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你就乖乖受死吧。就算收取能量点，要收多少也是由我作主。不服气的话，你可以直接死在这里啊。］
“那祢就杀了我吧。”
［……咦？］
“我叫祢杀了我。”
［……］
“祢下不了手吧？”
路壹一动也不动。这是当然的，毕竟这小子因为我的关系尝到了不少甜头。要是祂真的打算杀我，一开始就没必要特地跑来这里见我。对这家伙来说，我要不在这里死里逃生，要不至少死得悲惨壮烈。
［哈哈，还真是让人不爽。我说你现在是想……］
路壹一字形的眉毛大大扭曲。看来我必须赶紧结束挑衅，回归正题。
“下级神明路壹，实况主的工作还过得去吗？”
若说脸上的表情也能出现裂痕，肯定就是祂那副模样。神明路壹的脸第一次笼罩上困惑的神色。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最近做实况节目很无趣吧？神明们花钱斗内都很小气啊。”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区区一个人类怎么会知道……］
路壹的角阵阵发颤。祂的反应也是合情合理，毕竟一介平凡人类不可能知道炼狱直播系统的相关资讯。
但我可不是什么平凡人类。
［少数神明对您的存在抱持疑虑。］
［神明“隐密的谋略家”对您的计划眼前为之一亮。］
从现在开始的对话让神明们听到可没有好处，我用嘴形朝路壹悄悄示意。
“先把频道暂时关掉再来谈吧？”
路壹犹豫片刻，结束了频道串流。
［#BI-7623频道已关闭。］
等神明们一从频道离开，路壹就露出了本色。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你，一个平凡人类，怎么会知道星流放送的事？］
“这不是重点。”
［什么？］
“路壹，祢不想成为‘神明之王’吗？”
［你在说些 ］
“我问祢，想不想超越独脚或吉达，成为魑魅魍魉之中最厉害的实况主？”
神明的脸色大变。
“神明路壹，和我缔结契约吧。我会让祢成为神明之王。”
2.
炼狱直播系统，又被称为“星流放送”，简单来说就是以全宇宙为对象的实况转播节目。订阅者是那些位于遥远银河顶端的神明们，演出者是像我这样的人类。而身为两者之间桥梁的实况主，就是在我眼前的神明。
［哈，哈哈哈哈哈！你疯了！好个疯人类！在你拒绝所有神明赞助的时候我就该看出来的！］
路壹就这样放声大笑了好一阵，才再度说道。
［虽然不晓得你是怎么知道星流放送，但我无法接受你的提议。因为我是神明，不是神明，无法成为你的背后神明。］
“我想祢大概误会了，我可从没说过要祢‘赞助’我。”
［咦？］
“我很清楚祢不过是只弱小无用的神明。我需要的不是祢的力量，而是祢的‘频道’。”
［我的频道？］
“看祢好像听不懂人话，祢的大夏语模式没问题吧？”
［喂！我说你……］
“简单跟祢说吧，我想和祢的频道缔结专属契约。”
路壹一脸茫然，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
［慢著，你是说要跟我缔结‘直播契约’？］
“没错。”
直播契约原本是神明和神明们之间签定的合约。神明们让自己的化身固定上特定频道，神明则会收取该化身所赚取的部分能量点作为手续费。化身本人基本上无法插手这份契约的签订，因为和神明签约的化身，说好听点是获得赞助，本质上来说和背后神明的奴隶没两样。
［哈哈，你这人类真够无厘头。］
神明用小小的手掌掩住双眼笑了起来，周围的空气也随之扭曲。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说了什么，但区区一个人类竟敢提出‘直播契约’？还是个连背后神明都没有的小虫子？］
祂阴恻恻地说道，周身的杀气随之喧嚣而上。即使是下级神明，其强大仍是一般人类无可比拟的。但若我会因这点小事而退缩，打从一开始就不会做出提议了。
“正因为我没有背后神明，才有缔约的价值。”
［……什么？］
“祢觉得那些神明进入频道的目的是什么？”
面对突如其来的提问，神明像个脑袋不灵光的学生般张口结舌。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我为了这个下级神明召开的特级讲座。
“不用那么紧张，其实都是祢知道的情报，不过是复习一下，让祢再好好回想而已。”
神明丝毫未察已经被我牵著鼻子走，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订阅炼狱直播的神明，大致上可以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到处转换频道找乐子的‘寻找游戏’团体，另一种则是想找能和自己签约的‘寻找化身’团体，对吧？”
［是这样没错。］
“因此，若是想成为炼狱直播里有名的频道，至少必须百分之百满足其中一个集团的需求。简单来说，要不就认真玩游戏，充实游戏内容；要不就协助找出有希望的赞助对象。总之必须将其一经营到最好。”
［很博学多闻嘛，不过说这么多做什么？神明们的订阅目的和契约有什么关系？］
“给了这么多提示还不懂，怪不得祢的订阅数到现在还没破百。”
［……闭嘴，赶快说重点。］
神明把一对小小的角顶到我眼前，可爱得让人无法相信这是不久前爆破人类头颅的妖魔鬼怪。
我看也别再逗祂玩了，慢慢进入重点吧。
“如果有个频道，能够同时满足‘寻找游戏’和‘寻找化身’的需求，会怎么样呢？”
［你说什么？这根本不可能，就算做得到也只是昙花一现。］
事实上，路壹的话并没有错。不可能同时满足所有神明的理由，正是因为“寻找化身”集团的存在。那些目的著重在寻找化身的神明们，不管出现多么有趣的化身，只要一结束背后神明选择环节，就会转换频道。
因此“寻找化身”团体的神明，无论如何都只是难以回流的时限性顾客。
“祢说的是‘背后神明选择’正常进行的情况。”
［什么？］
“若是出现一个没有和任何神明缔结契约的化身，会怎么样呢？另外，如果那个化身展现出的能力，比其他拥有背后神明的化身更加卓越呢？”
以强力的存在本身吸引神明们的注意，加上这个化身一直未选择背后神明，那“寻找化身”的团体也不会离开频道，而是会持续订阅。
［你之所以没选择背后神明，难道就是为了……？］
“对，没错。”
［哈……这还真有意思。］
路壹拍案叫绝似地笑了起来。
［没有背后神明的最强化身……如果真有这种存在，那成为炼狱直播最强频道就不只是梦想了。但这种化身不可能存在。］
“祢真的这样想？”
［我承认你很不简单，从初期就吸引了众多神明瞩目。托你的福，我也尝到不少甜头。但做梦也该有限度，你才刚经历那些事，还没清醒过来吗？平凡的人类，绝对不可能赢过拥有背后神明的化身，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
“这可不好说。”
［你已经错失机会了。看看你的样子，连不是主线的支线任务都解不了，小命也岌岌可危，还有哪个神明愿意为你这种家伙下工夫。］
“真的没有吗？”
［……？］
“我想现在那些神明应该已经闹翻天了吧？祂们没有吵著要祢赶快打开频道？”
路壹一语不发。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