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霍格沃茨的礼堂炸开了。

每个长桌上都摆着半人高的南瓜，南瓜上插着张纸条——“伟大的南瓜祝你们万圣节快乐”。

学生们一边啃着甜到发昏的，一边挠头：这“伟大的南瓜”到底是何方神圣？

哈利端着盘子刚坐下，塞德里的声音就飘了过来。

“我还是不信。”高年级学长挑眉，语气笃定得很，“不信什么伟大的南瓜，更不信你能为了骗我搞这么大阵仗。”

哈利翻了个白眼：“明明是输不起！不然你解释解释，这贴心到爆的万圣节礼物哪儿来的？”

“鬼知道。”塞德里耸肩，“但肯定是你干的。别管你怎么做到的，反正没跑。”

“我去，你这语气跟普一模一样……”哈利小声吐槽，“再说了，你凭什么觉得我当伟大南瓜的助手？”

塞德里地开口，像在哄小孩：“因为伟大的南瓜根本不存在，所以你自然。”

哈利脸一垮：“行，那你等着！明年伟大南瓜肯定不找你！我赌五加隆，你下一句就要说不信圣诞老人了！”

塞德里皱起眉：“可我本来就——”

“闭嘴！”哈利猛地抬手打断，“我不听你狡辩！再见！”

说完他转身就走，犹豫三秒后，一屁股坐在了芬多桌对面的金妮面前。

毕竟答应过要试试嘛……虽然他更希望金妮赶紧放下对他的执念，这样他追起来才方便。

啧，有点绕，但问题不大。

“早啊金妮。”哈利咧嘴笑，“喜欢那个南瓜不？”

金妮从他坐下就开始脸红，听到问话眼睛亮了亮：“喜欢！虽然我不太信什么伟大南瓜，但只要他送，我就愿意！”

“这就对了！”哈利比了个大拇指，“不过别去问卢娜啊。”

金妮歪头好奇：“为什么？”

哈利压低声音：“她那些伟大南瓜的理论要是被教授听见，明年咱们就别想收礼物了。”

金妮秒懂，点点头：“哦——也是，卢娜的脑洞……”

话没说完，赫敏“啪”地坐在金妮旁边，一脸抓狂：“找不到！根本找不到！”

罗恩和纳威紧跟着坐下，一左一右把哈利夹在中间。

“找啥？”哈利懵了。

“《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两本都被借走了！”赫敏拍着桌子。

哈利挑眉：“这书不是万年没人碰吗？我妈上次借还是十年前吧？怎么突然火了？”

纳威凑过来：“还不是密室闹的！昨天的南瓜虽然转移了点注意力，但大家还是怕得要死，今早冲去图书馆查资料了。”

罗恩翻了个白眼：“赫敏非拉着我们去，发现书没了，还逼我们在图书馆里翻箱倒柜——连禁书区都去了！偷偷摸摸躲平斯夫人的感觉，简直要命！”

哈利忽然想起什么：“等等，我去年不是送了你一本吗？怎么还要去借？”

他记得，虽然对答案没，但架不住那些总盯着他生活的人（不过这次他不介意）会瞎琢磨，还是问一句保险。

赫敏叹气：“今年要带的洛哈特的书太多了，行李箱塞不下，只能放家里。”

罗恩立刻阴阳怪气：“哦？洛哈特的书占了地方，《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就带不了？行，你绝对没暗恋他。”

赫敏没像罗恩的那样脸红，反而瞪回去：“什么叫‘占地方’？洛哈特的书是课本！当然要带！难道为了一本课外书，把课本扔家里？图书馆明明有两本，平时又没人用……”

纳威补刀：“那你为什么不随身带，让猫头鹰寄过来？”

“我爸妈不放心猫头鹰。”赫敏解释，“随身带……当时没想起来嘛，我又不是神仙，哪能什么都考虑到？”

哈利忽然有点不爽：“你们去图书馆怎么不叫我？多好的搞事机会啊！”

他隐约记得原时空里赫敏就是因为这些破理由没带书，可惜这次错过了热闹。

纳威赶紧摆手：“叫了！你直接对我们下咒！”

哈利摸下巴：“我怎么不记得？”

罗恩翻了个白眼：“因为你当时还睡着啊！”

赫敏嗤笑：“得了吧，他总不至于把魔杖放枕头底下吧？”

金妮看着哈利的，“噗嗤”笑出声。

哈利干咳一声，纠正：“……我还真放了。抱歉啊睡懵了咒到你们，不过幸好我没真生气，不然你们现在还在医务室躺着呢。”

罗恩和纳威瞬间缩了缩脖子。

赫敏却没理他们，盯着哈利急道：“别扯这些！现在怎么办？我怎么查洛丽丝夫人和密室的事啊？”

哈利突然一拍：“哦对了！我差点忘了！”

他“噌”地站到上，飞快念了句“声音洪亮”。

“大家注意！”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礼堂，学生们齐刷刷看过来，几个教授皱起眉——但没人阻止。

毕竟邓布利多今天不在，没人会为了“学生的”来 censore 他。

完美。

“我发现一件事——除了我和我最好的非‘四人组’朋友卢娜·洛夫古德，没人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哈利说到“四人组”时，差点没忍住皱眉。那词儿他听着就别扭。

“这可不是因为我名气大她厉害——虽然我们确实都挺牛的。是我们俩都是，嘛，消息永远比别人快一步。不然怎么混饭吃？”

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压低：“说正事！昨晚有个死而复生的叛徒非法阿尼马格斯闯进了城堡。那家伙是老鼠变的，名字我记不太，但肯定和‘小矮星彼得’押韵。他打开了密室。”

珀西立刻挑眉：“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被一本邪恶日记附身了。”哈利顿了顿，等周围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才继续，“没错，就是那个‘我吓人所以没人敢提我名字’的伏地魔——他写日记！”

“那日记被他施了咒，谁写进去谁就得去开密室杀人。不过说真的，谁会随便写别人的日记啊？这癖好也太怪了，品味还烂得一批……”

贾斯廷·芬列里的声音带着颤：“你是说你知道密室里有什么？”

哈利记得这家伙之前在赫奇帕奇桌前躲着自己，心里有点不爽，但还是点头：“知道。”

厄尼·刚开口：“难道是你——”

哈利直接打断。他可不能让这自大鬼抢了风头，更不能让“哈利是斯莱特林继承人”的谣言传出去。

“想都别想！我要是真干了，犯得着藏着掖着？再说了，石化人这种事，我凭什么干？早拿去卖钱了！”

周围人都露出“好像很有道理”的。哈利差点笑出声——他们不信自己不会害人，倒信自己贪财？行吧，反正只是玩玩，看看名气能用到什么地步才会翻车。

“密室里是蛇怪。想知道密室的来龙去脉，去看《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不过图书馆就两本，排队排到天荒地老。”

他了嗓子：“蛇怪是英尺长的巨蛇，毒牙见血封喉，直视它眼睛就会死。看倒影只会被石化。”

“幸运的是，我这儿有镜子、书，还有能解石化的曼德拉草药剂。药剂，但镜子十西可一面，书五加隆一本。加五西可我还能签名，早餐后开售。”

贾斯廷追问：“你怎么知道这些？”

哈利摊手：“我伤疤告诉我的。这理由够了。”

佩洛·尔沃特皱眉：“伤疤哪能这么用？”

“谁额头上有独一无二的杀戮咒伤疤？你还是我？”哈利反问。见她语塞，继续道，“所以我才是专家。”

“费尔奇的猫已经被解石化了，别嫌它烦——这正好证明药剂有效又快。蛇怪在水管里乱窜，随时可能冒出来，但只要用镜子看拐角，就。”

他一拍手：“现在，谁要买东西？”

人群立刻涌了上来。

“哈利，你确定这么做……道德吗？”

赫敏在走廊上拦住他，眉头拧成了结。他们正要去看洛丽丝夫人被石化的地方，听说里德尔的血字被改成了粉。

“利用赚钱，还在危机时刻藏着救命？”

“放轻松，赫敏。”哈利耸耸肩，“《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又不是，买的人多了，图书馆排队的穷人就能更快借到。镜子确实重要，但很多人自己有小镜子，买我的不过是冲‘哈利·波特同款’。我问过穷学生，十西可很合理。”

“至于发国难财…… guilty as charged。但你忘了纳威说的？我用南瓜灯安抚过大家的！”

罗恩眼睛瞪得溜圆：“那些南瓜灯是你弄的？”

赫敏翻了个白眼：“不然呢？你以为真有个你从没听说过的‘伟大南瓜’？”

罗恩挠头：“万一呢？”

哈利突然指向前方：“昨晚的水是不是从这儿流出来的？去看看源头。”

赫敏走过去：“行。”

罗恩却钉在原地：“我不去！”

纳威疑惑：“为什么？”

罗恩脸涨红：“那是女厕所！”

哈利嗤笑：“能不能成熟点？再过几年你求着进都进不去。再说里面就几个隔间，能看见啥？”

罗恩极地被他和纳威拖进去，却看见卢娜正缠着赫敏订《唱唱反调》。显然没成功。

“别费劲了卢娜，”哈利说，“她还没准备好。”

卢娜立刻换上严肃脸，真诚地说：“我很抱歉。”

赫敏柳眉倒竖，语气里带着点被冒犯的火气：“你说对不起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了？还有——什么叫我没准备好？”

“你没准备好上《唱唱反调》。”哈利耸耸肩。

赫敏差点被气笑。她那眼神明摆着——该没准备好的明明是那本胡说道的杂志！她眯起眼睛追问：“凭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连‘大南瓜是真实存在的’这种可能性都不肯接受啊。”卢娜的声音飘过来，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早餐吃了吐司。

赫敏瞳孔骤缩，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怎么知道我……”

“今早图书馆，你和纳威争论这个话题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呀。”卢娜眨眨眼，说得理所当然。

“你去图书馆干嘛？”赫敏追问，心里莫名有点发毛——总觉得卢娜的答案会很离谱。

“借两本《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卢娜笑得眼睛弯弯，语气轻快得像刚捡到了月痴的羽毛。

哈利“噗嗤”一声笑喷：“卢娜，我爱死你了——真的！”

赫敏彻底傻眼，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看向卢娜的眼神里满是愤怒——她找那本书找了整整三个小时！结果被这丫头借走两本？！

纳威赶紧打圆场，挠着头问：“所以……这和赫敏能不能上杂志有什么？”

卢娜饶有地瞥了他一眼：“连这点天马行空的想法都容不下，你怎么能消化我们杂志里那些更劲爆的新闻？”

哈利忽然想起什么，顺口问道：“对了卢娜，你怎么在这儿？”

卢娜抬手朝厕所隔间一指：“我来跟进采访桃金娘呀。昨晚皮皮鬼取笑她，她气得当场就跑了。”

哈利转头看向缩在角落的哭泣的桃金娘，温声劝道：“别理皮皮鬼，他就是——毕竟他不算真的鬼魂，大家都不接纳他，只能靠搞破坏刷存在感。说起来，我和弗雷德乔治还觉得他这‘事业’挺伟大的，但想想他从存在起就一直孤零零的，肯定憋坏了才拿你撒气。而且他也没办法改变现状，你想啊——霍格沃茨要是有两个皮皮鬼，那还不得天翻地覆？”

众人愣了愣，脑补了一下两个皮皮鬼同时搞事的场景，顿时齐齐打了个寒颤——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桃金娘抽抽搭搭地飘出来：“我知道……可他有时候真的太过分了嘛！我死的时候正处在青春期顶峰啊！要永远戴着眼镜、满脸痘痘，还得被荷尔蒙折磨得随时随地想哭……”

哈利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太惨了，我真的很抱歉。”

“更别提我死的时候还来着月经……”桃金娘的声音越来越小，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哈利嘴角一抽，想起佩妮姨妈每次来例假时的恐怖模样，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哇……这也太倒霉了。对不起，桃金娘。”

桃金娘点点头，抹着眼泪说：“谢谢……不过我现在突然又想哭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走吧，我想一个人。”

“再见啦，谢谢你的采访！”卢娜笑着挥手。

几人刚走出女厕所，就听见一声炸雷般的怒吼：“罗恩！！”

珀西·韦斯莱脸色铁青地站在走廊尽头，指着罗恩的鼻子质问：“那是女厕所！你进去干什么——”

“罗恩在考虑变性。”哈利突然一本正经地开口，“他还没拿定主意，我们带他来看看男女厕所的区别，提前适应一下。”

珀西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活像条离水的鱼，半天没挤出一个字。

“你找死啊！”罗恩气急败坏地拍了哈利一巴掌，“我才没有！”

“谢天谢地！”珀西松了口气，拍着胸口庆幸，“我简直不敢想象要怎么跟妈妈解释，你变成‘罗妮’的事！”

哈利突然交叉双臂，一脸严肃地看着珀西：“珀西，我对你很失望。”

珀西挑了挑眉，那明摆着——除了蠢事和食死徒，你哈利·波特还有资格说谁？“失望？因为我庆幸一件没发生的事没发生？”

“你这态度有点恐跨啊。”哈利皱着眉，“就因为弟弟没变性就松了口气，这对跨性别太不友好了。”

“可他本来就不是啊！”珀西反驳。

“那如果他是呢？”哈利追问，“万一他是，但不敢告诉你呢？你认识的人里有这样的？甚至你作为级长，本该保护的学生里就有？……等等，我突然想到——魔法能不能让人改变身体，和心理性别一致？回头得查一下这个。”

珀西愣住了，半晌才缓缓开口：“你说得对，我以后确实得注意……但变性的玩笑是你开的啊！”

哈利猛地僵住——对啊！自己刚才那话是不是也有点问题？

“我能走了吗？”罗恩举手，一脸生无可恋，“这话题我插不上嘴，感觉赫敏在这儿还差不多……”

可惜没人理他。

哈利脸色发白，喃喃道：“我刚才是不是说了恐跨的话？我不是的，但……但确实可能冒犯到别人。”

“没事的哈利。”珀西难得温和地拍了拍他的肩，“没人是完美的盟友，知错能改就好。”

“盟友？对抗什么？”罗恩终于忍不住了，翻了个白眼，“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恐跨症啊，你没听吗？”哈利回头看他。

罗恩翻了个更大的白眼：“算了，我回头问赫敏。反正她肯定会给我列一堆推荐读物，我也不会看的。说真的，刚才直接说实话无视珀西走人，都比现在省事多了。”

“我保证，绝对不会。”珀西面无地说，“不过既然你提到了——作为级长，我还是得问：你们到底在女厕所里干什么？”

“可我们刚进行了一场深刻的对话啊！”哈利抗议。

“规则可不管你们有没有‘深刻对话’。”珀西不为所动。

“我们——”哈利刚要开口，罗恩立刻瞪了他一眼，抢着说：“我来说！我们本来是来看墙上的粉色涂鸦，然后哈利非要去查女厕所漏水的事。我说我不能进女厕所，他说等我青春期到了就不会这么想了。结果进去之后，就看到他朋友卢娜在采访桃金娘，桃金娘越说越伤心，然后我们就出来了！”

珀西瞪大了眼睛，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不是，说真的，你们跑那里面干什么？”

“就是那么回事啊！”罗恩梗着脖子辩解。

珀西揉了揉眉心，低声嘟囔：“我真该是老了……你们知不知道这像什么？别人都在楼下吃饭，就你们偷偷溜回这儿……”

“这样才没人看见啊。”哈利耸耸肩，“再说了，今天一整天大家不都在围着那面墙瞎看吗？霍格沃茨这魔法学校，日子过得比麻瓜学校还无聊，简直不敢信。”

“胡说道！”赫敏和珀西异口同声，脸都气红了。

哈利没理他们的炸毛，自顾自憧憬起来：“你们知道吗？德姆斯特朗的禁林根本不是禁闭的地方，那是成人礼的试炼场！布斯巴顿三分之一的学生都不是纯人类——想想看，那两所学校天天得多刺激？”

“我们有蛇怪啊！这还不够刺激？”罗恩急了，忙不迭反驳。

“得了吧，那玩意儿就袭击了一只猫。”哈利翻了个白眼，“霍格沃茨非得等伏地魔亲自来局才热闹，可问题是他都死透了——”

“你！”罗恩猛地打了个哆嗦，脸色发白。

赫敏叹了口气，无奈道：“罗恩，不就是个名字吗？至于吓成这样？”

这话不是没道理。当初哈利费了老大劲才纠正赫敏那套巫师的破规矩——什么“不能直呼名”，什么“神秘人”“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哈利最烦这套：要是真叫“不能提名字的人”，那不还是在叫他？万一有人根本不知道“那个谁”是谁呢？纯属自欺欺人。

珀西皱着眉，一脸困惑：“可……那个谁都死了，怎么还能惹麻烦？难道他变成幽灵了？”

“不是，他就是‘半条命’状态。”哈利解释。

“半条命？”纳威凑过来，好奇地问，“那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去了！”卢娜突然插话，眼睛亮晶晶的，“半条命就是还剩口气儿，死了……死了的话，一般就只能干一件事了。”

“翻他口袋找零钱！”哈利接得飞快，两人相视一笑。“《新娘》yyds！”他转头看向罗恩、赫敏和纳威，啧啧道，“说真的，最近卢娜在‘最佳损友’这事儿上，把你们仨甩得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赫敏抱臂冷哼：“那也不能怪我们啊——我们又没疯。卢娜，我没别的意思啊。”

“我为什么要生气？”卢娜歪着头，一脸坦然，“我见过你们那所谓的‘正常’，无聊死了。”

纳威突然一拍脑门：“哎，珀西，你刚才跑这儿来干嘛？就算你是级长，偷偷溜回来不也一样可疑吗？不对——你都这么大了，搞不好真会石化咒呢！我们可不会！你这比我们还可疑吧？”

“我……我……”珀西的脸“唰”地红透了，耳根子都烧起来。

哈利眼睛一转，坏笑起来：“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偷偷跑来找他女朋友佩洛·瓦特约会，对吧？”

“你、你们赶紧下楼吃饭去！”珀西手忙脚乱地摆手，头也不回地快步溜走，连背影都透着。

第1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