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的灼热感还没消退，纳威就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像铜铃。

“等等……什么？”他失声叫道，“真是奇洛？靠！这下我得输给韦斯莱双子钱了！”

哈利挑眉看过去：“你们赌谁想杀我？这也太……变态了吧？”

“得了吧你，还好意思说别人？”纳威翻了个白眼，“你自己呢？一有机会就提你那‘毁容’的事，生怕别人忘了似的。”

哈利耸耸肩，一脸理直气壮：“那不是大家都爱听嘛，我这是成人之美。再说了，至少韦斯莱双子对我有信心！”

两人还没吵完，奇洛阴森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我就知道会在这儿遇见你，波特。不过……没想到隆巴顿也来了。”

哈利皱紧眉头：“你怎么确定我会来？我才十一岁啊！正常点的小孩，哪会脑子抽了去追一个想杀自己的成年巫师？还是只带了几个一年级同学当‘武器’？”

话虽这么说，哈利心里门儿——换作真·十一岁的自己，根本不会在被麦格教授打发走后，还死缠烂打地逼成年人听自己说话。上一世他就没这胆子。早知道就该把“魔法石有危险”的理由说的……

“哦？是吗？”奇洛的声音带着嘲讽，“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为什么每次我背对着你，你就喊‘伤疤疼’？喊得比谁都响。”

哈利刚要反驳，突然卡壳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

他悻悻地闭了嘴：“算你有理。”

“说真的，我本来以为你猜不到是我。”奇洛的语气带着得意，“毕竟普那家伙，看起来就像个反派——谁会怀疑我这个说话结巴、弱不禁风的‘可怜教授’呢？”

“我就怀疑了。”哈利直言不讳。

纳威在旁边小声提醒：“哈利，他问的是‘正常思维的人’……”

“哦对。”哈利摊摊手，“不过要不是你后脑勺长着个汤姆·里德尔，我可能真猜不到。”

这句话像平地惊雷，炸懵了在场所有人。

纳威：？汤姆·里德尔是谁？

奇洛：？汤姆·里德尔是谁？

只有奇洛后脑勺那张脸——伏地魔，瞳孔骤缩！

他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奇洛显然没打算深究，只是打了个响指。

“唰——”

无形的绳索瞬间捆住了哈利和纳威的手脚。

哈利暗骂一声“大意了”，立刻集中精神，开始用无杖魔法解绳子。只要给他点时间，这绳子根本困不住他——前提是别被打断。

趁奇洛低头研究怎么找魔法石的空档，哈利悄悄发力。

就在这时，奇洛后脑勺的嘴突然动了：“用那个男孩……用那个男孩……”

纳威吓得一哆嗦，小声问哈利：“他说的是汤姆·里德尔？”

哈利点头，没说话。

奇洛转向哈利，解开了他的绳子：“过来，波特。看看这面镜子。”

哈利心里咯噔一下——上一世他就是在这面镜子前，傻乎乎地以为“把石头揣更”。但现在，他根本不想碰那劳什子魔法石！

“看什么？”哈利站在镜子前，，“我只看到我家人。”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说真的，能不能别再问了？每次看都是这玩意儿，不会变的。”

奇洛的声音失望，还带着点怀疑：“你没看到魔法石？”

“我要魔法石干嘛？”哈利反问，“它在原地不是挺的吗？”

说着，他悄悄往旁边挪了挪，想离奇洛远点。

可还没挪两步，伏地魔的声音又响了：“另一个男孩……他有石头……”

哈利瞬间僵住。

操！早知道就该提醒纳威——别他妈乱看镜子！

奇洛立刻朝纳威扑过去，纳威吓得脸都白了，肚子直打颤。

“让我和他们……面对面说……”伏地魔命令道。

奇洛象征性地抗议了两句，身体却诚实地转了过来——他缓缓摘下头上的头巾。

就在这几秒的空档，哈利已经用无杖无声咒解开了纳威的绳子。

“啊——！”

看到奇洛后脑勺那张苍白扭曲的脸，纳威吓得尖叫出声。

哈利却很平静。他知道现在的伏地魔有多弱，自己应付得来——就是有点纳威撑不住。

“哈利·波特，纳威·隆巴顿。”伏地魔的声音嘶哑难听，“真是讽刺啊……是你们两个站在这里，一起面对我。讽刺，却又……很合适。”

哈利冷笑一声：“汤姆·里德尔。我严重怀疑你是恋童癖。”

纳威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虽然还没搞状况，但直觉告诉他，眼前这玩意儿绝对惹不起——可哈利敢这么骂？！

“你敢……”伏地魔的声音陡然拔高，怒火。没人能他是气哈利叫出自己的真名，还是气那句“恋童癖”。

“我有什么不敢的？”哈利翻了个白眼，“别在这儿磨磨唧唧委屈了，赶紧说正事。”

伏地魔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你知道吗？有个预言……”

哈利的心猛地一沉。

预言？上一世他第一次见伏地魔时，对方根本没提过这个！是因为纳威在这儿？

“预言说，七月底出生的男孩，父母三次违抗我，他会终结我。”伏地魔的声音带着诡异的磁性，“这个预言，本来可能是你，也可能是隆巴顿。我选了你，结果你确实‘终结’了我——暂时的。预言应验了。所以你看，我杀你，也杀你的朋友，隆巴顿。只要把你口袋里的石头给我，我保证……不伤害你们任何一个。”

“一个骗子和杀人犯的保证？”哈利嗤之以鼻，“谁信谁傻。”

纳威却突然浑身发抖，声音里带着哭：“你……是你毁了我父母的脑子！”

“那不是我干的。”伏地魔立刻否认，“那是我‘消失’之后的事。贝拉特里·莱斯特奇——我最忠诚的之一，就是有点……偏激。她觉得你父母作为顶尖傲罗，又和邓布利多那老狐狸走得近，肯定知道我的下落。我可不赞成她的做法。只要你把石头给我，我就替你报仇，让她为伤害你父母付出代价。”

纳威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眼泪都快掉下来：“你……你当时也可能选我！杀了我的父母！”

“可我没那么做。”伏地魔的声音轻柔得像毒蛇吐信，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我去找哈利，是不想平白沾染上纯血的血——万一选错了人呢？像你这样高贵的纯血后裔，才是巫师界的未来啊，亲爱的纳威。”

他顿了顿，语气里竟掺了丝惋惜：“把你父母逼疯真是浪费……他们本是一对优秀的巫师夫妇。等我恢复力量，会纠正所有像他们那样的冤屈——那些本该拥有一切的纯血，不该落得只剩一条命的下场。”

纳威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我能让你父母回来。”伏地魔的声音压得更低，像在说什么私密的承诺，“只要把魔法石给我。”

空气凝滞了。纳威低着头，沉默了，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我……不！”

伏地魔还没反应过来这声拒绝，哈利已经抓住机会扑了上去！他双手死死按在奇洛的脸上，掌心瞬间传来灼烧般的剧痛。

额头的伤疤像被滚烫的烙铁烫过，疼得哈利眼前发黑。他早就该出手了，但不知怎的，他想起了邓布利多——或许老校长也会希望给纳威一个直面伏地魔的机会吧？在那样诱人的承诺面前拒绝黑魔王，对纳威那脆弱的自尊心来说，绝对是场天大的胜利。

就在哈利快要疼晕过去时，一声怒吼炸响：“粉身碎骨！”

奇洛的身体猛地僵住，像被抽走了灵魂。

哈利勉强抬起头，看见纳威举着魔杖，眼睛瞪得像铜铃，手还在不住地发抖。

“哈利！纳威！”

刚冲出走廊，赫敏的哭声就撞了过来。他们实在没别的办法，只能骑着哈利的扫帚从活板门里逃出来。女孩扑上来，一把抱住了两人，眼泪蹭了他们满肩。

“赫敏……”哈利虚弱地开口，“找到邓布利多教授了吗？”

“当然找到了。”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哈利一愣——老校长什么时候来的？算了，问也白问。邓布利多的身影从阴影里走出，温和地说：“我知道你们有一肚子问题，我也有几个要问你们。不过别急，我们去医疗翼看看吧？”

庞弗雷夫人忙完，把罗恩和赫敏打发走后，邓布利多又回来了。

“你该把魔法石交给邓布利多教授。”哈利开口。

纳威眼睛一下瞪圆：“哦对！我差点忘了这事儿……”

“正常。”邓布利多的眼睛闪着，“下面那场冒险，足够让你把什么都抛到脑后了。”

哈利嗤笑一声：“‘冒险’？这词儿可真委婉。”

“我杀了奇洛教授。”

空气突然安静。纳威盯着的床单，手指死死攥着布料——他到现在还在发抖，所以庞弗雷夫人才没让他出院。

“到底怎么回事？”邓布利多的语气沉了下来。

哈利看出纳威不想多说，深吸一口气，把的经过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奇洛是冲着魔法石来的，罗恩在棋盘阵里受伤，火焰门的药水只够两个人过去，赫敏就回去找罗恩了。然后是厄里斯魔镜——奇洛想利用哈利拿到石头，可哈利根本不想要，反倒是纳威，因为“想拿但不用”的念头，意外得到了石头。

“后来奇洛扯下头巾，露出了后脑勺的伏地魔。”哈利的声音顿了顿，“黑魔王说能让纳威父母回来，让他交石头……纳威拒绝了。他要攻击纳威的时候，我用妈妈留下的爱的魔法烧了他的脸。就在我快撑不住的时候，纳威用了‘粉身碎骨’。”

“我杀了他。”纳威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里满是绝望。

“奇洛早就死了。”邓布利多轻声说，“从他伏地魔寄生在自己身上那一刻起，他就不是活人了。就算今晚他拿到石头，伏地魔也会在造出新身体后杀了他；就算失败，也会觉得奇洛没用了，会杀了他。”

“所以……不是我的错？”纳威的声音带着不确定。

“当然不是。”哈利立刻接话。他知道纳威需要时间消化，但事已至此，也没别的办法了。说实话，他根本没想到纳威会在那时候出手——那可是黑魔王啊。

他转移话题：“那魔法石接下来怎么办？”

邓布利多开始解释：尼可·勒夫妇决定销毁石头，他们本来就活得够了，死亡对他们来说是种解脱。

哈利：“……”

行吧，这话题也没好到哪儿去。

“还有问题吗？”邓布利多笑眯眯地问。

哈利忽然露出一副“天真无邪”的：“伏地魔说过件有意思的事，想请您解释一下。”

邓布利多点头示意他继续。

“他说……有个我和纳威的预言，所以他才来杀我。”哈利地说，看着邓布利多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心里竟有点暗爽，“还说我是唯一能阻止他的人？”

邓布利多沉默了，终于叹了口气：“我没想让你这么早就知道……在你这么小的时候。我本希望……唉，事已至此，说这些也没用了。我手边没有冥想盆，只能直接告诉你预言的。”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像在念一段古老的咒语：

“能战胜黑魔王的人即将降临……生于曾三次反抗他的父母，生于七月的最后一天……黑魔王会将他标记为平等的对手，但他拥有黑魔王不懂的力量……两人之中死一个，因为只要对方活着，自己就无法存在。”

“所以……这预言可能是我，也可能是哈利？”纳威听得脸色发白。

“不，预言只属于哈利。”邓布利多摇头，“当伏地魔选择追杀哈利，给了他那道伤疤时，就已经把他标记成了自己的‘对手’——预言也就应验在他身上了。”

纳威悄悄松了口气，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太明显。

哈利却皱起眉，看着邓布利多：“教授，您没忘吧？我才十一岁，而且……我真不是什么靠谱的人。您确定要让我去杀黑魔王？”

“我不会指望你在几年做任何事。而且，我也不能强迫你做任何事。但等到你最后一次面对伏地魔时——你知道他想杀你，知道他已经杀了或试图杀了无数人——你很可能会觉得杀了他才是最好的选择。当然，如果他重获肉身，并且继续追杀你，你们俩很可能会有一个死在对方手里。”

哈利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离校宴。海格确实给他弄了本父母的剪贴簿，他也在七年级生临时办的“毕业派对”上熬了一整夜（还是唐硬拉他去的，毕竟他跟七年级生不熟），很快也能见到金妮了。可另一方面——芬多今年赢了学院杯，尽管他已经尽力拖了。

邓布利多宣布芬多暂时时，哈利拼命出沮丧的样子。还好，这样就不用再靠最后时刻加分了。

“最近发生的事考虑。”邓布利多接着说。哈利翻了个白眼。果然如此。邓布利多给了罗恩五十分，理由是“霍格沃茨史上最精彩的棋局”——可这种事根本没法客观衡量；赫敏也得了五十分，就因为没毒死自己和同学；纳威也有五十分，就因为烧了株稀有珍贵的植物；至于哈利，他得了十分，“奖励”他没把奇洛偷魔法石的事告诉大人，还连累了好几个同学。当然，邓布利多的措辞可能稍微委婉点，但明摆着就是偏袒。

哈利开始用头撞桌子，直到珀西烦得威胁要给他施咒才停下。可不能让珀西这习惯——要不是珀西总拒绝动手，哈利那些更张扬的课外活动根本没法开展。

芬多桌那边庆祝“终于成了最会拍马的学院”的喧闹实在太吵，宴到一半，哈利起身走到斯莱特林那边坐下。剩下的时间里，他跟斯莱特林们一起吐槽邓布利多的偏袒。邓布利多听不见他们说什么，还对着哈利“跨越学院界限的成熟态度”笑得一脸灿烂。

霍格沃茨特快进站时，哈利这辈子第一次真心觉得这段终于结束了。一路上，他、罗恩、赫敏和纳威就坐着，任由哈利的各种熟人、纳威的草药课朋友轮番过来串门。可惜这也没拦住赫敏念叨他的考试成绩——他成了邓布利多之后一年级成绩最好的，现在被捧成了神童（他俩都烦这个），可这明明就是十二年的年龄优势啊！毕竟，作为一个得坐无聊会议、开会、还得定期去威森加摩请愿的成年人，他的注意力足够集中，能在宾斯的课上认真听讲，所以连最讨厌的魔法史都考得不错，而且他根本没复习！可赫敏认定他要么作弊，要么就是一直藏着实力。

“你暑假一定要来我家！”罗恩说，“你们都来——我会给你们寄猫头鹰的。哦，我说的‘都来’是‘除了马尔福和他的跟班’。”也就是说，只有哈利、赫敏和纳威。

“谁稀罕去啊。”德拉科回嘴，“我的卧室比你家整个房子都大！”

哈利翻了个白眼：“德拉科，记得我们说过跟踪你爸的政敌不好吗？对了——问个奇怪的问题，你家有个叫多比的小精灵吗？”

德拉科点头：“现在是谁在跟踪谁？”

“呃，是你啊，你在跟踪罗恩。我们刚说过这个。不过我问这个是因为——你记得我的伤疤告诉我奇洛想杀我吗？”

德拉科不确定地点点头。

“它还告诉我，你家有个叫多比的小精灵，今年夏天会偷我的所有邮件。所以你能不能命令他别碰我的邮件？那就太好了。”

德拉科耸耸肩：“行啊。”

下了火车，大家分组排队过检票口时，唐走了过来，头发是泡泡糖粉色。“我被傲罗学院录取了！”她说，“这是我的庆祝发型！”

“你要一直留这个？”哈利笑着问。

“对！只要我还为这事，除了执行任务需要，我就一直留这个。本来早想告诉你的，可一直忙着躲珀西。”

“躲珀西？为什么？他是最没威胁的人了。”哈利指出。

“我知道，我知道，可他想让我第三遍讲我的N.E.W.Ts成绩，还想让我听他讲每道题的答案、每个用的咒语，然后问我觉得他O.W.Ls考得怎么样——那无聊死了！”唐抱怨道。

“听起来像赫敏。”罗恩直言。

“喂！”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叫你的名字——我是说，你的教名？”哈利赶紧改口，因为唐正瞪着他。

“没有，抱歉。”

“别这样嘛！我把我的第一个孩子给你！”哈利发誓。

唐笑了：“你是不是有点太小了，想这个？”

哈利耸耸肩。按正常，他现在都该当爸爸了。如果是男孩就叫詹姆·小天狼星，如果是女孩就叫莉莉·卢娜。

“保持联系，好吗？”唐要过检票口时，哈利问她。

“你想甩都甩不掉我！”她说完就消失了。

哈利和罗恩刚穿过站台，赫敏和纳威也跟了上来。耳边突然炸开一片嗡嗡的议论声，是德拉科·马尔福的——还有他开学时那句质问马尔福血统的话。

哈利嗤了一声。早把这茬忘了。

“妈妈快看！是他！他来了！”

的女声像颗小炮弹炸过来。哈利转头，就见金妮·韦斯莱在不远处蹦蹦跳跳，红头发晃得像团小火苗。

“嗨，金妮对吧？”哈利冲她笑了笑。

金妮的脸“唰”地红到耳根，眼睛瞟向旁边的柱子，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是、是的……”

“明年要去霍格沃茨了？”

她拼命点头，辫子梢都跟着颤。

哈利转向韦斯莱夫人：“对了夫人，谢谢您送的圣诞礼物，特别贴心。”

“哎呀没什么的，亲爱的。”韦斯莱夫人笑着摆手，眼角的皱纹都透着温和。

哈利抓了抓后脑勺：“那我回去了……我姨夫估计还在生我的气呢。”

“从九月气到现在？”韦斯莱夫人瞪大了眼睛，“这也太——”

“他圣诞还给我寄了死亡威胁信呢。”哈利说得轻描淡写，像在讲别人的事。

韦斯莱夫人倒抽一口冷气：“我的天……”

哈利推开女贞路四号的门时，心脏猛地一跳。

德思礼家的前草坪上，卧着一条大黑狗。

纯黑的毛，体型壮得像头小狼，正抬着头，绿油油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活像在等他回家。

哈利没敢耽误，冲进门把行李往楼上扔——上楼时还不忘朝楼下吼了一嗓子：“姨夫！你要是敢锁我魔法书，我就把你头发变蓝！”

楼下传来弗农姨夫愤怒的咆哮，哈利却笑了。他早这胖子的软肋——色厉荏，最怕丢人。

他揣了块跑出门，蹲在黑狗面前晃了晃：“喂，想不想散步？我去，一起？”

黑狗歪了歪头，像是没听懂，但还是站起来，跟在他身后。

空荡荡的，连个遛狗的都没有。哈利坐在秋千上，脚尖点地晃了两下，突然停下动作，盯着黑狗的眼睛。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声音里带着点笑意：“行啊， Sirius。藏了这么，终于肯露面了？”

第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