特里克怎么？难道你要指望我和你约会一场吗？

约瑟夫的脚步猛地一顿，转头瞪着他，脸上写满了无语。

约瑟夫·利亚姆我不是同性，更不会和你约会，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詹姆斯·帕特里克开个玩笑而已，至于这么大反应？赶紧干活，老大还在医院等着呢。

两人不再拌嘴，分头行动。

约瑟夫负责检查厨房和卫生间的通风系统，詹姆斯则仔细查看各个房间的墙角和家具背后。

厨房里的橱柜一尘不染，调味料摆放得整整齐齐，通风口的滤网也干净得很。

客厅的落地窗敞着一条缝，阳光洒在地板上，连一丝灰尘都看不见。

约瑟夫·利亚姆这家主人也太爱干净了吧？

约瑟夫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亮得能反光的瓷砖地面，忍不住嘀咕。

约瑟夫·利亚姆这样能查出什么来？

詹姆斯·帕特里克别着急，仔细点。

詹姆斯的声音从主卧传来。

詹姆斯·帕特里克老大特意叮嘱要查发霉的地方，肯定有她的道理。

一个小时的时间，两人几乎把整个屋子翻了个遍，连冰箱背后和衣柜深处都没放过。

最后，詹姆斯在次卧的墙角停住了脚步。

那里靠着一个旧书架，书架背后的墙面因为常年不见阳光，隐隐透着一层深绿色的霉斑，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詹姆斯·帕特里克约瑟夫，过来！

约瑟夫立刻走了过去，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约瑟夫·利亚姆霉斑？

詹姆斯·帕特里克嗯。

詹姆斯掏出手机，对着那片霉斑拍了几张照片。

詹姆斯·帕特里克面积不大，但位置很隐蔽。

詹姆斯·帕特里克通风系统呢？有没有问题？

约瑟夫·利亚姆主卧的通风管道有点堵塞，估计是太久没清理了。

约瑟夫拿出随身携带的检测试纸，在霉斑处轻轻蹭了一下，试纸立刻变成了淡蓝色。

约瑟夫·利亚姆有问题，这霉斑里的霉菌浓度超标了。

……

与此同时，医院的会议室里。

伊丽莎白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正把玩着一只蓝色的弹力球，球在指尖和桌面之间来回弹跳，发出规律的“哒哒”声。

她的目光落在对面的白板上，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希梅纳的症状和初步排除的病因——寄生虫感染、自身免疫性疾病、病毒性脑炎……一个个被划掉的选项，像一道道未解的谜题。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凯特·麦肯兹老大。

伊丽莎白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他们，指尖的弹力球稳稳地停在掌心。

伊丽莎白·卡罗琳查得怎么样？

约瑟夫上前一步，把手里的检测试纸和手机递了过去。

约瑟夫·利亚姆我们在她家次卧的墙角发现了霉斑，霉菌浓度超标，而且主卧的通风管道堵塞了。

詹姆斯·帕特里克那片霉斑位置很隐蔽，藏在书架后面，要不是仔细找，根本发现不了。

凯特也把手里的报告放在桌上，指着其中一页。

凯特·麦肯兹另外，脑部CT结果出来了，没有明显的病灶，但肺部CT显示，气道黏膜有轻微的炎症反应。

伊丽莎白拿起检测试纸，看着上面的淡蓝色，又低头翻看詹姆斯拍的霉斑照片。

伊丽莎白·卡罗琳霉菌……气道炎症……神经症状……

她低声念叨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身边的人说话。

伊丽莎白·卡罗琳看来，我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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