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坐在津波阿姨家的门廊上，面前摊着一张皱巴巴的卷轴。
指尖的炭笔悬在半空，半天没落下。
该死的注意力！
明明是来研究新封印的，可脑子就像生了锈的陀螺，转着转着就歪到十万千里外——是鹿丸的影子。
都是那几个家伙害的！
几天前被队友们戳破暗恋鹿丸的心思后，他就彻底完了。现在只要一想到鹿丸，耳根子就发烫，心跳快得能撞碎肋骨。
更要命的是，鹿丸现在就在津波阿姨家！
鸣人偷偷瞟了眼院子，见鹿丸正靠在樱花树下看书，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他肯定发现了。
鹿丸那么聪明，自己这几天躲躲闪闪、脸红心跳的样子，傻子都能看出不对劲。万一他觉得恶心，以后再也不跟自己组队了怎么办？
鸣人抓了抓乱蓬蓬的金发，烦躁地把炭笔往卷轴上一戳。
水遁封印！对，想这个！
他得去 Uzushio，那是涡之国的旧址，据说沉在海底了。爷爷顺只要求他练会游泳，可他现在游得已经不差了——就是总在水里忘乎所以，好几次差点淹死。
那种窒息的感太可怕了，冷不丁就攥住心脏。要是能弄个水下呼吸的封印，就能安心多了。
鸣人在卷轴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圆圈，旁边标注“鳃？”。
他想起孤儿院听过的，说有个半鱼半人的女孩能在水里呼吸。可人类怎么长鳃？总不能把肺掏出来换了吧？太危险了。
还是得找丁次帮忙。那家伙现在学医疗忍术，肯定懂怎么让封印把水里的氧气转到肺里。
鸣人越想越起劲，炭笔在纸上飞快滑动，画出一排奇形怪状的图案——有鱼鳍，有尾巴，甚至还有个顶着鱼头的自己。
“噗嗤。”
他忍不住笑出声，想象自己屁股后面拖条鱼尾的蠢样。
“原来你在这儿。”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鸣人瞬间僵成了石像。
是鹿丸！
刚把那点龌龊心思压下去，怎么就撞上来了？
“还好吗？”鹿丸走到他身边坐下，膝盖轻轻碰了碰他的。
鸣人喉咙发干，赶紧低头盯着卷轴：“没、没事！研究封印呢，你知道的，我一向忙！”
“嗯，我知道。”鹿丸的声音里带着笑意，那笑意像羽毛似的，轻轻搔着鸣人的耳朵。
“你最近有点奇怪。”鹿丸突然皱起眉，歪着头打量他，“躲什么呢？”
鸣人心脏骤停。
他猛地抬头，撞进鹿丸深褐色的眼眸里——透过樱花树洒下来，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侧脸的线条柔和得不像话。
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好看了？！
鸣人别过脸，耳根烧得能鸡蛋：“没、没有！我正常得很！”
“对了，新衣服很适合你。”鹿丸忽然转移了话题，落在鸣人身上那件蓝白相间的浴衣上，“打算一直穿？”
鸣人松了口气，摸着衣角小声说：“卖衣服的阿姨说，这种款式以前涡之国也有。可能是骗我的吧，不过……我喜欢。”
“喜欢就够了。”鹿丸的声音很轻，却像温水一样漫过鸣人的心脏，“做什么事都不用找理由，不是吗？”
他说着，嘴角扬起一抹的笑。
鸣人看着那笑容，感觉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
完了。
这下彻底完了。
夜风卷着海钻进窗缝，鸣人盯着手里的旧布料，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粗糙的纹路。
“……想象一下也挺不错的。”他突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要是我们漩涡一族也有这种东西——比如固定的族服风格，偏爱的颜色什么的。”
旁边的鹿丸正用草叶逗着地上的蚂蚁，闻言头也没抬：“多半还是看个人喜好吧。也就油女族那种裹得严严实实的算特例，不过日向家倒是真的爱穿白。”
鸣人耸耸肩，把布料往怀里一塞，不去看鹿丸的脸：“随便想想嘛，又不犯法。”
话音刚落，卡卡西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写轮眼扫过两人，带着点好奇：“小鬼们，收拾东西，五分钟后厨房集合，准备出发。”
鹿丸夸张地叹了口气，鸣人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抓起就往屋里冲——后背能感觉到鹿丸的视线，那烫得他只想跑快点。
等他冲进厨房时，小樱和佐助已经在桌边站着了，连带着那个叫白的少年也在。没过，津奈美和伊那里也进来了，最后到的是鹿丸和卡卡西。
卡卡西把一张地图“啪”地拍在桌上，鸣人扫了一眼就认出来——是波之国和大陆接壤的部分。
“目标是撤离，但不能惊动任何人。”卡卡西指尖点在地图上，“分三组走不同的岛出口。鸣人、鹿丸，你们带渔民和他们的家属坐渔船，到岸就把船封印，在火之国边境的这个点汇合。”
鸣人心里咯噔一下——为什么偏偏是和鹿丸一组？都怪小樱！好端端提什么“喜欢”的破事！以前多简单啊，现在满脑子都是的念头，烦都烦死了！
正纠结着，鹿丸突然朝他笑了笑。那笑容像颗小石子投进湖里，鸣人心里的乱麻瞬间松了些，也忍不住回了个笑。
鹿丸这家伙……确实挺靠谱的。
不行不行！不想了不想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小樱和佐助带另一组，走我们来时的路，同样在那个点汇合。”卡卡西继续说，“我和白带最后一组，用分身术从海上走——”他手指划过地图上的海面，“直接踏水过去。”
鸣人眼睛瞪得溜圆：“踏、踏水？用脚？”
“一种你还没学的查运用技巧。”卡卡西解释道，“每组带一只我的通，方便出事时联系。记住， stealth，保护平民最重要。”
“明白！”四人齐声应道。
卡卡西打了个响指，一群通突然出现在屋里——是狗！鸣人眼睛都看直了，太了吧！
他和鹿丸分到的是只戴着护额穿蓝背心的小哈巴狗，自我介绍叫。小樱和佐助则领到了一只叫比斯的奶油色大狗。
计划执行得异常顺利。
他们穿过寂静的村子时，没人说话。鹿丸和鸣人把平民护在中间，整个小镇静得像座死城，连狗吠都没有。渔船顺利离岸，鸣人看着波之国的轮廓越来越小，心里却总有点发毛——太顺利了，顺利得不像真的。
到岸封印好船，他们开始往汇合点赶。平民走得，整整走了一夜，鸣人时不时回头看身后的队伍，总觉得暗处有眼睛盯着他们。是自己太敏感了？还是真的有危险？
等他们抵达汇合点时，果然是第一个到的。鹿丸熟练地生起篝火，鸣人则在旁边搭帐篷，两人默契得像演练过无数次。
然后就是漫长的。
篝火噼啪作响，所有人都沉默地坐着，仿佛说话声会招来灾难。鸣人盯着跳跃的火苗，脑子里一会儿闪过小樱说“喜欢一个人会心跳加速”的画面，一会儿又蹦出再不斩临死前的眼神，还有小樱受伤时自己那种快要炸开的恐惧……
“喂，你没事吧？”鹿丸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我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但你……最近有点不对劲。我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鸣人浑身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他张了张嘴，却只吐出几个字：“很多事……我没事。”
鹿丸没追问，只是轻声说：“嗯。但如果你想聊的话，我随时都在。”
“谢谢。”鸣人低声回应，手指抠着地面的泥土——一半是开心鹿丸这么自己，另一半却紧张得想原地消失。
天啊，他得赶紧把这种压下去！还有，他欠小樱一个道歉。以前总觉得她动不动脸红心跳的样子很奇怪，现在……好像有点懂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鸣人抬头一看，小樱和佐助带着伊那里来了——那小鬼正挂在佐助胳膊上，看见鸣人就立刻松开手，朝他跑了过来。
“喂！佐助说让我找你谈谈！”
鸣人胳膊肘支在膝盖上，突然抬头喊住了旁边的伊那里。
“等回木叶，我想给他做件武器。佐助说你可能懂封印术之类的？能帮上忙不？”
鸣人眼睛亮得像两颗星星。一想到能为佐助做点什么，他整个人都起来。
“哦豁？”鸣人搓着手笑起来，朝伊那里招招手，“过来过来！快说说你想做啥样的！”
两人凑到一起，叽里呱啦聊开了。伊那里比划着武器的形状，鸣人时不时插嘴提建议，越聊越。卡卡西和白什么时候凑过来的，他都没注意到。
直到太阳升到头顶，卡卡西拍拍手：“好了，该收拾东西出发了。”
鸣人这才恋恋不舍地结束话题，开始睡袋。
可就在他们准备动身时，四周的树林里突然传来动静。
唰唰唰——
几道黑影从树上跳了下来。
鸣人瞬间绷紧神经，手里的苦无都摸出来了。
但来人后，他又松了口气。
是丁次，还有鹿丸他们小队的人。
鸣人刚想打招呼，陡生！
山中井野冲过来的时候，根本没停脚。她脸上的怒意几乎要喷出来，眼睛死死盯着鹿丸，脚步越来越快。
丁次跟在她身后，也是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
鹿丸刚来得及“哎”一声，往后退了半步，就被井野结结实实一拳砸在脸上！
（未完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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