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去就回。”小樱丢下一句话，匆匆瞥了香燐一眼。

那眼神里带着点歉意。

佐助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伊诺醒了。

行吧。这个理由还算说得过去。

只是……

佐助看着身边站着的红发少女，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就剩他们俩了。

佐助和香燐。

肩并肩站着，周围连个喘气的都没有。

妈的，这破日子真他妈够了。

香燐有点局促，抬手推了推眼镜。佐助刻意移开视线，懒得跟她搭话。

废话有什么好说的？无聊透顶。他本来就没几个想深交的人。

他在心里快速盘算起当前的事。

最紧要的两件：一是搞音忍那边到底怎么回事，二是查出大蛇丸的底细。还有训练也不能落下。

他根本不想碰这些破事，恨不得塞进脑子里锁起来。可不行——那帮音忍想杀他，是实打实的威胁。他知道真相。

训练的事倒还好，明天再琢磨计划也来得及。

稍微靠后的是两件悬而未决的事：中忍考试里那些说不通的地方，还有漩涡一族和涡之国的秘密。

他本来懒得管鸣人那家伙的家事，但这事总在脑子里打转，怎么想都不对劲。至于考试的问题，他打算问问——搞不好这本身就是一场测试。

毕竟，凡事都有表里。

佐助突然看向香燐。少女正低着头看地面，听见他叫名字，猛地抬起眼睛。

“香燐，”佐助开口，“你听说过涡之国吗？”

“我、呃……”香燐明显愣住了，但佐助没心思管她的反应。过了几秒，她轻轻点头。

“嗯，知道。我妈妈……就是从那里来的。”

佐助微微颔首，转过身继续等队友。

果然。

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最后去一乐拉面的不是个人，是七个。

鸣人硬把在门口徘徊的“哥哥”拉了过来。佐助没吭声，心里倒不反感。

有些事他不想当着外人的面问——牟比和加贺里是外国，鸣人那大嘴巴根本藏不住秘密，香燐更是个未知数。小樱倒是信得过，但时机不对。

不过，的出现倒是正好。

佐助跟在后面，一路沉默，冷眼旁观着几人的互动。小樱正高采烈地跟牟比、加贺里讨论比赛对阵——谁会赢，谁会输。

（她当然觉得他能打赢雏田。）

鸣人则地把和香燐介绍给对方，还大声说香燐要留下来住。笑着点头：“认识你，香燐。有个问题想问……你比赛时用的那个术，是治愈系的吧？能说说原理吗？”

香燐脸上那点微弱的笑意瞬间僵住，变得生硬又勉强。

“我、我现在不想谈这个。”

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在她上的牙印处停留了不到一秒，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

“当然。下次再说也可以。”

鸣人又拉着大家去跟手打大叔和菖蒲打招呼——佐助来这儿的次数已经多到数了。他摇摇头，径直走到摊位尽头的凳子坐下。

坐在他右边，笑着开口：“和朋友们一起吃饭真不错，对吧？”

佐助才不觉得算什么朋友，但他没反驳。趁还在聊天，他悄悄碰了碰的，用手指快速敲出一串暗号。

虽然是个不合格的下忍，但脑子肯定不笨。木叶的暗号，他不可能看不懂。

轻轻点头。

最后大家点的都是味噌拉面。佐助懒得提意见，他又累又饿，只想赶紧摆脱这些秘密和算计，回自己床上睡觉。

可能是太累了，手打大叔把拉面放在他左边时，他猛地一激灵——卧槽，卡卡西怎么在这儿？！

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

佐助眨了眨眼，又揉了揉。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老师已经把一整碗拉面干完了。

服了。

“喂喂！卡卡西老师！”鸣人地挥手，“你快认识个人！这是香燐！”

卡卡西笑着对香燐打招呼：“哟。漩涡一族的？”

香燐脸一下子红了：“嗯……是。您怎么知道？”

“你的红头发啊。”

所有人都愣住了，空气安静得诡异。接着卡卡西笑起来：“当然，火影大人也跟我说了。对了鸣人，你最好把打扫一下。”

鸣人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他双手快速结印，身后“嘭”地冒出两个影分身，“你们俩，去打扫！”

分身们哀嚎起来。

“……打扫完我请你们吃拉面！”

这话一出，分身立刻跑得没影了。

不过……红头发？

有意思。

连木叶之外的人都知道漩涡一族的特征。卡卡西这种高层自然也。

佐助皱眉。按理说这种事应该是机密才对。要是敌人知道他们不知道的事，那他们岂不是处处被动？

他低头看着碗里的拉面，脸色更沉了。

“嘛，佐助你怎么一脸？你们三个比赛都赢了啊！”卡卡西的声音传来，还是那副没正经的样子。

佐助没回答，直接开口：“卡卡西老师，大蛇丸是谁？”

卡卡西脸上的笑容没变，但在旁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也瞬间安静下来。

卡卡西仰头靠在背上：“啊……大蛇丸是木叶的叛忍。当年他触犯了禁忌，被火影大人驱逐了。”

这话等于没说。什么都解释了，又什么都没说。

小樱忍不住追问：“他、他到底做了什么？”

卡卡西的笑容依旧：“除非你们当时在场，否则这是机密。抱歉。”

没过，卡卡西就走了。佐助是第二个离开的。

脚步刚迈出去，佐助忽然顿住。

“牟比。”

“加贺利。”

他喉结动了动，眼神飘向远处的树梢，声音压得很低：“谢谢。”

牟比笑着摇头，没追问原因——聪明人之间，有些话说透。“说不定还会再见。”

加贺利咧嘴露出白牙，拳头在掌心敲了敲：“下次一定要切磋一场！”

佐助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再说。走了。”

转身的瞬间，眼底的笑意彻底敛去。

脑子里乱成一团。

漩涡一族的事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发疼。他强迫自己把这团乱麻塞进记忆深处——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中忍考试迫在眉睫，集中所有精力。

等考完再说。

可大蛇丸的影子却像附骨之疽，怎么也挥不去。

卡卡西老师今天的话太奇怪了。

“表象之下……”

到底什么意思？

佐助攥紧了拳头。当时周围人太多，他没敢问。但他有种预感，只有单独找卡卡西训练时，才能挖出真相。还有那些音隐，一个个眼神阴恻恻的，绝对没安好心。

算了。

佐助甩甩头，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现在手里的线索太少，想破头也没用。等明天找卡卡西特训时，再逼他说。

他打了个哈欠，刚闭上眼，突然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佐助瞬间惊醒，肌肉绷紧，瞳孔骤缩。

“别出声。”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戏谑。

第2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