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打赫奇帕奇？不是斯莱特林？”哈利猛地一拍桌子，眼睛瞪得像铜铃，“德拉科那家伙又没又没受伤，凭什么换对手？”

奥利弗·伍德干咳两声，脸色有点尴尬：“消息说……他‘不小心’给自己甩了个粉碎咒，庞弗雷夫人得给他重新长骨头。明天那场，他肯定上不了。”

哈利倒吸一口凉气，语气里掺了点佩服：“够狠啊。就为了躲雨？虽然脑子——这点雨我们练过——但这份决心……啧。伍德，你试过骨头重新长吗？那滋味能疼死人。他主动来这么一下？”

“谁说不是呢。”伍德摸着下巴叹气，“要不是咱们这阵子的训练不能白费，我都想建议你也来这么一手了。”

哈利眼睛一亮，转身就往走廊冲：“我溜了！对不住啊卢平教授，我被个魁地奇疯子缠上了，耽误点时间！”

教室门“砰”地被撞开。

卢平教授抬眼扫过来，声音冷得像冰：“波特，这节课已经开始十分钟了。芬多扣十分。坐下。”

哈利非但没蔫，反而眼睛更亮了——这种丢分的机会可不多见：“所以……一分钟一分？那我要是再迟到一小时，是不是能扣十分？干脆周一再来？那得多少分啊……”他掰着手指算起来。

卢平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想法不错。可惜我没课后盯着你禁闭——不然你教父保准把你拐去厨房偷吃的，溜去霍格莫德鬼混。”

哈利秒懂，立刻收声：“您今天不对劲啊……哦对了！今晚是不是——”

“没错。”卢平打断他，语气烦躁得很。

哈利凑近一步，压低声音：“所以您是普教授？我教父把您变成卢平，就为了……应付学生？”

“他说这样‘过渡更自然’。”普的声音从卢平的皮囊里冒出来，得能掉渣，“坐下。”

他了嗓子，刚要开口：“卢平教授没留下任何课程记录——”

“我们讲到哪了我也忘了。”哈利直接插话，“反正没教案，不如讲讲狼人？”

普眼睛骤缩：“波特，你什么意思？”

哈利心里门儿——普这是的。他本来就烦替卢平代课，加上卢平不管着小天狼星，让那家伙天天恶作剧整他，普肯定想借机会让大家发现卢平的秘密。再说了，就算他不提，普也会讲狼人。

“现在的人对狼人一无所知，简直离谱。”哈利摇头叹气，“有人信狼人住在禁林里，随时能撞见，还说能把‘狼人幼崽’当宠物？拜托，随便哪个麻瓜都知道，狼人只在满月变身好吗？”

赫敏急了：“哈利！我们本来要讲欣庞的！”

“卢平教授想让你们讲欣庞，就该留教案。”普帮了，“我真不敢相信自己会说这话——波特的提议有点道理。麻瓜比巫师懂魔法生物，这算什么事？”

他敲了敲讲台：“问个简单的。除了把课本背下来的杰小姐，谁能说出来狼人跟真狼的区别？”

迪安·托马斯是麻瓜出身，至少知道满月那茬，立刻举手：“真狼一直是狼，狼人只满月变！”

“还有吗？”普追问。

哈利眨眨眼，得一脸无辜：“要是离得够近能看出区别，那万一真是狼人，我们不就凉了？”

“波特！”普怒吼。

“哦对，我也背课本了。忘了忘了。”哈利赶紧道歉。

没人再说话。普轻嗤一声：“三年级了连狼人都认不出来？洛哈特那本破书里都写了！”

——

“我跟你说，这事我一辈子都不能。”哈利板着脸，语气严肃得要命。

塞德里急得直摆手：“我都说对不起了！我真不知道啊！”

“你该知道的！”哈利抱臂冷哼，“在上！摄魂怪突然冒出来，满场都是！我英雄救美——不对，英雄救！一个的守护神咒把它们赶跑，结果一转头，你把金色飞贼抓了！”

“我没看见它们啊！”塞德里辩解。

“怎么可能没看见？”哈利瞪他。

“当时能见度太差了！”

哈利盯着他，眼神像看傻子：“那突然的绝望感呢？你没觉得不对劲？”

“我以为是你们五十分，风暴又越来越大……”塞德里小声说。

“行，你就编吧。反正咱俩都知道真相。”哈利摆出一副“我看透你了”的。

“大家也都知道啊。”塞德里无奈。

这时卢娜蹦蹦跳跳过来，金妮跟在后面：“哈利，你的 winnings！”

“ winnings？”塞德里懵了，“你不是输了吗？”

金妮翻个白眼：“哈利让卢娜赌他会因为摄魂怪输比赛。那些学生也是傻，明知道哈利的赌局不能接，还是输了一大笔。”

“你自己怎么不赌？”塞德里问。

哈利嗤笑：“拜托，我要是赌芬多输，他们不得说我打假赛？”

“可是……真有摄魂怪啊。”塞德里提醒。

卢娜托着下巴，眼神亮晶晶的：“他们肯定会怪哈利把摄魂怪引来。不过我还是搞不懂，为什么摄魂怪这么偏袒赫奇帕奇？回头我得写篇报道……”

“写！”哈利立刻点头，凑到金妮身边挤眉弄眼，“说起来，我刚才英雄救美——不对，是英雄救，这波操作是不是能刷爆我的英雄声望？”

金妮斜睨他一眼，语气凉凉：“本来是能的。可惜老师们都会守护神咒，而且你还靠这个赚了不少钱。”

哈利立刻捂住心口，演技浮夸到飞起：“我的心好痛！我掏心掏肺对你好，你这么对我？”

金妮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你当初赌那么离谱的事，到底是怎么想的？”

哈利一本正经：“我伤疤告诉我要赌。”

“你的伤疤还能预知摄魂怪？”金妮挑眉。

“谁知道呢，我没问它。”哈利摊手。

“那你到底为什么要赌？”金妮追问。

“大概是钱多到烧得？”哈利坏笑。

金妮气结：“为什么偏偏是我？！”

这时卢娜转向塞德里，眼睛亮得像星星：“塞德里，我能采访你吗？”

赫奇帕奇的男孩愣了愣：“当然可以……不过为什么？”

“我在调查呀！”卢娜认真道，“好从不预设答案。我得搞，是摄魂怪整体偏帮赫奇帕奇，还是只喜欢你一个人？”

塞德里瞳孔地震：“摄魂怪喜欢我？这……是好事吗？”

“当然不是！”卢娜猛摇头，“它们喜欢你，就意味着想吃掉你的灵魂！你要是还不会像哈利那样召唤出实体守护神，赶紧去找卢平教授学！”

塞德里脸色一白，立刻点头：“我这就去！”

卢娜一拍手，更了：“还有个大问题——摄魂怪是在反抗魔法部，还是魔法部有人派它们来的？我刚从科林和潘西那儿买了棒的，这报道说不定能上《唱唱反调》头版！”

“说不定？”哈利瞪眼，“你原计划头版放什么？”

卢娜笑得眼睛弯成月牙：“诺伯的生日呀！”

哈利靠在洗手台边，看着奥利弗·伍德把脸往水槽里埋，第三次叹气：“你至于吗？演得也太夸张了。”

伍德闷声闷气：“我没演。”

“水槽里这点水，连只老鼠都淹不死。”哈利戳穿他。

伍德伸手就要开龙头。

“敢开我就把你魔杖掰断！”哈利一把拍开他的手，“你知不知道现在找守门员有多难？真要换人的话，我们只能用罗恩！”

伍德动作一顿，抬头问：“他行不行？”

哈利耸肩：“天赋是有的，就是一有人围观就僵住，对手随便几句垃圾话就能把他搞心态。更别提让他跟韦斯莱双子一队——那场面我想都不敢想。”

伍德沉默两秒，承认：“有道理。”

“而且换了你，谁当队长？”哈利又问。

“安吉丽娜可以。”伍德建议。

哈利拍着胸脯：“我知道我厉害，但这是三年来第一次输！之前我们可是连拿两年冠军！”

伍德长叹：“可这次就是输了。”

哈利一挥手，理直气壮：“这叫不可抗力！我再牛，也不能一边救一边盯着金色飞贼吧？谁让塞德里刚好在那时候看到了！”

伍德还是不说话。

哈利凑过去，拍他肩膀：“往好处想——幸好对手是赫奇帕奇。要是输给斯莱特林，马尔福能把我烦死！”

下一节黑魔法防御课，哈利在教室门口探头探脑，确认了三遍才敢进去。

讲台上站着的确实是卢平教授。

上次也是这样，但满月刚过，卢平肯定还没恢复过来。

哈利决定试探一下，走过去低声问：“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哈利。”卢平微笑。

哈利摇头叹气：“真不敢相信你让普代课……”

“要么是他，要么是小天狼星。”卢平解释。

哈利立刻闭嘴：“行吧，我懂了。但还是……唉！”

卢平皱眉：“怎么了？”

哈利神秘：“你等着看就知道了。”

这时罗恩举手：“卢平教授？”

“嗯？”卢平看向他。

罗恩挠头：“那篇狼人论文，您还要吗？”

卢平一愣：“你们要写狼人论文？普没说我们还没讲过这个吗？”

赫敏气鼓鼓地插话：“我说了！但他说您要是想讲欣庞，就该留教案。然后哈利提议研究狼人……”

卢平看向哈利，哈利耸肩：“那些狼人的谣言太离谱了，我看着烦。普好像也烦，听说他代课的每个班都被布置了这篇论文。”

卢平立刻安抚：“别，我会跟普说。你们不用写了。”

西莫举手：“可是论文今天就要交，我们已经写完了……”

卢平有点尴尬：“班没布置，我总不能单独算你们的作业……”

纳威举手：“那就是说，把论文交给普？”

帕瓦蒂皱眉：“为什么要给他？他教魔药啊！”

纳威急了：“他布置的作业！不交的话，你们觉得魔药分会怎么样？”

哈利点头附和：“而且说不定他会觉得，我们认可他当黑魔法防御课老师呢。”

拉文德连忙：“当然认可！这职位好像也没什么要求……哦，对不起教授！”

卢平笑着摆手：“。好了，我们开始讲周五该学的——欣庞。”

湖边的草地上，哈利和赫敏并肩坐着。

哈利戳了戳身边的草，突然问：“赫敏，写狼人论文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

他连这湖叫什么都不确定，大家都直接叫它“湖”。谁在乎名字呢？反正水是黑的，里面住着巨乌贼。

走廊里脚步声突然顿住。

小天狼星刚拐过楼梯口，正准备溜去海格的小屋，听见哈利的话，整个人像被钉在了原地。他盯着哈利手里皱巴巴的羊皮纸，眉头拧成了疙瘩。

“普那混蛋给你布置了狼人论文？”

哈利点头。

小天狼星的拳头“咔”地攥紧，指节泛白：“行，这次我非弄死他不可——”

赫敏吓得脸都白了，声音发颤：“因、因为一篇论文？难道卢平教授真的是……狼人？”

趁赫敏没注意，哈利冲小天狼星飞快地动了动嘴：她以前就猜出来过。

小天狼星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火气。“没错。他小时候，他父亲得罪了芬里尔·格雷。那家伙是出了名的凶残，最喜欢攻击孩子报复家长——你们该不会没听说过吧？”

赫敏倒抽一口冷气：“可、可是让狼人在学校里，这太危险了！”

“他自己就是霍格沃茨毕业的。除了一次小意外……主要是我的错，时候都没出过事。”小天狼星解释道。

“意外？什么意外？”赫敏追问，眼睛里满是。

“有人差点撞见卢平变形。要是真撞上了，要么被撕成碎片，要么也变成狼人——没区别。”小天狼星的语气带着点飘忽的愧疚，多半是替卢平不值。毕竟当年要不是他犯浑，普怎么会差点送命？真出了事，卢平恐怕早就被处决了。

赫敏更急了：“那我们怎么保证不会再出事？”

“后来不是发明了狼毒药剂吗？”哈利插话，“卢平教授变形后神志，不会伤人，绝对。”

赫敏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邓布利多校长既然同意了，应该就没问题吧……不过普教授明明知道卢平的身份，为什么还要布置狼人论文？他就不怕有人猜出来？”

“普从来就看卢平不顺眼。”小天狼星嗤笑一声，“他不敢明说，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暗示。幼稚得让人恶心。”

哈利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彼此彼此。

——

接下来几周风平浪静，唯一的波澜来自卢娜和她父亲的“调查”。

他们查到了摄魂怪突然出现在霍格沃茨的真相。

哈利看着卢娜递过来的《唱唱反调》，封面赫然印着“乌姆里奇指使摄魂怪袭击学生！”的标题，差点把嘴里的南瓜汁喷出来。

“卢娜，你怎么……怎么查到是乌姆里奇干的？”

卢娜一本正经地推了推眼镜：“要保护消息来源，哈利。不过能抓住她真是太好了——就因为怕你影响她的权力，拿学生的命当儿戏……”

“我知道，太过分了。”哈利点头，“不知道她的审判会是什么样。福吉部长说他，我倒觉得是真的——那家伙连自己里有几只老鼠都数，怎么可能知道乌姆里奇的小动作？真搞不懂他怎么又当上部长了。”

“大概是因为他容易收买，而且邓布利多校长不想当吧？”卢娜歪头猜测。

“也是。不过博恩斯夫人当部长肯定更合适……”哈利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那谁来管傲罗呢？”卢娜追问，“要是傲罗部队里是饭桶贪官，麻烦就大了。”

哈利眼睛一亮：“不然我以后去当部长？博格特课那天我突然想到的——以前从来没考虑过，不过这主意好像不错。”

卢娜立刻点头，语气无比真诚：“反正我本来就讨厌星期一。”

第3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