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餐,哈利扒拉着盘子里的吐司,脸皱成了苦瓜。
“我怎么就选了三门选修课啊……”他唉声叹气,“多出来的作业能把我社交生活埋了,以后别想跟罗恩去对角巷打魁地奇,连跟金妮约会都得抱着课本——”
“行了啊你。”金妮翻了个白眼,把蛋推到他面前,“就你那脑子,熬夜都能把论文写完,少在这儿可怜。”
哈利正想反驳,罗恩咋咋呼呼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赫敏!快看你的课表!”
红头发男孩把一张羊皮纸拍在桌上,手指戳得咚咚响:“这排的什么玩意儿?一天十门课?时间根本不够用!你看今早——九点占卜,下面还标着九点麻瓜研究,再往下还有九点算术占卜!你他妈怎么上?”
“当然是用时间转换器啊。”哈利突然插话,嘴里还叼着半片吐司,“去年圣诞我给你弄的那个,忘了?再说我自己也得用——谁让学校没脑子,非让麻瓜研究和占卜撞时间,就不能分开排?”
“哈利!”赫敏急得压低声音,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事儿不能随便说!”
“我给你那玩意儿的时候,不都跟你讲原理了?”哈利挑眉,又补了句,“不过我警告你啊,要是再不多睡几小时,迟早熬成疯婆子咬人。到时候我可就得组织‘拯救赫敏’行动了。”
“你敢?”赫敏气鼓鼓地抱臂。
“对了赫敏,你到底选了几门课啊?”纳威凑过来,好奇地问。
赫敏没说话,只是把课表往怀里一揣,眼神能杀人。
“说真的,”哈利没理她的杀气,继续道,“时间多啊,可谁会闲得用它来写作业?你们说对吧?”
话音刚落,一只手举了起来。
是珀西。
“你不算。”哈利毫不犹豫地怼回去,“你要是再靠谱点,直接能去当教授了。”
珀西推了推眼镜,假模假样地反问:“教授上任后,我还以为霍格沃茨不看‘靠谱’这种标准呢。”
哈利耸肩:“算你狠。”
他转头看向赫敏:“去占卜课?”
赫敏点头,四人起身往大礼堂外走。哈利摸了摸额头上的闪电疤痕,笑道:“我这疤说它知道条近路,反正这课正好能用上它的‘天赋’,不如听听它的?”
“行啊。”罗恩无所谓地摆摆手,“反正我们本来也找不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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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的“近路”果然没骗人,原本十分钟的路,七分钟就到了。可刚踏进占卜课教室,一股浓郁的香水味就直冲,哈利瞬间头疼起来。
早知道就不来了。
“欢迎~”特里劳妮教授飘了进来,声音像羽毛似的轻飘飘,“终于在现实世界见到你们了,真让人开心。”
她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之眼”,哈利自动屏蔽——这套说辞他听了遍了。
突然,特里劳妮的手指指向纳威:“孩子,你奶奶还好吗?”
纳威愣了愣:“昨天还挺好的……不过她年纪大了,谁知道会不会突然?”
特里劳妮赞许地点头:“这种心态很对,考虑到……算了,我们还是讲基础占卜方法吧。”
“考虑到什么?”纳威凑到哈利耳边,小声问,“她是不是知道什么?我奶奶不会有事吧?”
“鬼知道。”哈利耸耸肩,“最多就是感冒摔脚,巫师界这点小伤算个屁。”
“对了亲爱的~”特里劳妮又转向帕瓦蒂,“小心红头发的男人哦~”
她突然猛地转向哈利,眼神锐利:“你在听吗,年轻人?”
“没。”哈利坦白,“我没什么之眼,天赋都在这疤上呢——它听得可认真了。对了,它还说明年有圣诞舞会,帕瓦蒂你和你姐千万别跟罗恩去,不然他肯定会 sulk,因为他最后一分钟才去邀请喜欢的人,结果不小心把人得罪了,人家早跟魁地奇球星约好了。”
“哈利!”罗恩炸毛,“你到底站哪边?!”
“当然是你这边啊。”哈利拍了拍他的肩,“所以明年我一定催你早点去约人,省得搞砸。”
特里劳妮却盯着哈利,眼神变得古怪:“你说不定能在这课上及格。”她轻声说,“‘代理预言家’这种事闻所未闻,但你的特殊……你和预言家有直接的私人联系,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告诉我,你这疤的预言,有应验过的吗?”
哈利咧嘴一笑:“我这疤早说你会问这个,所以我准备了。”
他掏出一张横线纸——赫敏看了直皱眉,自从哈利和他的麻瓜出身客户觉得麻瓜更实用后,他们就弃用了羽毛笔和羊皮纸,写论文的时候。教授们每次布置“多少英寸长”的作业,都得猜横线纸要写几页,经常闹笑话。
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过去两年哈利“声称”是疤痕预言的,正反两面都有。
特里劳妮接过纸,放在桌上,语气带了点佩服:“我明白了。”
她继续给学生们讲课程大纲,哈利则掏出纸和笔,跟罗恩玩起了“绞刑架”游戏。今年上魔法史课他得认真听——毕竟有监护人要,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摸鱼。所以占卜课这种“水课”,正好用来放松。
这时,拉文德端着一个大银茶壶走过,把它放在特里劳妮教授的桌前。哈利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跟罗恩画起了小人。
特里劳妮教授忽然话锋一转,声音轻飘飘的像羽毛:“对了——你最害怕的那件事,会在十月日星期五发生。”
话音刚落,她就切换了话题,开始布置今天的读茶渣任务。末了还特意瞥了眼纳威,补了句警告:“等你摔碎第一个杯子,麻烦挑个蓝花纹的,粉色那套我可宝贝着呢。”
罗恩眼睛都亮了,得直咂舌:“你运气也太好了吧!我最讨厌粉色了——要是我也摔个杯子,能不能换蓝的?”
纳威耸耸肩没说话,转头冲赫敏喊:“赫敏,跟我一组呗?”
“行啊。”赫敏心不在焉地应着,抿了口茶,眉头却越皱越紧,“这课也太不靠谱了吧?什么‘十月日会发生你最怕的事’——连拉文德怕的到底是什么都没说!要是那天啥也没发生,谁还会记得这破预言?”
“除了你,估计没人了。”罗恩小声嘀咕。
纳威“嗤”地笑出声,却明智地没敢接话——他可不想惹赫敏炸毛。
“说真的!”赫敏更气了,“哈利的伤疤预言都比这详细!”
哈利憋住笑,好声好气地辩解:“点说,我的伤疤只预言我熟悉的人,特里劳妮教授才刚认识我们啊。”
“而且拉文德听完这话,接下来肯定天天提心吊胆。”纳威补了句,“她和帕瓦蒂本来就迷信得很。”
赫敏“哼”了一声,扭头继续研究自己的茶杯。
“我喝完了!”罗恩“啪”地把杯子推给哈利,“该你了。”
哈利凑过去盯着杯底,飞快翻了翻《拨开迷雾看未来》:“嗯……一个圆圈,代表某个循环开始或结束;还有只老鼠——我猜是虫尾巴。所以你要和‘斑斑是背叛父母的懦夫,去年还攻击大家’这件事和解?挺好。还有个扫帚……要么你要去,要么就是魁地奇要打疯了。”
“这结果我爱听!”罗恩咧嘴一笑,抓过哈利的杯子,“轮到我看你的了……这是橡果吧?书里说代表‘意外之财’——你肯定又有赚钱的点子了,我一点都不意外。还有这个……像不像狗?纳威,你过来看看!”
纳威探身去接杯子,手一抖,自己的杯子“啪嗒”掉地上摔碎了。
“哎呀!”他挠挠头,“我是不是该换蓝杯子了?”
“算了算了。”哈利懒懒散散地挥了挥魔杖,碎杯子“唰”地恢复原状,茶渣却还撒在地上,“不过你得把这堆渣了。”
“好嘞。”纳威点头起身找簸箕,路过时又瞥了眼哈利的杯子,肯定道,“就是狗!”
赫敏翻着书,头也不抬地说:“狗的话……是不祥?书里说‘不祥’代表死亡。看来你要翘辫子了,哈利。”
“你这真是感人至深啊。”哈利 sarcasm 拉满。
“谁在说‘不祥’?”特里劳妮教授眼睛一亮,踩着碎步冲过来。
“我杯底可能有一个。”哈利无奈承认,“我知道它代表‘大难临头’,但也可能只是有人又想杀我……老规矩了。今年我本来没打算搞事,但保不齐有人找上门。……指的是我教父?”
特里劳妮盯着他,满脸困惑:“不祥怎么会代表你教父?你觉得他会死?”
“他最好别死……”哈利声音沉了下去,“我是说,他是阿尼马格斯,能变狗,跟杯底这图案一模一样。旁边还有把钥匙,代表‘搬家’——小天狼星现在是我法定监护人,我们暑假一直在,还没正式搬去跟他住呢。”
特里劳妮脸上的很复杂——一半是失望(没能宣布哈利的死讯),一半是松了口气(不用间接“害死”这么有潜力的“小预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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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去变形课!我和哈利上完麻瓜研究再过去找你们。”赫敏指挥道。
罗恩立刻垮了脸:“为什么你不能跟我们去变形课,再用时间转换器倒回去上麻瓜研究?我可不想跟纳威两个人从北塔摸去变形课教室!”
“因为麻瓜研究之后我还要上算术占卜!”赫敏瞪了他一眼,“我可不敢让哈利一个人空出整节课——他绝对能搞出乱子!”
哈利挑眉:“所以……我们一起上麻瓜研究,然后我自己去变形课?你信我能搞定?”
赫敏翻了个白眼:“计划是不完美,但你肯定能行!赶紧走!”
说完拽着哈利就往走廊冲。到了麻瓜研究教室门口,两人同时掏出时间转换器,转了几圈回到九点。
推门进去时,教室里只有五个学生:拉文的泰瑞·布特和·科纳,赫奇帕奇的苏珊·博恩斯和厄尼·,还有个意外来客——西奥多·诺特。
哈利惊得坐下就问:“你怎么在这儿?”
“上课。”诺特语气冷冰冰的。
“斯莱特林也能选这课?”哈利更懵了。
“邓布利多当校长后才的。”诺特语气更干了。
哈利挠挠头,忍不住追问:“但你为什么要选?你爸不是食死徒吗?”
诺特瞬间瞪过来,眼神像淬了冰——他本来就看哈利不顺眼,总觉得这家伙烦得很。“我爸要是食死徒,早蹲阿卡班了。他不是,还鼓励我选这课——他以前跟麻瓜闹过误会,被个女孩用枪打了两枪。”
“英国禁枪啊。”赫敏突然插话。
“那是在拉斯维加斯。”诺特面无地解释。
“拉斯维加斯啊……”哈利望着窗外,语气里带着点向往,“我还没去过,但听说那儿可热闹了。”
西奥多·诺特嗤了一声,把羽毛笔往羊皮纸上一戳:“我爸逼我学麻瓜知识,怕我哪天因为啥都不懂被麻瓜弄死。”他顿了顿,又道,“他还说,纯血家族把麻瓜说得跟《唱唱反调》里的怪物似的,简直丢人现眼。”
哈利挑眉:“纯血至上主义能有这觉悟?够新潮啊。”
“谁告诉你我们是纯血至上了?”西奥多抬眼,眼神里带着点。
“我见过的纯血家族不都那样?要么对麻瓜一无所知,要么恨得牙痒痒。”哈利耸耸肩。
赫敏突然插话:“那韦斯莱家呢?他们可不一样!”
哈利瞥了她一眼,语气平静:“你知道他们有个哑炮表亲吗?就是那个被当空气的家伙。”
赫敏愣住了,摇头表示没听过。
“他们对外说那家伙脾气坏,嫉妒家里人会魔法。”哈利声音沉了沉,“但根子在社会。以前纯血家族抓到哑炮孩子,要么起来,要么直接杀了。就算活下来,也会被抛弃,甚至被抹去记忆。这些人既不能去霍格沃茨,又没学过麻瓜的东西,长大以后两边都没法立足。”
他顿了顿,看向窗外:“你以为费尔奇为什么总那么刻薄?还不是因为这个。不过我们这代得改变现状——韦斯莱家七个孩子里,总有一个会娶非纯血的吧?”
赫敏盯着他,眼神里带着点复杂——每次哈利说这种严肃话题时,她都是这副。
幸好这时教授推门进来了。
哈利一眼就认出她是·伯比奇——大战后《预言家日报》的讣告栏里见过她的。此刻她穿着牛仔裤和印着“剑桥”字样的卫衣,笑容灿烂:“欢迎大家!我是伯比奇教授,今年四个学院都有人选这门课,真是太好了。”
她拍了拍手:“开课之前,我得摸摸底。比如——知道电是什么的同学,举个手?”
教室里一片安静。
哈利和赫敏同时举手,西奥多·诺特也地举起了手。
哈利心里一动——看来诺特他爸不是说说而已,真让他学了不少麻瓜知识。有意思。
“麻瓜研究课怎么样?”纳威看着哈利冲进变形课教室,连忙摆手,“别,没迟到!”
哈利松了口气,瘫在上:“还行,真学到点东西。”
纳威挑眉,明显不信。
“好吧,没学多少。”哈利挠挠头,“但本来以为会无聊到睡着,能学到东西就已经算奇迹了。”
这时赫敏也溜了进来,张地扫了眼教室,确认没迟到才松了口气。
罗恩凑过去问:“算术占卜课……呃,是叫这个吧?上得怎么样?”
赫敏眼睛一亮,语气:“棒!虽然得下点功夫,但肯定能学到很多。对了,麻瓜研究课也特别有意思,伯比奇教授讲得太专业了!”
讲台上传来轻咳声。
麦格教授站了起来,手里拿着教案:“今天我们讲阿尼马格斯。”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竖起耳朵。哈利却在罗恩的课本上乱涂乱画——他自己就是阿尼马格斯,这部分知识早就滚瓜烂熟了。
直到听见掌声,他才抬头。
只见一只虎斑猫站在讲台上,周身泛起,眨眼间就变成了麦格教授。
掌声更响了。
麦格教授微笑着点头,突然眉头一皱:“奇怪……”
“怎么了教授?”赫敏立刻问道。
“我记得你们刚上完占卜课吧?”麦格教授眼神扫过。
罗恩举手:“是啊!刚从塔楼下来。”
“特里劳妮教授每次都会预言学生的死亡,大家一般都会很紧张。”麦格教授解释道。
西莫突然插嘴:“她今天预言哈利会死!不过后来大家说那只狗可能是哈利的教父,就没再提了。”
迪安也跟着说:“对!她说哈利那个‘精神伤疤’靠哈利活着,肯定会保护他的。”
听到“精神伤疤”四个字,麦格教授闭上了眼,跟赫敏平时看到他们犯蠢时一模一样——像是头疼得快炸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没人为死亡预言就好。现在布置作业——把这些变成丝绸礼帽。”她指了指讲台上的笼子,里面了,“如果帽子上有毛、有胡须,还会动,就扣分。步骤写在黑板上了。”
大家纷纷上前领了,开始尝试变形。麦格教授在教室里来回巡视,检查进度。
走到哈利这组时,她皱起了眉。
赫敏的已经完美变成了礼帽,罗恩和纳威正手忙脚乱地念咒语,只有哈利的还好好的——不过毛色变成了深灰色。
“波特,”麦格教授语气严肃,“你平时早就完成了,今天怎么回事?遇到困难了?”
哈利摇头:“没有,我就是想试试不用魔杖变形。还在摸索阶段……”
麦格教授眉头皱得更紧:“为什么要不用魔杖?”
“因为正常的我已经会了啊。”哈利说着,随手一挥魔杖——深灰色的瞬间变成了一顶黑礼帽。他又挥了一下,礼帽变回,毛色雪白如新,“不过现在得重新来……”他叹了口气。
麦格教授盯着他,眼睛里满是震惊:“你刚才……是无声变形?”
哈利心里咯噔一下——糟了,露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嗯。”
麦格教授的眼睛突然有点红,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多半是在想他那个变形术天才的老爸。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放柔了些:“继续吧,波特。继续。”
罗恩眼巴巴着哈利,手里的魔杖还沾着半截毛。
“那啥……你忙完没?要不搭把手?”
哈利猛地抬头,眼神跟见了鬼似的:“忙完?我进度还没你一半呢!找赫敏去!”
说完他就埋头继续,魔杖尖对着笼子里那只灰扑扑的,嘴里念念有词。毛根根倒竖,眼看就要染成纯黑,却又“噗”地炸成一团灰雾——又失败了。
午餐铃响得正是时候。
哈利揉着的,跟罗恩勾肩搭背往城堡外走。午后正好,禁林边缘的草地上,海格已经支起了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鹰头马身有翼须知”。
摊开课本翻到54页,德拉科突然嗤笑一声,手指敲着书脊:“幸好老子自己买的教材,不然哪知道这破书得摸三下才能开?要是跟某些穷鬼似的,怕是得拿皮带捆着上课吧?”
哈利头都没抬:“巧了,我让多比代买的,会开。”
德拉科脸一黑:“你那是靠脑门上的疤作弊!”
哈利耸耸肩,没接话。
海格搓着手讲解完鹰头马身有翼的规矩——鞠躬要深,不能眨眼,绝对不能侮辱它们。讲完他扫了一圈,嗓门洪亮:“谁试试?”
三十多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地面。不是不信海格,只是这半鹰半马的家伙爪子比刀子还利,谁敢拿命赌?
“我来!”
哈利举起手,声音脆亮。
海格眼睛一亮,拍着笑:“好小子!就知道你行!来见见比!”
他解开铁链,一只毛色棕黑的鹰头马身有翼缓步走出围栏。它收拢在背上,鹰钩嘴微微开合,金色的眼睛锐利如刀。
哈利深吸一口气,大步上前。他站定在比三米外,杆挺直,缓缓——比鞠躬更深,几乎是九十度。他盯着对方的眼睛,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空气仿佛凝固了。
下一秒,比突然偏过头,同样弯下前,鹰头轻点。
“成了!”海格激动得大喊。
爆发出一阵掌声。哈利直起身,伸手,指尖轻轻触碰到比的喙。它没有反抗,反而发出一声低低的嘶鸣。
“太棒了哈利!”海格搓着手,“试试骑上去?我教你!”
哈利点点头,踩着海格递来的木梯爬上比的背。风声骤然在耳边响起,比展开而起!
城堡尖顶在脚下缩小,禁林的树海翻涌着绿浪。哈利紧紧抓着鬃毛,心跳得飞快——比骑轮2000还刺激!可惜这身子才十三岁,要是能用上成年时的火弩箭……
他正走神,比突然俯冲,双爪稳稳落在草地上。哈利翻身下来,刚站稳就听见“咔嚓”一声。
科林·维举着相机跑过来,脸红扑扑的:“哈利!我正要去上草药课,看见你飞过来太了!你说《预言家日报》会不会要这张?算‘’新闻嘛!”
哈利想了想:“多半会要——毕竟这是海格洗冤屈后的第一堂课。”
科林眼睛发亮:“下周就能见报!谢啦哈利!”他蹦蹦跳跳地跑了,相机带子在背后甩得老高。
有了哈利打头,同学们终于敢进围栏了。海格挨个解开鹰头马身有翼的链子,草地上顿时满是小心翼翼鞠躬的身影。
哈利却盯着德拉科那边——马尔福正围着比打转,眼神里满是不屑,嘴里还嘀咕着什么“丑陋的杂种”。
他快步走过去,声音压得极低:“德拉科,海格警告过别侮辱它们。你要是敢毁了他这堂课,我就去霍格莫德贴告示——说你妈根本不是家的种,你外婆当年跟阿布萨斯·马尔福偷,你爸妈是同父异母的。”
德拉科脸色瞬间白,刚要开口反驳,哈利眼神一冷:“别以为我不敢。”
“你——”德拉科攥紧拳头,却终究没敢再说一个字。他狠狠瞪了哈利一眼,转身就走,布和高尔连忙跟上。
哈利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虽然惹毛了马尔福,但至少海格的第一堂课平安无事。洒在草地上,鹰头马身有翼的嘶鸣混着同学们的笑声,连禁林里的风声都变得温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