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的眼神瞬间变得炽热,她不顾众人的阻拦,抓起一把匕首就朝着船舷走去:“我去看看!”
“阿宁!别去!太危险了!”吴邪下意识地喊道。
可阿宁像是没听见一样,身手矫健地跳上了旁边的小艇,发动马达就朝着鬼船驶去。
吴邪急得团团转,看了一眼汹涌的海面,又看了一眼鬼船的方向,咬了咬牙:“不行,我得去看看!万一里面有三叔的线索呢!”
他说着,就要去拿救生衣。
“吴邪!你疯了!”白轻落一把拉住他,眉头紧锁,“那船太诡异了,不能去!”
吴邪转过头看着她,眼底满是执拗,却又带着几分恳求:“轻落,我必须去。我找了三叔这么久,这可能是唯一的线索了。你放心,我一定小心。”
白轻落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心里软了下来。她知道,找三叔是吴邪的心结,她拦不住他。
【落落,吴邪的黑化值涨了两个百分点,是因为焦虑!】橘猫的声音在白轻落脑海里响起,【张起灵的黑化值也在涨,他在担心你和吴邪!】
白轻落转头看向船尾的张起灵,正好对上他的目光。那双伪装成浑浊的眼睛里,透着几分焦急和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
她松开手,声音放柔:“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吴邪想也不想地拒绝,“太危险了!你就在这里等着我!”
“我不去,你出事了怎么办?”白轻落看着他,语气坚定,“我身手比你好,能保护你。”
张起灵站在船尾,目光沉沉地看着两人争执的模样,又望向那艘在风雨里飘摇的鬼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洛阳铲的木柄,却始终没有挪动脚步。他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既不会暴露身份,又能护住白轻落和吴邪——他想,让她和吴邪多待一会儿也好,这两年,她肯定也受了不少苦。
胖子急得直跺脚:“你们疯了!都去送死啊!我也去!多个人多份力!”
可还没等胖子行动,就看见鬼船的方向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是阿宁的声音!
“不好!”吴邪脸色大变,再也顾不上其他,抓起救生衣套在身上,就跳上了小艇,“快走!”
白轻落紧随其后,跳上小艇时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船尾的张起灵,四目相对的瞬间,她从他眼底读懂了“小心”二字,还有一点藏不住的温柔。
小艇在汹涌的浪涛里颠簸着,像一片被狂风玩弄的落叶,朝着鬼船驶去。船舱的阴影里,黑瞎子看着两人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无声地握紧了手里的匕首,身影一闪,也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他的小轻落,可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两人好不容易登上鬼船,刚一踏上甲板,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腐臭味。雨还在下,冰冷的雨点砸在脸上,生疼生疼的。腐朽的木板在脚下发出“嘎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阿宁!阿宁你在哪儿?”吴邪大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甲板上回荡,被风雨撕扯得支离破碎。
回应他的,只有呼啸的风声和海浪拍击船身的巨响。
白轻落的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手悄悄按在了腰间的匕首上。橘猫在她肩头低低地叫着,声音里满是不安:【落落,阴气很重!四面八方都是!还有……有东西在盯着我们!】
话音刚落,船舱的方向就传来一阵微弱的挣扎声。
“在那边!”白轻落拉着吴邪的手腕,朝着声音来源跑去。
两人冲进船舱,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心头一紧。阿宁被数根粗壮黏腻的海草死死缠住了脚踝,海草的另一端扎根在船舱的缝隙里,正一点点朝着她的小腿蔓延。她的腿上被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混着雨水淌了一地,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显然已经耗光了所有力气。而在她的手边,放着一个封面泛黄的破旧笔记本,看款式,竟和吴三省常用的一模一样。
“阿宁!”吴邪惊呼一声,冲过去就要砍断海草。
“别碰!”白轻落一把拉住他,从腰间拔出匕首,用刀尖挑了挑海草,“这海草有腐蚀性,沾到皮肤就完了。”
她说着,手腕翻转,匕首划出一道凌厉的寒光,精准地砍在海草与船板连接的根部。那些海草像是有生命一般,被砍断后疯狂扭动起来,墨绿色的汁液溅了一地,落在木板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吴邪看得心惊胆战,连忙扶起瘫软的阿宁,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松了口气:“还有气!晕过去了!”
白轻落割断最后一根海草,弯腰捡起那个笔记本,递给吴邪:“你看看,是不是三叔的。”
吴邪接过笔记本,指尖颤抖着翻开。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正是三叔吴三省的手笔!上面记录着他当年探寻西沙海底墓的经历,还有一些语焉不详的符号和地名,看得他眼眶发热。
作者作者的记性不太好,可能会忘掉一点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