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urama挑了挑眉，猩红的竖瞳里满是嘲讽。

“让我们走？你还没那个本事，火影大人。这事涡之国存亡，跟木叶一样重要。毕竟，我们只剩五个人了——算上鸣人，才。”

猿飞日斩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里掠过一丝疲惫。他早该想到这个答案。涡之国的有理由留在这里，甚至比木叶更有资格。这些年，他亲眼见过这五人的实力——个个都是顶尖，正是对抗团藏的。

他看着涡忍不动声色地占据了的位置，Kurama就站在自己身边。这很合理，毕竟对方是涡之国的影，而团藏刚得罪了这个邻国。

密信发出，族长们陆续到了。猪鹿蝶三人组进门，奈良鹿扫了眼涡忍，又看向日斩，点了点头，沉默地坐在两个同伴中间，低声交流着什么。

紧接着是犬冢爪和日向日足，油女志微紧随。三人也注意到了涡忍，但没说话，径直找位置坐下。让日斩意外的是，卡卡西和阿斯玛最后才来。他儿子看到Kurama时差点呛到，凑到卡卡西耳边压低声音：“你没骗我……”

十五分钟后，团藏终于出现了。他身边跟着另外两位长老——日斩根本没通知他们。

猿飞日斩攥紧了拳头。够了。团藏越界了，一直暗中搞小动作，违抗命令。以前念在旧，他都忍了。但现在，证据确凿，他不能再纵容。

他了嗓子，声音陡然变冷：“志村团藏，你被控私自保留根组织、策划宇智波灭族、以及毁灭涡之国。证据确凿，我甚至问你是否认罪。”

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团藏却面无地站着，身边的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也像没事人一样。

水户门炎皱眉开口：“你真要在外人面前处理这事？”

Kurama的气息骤然冰冷，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对方：“涡之国是被谁毁的？我比你更有资格站在这里。而且，你才是不请自来的外人。”

话音未落，Indra突然掷来一顶帽子。Kurama抬手接住，戴上那顶镶着的斗笠。

斗笠边缘的涡旋纹章在下格外刺眼。

两位长老脸色骤变，终于反应过来——站在火影身边的，是涡之国的影！

Kurama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重新介绍一下，我是涡卷Kurama，第四代涡影。至于你，”他的手指直指团藏，“在我和我的人眼里，你早就有罪了。当年雾隐和云隐能攻破涡之国的结界，背后就是你或你的人搞的鬼。”

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下意识后退一步，尽管团藏正恶狠狠地瞪着他们。Kurama心里冷笑——这只老狐狸肯定是想拉长老们当靠山，逼日斩私下处理。毕竟，一旦中了幻术，火影和族长们就没法定他的罪，他就能用那些移植的写轮眼继续作威作福。

可惜，有涡之国的人在，他的算盘打不响。

团藏突然攥紧了左臂的绷带。Kurama眼神一凛，Indra已经闪电般冲了上去。

“嗤啦——”

断臂落地，绷带散开。

密密麻麻的写轮眼嵌在惨白的手臂上，每一只都睁着，仿佛在无声地控诉。

卡卡西和日向日足同时站起，瞳孔骤缩。一个是木叶的成年写轮眼，一个是白眼，两人都被这恐怖的景象震撼了。

猿飞日斩失声：“你……你都做了什么？”

团藏却嗤笑起来，脸上满是疯狂：“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为了木叶的强大，纠正你所有愚蠢的决定！”

Kurama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不过是嫉妒涡之国不肯分享封印术，又忌惮宇智波的写轮眼。你就是个可悲的小人，志村团藏。嘴上说着为了木叶，却亲手毁了木叶的姐妹国，又让宇智波的天才继承人屠杀族——就因为你散布谣言，说九尾之乱是宇智波的写轮眼操控的，逼得他们不得不策划政变。”

族长们震惊地看着涡影和团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卡卡西颓然坐下，心脏像被重锤击中。原来他一直活在谎言里——以为是自己失职，以为鼬疯了，可真相竟是团藏的阴谋！

他猛地抬头，声音嘶哑：“是你！是你伤了止水，让他没法用别天神阻止政变！你怕计划败露，就杀了十四岁的止水，挖走他的眼睛！我一直以为是鼬干的，可鼬绝不会对止水下手！”

团藏对着旗木家的小子冷笑，却没有反驳。这默认的态度让族长们怒火中烧——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多年的灾祸，根源竟然是身边这个人！

九喇嘛突然嗤笑出声，猩红的瞳里满是嘲讽。

“你真以为绝会信守承诺？真以为他那套‘完美世界’的鬼话里，有你志村团藏的位置？”

他咧开血盆大口，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锥，直刺人心：“我来告诉你那‘完美世界’是什么——人类灭绝，他老娘大筒木辉夜复活，到时候你这种货色，除了给神树当肥料，屁用没有！”

这话一出，满座皆惊。所有人的齐刷刷投向九喇嘛身后的红发男子——涡之国的现任影。

红发男子缓缓摇头，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漩涡水户大人当年选择将九尾封在自己，绝非一时冲动。毕竟我们涡之国、千手、宇智波，都流淌着同一位的血脉——他是历史上第一位人柱力。”

“仙人大筒木羽衣。”

“他拥有传说中的轮回眼，更曾亲手将十尾，以一己之力平息乱世。临终前，他将十尾查拆分成九份，这才有了我们今天所知的尾。”

“涡之国发现这一真相后，便开始研究这段被视为神话的历史。越挖下去，越发现那些‘传说’是真的。”

他说着，掠过志村团藏身后那个一直闭目而立的男人。那男人手里还攥着团藏被斩断的手臂，此刻却突然睁开了眼——是看穿人心的写轮眼。

“当然，身边住着那位仙人的直系后裔，研究起来自然事半功倍。”

卡卡西猛地呛咳一声，瞳孔骤缩。他想起了之前岚和因陀罗的自我介绍，还有他们眼中那对从未见过的瞳术——

轰！

因陀罗和岚同时睁开双眼，紫黑色的轮回眼在下泛着妖异的。

志村团藏的脸瞬间惨白如纸。他肩上的伤口正以诡异的螺旋状愈合，像极了白绝移动时的姿态。九喇嘛看得真切，这老东西果然信了绝的鬼话，把那空头支票当成了救命稻草。

趁团藏失神的刹那，因陀罗抬手撕碎了头上的绷带。

三勾玉写轮眼之下，赫然是另一颗猩红的瞳孔——那是止水的万花筒！

不等众人反应，红发男子突然探手，硬生生将那颗万花筒从眼眶里抠了出来。他动作快如闪电，随手将眼球封进一个特制的躯体收纳卷轴，然后退开一步，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猛地从上站起，挺直了佝偻的背脊。他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的挚友，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志村团藏，你犯下的罪行，桩桩件件都在背叛木叶、背叛忍村的创始 clan、背叛我们的姐妹涡之国。”

“我以火影之名，判处你死刑。你这些年享有的特权，到此为止了。”

他扫过在场的所有 clan 首领，语气冰冷：“你们之中，有人反对吗？”

无人应声。

阴影中突然窜出一道黑影，天藏面无地挥刀，锋利的苦无瞬间割断了团藏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团藏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天藏收回刀，眼底掠过一丝复杂——这算是给那些被根组织迫害的人，一个迟来的交代。

团藏的尸体尚未落地，九喇嘛已经闪身到他身前。他舌尖抵住舌下的主印，查如潮水般涌出，瞬间激活了他布设在所有根成员身上的子印。

“定！”

随着一声低喝，所有隐藏在暗处的根成员瞬间僵在原地，像被施了定身咒。

九喇嘛松开爪子，团藏的尸体砰然落地。他转身看向三代：“他的所有手下都动不了了，火影大人。建议把这些人起来，那些被他安插在你护卫队里的钉子。”

三代顺着他的看去，只见奈良鹿身边的奈良宁次（注：原文为 Nezu，结合上下文应为根卧底，此处按逻辑调整为常见卧底角色）正僵在原地，眼神茫然——显然是个连自己都不知道身份的 sleeper agent。

三代气得浑身发抖。这个位置，简直是刺杀他的最佳角度！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天藏，带所有能调动的人手，把这些动弹不得的家伙都押到拷问部的牢房里。等我们看完团藏藏的那些黑料，再算账。”

卡卡西上前一步，拱手道：“火影大人，我有个建议——让我和阿斯玛各带一队人去押解俘虏，天藏则带一队去根的总部取文件。团藏那老狐狸肯定设了陷阱，说不定还带定时，得尽快处理。”

三代点头同意。天藏、阿斯玛和卡卡西立刻从窗户跃出，各自执行任务去了。

处理完这些，三代转向一旁脸色惨白的两位顾问——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

“犬冢爪，”他看向犬冢 clan 首领，“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了。审一审他们对团藏的所作所为知道多少。”

犬冢爪咧嘴一笑，露出锋利的犬齿：“在我身上。”

她和奈良鹿、秋道丁座一起，押着失魂落魄的两位顾问离开了会议室。

直到这时，三代才终于撑不住似的坐回，双手抱头，苍老的身躯微微颤抖。

他不敢相信，自己这位曾经的挚友，竟然背叛到了这种地步。这些年的纵容，简直是虎为患。

木叶的天，要变了。他这个火影，也该退位了。

但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做。

三代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想起了那个被团藏污蔑为“发疯叛逃”的学生，想起了分散在各地的三忍。

“团藏啊团藏，你费尽心机把三忍逼走，不就是怕他们回来抢你的权吗？”

他结印，一只小巧的猴子从烟雾中跳出。

“去，找到纲手、自来也、大蛇丸，告诉他们——”

三代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回家。是时候让三忍重新聚在木叶的旗帜下了。”

第1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