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脸上闪过一丝——像是恐惧，又像是对失败的，只是刹那，便被狂笑取代。

卡卡西晃了晃，单膝跪地。

“原来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秘术？”大蛇丸笑得前仰后合，摇头晃脑，“能亲眼见证，真是我的荣幸。等会儿定要好好研究你那只眼睛。”

卡卡西解除万花筒写轮眼，将琳轻轻放在地上让她安息。那些话像冰锥扎进心里——他输不起。

一旦败了，大蛇丸绝对会活捉他。

他会夺走带土的眼睛，挖空琳的秘密。而没有他们，没有曾经的小队，没有如今牵绊着他的孩子们，卡卡西算什么？

这个念头让他浑身发冷。

他咬着牙撑起身，无视查耗尽的眩晕，想冲向三代火影的方向。那边三代正独自对抗两个秽土转生的前任火影，勉强支撑。

可他连三步都没走完，就踉跄着再次跪倒。

大蛇丸的笑声更刺耳了。

突然，三代火影出现在他身前，快得像瞬移。猿魔站在旁边，挡下了那两个 undead 火影的攻击。

三代在护着他。

卡卡西攥紧拳头。自己成了累赘，拖了火影大人的。要么爬起来战斗，要么现在就自我了结——总比像个第一次出 C 级任务的下忍似的瘫在地上强。

（他第一次杀人，就是在 C 级任务里。）

“卡卡西。”三代回头看了他一眼，声音沉稳，“别，我有计划。”

卡卡西心里咯噔一下。

这得是什么逆天计划，才能从这绝境里翻盘？

宁次不得不承认奈良那小子有点东西。

虽然没进中忍考试决赛，但这临场制定的战术，够硬。

鹿丸用影子束缚术缠住君麻吕，一旦术被挣脱，鹿丸需要退开嗑查丸（宁次刻意不去数他吃了多少，不敢想），丁次就立刻顶上去，用体术硬扛，把君麻吕死死挡在原地。

之前丁次突然冲上去近身战，宁次还吃了一惊。可那小子不管多累，不管君麻吕手臂上的骨刺扎得他鲜血淋漓，滴得满地都是，就是不退。

宁次和天天得行云流水——毕竟练了无数次。他吼出穴位坐标，天天就精准地把手里剑插进君麻吕骨刺间的缝隙，动作得像训练。

君麻吕的骨头不是覆盖，铠甲有破绽。

这就是他们的胜算。

宁次眼前突然一黑，他强撑着稳住，吼出下一个坐标：“右肩！”

天天的手里剑应声扎。

她在封君麻吕的查穴。每扎中一个，君麻吕的动作就一分。鹿丸和丁次的防御越来越稳。

虽然不用柔拳也能封穴，但没有白眼，谁能看见穴位？

宁次报点，天天命中，得天衣无缝。

可他的视线又模糊了。

君麻吕却一点都不。非但不，反而皱着眉，像是有点不耐烦。

这才是最危险的。

“够了。”君麻吕缓缓开口，“你们的挣扎毫无意义。”

宁次差点破防。

为了活命拼，四个筋疲力尽的下忍用尽浑身解数对抗这个怪物，在他眼里是“毫无意义”？

下一秒，君麻吕真的变成了怪物。

宁次之前没注意到他胸口的印记——毕竟有太多更重要的事要操心，谁会在意那鬼画符似的纹身？可那印记突然变红，黑色的方块纹路开始蔓延。

是封印！

君麻吕猛地把丁次甩飞，宁次勉强接住他，带着他后退撞在墙上。鹿丸的影子束缚术瞬间失效，君麻吕挣脱出来，身上的纹路扭曲得更厉害。

纹路越来越粗，覆盖，皮肤从苍白变成深灰，身体开始变形。天天插在他身上的手里剑被弹飞，像箭雨般射回来。

宁次低头躲避，等再抬头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君麻吕真的成了怪物。

他长出一条尾巴，上面布满骨刺，双手变成巨大的爪子，像睡前里那些吃人的远古。

君麻吕猛地扑来，掐着宁次的脖子把他按在墙上。

“你们什么都不是。”

宁次的视线彻底黑了。

勘九郎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被暴走的人柱力弟弟追着跑，能逃多远？总有被抓住碾成粉末的一天。

他早想好了——要是被抓的是木叶的下忍，他绝对不救。犯不着为了外人冒险，哪怕现在暂时结盟也一样。

什么村子计划，去他的！抱歉了，老师！他只想活着，不想被那个疯批弟弟弄死。

奈良鹿丸刚落地就听见一声闷响，回头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日向雏田被角都的雷遁击中，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砸进树林，沿途的树枝被撞得噼啪作响。

“雏田！”鹿丸瞳孔骤缩，手里的苦无几乎捏碎。

可他动不了。

飞段的镰刀正贴着他的脖子，那股铁锈味呛得他想吐。这家伙的不死之身简直是噩梦，刚才的爆炸明明把他炸成了碎块，怎么转眼又拼回来了？

“别分心啊，奈良小子。”飞段舔了舔镰刀上的血，笑得像个疯子，“我们的仪式还没结束呢。”

鹿丸咬紧，眼角的瞥见远处的战场。

自来也老师被佩恩逼得节节败退，纲手婆婆正治疗伤员，整个木叶都在燃烧。他知道自己拖住这两个混蛋，可雏田……

雏田的身体动了动。

她挣扎着撑起上半身，嘴角的血染红了白色的护额。那双总是怯生生的眼睛此刻却亮得惊人，死死盯着角都的方向。

“掌·回天！”

淡蓝色的查漩涡突然炸开，角都的土遁拳头被弹飞出去。雏田的动作有些踉跄，但她没有后退，反而一步步走向角都，每一步都踩得地面微微震颤。

“这小丫头……”角都皱起眉，五条心脏同时跳动起来，“还能动？”

飞段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镰刀的力道松了一瞬。

鹿丸抓住机会，手里剑猛地掷向飞段的眼睛。趁对方偏头躲避的间隙，他翻身跳开，同时结印：“影子模仿术！”

黑色的影子像毒蛇一样缠上飞段的脚踝，可对方只是嗤笑一声，镰刀直接砍向自己的影子——

“没用的！”飞段的声音带着癫狂，“我可是不死之身！”

影子被切断的瞬间，鹿丸感觉大脑一阵剧痛。他踉跄着后退，正好撞上赶来的鸣人。

“鹿丸！你没事吧？”鸣人喘着粗气，九尾的查在他身边，“雏田！”

“别过来！”雏田突然喊道，她的身体开始，“让我来！”

角都的五条手臂同时结印，五种属性的忍术在他掌心凝聚：“火遁·头刻苦！风遁·压害！雷遁·伪暗！”

三道忍术像洪流一样冲向雏田。

鹿丸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可就在这时，雏田的眼睛变成了纯白色。

“白眼·开！”

她的视线穿透了忍术的攻击轨迹，身体像一样穿梭。每一次移动都精准避开致命伤，同时手掌快速拍向角都的身体——

“·掌！”

的响声连成一片，角都的五条心脏同时出现裂痕。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口，那些从未被人触及的心脏，被一个小丫头……

“怎么可能？”角都的声音带着颤抖。

雏田没有回答，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查几乎耗尽。但她还是举起了手，最后一掌拍向角都的额头——

“柔拳·点穴！”

角都的身体瞬间僵硬，所有忍术都消散了。

飞段见状，镰刀猛地掷向雏田：“找死！”

“螺旋丸！”

金色的查球及时出现，将镰刀炸成碎片。鸣人抱着雏田后退，看着她苍白的脸，声音哽咽：“雏田……你为什么这么傻？”

雏田虚弱地笑了笑，靠在鸣人的怀里：“因为……我想保护鸣人君……保护木叶……”

鹿丸看着这一幕，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个总是躲在大家身后的女孩，比谁都勇敢。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握紧苦无，看向被影子缠住的飞段：“鸣人，好雏田。这家伙，交给我。”

自来也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他的长袍被佩恩的黑棒刺穿，背后的伤口深可见骨。雨水混着血水流进眼睛里，视线模糊得厉害，但他还是死死盯着眼前的佩恩。

“长门……”自来也的声音沙哑，“你到底想干什么？”

佩恩天道面无，那双轮回眼像黑洞一样吸走所有：“世界需要痛苦，才能和平。”

“放屁！”自来也猛地站起来，仙人模式的查冲天而起，“你所谓的和平，就是让所有人都活在恐惧里吗？”

他结印的速度快得：“仙法·五右卫门！”

火焰和风遁混合着油，形成一道巨大的火墙扑向佩恩。可对方只是抬手，一道斥力就将火墙掀飞。

“神罗天征。”

自来也被狠狠砸进地面，吐出一大口血。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

佩恩围了上来，黑棒对准了他的心脏。

自来也看着天道的脸，突然笑了。

“原来如此……”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卷轴，“我终于知道你的秘密了，长门。”

黑棒刺穿心脏的瞬间，自来也将卷轴扔向空中。

“鸣人……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卷轴在空中炸开，变成一只小蛤蟆，朝着木叶的方向跳去。

佩恩天道看着自来也的尸体，面无：“战场。”

纲手猛地睁开眼睛，嘴角的血滴在地上。

她能感觉到自来也的查消失了。

那个总是色眯眯的家伙，那个教会她的家伙，那个说要保护木叶的家伙……

死了。

纲手的身体开始颤抖，巨大的查从她爆发出来，整个医疗帐篷都被震得粉碎。她站起身，头发在风中狂舞，额头上的菱形印记发出耀眼的。

“佩恩……”纲手的声音像来自地狱，“我要杀了你！”

卡卡西看着纲手冲向佩恩的背影，握紧了手里的雷切。他的写轮眼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但他没有犹豫，跟着纲手冲了上去。

“老师……”鸣人抱着雏田，眼泪流个不停，“我一定会成为火影……一定会保护大家……”

九尾的查突然暴走，金色的笼罩了鸣人。他的眼睛变成了竖瞳，指甲变得尖锐，身后出现了九尾的尾巴。

“我要杀了你们……”鸣人低声嘶吼，声音里了绝望和愤怒。

鹿丸看着鸣人身上的查，脸色凝重：“不好……鸣人要失控了！”

可没人能阻止他。

金色的身影像炮弹一样冲向佩恩，九尾的爪子拍向天道的脑袋。

佩恩天道抬起手：“神罗天征——”

“轰！”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整个木叶都在摇晃。

当烟尘散去时，鸣人跪在地上，九尾的查正在消退。他的身体布满了伤痕，但那双眼睛却异常坚定。

“我不会放弃的……”鸣人抬起头，看着佩恩，“我一定会找到真正的和平！”

佩恩天道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波动。

他看着鸣人，看着这个即使遍体鳞伤也绝不认输的少年，突然想起了的那个下午。

那个叫长门的孩子，也曾这样坚定地说过：“我要成为改变世界的人。”

纲手和卡卡西赶到鸣人身边，三人并肩站在一起，面对着佩恩。

“木叶的……”纲手的声音带着疲惫，却了力量，“绝不会认输！”

佩恩天道看着他们，缓缓开口：“你们的意志，我感受到了。但和平……用痛苦来换取。”

他举起手，天空开始变黑。

“·神罗天征！”

巨大的斥力从他掌心爆发，整个木叶村开始崩塌。房屋、树木、街道……一切都在被摧毁。

鸣人看着眼前的景象，眼睛里了血丝。他猛地站起来，双手合十：“螺旋丸！”

金色的查球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这是……”纲手瞪大了眼睛。

“风遁·螺旋手里剑！”

鸣人将螺旋手里剑掷向佩恩，金色的撕裂了天空。

佩恩天道的神罗天征被打破了。

螺旋手里剑击中了天道的身体，巨大的爆炸将他炸成了碎片。

五个佩恩同时倒地，失去了生命迹象。

鸣人喘着粗气，身体摇摇欲坠。他看着被摧毁的木叶，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这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的。”

长门坐在上，被小南推着走了过来。他的身体瘦得像，眼睛里了疲惫。

“鸣人……”长门看着他，“你真的能找到和平吗？”

鸣人看着长门，坚定地点头：“能！我一定会找到！”

长门笑了，那是一种解脱的笑容。他抬手结印，地上的尸体开始复活，被摧毁的房屋也恢复原状。

“这是……轮回天生之术。”小南惊讶地看着他。

长门的身体开始消散，他看着鸣人，轻声说：“我把这个世界……交给你了。”

当一切恢复平静时，鸣人跪在地上，放声大哭。

纲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卡卡西也走了过来，露出了微笑。

鹿丸看着恢复原状的木叶，松了一口气。他转头看向雏田，发现她正看着鸣人，眼睛里了温柔。

“看来……我们的英雄诞生了。”鹿丸笑着说。

透过云层洒在木叶村，一切都在恢复。

鸣人擦干眼泪，站起身，看着眼前的大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我一定会成为火影！一定会保护大家！”

他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木叶，所有人都抬起头，看着这个少年，眼里了希望。

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少年，将会改变世界。

日向雏田眼中爆射，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猛地前冲！

可早有防备！

雏田的每一次攻击都被他轻巧避开，哪怕她不顾一切伸手去抓佐助的衣角想把人拽回来，也只是冷笑一声，手中苦无一闪——

“嗤啦！”

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瞬间绽在雏田上！

剧痛让她浑身一软，像被抽走骨头似的瘫倒在地，鲜血瞬间浸透了裤，在地面晕开刺目的红。

看着倒地的雏田，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转身就扛着昏迷的佐助往密林深处窜！

“等等！”

香磷尖叫着追了两步，却猛地顿住脚步。

左边是倒在血泊里气息越来越弱的雏田，右边是被掳走的佐助。

两个身影在她眼前疯狂交替，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几乎要停止跳动。

她深吸一口气，又猛地吐出，闭紧眼睛在心里疯狂默数——一、二、三……十！

数到最后一个字时，香磷猛地睁开眼，眼中的挣扎被决绝取代。

她转身扑到雏田身边，单膝跪地，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递到雏田嘴边。

这是今天第四次了。

她没有战斗力，查只够用来治愈。

佐助……对不起。

香磷咬着下唇，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滴在雏田染血的脸上。

第3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