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土双手抱头，指节泛白。
脑子里乱糟糟的，是刚刚听到的真相。
那些他曾坚信不疑的“使命”，那些斑和绝灌给他的“未来”，是狗屁！
什么无限月读，什么和平世界，根本就是把所有人拖进地狱！只要按绝的剧本走下去，结局只有人类的死亡，和十尾那怪物的复活！
他猛地抬头，视线撞上九喇嘛的红瞳。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父母……还有鸣人那小子的父母……”
九喇嘛垂下眼，盯着自己的爪子。带土能看见上面沾着的血——琳的血，水门和玖辛奈的血，还有无数被他亲手或间接害死的人的血。这些血，都是为了那个根本算不上“理想”的谎言流的。
九喇嘛长长叹了口气，声音低沉：“他们早料到会有这一天。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就算不是鸣人出生那天，也总有一天会出事。”
“但不该是这样！”带土吼出声，眼眶发红，“不该是我……”
“事已至此，说这些没用。”九喇嘛打断他，“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做什么都换不回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绝的计划——不能让辉夜复活，更不能让十尾破封而出。”
他顿了顿，继续道：“长门已经脱离绝的控制了。现在有轮回眼的只有你、因陀罗和阿拉希。那两个家伙都不傻，绝的鬼话骗不了他们。毕竟他们都经历过……”
带土喉咙发紧，低声补了句：“还有卡卡西。”
九喇嘛了嗓子：“他在 Uzushio，你也看到了。他什么都不知道——除了我们尾，只有长门和小南看过那个未来。”
带土点头，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我不想回去。可我……我怎么面对卡卡西？我做了那么多事，差点毁掉一切……”
他突然看向门口，犹豫着开口：“之前因陀罗来之前，那个男人……是不是？”
九喇嘛点头：“是他。看到你站在战场对面，说自己做的都是‘对的’，他整个人都垮了。他一直以为你死了啊……”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九喇嘛话锋一转，语气软了些，“肯吉和阿拉希——也就是你们现在的身份——已经成了伴侣。你们俩能跨过那么多坎走到一起，这份默契，用来面对卡卡西，够了。”
带土扯了扯嘴角，算是默认。
九喇嘛笑了笑：“相信我，会好起来的。我们回来不是为了重蹈覆辙的。有我在，以前的悲剧绝不会再发生。”
“得了吧你。”因陀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点不屑，“你都把一切得天翻地覆了，还能和以前一样？Uzushio 都复活了，这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你对那些快被抛弃的人伸出援手，明明自己都一身伤，还愿意为了拼到最后……”
九喇嘛的脸“唰”地红了，别过脸不敢看因陀罗，可嘴角的笑却藏不住——他确实愿意再一次踏遍天涯海角，只为守护这个能回来的世界。
带土翻了个白眼：“你们俩肉麻死了……不过，还是替你们。”
他又叹了口气，声音疲惫：“能让我单独会儿吗？我得想想接下来怎么办……怎么跟卡卡西坦白这一切。至于未来的事，还是你们去说吧。”
九喇嘛耸耸肩，和因陀罗一起转身离开。刚出门，九喇嘛就挑眉问因陀罗：“怎么样？”
因陀罗嗤笑：“和我们想的一样。弥彦回来后，他们听完未来的事，脸都吓白了——跟带土刚才一个德行。”
他咂咂嘴，道：“对了，飞段那疯子解决了。他想利用辉夜造成的死亡来强化他的邪神，这能忍？让角都动手的，便宜那家伙了。”
九喇嘛点头：“不合作就只能这样。他们都安顿好了？”
“差不多。”因陀罗说，“矶抚在给他们做检查——我听见鼬喊了一声，估计是被她敲了脑袋。她对复活死人这事还存疑，会盯着弥彦的。肯吉和阿拉希在帮忙搬家，和 Han、Roshi 分开住，起冲突。毕竟他们都知道晓的计划，总不能让你处理村里的凶杀案吧？”
九喇嘛哼了一声：“谢了，还记得帮我擦血渍——你以前可是行家。”
因陀罗突然拽住他，语气严肃：“鼬知道了。”
九喇嘛一愣：“你说的？”
“不是。”因陀罗摇头，“他注意到我紧张时的眼抽——小时候我经常这样。他没追问细节，只说会保密，还问是不是严重到需要我们‘回来’的地步。”
九喇嘛沉默片刻，突然笑了：“没事。你那么崇拜你哥，现在他能陪在你身边，还有佐助……这是你们该有的。我怎么会拦着？”
因陀罗愣住，随即伸手扣住九喇嘛的后脑，吻了下去。唇齿间的温度，比任何承诺都实在。
（注：Uzushio 为涡潮隐村，此处保留原名以符合火影设定；文中“肯吉和阿拉希”为带土和卡卡西的现代身份，“Han、Roshi”为五尾、四尾人柱力，均为原作角色。）
分手的瞬间，因陀罗额头抵着九喇嘛的，声音低沉却带着滚烫的温度：“我每天都在感谢仙人，让我能叫你一声丈夫。”
“我们开局确实狼狈，但走到现在，我们的羁绊早比任何东西都坚固。”
九喇嘛咧嘴笑了，落在自己上的印记——和因陀罗上的一模一样。
这简直是奇迹。
没人发现他们的秘密，更没人知道，当年战争初起、辉夜的手段还没那么极端时，仙人亲自回来，让尾们做见证，把他们的命运牢牢绑在了一起。
从懵懂孩童到并肩而立的成年人，他们经历了太多。但九喇嘛心里，自己的命，早就和因陀罗连在一起了。
眼下战火连天，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阴阳相隔？能说出这句话，值了。
“我爱你。”因陀罗的声音带着颤抖。
九喇嘛抬头，对上那双猩红的写轮眼，笑着回应：“我也爱你。”
话音刚落，九喇嘛突然倒抽一口冷气，膝盖一软差点跪下。
一股恐怖的信息流猛地冲进他的意识——
轰！
远处传来震天动地的爆炸声，属于木叶的查信号瞬间消失大半。
九喇嘛瞳孔骤缩，声音发颤：“因陀罗……鸣警报！木叶被袭击了！整个村子……没了！”
因陀罗脸色剧变，一把扶住他。身后的带土也冲了过来，写轮眼疯狂转动，满是惊惧。
纲手站在漩涡一族的旧前，重重叹了口气。
这鬼地方，她一秒都不想多。
但为了把木叶最后一点有用的东西带走，她不得不来。
远处传来喧闹声，几个平民正搬着东西往回走。听说木叶部分要撤离，这些人把这当成了胜利。
纲手扯了扯嘴角，没力气生气了。
经历了这么多，她只想赶紧回涡潮隐村，回到鸣人身边。她要让爷爷和叔的梦想，在涡潮隐村重新生根发芽。
“纲手。”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纲手回头，看到自来也和大蛇丸并肩走来，两人背着，怀里抱着几卷卷轴——这是他们从家里带出来的最后东西。
漩涡一族的旧里，能拿的早就被九喇嘛和移民涡潮隐村的人搬空了。
“准备好了吗，？”自来也笑着问。
纲手翻了个白眼：“离开这破地方？我从出生就等着这一天了。”
自来也和大蛇丸对视一眼，神色严肃起来。
“，我们不是离开，是你。”大蛇丸推了推眼镜，“你这样憋着，会不会出问题？到了涡潮隐村，能不能答应我们，去找矶抚聊聊？”
“经历了这么多，你要是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一点都不奇怪。”自来也道。
纲手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好，到了涡潮隐村，只要矶抚有空，我就去找她。”
看到纲手脸上的疲惫稍稍散去，两人终于松了口气。
只要离开木叶，离开那些令人作呕的平民，在涡潮隐村重新开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纲手跨过门槛，看向那些和她一样，认定木叶没救了的人。
初代、二代、四代引以为傲的木叶，早就被三代的第二次统治殆尽了。
三代自己也。所以他选择留下，守着这个他亲手搞砸的烂摊子。
纲手回头，看到三代站在不远处，身边跟着他的儿子和孙子。老人朝他们挥了挥手，眼神复杂。
他知道，这一别，大概率就是永别了。
毕竟，他做过的那些事，永远无法。
离开的队伍穿梭在木叶外围的森林里，曾经的木叶们沉默地走着。
突然，地面剧烈震动起来！
轰——
巨大的火球冲天而起，染红了半边天。
“敌袭！”有人惊恐地大喊。
纲手、自来也和大蛇丸瞬间冲到队伍最前面，双手结印：“土遁·土流壁！”
巨大的土墙拔地而起，挡在队伍前方。
纲手盯着远处的，心脏狂跳。
绝不能在这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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