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进新的那天,鸣人盯着满墙的向日葵壁纸,忽然想起三个月前的场景。
那时他还住在木叶村最破的出租屋里,墙皮掉得像斑秃,下雨时得用三个盆接水。直到那天,三代目火影突然找上门,说要给他换个大点的房子。
“小子,以后你和佐助一起住。”三代目叼着烟斗,眼神复杂,“他父母留下的空了,需要点人气。”
鸣人当时差点跳起来。佐助是谁?木叶村的天才,宇智波家的遗孤,冷得像块冰。让他和自己住?开什么玩笑!
可三代目没给他拒绝的机会。第二天,鸣人就被送到了佐助的。
推开那扇雕花木门时,鸣人惊得下巴都掉了。两百平的大平层,落地窗能看见整个木叶的森林,厨房比他以前的卧室还大。佐助穿着黑色睡衣,靠在沙发上看书,连眼皮都没抬。
“厨房在那边,别弄脏我的东西。”
鸣人捏着衣角,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不是三代目突然发善心。佐助刚经历灭族之痛,需要人看着。而自己,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孤儿,刚好被选中当“监视”。
“喂,佐助!”鸣人鼓起勇气,“我不会做饭,你……”
“闭嘴。”佐助合上书,起身走向厨房,“以后我做。”
接下来的日子,鸣人像活在梦里。佐助的厨艺好得离谱,每天变着花样做烤肉、拉面、寿司。鸣人吃得肚子滚圆,体重飙升了五斤。他开始存钱,不再像以前那样顿顿吃泡面。
可快乐是短暂的。
那天,鸣人放学回家,发现佐助坐在阳台上,手里攥着一张。上是个温柔的女人,抱着年幼的佐助。
“我妈妈。”佐助声音沙哑,“她死在灭族那天。”
鸣人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他想起自己的父母,连都没有。他走过去,坐在佐助身边,递给他一瓶牛奶。
“我也没有妈妈。”鸣人挠挠头,“但你还有我啊!以后我们就是家人了!”
佐助愣住了,看着鸣人傻乎乎的笑脸,嘴角微微上扬。
从那天起,两人的缓和了。佐助不再冷冰冰,会主动给鸣人留零食,会在鸣人训练受伤时给他擦药。鸣人也开始帮佐助打扫卫生,整理书架。
直到上周,三代目突然把佐助叫走,回来时,佐助的眼睛红得像血。
“鸣人,”佐助声音颤抖,“我要离开木叶。”
鸣人懵了:“为什么?”
“我要去报仇。”佐助握紧拳头,“宇智波鼬还活着,我杀了他。”
鸣人急了:“你打不过他!三代目不会同意的!”
“他已经同意了。”佐助惨笑,“只要我答应他一个条件。”
鸣人追问,佐助却不说了。那天晚上,佐助做了最后一顿饭,是鸣人最爱吃的豚骨拉面。两人沉默地吃完,谁都没说话。
第二天,佐助走了。
鸣人站在空荡荡的里,看着桌上的拉面碗,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他掏出手机,翻到佐助的号码,却不敢拨打。
他知道,佐助这一走,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鸣人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还剩着佐助昨天买的鸡蛋和蔬菜。他拿起铲,笨拙地学着佐助的样子,往倒油。
油到手上,烫起一个水泡。鸣人疼得龇牙咧嘴,却不肯停。
“佐助,你看!”鸣人对着空气喊,“我也会做饭了!你快回来尝尝啊!”
没人回应。
鸣人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了起来。透过落地窗进来,落在他身上,却暖不了他冰冷的心。
他知道,自己再也不会有那样的日子了。再也不会有人在他训练完后递上一杯温水,再也不会有人在他熬夜学习时给他盖毯子,再也不会有人做那么好吃的拉面给他。
鸣人擦干眼泪,站起身,拿起铲。
“佐助,等我。”他眼神坚定,“我会变强,然后把你带回来!”
厨房里,油烟。鸣人笨拙地炒着鸡蛋,虽然糊了,但他吃得很香。因为他知道,这是他和佐助之间,唯一的联系了。
窗外,木叶的森林郁郁葱葱。鸣人看着远方,仿佛看见佐助的身影,在夕阳下渐行渐远。
他握紧拳头,暗暗发誓。
“佐助,我一定会找到你!”
鸣人脸颊发烫,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拉面碗边。
他本来是想问的事,可听到“那方面”怎么运作时,还是忍不住好奇。但现在不行——没确定心意前,他绝不想碰那些身体接触。别人或许觉得无所谓,可他过不了自己这。
“噗——”
绫音姐没憋住,喷笑出声,赶紧挺直板严肃。
手打大叔叹了口气,沉声道:“绫音,把店门。”
年轻女人应声起身,“哗啦”拉上前面的卷帘,隔绝了外面的街道声。这下没人能打断他们了。
鸣人感觉脸更红了,在上扭来扭去。
“鸣人,有人跟你讲过‘那种事’吗?”绫音姐没戳破他的窘迫,直接问道。
她特意加重的语气让鸣人耳朵尖都烧起来了——这哪是普通的“谈话”啊!他摆手:“学、学校教过基础的……但、但是……”
话到嘴边又卡住了。
“但是什么?”手打追问。
鸣人垮下肩膀,像泄了气的皮球:“志乃是男生……我、我不知道男生和男生该怎么……”
承认这点,简直像打了败仗。
手打眉头微皱:“把话说明白——你知道两个男生互相喜欢,不是错的吧?没人跟你讲过这个?”
“没、没人特意说,但我见过街上有人那样……手牵手走路,一起吃饭,没什么不好的啊!”鸣人急着辩解,手舞足蹈的,“樱和佐助之前聊的时候也没觉得奇怪,他们没说我喜欢志乃有问题,也没说佐助喜欢白不对……”
他确实想知道更多细节,但现在最想搞的是自己的心意。把捋顺了再说别的。
可手打大叔太“负责”了。
离开拉面摊时,鸣人碗里的豚骨面几乎没动,脸却烫得能鸡蛋。
但心里轻快多了,也更笃定了——
他喜欢志乃。
这没什么不对。
他早就知道没问题,可亲手打大叔亲口说出来,感觉就是不一样。
只是……一想到手打那略显尴尬却又异常“生动”的讲解,鸣人就满脑子都是男生之间怎么做那种事的画面。
完了。
他现在看到志乃,还能正常说话吗?
耳朵都快冒烟了,真怕下一秒就喷出蒸汽。
磨蹭了好几个小时,鸣人终于说服自己回家。
准确说,是回宇智波族地。
那地方至今让他脊背发毛,阴森森的,可他不能让佐助一个人住那儿。
更重要的是——志乃应该也在。
除了这儿,志乃和丁次最近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丁次甚至说要在族地里搭个像样的实验室……所以志乃十有在。
可鸣人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些“画面”,根本没勇气面对志乃。
纠结归纠结,逃避不是办法。夕阳西下时,他还是硬着头皮往族地方向走。
刚踏进族地大门,就看见丁次坐在主屋的门廊上。
“鸣人!你可来了!”丁次抬头笑着招手。
“丁次,你咋样?”鸣人强镇定。
“挺好挺好!一护在主屋里等你呢。”
“啊?他怎么来了?我本来打算之后再召唤他的……”鸣人愣了。
“正常啦!平时召唤都只在战斗时出来,挺奇怪的——要并肩作战,就得熟悉彼此吧?让召唤跟着做些日常的事,反而更合理。”丁次摸了摸下巴。
鸣人点头:“我也觉得!一护他们着挺开心的,要是不乐意早说了。小白那家伙嘴毒得很,肯定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聊到这儿,他想起正事,眼睛亮起来:“对了丁次,那个封印你研究得咋样了?”
丁次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实、实在抱歉……我试了很多次,还是没进展。把人变成尾巴这种改造人体的活儿,对我来说太难了,连最基础的部分都没搞懂……”
鸣人心里一沉——他还幻想着能像鱼一样在水里游呢。但他立刻摆摆手,出无所谓的样子:“嗨,没事!本来就没指望一定成功,试试而已嘛!”
他不想让丁次因为自己的“白日梦”。
“不过!我给你找了个替代的好东西!”丁次突然眼睛一亮,从身后摸出个黑色的小玩意儿,“武器店有卖水下战斗用的呼吸器,我给你买了一个!你戴着这个试试水,等以后我技术够了,咱们再接着研究封印?”
“真的?太了!”鸣人立刻挤出笑容——这确实是个好消息,他不能让丁次看出自己的失落。
深吸一口气,把那点失望压下去吧。至少现在,他还有呼吸器可以用呢。
“是鹿丸提醒我的。”
丁次挠着头,脸上挂着有点憨的笑。他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我着琢磨你那个点子了,差点把正事忘干净。鹿丸怕你着急,特意跑出去给你弄了一个,现在就在屋里放着呢——他没等我,回去跟爸妈报平安了,毕竟这次任务……”
鸣人撇撇嘴,脑海里自动浮现出鹿丸那副死鱼眼的——多半是叉着,不耐烦地催丁次“别磨磨蹭蹭”。
“喂!鸣人!”
一声咋咋呼呼的喊声响彻院子。
鸣人还没回头,就被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撞得踉跄了两步。橘色的脑袋埋在他颈窝里乱蹭,带着海水气的湿发扎得他脖子发痒。
“听说你小子想变成鱼?!”
一护的声音里满是戏谑,尾巴尖得意地扫过鸣人的手背。
“变鱼怎么了?”鸣人炸毛,一把推开他的脸,“那叫改良!半鱼形态游泳更快好吗?”
“噗——”一护笑出了声,爪子搭在鸣人的肩膀上晃悠,“那我下次直接把你当刺身吃了得了!保证新鲜!”
“喂!你这家伙!”鸣人怒吼着去揪他的耳朵。
旁边的丁次笑得直拍肚子。
“佐助肯定会主动帮你刮鳞。”一护躲着鸣人的爪子,继续补刀,“我能吃好几天呢!”
“你是不是啊?!”鸣人气得跳脚,脸颊鼓成了河豚,“我还以为你喜欢我呢?!”
一护嗤笑一声,湿漉漉的鼻子又往他衣领里钻。鸣人痒得直叫,伸手去推,却被他死死抱住不放。闹了半天,鸣人终于放弃——再扯下去,他的衣服就要被这只疯批水獭撕烂了。
“说真的,你到底来干嘛?”鸣人喘着气,没好气地问,“我最近没欠你什么吧?”
“不是来讨债的。”一护终于直起身,尾巴甩了甩,“老头子让我来接你——他说,时候到了。”
“时候到了?”鸣人一愣。
“去看涡潮。”
一护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
鸣人浑身一僵,心脏猛地跳快了半拍。他看着一护琥珀色的眼睛,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
——涡潮。
那个只存在于传说和玖辛奈妈妈只言片语里的。
他做梦都想去看看的地方。
“走吧。”一护拉着他的,“老头子在等了。”
鸣人几乎是飘着跟着一护走的。直到踏上水獭一族的木栈道,脚底下传来木板的吱呀声,他才回过神来。
“来了?”
顺爷爷坐在木亭里,手里转着一个贝壳做的烟斗。老人的毛发已经花白,但眼神依旧锐利,像深水里的鱼鹰。
“爷爷!”鸣人和一护异口同声地喊。
顺爷爷笑着点点头,指了指身后的路:“跟我来。”
鸣人乖乖跟上,脚步有些发飘。木栈道沿着海岸线延伸,远处是翻涌的深蓝色海水,海风吹得他额前的碎发乱舞。
“涡潮已经不在了。”顺爷爷的声音突然变得沉重,“那里现在只剩下断壁残垣,连一只鸟都不会停留。”
鸣人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我知道。但我还是想看看。”
“涡潮是你的根。”顺爷爷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浑浊的眼睛里映着海面的,“你是漩涡一族的最后血脉,那里的每一块石头、每一寸土地,都流着和你一样的血。我早该带你去的。”
“我记得当年的涡潮。”老人的声音带着悠远的怀念,“那时候的村子多热闹啊——家家户户的院子里都种着红色的扶桑花,街道上飘着丸子的香气,孩子们追着风筝跑,笑声能传到海对面……可惜啊,你再也看不到那样的景象了。”
鸣人抿着唇,用力点头:“我想看看它现在的样子。哪怕只是废墟。”
“行。”顺爷爷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们就走。”
“能不能快点?”一护又凑了过来,脸贴在鸣人的脖子上蹭了蹭,尾巴不耐烦地拍打着地面,“我都快无聊死了。”
“急什么?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顺爷爷笑着摇摇头,转身继续往前走,“不过得提醒你——我们要游一段路,而且是在水下。时间不短,你准备好了吗?”
“当然!”鸣人眼睛一亮,拍了拍口袋里的呼吸器——那是鹿丸给他的东西。
“他之前想变成鱼。”一护在他耳边低声说,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顺爷爷的脚步顿住了:“嗯?”
“没什么没什么!”鸣人赶紧捂住一护的嘴,拼命摆手,“爷爷我们快走吧!远不远啊?”
“不远,但很深。”
“很深?”鸣人疑惑。
顺爷爷的脚步停在了悬崖边。他望着脚下翻涌的黑色海水,声音低沉:“当年涡潮被毁的时候,整座岛都沉进海里了。”
“轰——”
鸣人的大脑像是被雷劈中。
他僵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海水的咸扑面而来,呛得他喉咙发紧。
沉了?
整座岛都沉了?
那些人毁了涡潮,还把一座岛硬生生海底?
为什么?
漩涡一族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赶尽杀绝?
他的族人呢?那些从未谋面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他们的身体是不是也跟着岛屿一起,永远困在了冰冷的海底?
他们的灵魂,是不是还在那片废墟里徘徊?
鸣人突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他之前无数次幻想过涡潮的样子——红色的城门,热闹的集市,孩子们在樱花树下追逐……可现在,那些画面都碎了。
取而代之的,是黑暗的海底,断裂的城墙,还有永远沉寂的街道。
“我们……还能看到吗?”鸣人声音发颤。
“能。”顺爷爷转过身,眼神坚定,“它在深海里等着它的孩子。”
鸣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的漩涡印记似乎在发烫。
“走吧。”他深吸一口气,戴上了呼吸器,“我准备好了。”
顺爷爷点点头,跳进了海里。一护拽着鸣人的,尾巴一甩,带着他一起了深蓝。
海水住身体的瞬间,鸣人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但他没有退缩,反而睁大眼睛,朝着更深的地方望去。
——涡潮。
他来了。
哪怕是废墟,哪怕在深海,他也要亲眼看看。
看看那个属于他的,从未见过的。
顺爷爷一挥手,原本在水里嬉闹打滚的一护立刻收敛了笑容,神色肃穆地领着鸣人往前游。
四周又是一片漆黑。
直到前方隐约浮现出模糊的轮廓,鸣人呼吸猛地一滞——
那是一堵墙。
说,是墙的残骸。
它远没有木叶外墙那么高大,可墙面上布满了螺旋纹路,还有些粗砺的线条交织成诡异的图案。太暗,鸣人细节,只觉得那些纹路比墙体本身的颜色稍深,像某种古老的。
他们游过断墙,眼前的景象逐渐。
在灯笼微弱的线下,一座沉在水底的村庄缓缓展现在眼前。
村子比木叶小得多,越往中心走,房屋就越高耸。更深处还有一堵更高的墙,仿佛整个村子都建在陡峭的山坡上,层层叠叠向上延伸。
这村子原本就是这样?还是沉没时被破坏成了这副模样?
鸣人仔细观察,发现这里虽有战斗痕迹,却远没到能让整座岛沉没的程度……
等等。
顺爷爷说过,涡之国沉没了。可它是被敌人击沉的,还是被自己人弄沉的?
难道……是涡之国的自己动手,把城市水底,以此防止敌人染指?
鸣人沉下身子,凑近观察。
水中还生长着漂亮的珊瑚。他犹豫了一下,伸手碰了碰一株。
珊瑚骤然亮起!
鸣人惊得猛地后退,却见那珊瑚旁的同类也接连,如同多米诺骨牌般蔓延开来。刹那间,整片水域都被,不用灯笼也能每一栋房屋的细节。
珊瑚的让整座沉村显得空灵又神秘。
等等……
鸣人瞳孔骤缩。
最震撼的不是珊瑚,而是那些他一开始以为是的纹路——那根本不是,而是一个覆盖了整个村子的巨型封印!
无论是完好的还是破损的建筑,街道的每一寸空隙,都布满了螺旋与线条交织的封印图案。
简直匪夷所思!
他们游到村子最高处,一座宏伟的建筑眼帘。
这是他们的影楼吗?说实在的,它不算真正的塔楼,却气势非凡。建筑前的柱子两侧立着两座雕像,面朝鸣人此刻漂浮的方向,仿佛在守护楼的秘密。
是历代影吗?鸣人想凑近细看,可雕像实在太大,隔着老远也能——一座手持巨斧,一座握着扇子,都摆出战斗姿态,长袍在水中舒展,宛若活物。
雕像之间是一排排粗大的圆柱,通向建筑。里面一片漆黑,鸣人深处有什么。
而建筑前方的地面上,正是覆盖的巨型封印的中心节点。
鸣人游近,凝神观察。一护也靠了过来,指着节点,显然这里有值得注意的东西。鸣人正试图解读封印,一护突然抓住他的手。
一护另一只爪里握着一枚贝壳手里剑。
两人对视一眼,一护轻轻划向鸣人的指尖。伤口不深,却渗出了血珠。鸣人疼得龇牙——虽然早有预感,可那刺痛感还是很真切。
一护拉着他往前,将流血的手指按在了封印中心。
轰!
封印纹路骤然亮起!
鸣人瞪大眼睛,看着那以指尖为中心,蔓延至整个村子。越来越盛,几乎要刺瞎他的眼睛。
更诡异的是,那些封印纹路竟然从地面和建筑上剥离,像从纸上浮起的墨迹般节节攀升。脚下的海水开始冒泡。
升至头顶时,鸣人突然感到一股重力袭来,整个人“啪”地摔在地上。四周的海水瞬间消失,他呛得剧烈咳嗽——呼吸面罩失去了海水,根本无法转化空气。
他一把扯掉面罩,环顾四周,彻底惊呆了。
珊瑚还在,封印纹路也亮着。
抬头望去,那巨型封印正从升起,在头顶形成一个穹顶,将海水隔绝在外,又不知为何了空气。
这里能呼吸!
一护甩了甩身子,抖掉皮毛上的水珠。
“刚才……发生了什么?”鸣人还没回过神。
“只有漩涡族人才能解除村子的封锁。”顺爷爷的声音响起,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边。
“涡之国……太壮观了。是他们自己把村子沉下去的,对吧?不是敌人干的?”
“嗯。”老人沉重地叹了口气,“这是最后的手段,为了守住秘密。可封印总会被破解,一旦暴露,就会有人不断尝试。所以他们沉了村子,在它海浪的瞬间启动了封印。没人知道封印激活前,村子被破坏了多少。我甚至不确定过了这么,封印还能不能解开……所以一直没告诉你们。对不起。”
鸣人懂了,说,大概懂了。
他讨厌别人对他隐瞒,可他没法太怪顺爷爷——老人是他身边最诚实的大人之一。
“没事。这地方……太了不起了。”鸣人深吸一口气,指着身后那座有圆柱和雕像的建筑,“里面是什么?”
“那是漩涡圣地。最初是座神庙,后来涡影把设在了后面的岩壁里。”
“什么神庙?”
“漩涡一族据说和仙人有渊源。神庙里描绘着他的,外面由前两任涡影守护——三代任期太短,还没来得及立雕像。”
“仙人?哪个仙人?”
“啥?忍术之祖?所有现代的老祖宗?你俩不知道他是谁?”顺爷爷瞪圆了眼睛,语气里满是震惊。
鸣人脸颊发烫,赶紧偷偷瞥向一护。
那家伙跟他一样懵,却还强镇定,眼神飘忽着不敢跟顺爷爷对视。
看到这一幕,鸣人心里稍微踏实了点——原来不止自己孤陋寡闻。
“进来吧进来吧,”老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推开房门,“让我给你们俩小崽子讲讲,到底是怎么来的。”
鸣人和一护对视一眼,赶紧跟上。
(未完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