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把曼德拉草药剂递给塞德里时，对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了啊哈利。”塞德里的不自觉飘向床上昏迷的秋张，语气软了几分，“说起来，之前你给我们队买扫帚的事，我还没好好谢过你呢。”

哈利挠了挠头，一脸茫然：“有这回事？我记得当时消息一出来，都疯了似的围堵我，差点没把我挤成肉饼。”

他顿了顿，努力回忆：“拉文和赫奇帕奇，比芬多还激动——说起来也奇怪，平时最的明明是我们院。后来我自己家还抱怨过，说我把新买的扫帚优势毁了，连对手都送。至于斯莱特林……”

哈利撇撇嘴：“他们非说我针对他们，气得跳脚。拜托，马尔福早就给他们买了一模一样的扫帚好吗？”

塞德里盯着哈利，眼神带着点探究：“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搞学院偏见的人。你嘴上跟斯莱特林斗得凶，多半是为了学院荣誉感。但我不信你会粗心到只给两个队买扫帚——要知道，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可是你的朋友。”

他意味深长地：“说真的，没人能理解你和马尔福那奇怪的。明明处处对着干，却又……”

“什么朋友？我跟他不熟！”哈利立刻打断，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你想多了。”

“哦？那你说，为什么偏偏漏掉斯莱特林？”塞德里挑眉，“别告诉我是忘了。”

哈利刚想反驳，塞德里突然笑了：“该不会是你算准了马尔福会自己买？还是……你的伤疤又给你提示了？”

哈利的话卡在喉咙里——就在这时，床上的秋张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塞德里？”她声音带着刚醒的迷茫，“我怎么了？”

哈利识趣地转身离开，把空间留给这对未来的。他得去海格那里一趟。

最近被小矮星彼得附身的家伙到处搞事，哈利之前提醒大家用镜子防护，看来是对的。但他总被召唤到医疗翼送药剂——这活儿他不敢交给别人，万一虫尾巴闯进医疗翼毁了药剂怎么办？

哈利揉了揉太阳穴，有点不耐烦。

那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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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白忙活一场！”哈利低声咒骂。

海德薇刚送来小天狼星的信，质问他为什么不趁现在杀了 basilisk——毕竟哈利知道的杀法，还密室的位置。

今天是对斯莱特林的比赛日，哈利一大早就溜到了桃金娘的盥洗室。桃金娘见到他很惊讶，直到哈利把一块肥皂变成，她才安静下来，抱着“”品尝。

哈利顺利密室，几乎没遇到阻碍。他花了点时间才重新适应蛇佬——自从不再是魂器后，这能力就用不了了。他对着石壁上的蛇形雕刻默念咒语，很快就找到了主的方向。

可到了主门口，他却被难住了。

那座巨大的斯莱特林雕像纹丝不动，任凭哈利试了无数次，都打不开。

他记得里德尔当年说过“斯莱特林，霍格沃茨四巨头之首，听从我的召唤”，basilisk就出现了。可他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是里德尔后来动了手脚？还是……斯莱特林的basilisk只认继承人？

哈利皱起眉。他身上有伏地魔的灵魂碎片，但他不是斯莱特林的后代。难道是因为里德尔的日记魂器是完整的岁灵魂，而他只是个被碎片寄生的“外人”？

古老的魔法，谁搞得懂呢？

哈利最后只能把密室里散落的basilisk蛇皮缩小，塞进口袋——这种东西肯定很值钱。他离开密室回到盥洗室，却撞见露娜正在吃桃金娘的“”，还绘声绘色地描述味道。

“你怎么在这儿？”哈利愣住了。

露娜抬起头，眼神：“今天有魁地奇比赛啊，都在找你。你没来，大家都急坏了。”

“所以你来找我？”哈利问。见露娜点头，他又追问，“为什么来这里？”

露娜理所当然地回答：“你不在这儿，还能在哪儿？”

她好奇地盯着哈利身后的墙壁：“这就是密室的吧？”

糟了！

哈利盯着眼前的女孩，心脏差点跳出来。

卢娜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这事本该烂在肚子里，连赫敏和罗恩都没敢透露半分。可转念一想，要是真有人发现，卢娜或许是最好的人选——至少她不会像那样尖叫着去找邓布利多。

他指尖发颤，差点就要摸向口袋里的魔杖。遗忘咒多简单啊，挥挥手就能抹去这段对话。可他做不到。

该死的原则！还有那些挥之不去的怀疑——他总觉得自己小时候也被人下过遗忘咒。

“……是真的。”哈利终于开口，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卢娜点点头，那双雾蒙蒙的大眼睛里没有半分惊讶，反而透着种“我早知道”的了然：“所以不能告诉任何人，对吧？一旦走漏风声，那些攻击学生的家伙就会察觉你已经盯上他们了。”

“对！”哈利松了口气，“我找不到密室的。可能是因为我和斯莱特林没有血缘？但不确定。要是让人知道在哪，他们肯定会去守着，可日记本里那个家伙——就是陷害我父母的混蛋——迟早会找到破绽。到时候都会，我们就再也没机会彻底毁掉蛇怪，保护不了以后的学生了。”

“风险很大，但我信你。”卢娜说得轻描淡写，话锋却突然一转，“是不是只有会说蛇佬的人才能打开密室？你会说蛇佬？”

哈利失笑，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卢娜，我以前真是太小看你了。对了，现在几点？魁地奇比赛开始了吗？”

卢娜歪着头，语气随意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大概……二十分钟前就开始了。”

“什么？！”哈利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出声，“你怎么不早说？！”

卢娜挑眉，语气带着点小责备：“你要是真在乎比赛准时，就该戴块手表。”

哈利顾不上争辩，拔就往宿舍冲。他几乎是飞扑到床边抓起轮2000，然后真的从窗户飞了出去，扫帚尖擦过草坪，直冲向魁地奇球场。

“斯莱特林队再得十分！比分60比20，斯莱特林！”李·乔丹的声音在球场上方炸开，“芬多队没了找球手，士气低落到谷底——等等，哈利？！”

一愣，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李·乔丹的声音都在发抖：“我的天！比赛开始三十分钟，芬多找球手哈利·波特终于大驾！韦斯莱双胞胎都没找到他，不知道这家伙跑哪野去了，但现在——希望他能扭转乾坤！”

“乔丹！”麦格教授的声音冷冷传来，“注意你的中立立场！”

李·乔丹嬉皮笑脸地反驳：“教授，我都没说那些卑鄙无耻的——”

“不骂人不等于中立。”麦格教授打断他，语气无奈，“有时候我真该从每个学院找个解说员，省得总有人带着私人偏袒一方。”

“您会想我的~”李·乔丹调笑一句，了嗓子正色道，“插播一条消息：哈利没有用和二十七名球员一样的轮2001。他说自己就算蒙着眼睛，用现在这把扫帚也能甩三个找球手十条街！而且——他拒绝和德拉科·马尔福用同一款扫帚。另外，他要声明：马尔福是普教授私生子的传言纯属恶意造谣，请大家忘了这件事！”

“哈利·波特！”德拉科的怒吼从对面传来，哈利刚飞过去就被他堵住，“你不是说过再也不提这事了吗？！”

哈利一脸无辜：“我是没提啊，我只是谣言，说那是假的而已。”

“你说‘只是认为是假的’？！”德拉科气得脸都绿了，“明明是你传出来的！”

“我又你父母和普教授的，怎么敢票？”哈利说得滴水不漏，眼角却突然瞥见一道闪过，“蹲下！”

德拉科愣住了，但身体却本能地做。哈利魔杖一挥，低声念道：“粉身碎骨！”

砰——！

追着哈利不放的游走球瞬间炸成碎片。就在这时，哈利瞳孔骤缩——金色飞贼！它正扑扇着往云层下钻！

他毫不犹豫地俯冲下去。德拉科反应过来时，哈利已经冲出去一半，等他拍着扫帚追上来，哈利的手已经稳稳攥住了那只闪着的小虫子。

！芬多队赢了！

可还没等哈利庆祝，麦格教授的怒火就劈头盖脸砸了下来：“波特！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鲁莽？！我知道你向来无视规则，但这次太过分了！你差点伤到自己和马尔福，还毁了霍格沃茨的财产！我不得不罚你——每个晚上禁闭，为期一个月，再扣芬多五十分！”

哈利这才后知后觉地后怕——刚才爆炸的游走球离德拉科那么近，万一……还好他没事。至于惩罚？他挠挠头，咧嘴笑了：“禁闭是跟着哪位教授？”

麦格教授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嫌弃——她从来都看不上那个绣花枕头：“洛哈特教授亲自点名要你。”

“太好了！”哈利眼睛亮得像星星，“他答应教我怎么处理粉丝来信！不用拆信就能分辨出哪些是普通信件，哪些是会下咒里面藏着恶心东西的恶意信件！”

麦格教授的脸黑得像，可洛哈特的要求合法合规，她也没辙。只能看着眼前这小子笑得一脸灿烂，仿佛被扣五十分和禁闭是什么天大的好事。

哈利心里美滋滋的——五十分而已，他和赫敏一天就能赚回来（虽然赫敏每次都得意洋洋，他则羞耻得想找地缝钻）。至于洛哈特的禁闭？那可是送上门的福利！

夜色如墨，芬多休息室里的庆祝还在继续。

“芬多最棒！”的喊声此起彼伏，空气中飘着黄油的甜香。哈利靠在沙发上，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今天的魁地奇比赛赢了，但那只该死的游走球差点把他的脑袋砸开花。

突然，两道人影堵在他面前。

赫敏叉着，罗恩一脸怒气冲冲。两人同时抽出魔杖，对着周围的空气一点——透明的屏障瞬间笼罩了他们三人。

“干什么？”哈利挑眉。

罗恩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还能干什么？找你算账！”

赫敏抢过话头：“那只游走球怎么回事？你最好老实交代！”

哈利一愣：“交代什么？我不是把它炸了吗？”

“炸得好！”罗恩突然咧嘴笑了，“你没看见马尔福那脸？跟吃了鼻涕虫似的！”

赫敏狠狠瞪了他一眼，罗恩立刻收敛笑容。她转向哈利，语气严肃：“那只球一直在追你。肯定被人下了咒，除了马尔福还能有谁？他巴不得你从扫帚上掉下来！”

“等等，”一个声音插进来，“你们怎么知道它在追哈利？比赛才五分钟，哈利上场前你们在哪儿？”

哈利抬头，看见纳威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拿着一块蛋糕。罗恩立刻跳起来：“你懂什么？要不是哈利反应快——”

“我问的是你们在哪儿。”纳威坚持道。

哈利干咳一声，面无：“我去了趟洗手间。”

纳威怀疑地看着他：“去了四个小时？”

哈利摊手，语气狡黠：“人有三急嘛……”

“够了！”赫敏打断他，脸都红了，“重点是那只游走球！霍琦夫人赛前检查过所有球，当时明明没问题！”

哈利眼睛一亮：“她用魔杖检查的？”

赫敏奇怪地看着他：“不然呢？”

哈利低声骂了句：“该死，哑炮的猜测泡汤了。”

“什么哑炮？”赫敏追问。

哈利摆摆手：“没什么。”他没打算提去年的事——霍琦夫人在第一节飞行课上，连纳威从扫帚上掉下来都不用魔法接住，他当时就怀疑她是哑炮。

“马尔福根本没那个本事！”哈利说，“魁地奇球都有好几层防护魔法，防的就是篡改。他一个二年级学生，就算我这个‘天才’——别瞪我，是你们说的——都能做到！”

赫敏抱臂：“那你说怎么回事？”

哈利想了想：“会不会是小精灵？有谁跟我有仇？”

罗恩嗤笑：“小精灵都爱你爱得要命！他们还认你当主人呢！”

赫敏又瞪他：“你能不能正经点？”

罗恩耸肩：“我看《唱唱反调》上说的！”

赫敏差点没背过气去：“那都是胡说道！”

“你们要是再吵，我就回去吃蛋糕了。”纳威说。

没人理他。纳威转向哈利：“我走了，你呢？要一起吗？还是留在这儿看他们吵架，顺便再提点别的事让他们更生气？”

哈利摇头：“不了，我要睡觉。”

纳威惊讶：“才十点半！你平时不到午夜不沾床的！”

哈利眨眨眼：“我约了个小精灵，他对我有点……执念。不过他上次为了救我挨了一刀，我总得听听他想说什么。”

纳威一脸，摆摆手走向餐桌，远远朝金妮打了个招呼。

哈利回到空无一人的宿舍，刚推开门就看见一个小身影坐在他床上。

“多比？”

多比立刻跳起来，耳朵耷拉着，眼睛里满是泪水：“哈利波特回来了……”

哈利模仿着邓布利多的语气，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温和：“我答应过你会回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走。偷罗恩爸爸的车去赶火车挺有趣的，那只游走球也不过是小麻烦。就算你真做了什么让我想走的事，我也不走。知道为什么吗？”

多比摇头。

哈利摊手：“因为我倔得像头龙，你越不让我做什么，我越要做。”

“哈利波特不懂！”多比急得直跳脚，眼泪掉了下来，“多比听说了伟大的哈利波特！他对所有生物都好，小精灵都爱他！哈利波特不能留在霍格沃茨送死！你离开，继续做善事！”

哈利看着他，突然笑了：“多比，你是不是又想帮我？比如……弄坏我的课本？把我的眼镜藏起来？”

多比吓得捂住嘴：“多比没有！多比只是想保护哈利波特！”

哈利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尽管多比的肩膀只有他的手掌大。“我知道。但我不会走。霍格沃茨是我的家。”

多比哭得更凶了：“可是黑魔王……”

“别，”哈利说，“我有朋友。还有魔杖。最重要的是，我比你想象的要坚强。”

他顿了顿，道：“而且，我还没找到是谁动了游走球呢。”

多比的耳朵突然竖了起来。

哈利看着他，眼睛眯起：“怎么？你知道什么？”

多比拼命摇头，却不敢看哈利的眼睛。

哈利笑了：“说吧，多比。我不会怪你的。”

多比犹豫了半天，终于小声说：“是……是卢修斯·马尔福。他让多比……不，是另一个小精灵，在霍琦夫人检查完之后，偷偷给游走球下了咒。”

哈利的脸沉了下来。

果然是马尔福家。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哈利问。

多比的声音更低了：“他说……要给哈利波特一个教训。让他知道谁才是老大。”

哈利握紧了拳头。

“谢谢你，多比。”他说，“你帮了我大忙。”

多比立刻露出笑容，尽管脸上还挂着眼泪：“哈利波特不怪多比？”

“当然不。”哈利说，“不过，下次再有这种事，直接告诉我，好吗？别再偷偷摸摸地帮我了。”

多比用力点头：“多比记住了！”

哈利看着他，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上次说的那个‘危险’，到底是什么？”

多比的笑容消失了，脸色变得苍白：“哈利波特……黑魔王回来了。他在找你。”

哈利的心猛地一沉。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我不会怕他的。”哈利说，语气坚定，“永远不会。”

多比看着他，眼睛里了崇拜：“哈利波特是真正的勇士！”

哈利笑了笑，躺到床上：“好了，你也该回去了。别让小精灵发现你在这儿。”

多比点点头，转身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哈利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马尔福，黑魔王……

看来这个学期，不会太平了。

但他不怕。

因为他是哈利·波特。

他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禁林。

月亮从云层后面探出头，洒下的。

哈利握紧了魔杖。

游戏，才刚刚开始。

哈利心里嘀咕，多比这马屁拍得也太夸张了。不过这就是多比，永远把他捧上天。

他放柔声音开口：“听着，我知道日记本的事，也那条蛇怪的底细。现在谁拿着日记本，接下来要怎么算计我，我心里都有数。而且我已经找到办法，既能毁掉日记本，也能除掉蛇怪——至于幕后那人，我也有把握阻止他。”

哈利顿了顿，看着多比激动得发抖的样子：“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能好自己。”

“多比当然信伟大的哈利波特！”多比眼泪又涌了上来，声音哽咽，“可多比不敢赌啊！多比不能失去您这样伟大的巫师！没想到哈利波特这么聪明，连这些都知道了！”

“行了行了……”哈利摆摆手，突然听见走廊传来脚步声。

有人来了！

他刚要催多比快走，脑子里一闪，连忙喊住：“等等——德拉科不是命令你，不准救我，也不准把我赶出城堡吗？”

多比突然咧嘴一笑，那活像只偷的猫。

“多比没救哈利波特呀，也没赶您走。”他晃了晃圆耳朵，声音带着狡黠，“多比只是想打断您的胳膊而已。”

话音未落，多比“啪”地一声消失在原地。

哈利愣在原地，嘴角忍不住上扬。

这家伙……比他想的要机灵多了。

第1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