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松了口气，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

还好，不是黑衣组织的人。

但这个神秘的富豪也够让人头疼的。说他可疑吧，那眼神里的又不像的；说他没问题吧，谁会闲着没事跟踪一个小孩整整一周？

柯南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这家伙倒是没挖出什么信息——不知道他真实身份是工藤新一，也没察觉黑衣组织的存在。这点还算幸运。

可他到底想干嘛？

世界顶级富豪，放着自己的商业帝国不管，天天跟在一个小学生屁股后面？柯南怎么想都想不通。他都明说自己没事了，对方还是不依不饶，不像传闻中那个果决的布鲁斯·韦恩。

“你到底想让我选什么？”柯南终于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听听这家伙的鬼话总没坏处。

“我有你需要的资源。”男人的声音低沉有力。

柯南警惕心丝毫不减。他要帮自己？凭什么？就算是真的，他能拿出什么自己没有的东西？钱？工藤家不缺；人脉？FBI、CIA、日本警视……他认识的人比这富豪想象的还多。

“我觉得你能给的，我自己都能弄到。”柯南实话实说，想试探对方的反应。

男人眼神一凛，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错了。我能给的东西，只有我能给。”

柯南以前也用这种语气唬过人，可现在被别人用在自己身上，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那你倒是说说，到底是什么？”柯南抬眼，和男人的撞在一起。两人都没眨眼，眼神像钢铁般坚硬。

“。”男人的声音像闷雷滚过。

柯南挑了挑眉，用轻松的语气调侃：“韦恩，这种东西，可不是你认识几个人就能搞定的。”

他看到男人的眼神动了动。这家伙，好像真的很在意自己。

“是我的。”男人的声音突然软下来，软得柯南都有些不适应。

柯南立刻过来。比韦恩更危险的人，他见得多了，可怜博的伎俩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还是不够。”他的语气重新变冷。

奇怪的是，韦恩听到这话，露出了一丝……悲伤？柯南仔细一看，对方的又恢复了原样。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在你信任我之前，我不能说更多。”男人的声音依旧柔和，却少了刚才那股温度。

“不可能。”柯南斩钉截铁，“你要是真了解我，就该知道为什么。说，你早该料到我会这么回答。”

韦恩的眼神暗了暗，带着一丝无奈，却并不意外。“看来我们谈不拢了。”他叹了口气。

“确实。”柯南说着，上的麻醉针手表依旧对准男人。不看到对方彻底放弃，他绝不会放松警惕——那无异于认输。

韦恩往后靠了靠，虽然脚没动，但整个人的压迫感瞬间减轻了不少。柯南心里稍微舒服了点。“看来今天没什么好聊的了。”韦恩说，“但我希望有一天能得到你的信任，到时候我们再谈。”

“你可以试试。”柯南嘴角勾起一抹笑。说实话，他不是排斥这个提议。只是想让韦恩他的信任圈，那可得费点功夫。

韦恩点点头，转身退进了阴影里。这退场方式够奇怪的。不过想想他这个人本来就不正常，柯南也就释然了。他盯着黑暗看了半天，直到听不到任何动静，才放下手表，继续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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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灰原哀手里的杂志“啪”地掉在地上，眼睛瞪得像铜铃。柯南叹了口气，捡起来塞回她手里——要是被踩脏了，这家伙肯定又要赖他。

“韦恩就是这几天跟踪我的人。”柯南重复了一遍，语气里满是疲惫。昨晚的事，就算以他的奇葩经历来说，也够诡异的了。

灰原哀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一种荒谬的。柯南差点笑出声——平时冷冰冰的她，会有这种反应，要是服部在这儿，肯定要拍下来留念。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灰原哀的声音都变了调。

“他说他我。”柯南揉着太阳穴，“听着还挺真诚的。”

“？”灰原哀眯起眼睛，仿佛“大人小孩”是什么天方夜谭。柯南翻了个白眼。

“他是这么说的。”

“呵，”灰原哀终于恢复了平时的毒舌，“怎么每次遇到真正我们的大人，第一反应都是跟踪？”

柯南耸耸肩：“谁知道呢。大概是物以类聚吧。”

灰原哀立刻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我才不像你这么奇怪”。

“他说他你？你们谈过了？”灰原哀低头翻着杂志，指尖划过书页，像是在检查有没有折痕。

她总是这样，明明对这些事好奇得要死，偏要出一副漠不的样子。柯南太了解她了——她知道他看穿了她的，却还演下去，摆明了就是想气他。

偏偏这招屡试不爽。

“嗯，谈过了。”柯南靠在沙发上，语气也跟着懒洋洋的，“我堵到他的时候，他正偷偷跟着我。”

“呵，你一贯的作风。”灰原哀头也不抬。

“彼此彼此。”柯南耸耸肩，“他知道的不算少，但还构不成威胁。”

灰原哀终于抬起眼，眉头微挑：“说点。”

“他知道江户川柯南是假身份，也猜到沉睡的小五郎背后是我在搞鬼。”柯南顿了顿，“但他不知道我真实年龄，更不知道组织的事。”

“哦？”灰原哀眨了眨眼，“那确实够烦人的。”

柯南闭上眼睛，韦恩那张凝重的脸又浮现在眼前。他压低声音：“他还……给了我一个提议。”

灰原哀“啪”地合上杂志，所有瞬间消失。她身体前倾，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什么提议？”

他们都，这种人的提议，足以彻底改变他们的命运。

柯南揉了揉眉心：“他说可以给我‘’。但是什么，他没说。我追问的时候，他又含糊过去了。”

“哦？有意思。”灰原哀靠回，眼神骤然变得锐利，“你答应了？”

那语气冷得像冰，柯南甚至能感觉到背后的寒意。

“当然没有！”他猛地坐直，瞪了她一眼，“我没那么天真，更没那么蠢。”

灰原哀嘴角勾起一抹。

“而且……我还没找到信任他的理由。”柯南道。

“但你心里已经在考虑了，对吧？”灰原哀的语气带着点失望，却并不意外。

“不是你想的那样！”柯南急着辩解，“我连他到底想要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随便答应？只是……如果他真的可信的话，这事儿或许值得一试。”

他叹了口气，重新瘫回沙发里。

灰原哀耸耸肩：“话是这么说，但前提是他的提议是真心的。”

“这点我能肯定。”柯南睁开眼，韦恩那双带着悲伤的眼睛地浮现在脑海里，“他是认真的。”

“哦？”灰原哀挑眉，“你在毛利的事上总犯蠢，但在别的事上，直觉倒是挺准——”

“喂！”柯南炸毛了。

“——所以这次我信你。”灰原哀无视他的抗议，继续说道，“但靠直觉可不够。我们得把所有细节都查，一起查。不准你再像以前那样瞒着我。”

她的眼神带着警告。

柯南抓了抓头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做。而且你自己也没少干，还好意思说我？”

灰原哀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话是没错，但这次特殊。我点，总没错吧？”

“行行行，知道了。”柯南摆摆手，“一起查就是了。”

“很好！”灰原哀站起身，“明天在这里碰面，我们开始行动。”

第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