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靠在背上,双臂抱胸,眉头拧成了疙瘩。
累。
骨头缝里都透着疲惫。身体被掏空,精神像被碾过,连带着那点苟延残喘的生存意志,都快被磨成渣了。
偏偏这群人还围着他,一个个眼神跟看疯子似的。鹿丸,那副“你脑子被门夹了”的,简直要把佐助的耐心逼到极限。
“我和日向宁次没半点暧昧,更没嫁给他。”佐助面无地开口,语气冷得能冻住空气。
鹿丸却没退让,逻辑控的又犯了:“那你当初求婚算什么?你根本——毫无逻辑!”
佐助挑眉。这话跟蚊子叮似的,烦人但不痛不痒。他本想解释几句,可转念一想——凭什么?
他凭什么要向这群人解释?
这个世界本就是个。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尽快逃离这该死的现实。
解释?多余。
他干脆闭上嘴,懒得废话。
“说!宇智波!”鹿丸急了,声音都变尖了。
“是啊佐助君,解释一下嘛。”卡卡西突然冒出来,独眼里满是戏谑,那欠揍的语气让佐助拳头硬了。“毕竟日向族长都亲自召集会议了,你总得给个说法吧?”
佐助叹气。“我就是想搞明白,宁次当时为什么一副要拧断我脖子的样子。谁知道会扯出结婚这种破事?不过……”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自嘲,“要是能早点摆脱这烂摊子,嫁就嫁吧。走,去日向家把事了了。”
桌子对面瞬间炸开。
鸣人瞪大眼睛,手指着佐助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憋出一句:“你、你要嫁给那个想揍你的家伙?!”
“不然呢?”佐助瞥他一眼,“生活就是这么惊喜。说不定新婚夜他就能如愿揍我一顿。”
“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小樱急得声音发颤,“那可是日向族长!”
“小樱说得对。”卡卡西拍了拍佐助的肩膀,力道不轻,“收起你的破罐子破摔,这是在谈婚论嫁。”
佐助没吭声,只是把双手插进口袋,跟着卡卡西往日向家走。脚步拖沓得像灌了,每一步都在拖延时间。
“至少不用自己找地方死了。”他低声嘀咕,“这场婚礼足够送我上路。”
卡卡西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大概以为他又在犯中二,……知道些什么却懒得深究。
随便。佐助巴不得没人管他。那些“珍惜生命”的废话,他听够了。
日向家的大门近在眼前。朱红色的柱子,雕花的窗棂,处处透着规矩和压抑。空气里弥漫着传统礼教的陈味,压得佐助喘不过气。
“荣誉”“责任”——这两个词像无形的锁链,缠得他想吐。
他甚至想过跳河一了百了,可转念又觉得,以自己的运气,多半会被冲到日向家门口,落得个湿淋淋的狼狈下场。
还是算了。
引路的侍女看他的眼神像在看怪物,仿佛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佐助倒觉得挺贴切。他现在的状态,跟行尸走肉没两样。
会客室里,日向日足端坐在上位,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把佐助看穿。宁次坐在旁边,挺得笔直,脸上没什么——但佐助当了这么警察,一眼就看出他紧绷的神经。
跟个被抓的修女似的。
佐助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这场闹剧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宁次真的会在新婚夜杀了他吧?
他赶紧压下嘴角的笑意,被人发现。
卡卡西开始说场面话,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佐助却只觉得讽刺——谈婚论嫁这种破事,在他眼里不过是加速死亡的催化剂。
也好。
早点解脱,早点。
日向家的会里,空气像结了冰。
日足大人端坐在上位,面无,周身的寒气却比他死去的弟弟还要刺骨。卡卡西站在下方,语气尽量放得平和:“日足大人,感谢您百忙之中见我们。这次的事……确实太突然了。”
“突然?”日足冷哼一声,“这两个字根本不够形容。”
“说得对。”佐助低声接话,换来卡卡西一记警告的眼刀,还有日差投来的凶狠瞪视。佐助无所谓地耸肩——他招谁惹谁了?难不成他闲得,醒来就想:“嘿,我人生缺个童媳!”?
日足的在佐助脸上凝了凝,又转回到卡卡西身上:“这门亲事荣誉,旗木。日向一族从不开玩笑。”
卡卡西神色一凛:“我们明白事态严重。但您也该知道,这婚约并非深思熟虑的结果。我们来此,是想确保双方都。”
“话已出口,旗木。”日足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显然不信什么“意外”,“宇智波家的小子求婚,日向家也应了。婚约算数,要办得风,得上两家的身份。”
卡卡西缓缓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护额:“我们自然会遵守约定。只是……这特殊,不如延长订婚期?让佐助和宁次都有时间适应。”
日足眼神骤冷:“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拖延只会招来质疑和耻辱。宇智波少爷和我的侄子都自己的职责,他们会做好的。宁次会得到应有的尊重和地位——毕竟他是最后一位宇智波的。”
卡卡西叹了口气,咂了咂舌,无奈地瞥了眼佐助。
“看来我们达成一致了。”他宣布,“佐助和宁次正式订婚。后续事宜我们会安排妥当。”
宁次朝叔父微微颔首,算是行礼。他的扫过佐助,带着一种冰冷的认命。
“好。”宁次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我们会尽本分。”
佐助心里嘀咕——这小子怎么这么阴沉沉的?
行吧,反正事已至此。他的人生从来就没顺过,简单两个字跟他绝缘。说不定他运气好,婚礼前就能被绝望呛死。
——
大人们忙着敲定婚期和场地,像在下一盘惊天动地的政治棋局。佐助才懒得管这些,他被宁次默默带到了日向深处的僻静角落。
这里的景色美得让佐助反胃。午后洒在锦鲤池上,水面泛着细碎的;石雕像摆着打坐的姿势,一动不动;花园修剪得一丝不苟,处处透着宁静祥和。可惜他的世界,早就是一首哀乐。
宁次走在前面,依旧沉默寡言,步伐却带着藏不住的烦躁。佐助懂——谁他妈想跟个不认识的人绑一辈子?
他咬着帮子,搜肠刮肚想找句正常的话。
“那个……”他了嗓子,“这儿有什么好玩的?”
语气干巴巴的,宁次立刻回头瞪他,眼神锋利得能杀人。可惜,佐助是宇智波的皇族,没那么容易死。
“好玩?”宁次的声音绷紧了,满是难以置信,“宇智波,你把这当笑话?”
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他是小丑?
佐助耸耸肩,飘向池子里悠哉游哉的锦鲤。真这些鱼,不用被逼婚,不用扛家族责任,更没有什么生存危机。他甚至想,要是沉进水里,让锦鲤一口一口把他啃,会不会很舒服?
“随便聊聊而已。”他说,“刚订婚的人不都这样?谈谈爱好什么的。”
宁次的眼神更冷了,简直像要射出。
“这不是能随便应付的小事!我们被绑在一起了,不管愿不愿意!你把我们的生活都乱了!”
佐助哼了一声。乱?他的人生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不管他做什么,都会失控。这婚要是能送他上西天,倒也算是“功德圆满”。
“正常操作。”他嘀咕,“搞不好这就是我的死期。”
宁次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困惑:“你不是认真的吧?你把这当成满足你变态求死欲的?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都干了些什么?”
佐助歪歪头:“中忍考试时,我跟你约定让你杀我,结果就结婚了。我也懵啊。”他干笑两声,毫无笑意,“不过说真的,我可能比你更烦这事儿。”
宁次的怒火几乎要溢出来,但眼底深处藏着一丝犹豫。佐助看得——他咬紧的,欲言又止的样子。宁次不只是恨这局面,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方面,佐助毁了他的人生;另一方面,听雏田说,这荒唐的婚约,让宁次摆脱了日向家那该死的笼中鸟咒印。
呵,真是可喜可贺。佐助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你把我推到了从未想过的境地。”宁次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沙哑,“我该恨你,也确实恨。但……”他的躲闪了一下,又猛地对上佐助,“另一部分的我……觉得该谢谢你。谢谢你把我从命运的笼子里放出来。”
佐助绕开宁次,扫过四周,满脑子想的都是赶紧找个出口溜之大吉。
“行,你现在不杀我了。”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半分。
宁次的脚步声紧随,声音里带着点歇斯底里的意味,显然是绷不住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恨你,还是该……效忠你!”
佐助掏了掏耳朵,差点没当场哼起歌来。这货越说越激动,什么“一辈子都以为自己是给上等人当奴隶”,什么“跟你绑定后人生都变了”,什么“日足叔要放我自由”,什么“终于能为自己活了”……
最后还来了句:“偏偏是你,宇智波的人,救了我!”
救?
佐助脚步猛地一顿,眼前闪过日差那张怨毒的脸。那家伙的鬼魂正飘在路中间,恶狠狠地瞪着他。
佐助赶紧侧身躲开,拔就往大门冲。
【我儿子把你当救命恩人?!】日差的鬼魂在后面尖叫,【你把日向家的脸都丢尽了!我的牺牲算什么?!】
佐助翻了个白眼,加快脚步沿着石板路走。突然被抓住,他不耐烦地回头——宁次正看着他刚才躲开的空地,眼神里满是疑惑。
估计这货觉得自己像个抽风的疯子吧。
“还不能走。”宁次说,“我叔和你老师还在……”
佐助抬手打断,标准的“老子不想听”手势:“他们需要我?”
宁次愣了愣:“……应该不用。”
“那我走了。”佐助指了指大门,“今天糟透了,我要回家睡觉。建议你也赶紧滚。”
“我送你。”宁次突然开口,语气里的东西变了——像是瞬间成熟了好几岁,眼神亮得让佐助心里发毛。
“不用。”
宁次根本不听:“走吧。”
两人走出日向家大门时,周围的族人都在偷看。日差的鬼魂跟在旁边,骂得更凶了。
【你怎么能谢这个异教徒?!离职守!我的死对你来说就这么不值钱?!】
佐助头疼欲裂。得赶紧把这烦人的鬼魂送走,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秘密抖出去了——毕竟他现在可是“毁了人家遗产的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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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卡卡西像老妈子一样跟着,佐助顺利回到了老 apartment。这地方破得不能再破,墙薄得能听见打嗝,楼体晃得像随时会塌。
完美。
可惜,有人跟他想法一样。
宁次非要送他到门口,不管佐助怎么说“老子自己能走”都没用。到了吱呀作响的门前,宁次还在犹豫,看着周围的环境,眼神里带着点。
“晚安,佐助。”宁次说,语气里的不舍藏都藏不住,好像生怕这破楼会在他走后原地爆炸。“你……”他顿了顿,“你这不要命的性子……”
“行了,滚吧。”佐助已经半个身子进了门,“晚安。”
他砰地上门,额头抵着门板,长长地叹了口气——骨头都快散架了。
一转身,就看见那个熟悉的丑脸。
是肯吉,那个比佐助还早霸占这破的鬼魂。他脖子上还在滴血,声音里满是不敢置信:【那他妈是谁?】
佐助拖着脚步走到沙发前,像块死肉一样瘫下去。可惜“死”是他现在最渴望的状态。
【喂喂喂!那是日向家的小子吧?!】肯吉尖叫。
“那是我未婚夫。”佐助面无地纠正。
肯吉的鬼脸从惊恐变成狂喜,飘过来的时候半透明的身子都在:【哈?你?订婚?跟那个死板的日向小子?笑死我了!】
“笑吧笑吧。”佐助掏了掏耳朵,“他爹的鬼魂马上就要冲进来骂我带坏他儿子了。不想被一起送走就赶紧滚。”
肯吉的笑声戛然而止,估计是溜了——毕竟没人想跟一个歇斯底里的老爹鬼魂在一起,那场面就像自家孩子跟街头混混搞大了肚子似的。
【宇智波!】
日差的怒吼响彻房间,冰冷的气息瞬间笼罩了整个破。佐助盯着天花板,脑子里想的是沙发底下的还在不在。
“来了。”他,手伸到沙发底下摸,“说吧,我怎么毁了你家的荣耀。今天听了遍了,活人说的都比你好听。”
【宇智波!】日差的鬼魂在他头顶飘着,气得直哆嗦,【你用你那被的名字玷污了我儿子!你让他背叛了家族!】
“哦。”佐助摸出半瓶,拧开盖子灌了一口,“可他好像挺开心的。有本事你自己跟他说啊——哦对,你死了。活该。”
日差的脸扭曲得更厉害了:【我儿子本该继承日向的骄傲!现在你让他想逃跑!想放弃责任!都是因为你!你这个!你爸妈知道了会怎么想?!】
“本来想问你,但我已经把它们了。”佐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仰头灌下一口。一只手捏着往嘴里送,另一只手心里却地燃起一团暖——本该是灵魂所在的地方,此刻正翻涌着漆黑的恐惧能量,热度越来越高,像枯树遇火般瞬间燎原。
“我可没闲到想跟什么大忍族的小鬼订婚。这破事谁乐意谁上。”他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可偏偏就落到老子头上了。人生还真是处处惊喜啊,操。”
日差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里,怨气似乎淡了几分。身为鬼魂,他本能地了灭顶之灾的气息——那团不明不白的火焰,看着就让他魂体发颤。佐助冲他扯了扯嘴角,那笑容薄得像纸,半点温度都没有,明摆着在说:老子现在只想睡死过去再也不醒,但既然醒着,那就赶紧把这破事了了。
佐助的手指猛地一抽,掌心的火焰骤然暴涨,幽蓝的火舌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日差的鬼魂站在原地,身影虚无得连影子都没有,里的怒火正和最原始的求生欲疯狂撕扯。对一个靠 righteous indignation( righteous indignation 可译为“正义的怒火”)活着的鬼魂来说,这简直是天大的折磨。
“你跑不掉的,宇智波!”日差嘶声低吼,声音却止不住发颤,“鬼魂会知道的!他们会发现的!像我这样的鬼魂不会凭空消失!你躲不了一辈子!”
“谁要躲一辈子?”
日差作最后一搏,裹挟着的 spectral power(spectral power 可译为“灵体力量”)朝佐助猛扑过来,吼声震得空气都在抖。佐助又灌了一口,抬手就把掌心的火焰怼了过去——火浪迎面拍在日差脸上,鬼魂的尖叫刺耳得像指甲刮玻璃,在佐助脑子里刮了好一阵才渐渐消弭,最后只剩下一缕微弱的回音,彻底散了。
证明日向日差灰飞烟灭的,只有房间里残留的一丝暖意,还有那张被烧得焦黑的咖啡桌。
“靠。”佐助含着嘟囔了一句,鼻尖被烧焦的木头味刺得发痒。
“他妈的,每次看都觉得渗人。”健二从走廊飘了回来,“这鬼火邪门得要死。”
佐助哼了一声,抬手把那团小小的火焰凑到脸前。看起来平平无奇,像根看不见的火柴在掌心跳动。
“这可能是老子这辈子唯一能感激的东西了。”他晃了晃手,看着健二吓得一缩,半笑不笑地说,“驱鬼喷雾,好用得很。”
———
卡卡西站在门口,看着沙发上瘫成一团的佐助。那家伙抱着个空,跟婴儿抱着奶瓶似的,死活不撒手。房间里飘着气、烧焦的布料味,还有一股淡淡的、像霉味又像怨气的怪味——那是鬼魂死前的愤怒留下的痕迹。
“为什么你就不能像抑郁的青少年一样,抽个烟喝个就算了?”卡卡西对着天花板叹气,仿佛答案就写在蜘蛛网和水渍之间,“非要搞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佐助闭着眼,低低地笑了一声,语气里是讽刺:“我试过啊。”他拖长了调子,声音里的苦涩快要溢出来,“但你男朋友把我手里的药拍飞了。”
“过量吸毒和偶尔吸毒可不是一回事,佐助。”卡卡西的声音里透着疲惫,显然这话他已经说过无数次了,“你知道的,你可以去找山中大人聊聊,而不是把自己喝得烂醉。”
“聊了又能怎样?”佐助翻了个身,空“哐当”一声砸在地上。他睁开一只眼,看卡卡西的眼神像在看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我什么时候结婚?”
卡卡西蹲下来,和他平视:“看在你特殊的份上,这次我不跟你计较——虽然这烂摊子是你自己搞出来的。”他无视了佐助“谁他妈知道戴个护额就算求婚啊!”的抱怨,这种事在忍界是常识,每个氏族的孩子从小就被教育要避开这种,“你怎么样?”
这个问题让佐助愣了一下。房间里静了好一会儿,谁都没说话。
“你觉得呢?”佐助的声音突然变得又细又弱,像被风吹得快要断了的线,“每次我想做点什么,快要得到点什么的时候,世界总会把一切都抢走。我敢肯定——我知道,世界就是跟我作对。它非要把不属于我的剧本硬塞给我。我只想逃出去,你懂吗?我想回到过去,……干脆消失。彻底消失。”
卡卡西点了点头:“嗯,世界本来就是这么烂。”
“……如果你接下来要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发誓,老师——”
“哦,上帝,不。”卡卡西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点黑暗的意味,他的眼睛弯了弯,像是要说什么既深刻又让人绝望的话,“不,不会好起来的。我不是来给你灌鸡汤的。你不是唯一一个有这种感觉的人。学院里没人教你的小秘密:都是些无药可救的疯子。我们都碎了,佐助。当然,大多数人不会在十岁之前就被搞得这么惨,但有些人会。比如我。”卡卡西又点了点头,像是在对自己说话,眼神飘向某个被埋葬的回忆深处。
“呃……谢谢?”佐助盯着他,一脸茫然。
卡卡西拍了拍他的头:“我已经跟日向大人谈好了,你和宁次的婚事,等你们都成为中忍再办。”
佐助肩上的突然轻了一截,但随即又被不安取代。“老师,下周不是中忍考试吗?”
“是。”
“宁次会参加的。”那小子肯定能过,佐助心里,宁次早就想摆脱日向家了,“他肯定能通过。”
“他会的。”卡卡西严肃地看着他,“佐助,你。我不会让第七班参加这次考试的,你还有时间……接受现实。”
接受现实?佐助在心里冷笑。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接受!他才不要跟一个小鬼结婚!
“我永远不会成为中忍。”他发誓。
卡卡西动作僵硬地抬手揉了揉佐助的脑袋,掌心带着安抚的暖意,嘴上却没说什么。
他不信佐助的话。
木叶高层那群老家伙的尿性,他太了。只要他们点头,就算佐助一万个不愿意,中忍的身份也会像块烫手山芋一样砸到他头上。
没人知道,这个“就算”,很快就要变成现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