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攥紧拳头,嘴角的弧度几乎要咧到耳根。
谁说他运气差?
毕业考挂科又怎样?被学院留级一年又如何?那些理由在他看来是狗屁——但这都不重要!
他李,可是要成为**不用查的最强**的男人!这点小挫折,算得了什么?
别人总说他命不好:没爹没妈,查量低得可怜,成绩万年吊车尾,连住的地方都是孤儿院。
刚转来新班级那天,他缩在角落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心都凉了半截。
——又是这样。
孤儿院的孩子嫌他怪,以前的同学笑他傻,新班级的也没什么不同。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只能一个人对着木桩挥拳。
可谁能想到,三个身影突然撞进了他的世界。
搭话的是秋道丁次和奈良鹿丸,没几天,漩涡鸣人也凑了过来。李总觉得这金发小子有点害羞,直到后来跟着他们在村子里转了几圈,才明白鸣人那点是怎么来的——这村子里对鸣人的恶意,比他想象中还要重。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有朋友了!
想到这三个字,李就忍不住想原地来个后空翻。
丁次会分他薯片,鹿丸会帮他补那些看不懂的理论课,鸣人总拉着他去河边打水漂。他们一起训练,一起写作业,甚至还会挤在鸣人那间小里啃一乐拉面。
书呆子的东西他向来不感冒,可只要朋友们在身边,连背都变得有趣起来。
三个朋友,说不定还能再加一个?
自从上次课堂对练后,宇智波佐助就总堵着他,要和他放学后单挑。
李一开始是拒绝的。开玩笑,那可是宇智波家的小少爷,最受欢迎的天才,怎么可能找他这个吊车尾学体术?这逻辑根本不通!
可佐助那家伙比他还轴,死缠烂打了半个月,李终于松了口。
这一架打下来,简直淋漓!
他没这么痛快地出手了,佐助的反应速度和忍术,让他每一块肌肉都烧得发烫。
第二天他把这事告诉丁次他们时,三个家伙都替他。他们平时很少聊班里,李也搞不懂佐助为什么没他们的小圈子——那小子是有点别扭,但训练时会认真给他提建议,偶尔还会跟他聊两句体术心得。
一来二去,这就成了习惯。每周至少两天,他都会和佐助留在训练场打到天黑。
今天就是他们约定的训练日。
李抹了把额角的汗,看着瘫在地上的宇智波佐助,忍不住咧嘴笑了。这家伙虽然高傲,却是个实打实的好对手。
可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来了。
佐助脸色惨白,半睁着眼连手指都抬不动,呼吸弱得像随时会断。
坏了!刚才最后那记木叶旋风没收住力,该不会把他打成脑震荡了吧?
李赶紧冲过去,把人背到背上。温热的重量压在肩头,他才了神——这宇智波小少爷住哪啊?
宇智波族地早就空了,他总不能把人背回那片废墟吧?难道和鸣人一样住单人?可他连地址都不知道!
送孤儿院?不行!院长肯定会把他骂死。
送医院?他摸了摸口袋里皱巴巴的几张零钱,脸瞬间涨红。
等等!鸣人!
丁次上次练拳扭了脚,还是鸣人帮着处理的伤口!对,就去鸣人那!
李背着佐助拔就跑,心里默念着鸣人的方向。希望能赶上晚饭——丁次每次都会带一大堆烤肉,正好给佐助补补体力。
“咚咚咚!”
门开了,鸣人顶着一头乱发探出头,看到他背上的人时,眼睛瞬间瞪成了铜铃。
“李?你背上……”
“是李吗?”丁次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是他,还带了个宇智波佐助。”鸣人皱着眉,眼神古怪地扫过佐助惨白的脸。
屋里突然一阵骚动,鹿丸和丁次挤到门口,四双眼睛齐刷刷地落在李背上。
李心里咯噔一下。
他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对不起!!”他猛地鞠躬,声音大得震得佐助晃了晃,“我们 spar 时我没收住力,他好像脑震荡了!我不知道该送他去哪,只能……”
“送医院啊,这不是最基本的选项吗?”鹿丸扶着额头叹气。
李的肩膀瞬间垮了下去。对哦,他怎么没想到这个……
“算了算了。”鸣人摆摆手,虽然脸上有点,还是侧身让开,“来吧,让他躺我床上歇会儿。”
“我请你们吃饭!”李赶紧补上,“多少钱都行!”
“笨蛋。”鹿丸嗤笑一声。
“不用啦李君!”丁次连忙摆手,“你又不是的,别浪费钱了。”
“能让朋友开心的钱,怎么算浪费?”
“行了行了。”鹿丸打断他,朝佐助那边努了努嘴,“看好那家伙,他对着鸣人时,会有点……奇怪。”
“奇怪?怎么奇怪?”李眨眨眼,背上的佐助突然动了动,发出一声模糊的闷哼。
“那不重要!”鸣人突然插话,眼睛亮得像要冒火,“都没出事了?肯定没事!”
“佐助……是不是总欺负你?”李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的猜测。
鸣人脸“唰”地红了,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你这话也太幼稚了吧!”
“但他确实欺负。”鹿丸懒洋洋地接话,替鸣人做了回答。
“肯定没事啦!”鸣人又强调了一遍,声音小了点,“佐助……好像有阵子没骂我了。”
“嗯,自从我们一起玩后,他确实安静多了。”丁次嘴里嚼着薯片,含糊地附和,“我好像见过他偷偷看我们几次,但没动手,就没当回事。”
“他看我们?”鹿丸挑眉,语气里带着点意外。
“你没发现?我还以为是因为他总找我对练呢。”李挠挠头,有点尴尬。
鹿丸耸耸肩:“谁知道那家伙脑子里在想什么,我可搞不懂他。”
李站在原地,身后还挂着个昏迷的佐助。他戳了戳佐助的胳膊,小声问:“那……现在怎么办?”
鹿丸皱着眉,最终还是让开了路:“行吧,既然鸣人说没事,那就带他进来。”
李小心翼翼地把佐助放在鸣人的床上。看着佐助毫无知觉的脸,他心里有点打鼓——刚才那一拳是不是太重了?要不要送医院?
他甩甩头,回到桌边和坐在一起。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
李不敢看大家的眼睛,只好盯着桌上铺满的纸张。那是鸣人的封印术草稿,密密麻麻画满了符号。鸣人在这方面天赋真高,每次看他讲解封印,李都听得迷,虽然大部分都听不懂。
“你现在在研究什么?”李好奇地问。
鸣人眼睛一亮,瞬间来了精神,笑着解释:“是变形封印!你们知道变身术总让我不舒服吧?我想试试用封印能不能达到同样效果!”
“这和纸上的基础封印不一样啊?”李凑过去看,歪着头疑惑道。鹿丸和丁次也跟着往前凑。
“当然不一样!基础封印只是框架,得把想要变的样子加进去才行。”鸣人地挥舞着笔,“我现在就在做这个!等画完,涂在身上就能试了!”
“你设计新封印,直接往身上涂?”丁次声音拔高,薯片都掉了一片。
“纸上怎么试?又不是新封印,只是改良而已!”鸣人满不在乎地说。
“你想变成什么样?”李皱着眉,和鹿丸一个,“变身术能变好多样子,封印只能固定一个吧?”
“现在是只能固定一个,但以后可以改啊!看好了!”鸣人咧嘴一笑,飞快地画完最后一笔,把纸“啪”地贴在胳膊上,一股查猛地。
“等等——!”鹿丸和丁次同时惊呼,但已经晚了。
烟雾“嘭”地炸开,和变身术的效果差不多。等烟雾散去,原地站着的男孩……
鸣人翻了个白眼:“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就在这时,卧室门突然被踹开!佐助手里握着苦无,眼神锐利如刀,显然是被刚才的动静惊醒的。
“你们这群在搞什么鬼?!”
所有人都盯着眼前的男孩。
看来李刚才的是多余的。佐助昏迷就能跳起来战斗,根本不需要医生。只是他脸上那块乌青的瘀伤,让李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是你吗,吊车尾?”佐助收起苦无,皱眉看着“鸣人”,“你用变身术什么?”
李这才反应过来,转头看向刚才鸣人站着的地方——那个金发男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红发少年,脸上的胡须印记也消失了。
“不是变身术!是我做的封印!厉害吧?”红发少年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你?能变身术搞定的事,费这劲干嘛?”佐助翻了个白眼,语气里满是嫌弃。
“我就是喜欢啊!变身术总让我浑身难受!”鸣人低下头,手指捻着衣角,声音有点闷。
空气又安静了。佐助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抬头看天花板。
“没什么变化啊?”鹿丸打量着红发鸣人,语气平淡。
“成功了?”鸣人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扯了扯确认颜色,“是不是很像?”
“你变成红发了?”李惊讶地问,“这是你想要的样子?”
“连胡须都没了。”佐助道,语气里带着点好奇,“为什么要变成这样?”
“这是漩涡一族的样子。”丁次嚼着薯片,替鸣人回答。
“漩涡一族?还有和你一样的人?”佐助眼神骤变,语气里带着点的。
“以前有,”鸣人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和鹿丸丁次,“我们查过资料,他们也建立过村,和木叶一样,后来在战争中被灭了。”
“所以……你是最后一个?”佐助低声问。
“应该是吧。”鸣人挠挠头,“木叶里只找到一个漩涡族人,是我的曾祖母,早就去世了。”
“那你为什么姓漩涡?”佐助走到桌边坐下,语气里带着点探究,“一般家族姓氏不会随母亲,家族。”
鸣人脸色一僵,眼神黯淡下来:“我……不确定。可能是妈妈生下我后就离开了,没给我留父姓?是为了纪念曾祖母?”
空气再次凝固。李看着鸣人低落的样子,又看看旁边若有所思的佐助,心里有点不安。他们认识时间不长,是不是不该听这些?要不要带佐助?
他悄悄拉了拉佐助的袖子,却被佐助甩开了。佐助盯着红发的鸣人,眼神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有个猜测。”
鸣人没等李开口,猛地从上弹起来,三两步冲到抽屉前。他指尖颤抖着,从最底层摸出一张泛黄的,转身举到众人面前。
李、鹿丸、丁次和佐助的齐刷刷扫过去。
上是个抱着婴儿的女人,眉眼间竟和鸣人有几分相似。可李盯着看了半天,愣是没明白鸣人想表达什么——直到鸣人抬手按在额头上,解除了身上的变身术。
金色短发瞬间垂落,那双标志性的蓝眼睛在下亮得惊人。
李倒抽一口凉气。
像!太像了!
里女人的发色、眼型,简直和鸣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确实像。”鹿丸摸着下巴,语气凝重,“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张脸……是千手纲手吧?”
“我觉得是。”鸣人攥着的指节泛白。
“纲手大人?!”李失声叫道,“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木叶最强医疗?我听天天说过她!她说纲手大人的医术天下第一!”
“纸面上是这样。”丁次嘴里嚼着薯片,含糊道,“但她早就离开村子了吧?听说连火影大人请她回来都不肯。”
“何止不肯。”鹿丸靠在墙上,眼神复杂,“说句不好听的,她和叛忍没区别——要不是她是千手一族最后血脉,村子早就给她挂通缉令了。毕竟千手是木叶的创始家族……”
“是‘’创始。”佐助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不管宇智波斑后来做了什么,当初建村时,千手和宇智波是一起的。”
他盯着鸣人,眼神里有种李看不懂的——是愤怒?还是……?
李心里一动。
佐助不是一直和鸣人不对付吗?怎么会替他说话?
可转念一想,他自己也气得攥紧了拳头。
如果鸣人真是纲手的儿子……那她当年为什么要抛弃他?现在又为什么不肯认他?
比起父母双亡,这种被亲生母亲嫌弃的滋味,肯定更疼吧?
李越想越替鸣人委屈,眼眶都红了。
原来鸣人一直自己住,不是因为喜欢自由,而是因为被母亲抛弃,连孤儿院都没资格吗?
“创始?”李挠挠头,一脸茫然,“我怎么没听过?”
“学院教的历史向来偏心。”鹿丸叹气,“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的功绩被吹上天,却没人提宇智波斑也是创始人之一。毕竟只说一个家族,更好编。”
李松了口气——原来不是自己上课走神忘了。
“我才不要当千手。”鸣人突然把拍在桌上,语气带着刻意的无所谓,“她当年不要我,现在也不要,我姓漩涡挺好。”
他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得意:“我找到不少漩涡一族的封印术卷轴!他们最这个,我学起来也顺手!”
“封印术是你的家族天赋?”佐助挑眉,“你学了?”
“才一周啊。”鸣人耸耸肩,“比我想象中简单多了。”
“简单?”佐助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知道封印术是忍术里最难的分支之一吗?”
“他不知道。”鹿丸翻了个白眼,嘴角却偷偷上扬,“我们之前就争论过这个问题。”
鸣人耳朵尖瞬间红了:“本来就不难啊!我试了好几个都成功了!”
“好几个?”丁次薯片都忘了嚼,“你不是说研究再动手吗?怎么直接用了?”
“研究和实践可以一起嘛!”鸣人挠挠头,“都是些小封印,没危险的。”
“小封印?”鹿丸坐直了身体,“什么类型的?”
“就是家里用的!”鸣人眼睛亮起来,“我房间空调坏了,就刻了个聚风封印,比空调还凉快!还有自动除尘的,现在我房间连灰都没有!水龙头上的热水封印才厉害,冬天洗澡再也不用冻得打哆嗦!对了还有门锁封印——能同时锁门和窗户,比普通锁一百倍!而且锁门的时候自动触发除尘,出门回来房间永远干干净净!”
李和丁次听得眼睛都直了,佐助也忍不住多看了鸣人两眼。
“那除尘封印……能给我家也刻一个吗?”鹿丸摸了摸鼻子,“我妈天天念叨我房间像猪窝。”
鸣人干笑两声,没接话。
“还有个更厉害的!”他突然压低声音,凑到李耳边,“我最近在研究一个查封印,能嵌进经脉里——据说能检测并驱散外来查!虽然卷轴上没明说,但我觉得改一改就能破幻术!”
他拍了拍李的肩膀,眼神真诚:“你天生查感知弱,我又最怕幻术,要是能成,毕业考试就不用怕那些阴人的幻术了!”
“真的吗?!”李瞬间红了眼眶,声音哽咽,“鸣人君……谢谢你!我愿意帮你测试!不管多危险我都愿意!”
他激动得眼泪直流,差点扑上去抱鸣人。
鹿丸看着这一幕,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扬起一抹笑意。
佐助站在角落,看着鸣人亮晶晶的眼睛,指尖微动——或许,这家伙也没那么讨厌?
这几天的日子,简直像做梦一样。
李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两周前,他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孤家寡人。没朋友,没人理,每天除了对着木桩挥拳,就是在角落里看别人说说笑笑。
要不是第一次毕业考砸了,他现在说不定已经在哪个小队里,和一群不熟的人强颜欢笑了。
可现在呢?
他有朋友了。
鸣人、佐助、鹿丸、丁次……一个个鲜活的面孔在脑海里闪过。他们一起训练,一起吃饭,甚至一起躺在草地上看云。连最枯燥的理论课,因为有他们在旁边偷偷传纸条,都变得有趣起来。
幸福来得太突然,李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鸣人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手里还抓着一本皱巴巴的古籍。“李!我找到好东西了!”
李猛地坐起来,眼睛亮得像灯泡。“什么?”
“你不是一直想通过毕业考吗?”鸣人把古籍摊开在他面前,指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我查了,发现这个封印术!能帮你稳定查,以后用遁甲的时候,风险能降一半!”
李的呼吸瞬间停了。
他……他没听错吧?
鸣人为了他,去翻那些晦涩难懂的古籍?
眼泪毫无地涌上来,顺着脸颊往下淌。李哽咽着,一把扑过去抱住鸣人。“鸣……鸣人!谢谢你!”
鸣人被他勒得直翻白眼,却还是拍着他的背,笑着说:“谢什么?我们是朋友啊!”
两人分开时,李的脸涨得通红,却笑得比向日葵还灿烂。
鹿丸靠在门框上,抱着胳膊挑眉:“喂,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注意点场合?还有,鸣人,你研究那玩意儿的时候,能不能别一个人瞎捣鼓?万一出点事,谁给你收尸?”
鸣人挠了挠头,嘿嘿一笑:“放心啦鹿丸!现在不是有你们在吗?我要是实验,肯定叫上你们一起!”
一直沉默的佐助突然开口,声音冷不丁的:“那个封印术……对幻术有用吗?”
所有人都愣住了。
佐助很少主动说话,更别说问这种问题。
鸣人眨了眨眼,仔细想了想:“书上说,这个封印是直接刻在查网络上的,能自动抵御外来的查干扰。幻术本质上也是查吧?应该……有用?不过得试过才知道。”
佐助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垂着眼帘,声音低得像蚊子叫:“我哥……宇智波鼬,曾经对我用过幻术。那天晚上,他把我困在里面整整一周。他们花了一天才把我弄出来,可我感觉,像过了一辈子。”
他顿了顿,喉咙动了动:“他让我……一遍遍看着他做的事。”
李心里一紧。
他隐约知道佐助的过去,知道他家里发生的惨剧。可佐助从来没说得这么详细。
鹿丸和丁次也沉默了。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悲伤。
鸣人皱起眉头,认真地说:“佐助,这个封印术是的,一旦刻上去就拿不下来。我得再研究研究,确保万无一失。等我弄明白了,就帮你也刻上!”
他说着,还冲鹿丸挤了挤眼睛:“放心,这次绝对,不会像上次那样炸掉半个训练场!”
鹿丸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
丁次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李也跟着笑了起来。
佐助的耳朵尖微微泛红,把脸埋在刘海里,闷闷地说:“……谢谢。”
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五个少年身上。
李看着身边的朋友们,心里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
有朋友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