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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一次收入

逆命仙尊:从废材到天帝

按照地图指引,林尘很快找到了位于外门东区的灵药田。一片片被低矮灵木篱笆分隔开的田畦,整齐地排列在山坡向阳处。田地里种着各种各样的植物,有些生机勃勃,灵气盎然,有些则显得颇为普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着泥土、草木和淡淡药香的独特气味,比他曾在黑风山闻到的任何气息都要清新浓郁许多。

丙字号区域在药田靠里侧,面积不大,但打理得格外整齐。一位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穿着粗布短褂的老者,正背对着入口,蹲在一垄药草前,小心翼翼地用一柄小巧的玉锄清理着杂草,动作缓慢却异常专注。

林尘不敢打扰,轻轻走到近前,躬身行礼:“请问,可是李管事?弟子林尘,接了任务堂的杂役任务,前来报到。”

老者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慢悠悠地转过身。他脸上皱纹深刻,像是被岁月和风雨反复雕刻过,皮肤黝黑粗糙,一双眼睛却意外的清澈明亮,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平静。他上下打量了林尘几眼,目光在他洗得发白的粗布衣和沉稳的眼神上停留片刻,才慢吞吞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新来的?”

“是,弟子昨日刚入外门。”林尘将任务令牌双手递上。

李管事接过令牌,指尖灵光一闪,似乎确认了什么,点了点头,将令牌递还给林尘:“规矩都知道了?”

“任务堂的师兄交代过,每日完成基础工作,由您确认记录。”林尘恭敬道。

“嗯。”李管事站起身,捶了捶腰,指向旁边几垄药田,“这边三垄,种的是‘宁神花’,最是娇贵,见不得半点污秽杂草,也受不得大力触碰。那边两垄是‘止血藤’,皮实些,但缠绕得厉害,清理时注意别伤了根茎。再过去那一片,是‘聚气草’幼苗,刚移栽不久,需每日午时前以‘晨露’浇灌一次,水量不可多也不可少,浸透根须三寸即可。”

他一边说,一边从旁边一个旧木箱里取出几样工具:一把更小的玉锄,一把钝头的竹制镊子,一个半旧的木桶和一把长柄木勺。

“这些你用。记住,灵药有灵,需以耐心和细心对待。除草时,根须务必除净,但不可伤及药草分毫。浇水时,心神要静,手要稳。”李管事将工具递给林尘,浑浊的眼睛看着他,“做得好,自然有你的贡献点。做得不好,或者毛手毛脚损了药草……”他没说完,但眼神里的意思很清楚。

“弟子明白,定当尽心尽力。”林尘郑重接过工具。这些要求听起来繁琐,但对他而言,比在镇上搬运重物需要更多的专注和技巧,却也正好可以锻炼心神控制力,或许对修炼也有裨益。

“去吧。未时我会来看。”李管事挥挥手,又蹲回他原先那垄药草前,仿佛林尘不存在一般。

林尘不再多言,提着工具来到指定区域。他先仔细观察了一下“宁神花”。这是一种约半尺高的草本植物,叶片呈淡蓝色,边缘有细微的银色纹路,顶端开着米粒大小的白色花朵,散发着一股极淡的、让人心神宁静的清香。植株附近的地面干净得几乎看不到杂草,只有极少数顽强冒头的、与泥土颜色相近的细弱草芽。

他学着李管事的样子,蹲下身,屏息凝神,先以精神力微微感知(这是他修炼《混沌天帝诀》后带来的细微能力),确认宁神花的根系大致范围,然后才用那小玉锄,极其小心、缓慢地将杂草连根撬起,再用竹镊子夹走,不留下一点残根,也绝不碰到宁神花的叶片。

起初有些生疏,动作僵硬。但林尘心性沉稳,很快掌握了诀窍,动作变得流畅起来。他的精神力虽弱,却异常凝练(得益于《混沌天帝诀》的淬炼),对细微之处的感知和掌控远超常人。清理完一株宁神花周围的杂草,竟感到一丝心神消耗后的细微疲惫,却也有一丝奇异的宁静感,仿佛被那宁神花的淡淡气息洗涤过。

接着是“止血藤”,这是一种贴着地面蔓延的藤蔓植物,叶片肥厚带刺,确实如李管事所说,与其他杂草纠缠得厉害。林尘更需要耐心,一点点将异类藤蔓剥离。

至于给“聚气草”幼苗浇水,更是精细活。他需先去不远处的山泉边打来“晨露”(实际上是经过简单阵法过滤、蕴含微量灵气的山泉水),然后用长柄木勺,极其精准地控制水量,均匀浇灌每一株幼苗的根部。多一分可能涝,少一分可能旱。

未时,李管事果然背着手过来巡视。他仔细检查了林尘清理过的区域,又看了看浇过水的聚气草,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拿出自己的身份令牌,对着林尘的任务令牌划了一下。

“今日可。明日继续。”说完,便又踱步去了别处。

林尘松了口气,知道今日的基础贡献点(3点)算是到手了。他将工具清洗干净放回原处,向李管事行了一礼,这才离开药田。

自此,林尘在云渺宗的生活,形成了固定的节奏。

每日卯时末起床,先自行修炼《混沌天帝诀》一个时辰,巩固纳气一重,并竭力模拟《云水诀》气息。辰时准时前往砺剑崖,听韩长老两个时辰严苛到近乎刻板的基础讲解。虽然他早已掌握更精妙的法门,但韩长老对细节的强调、对心性的打磨、对常见错误的剖析,仍让他获益匪浅,尤其是关于灵力控制、心神凝聚、以及一些基础的修真界常识和禁忌。

听讲结束,他便匆匆赶往东区丙字号灵药田,开始为期十天的杂役工作。李管事话极少,大多时候只是默默做自己的事,偶尔在林尘操作有细微偏差时,会突然出声提点一句,往往一针见血。林尘学得很快,从最初的生疏,到后来清理杂草、浇灌药草变得娴熟精准,甚至能初步分辨几种药草的长势和细微异常。

十天时间,在修炼、听讲、劳作中飞快过去。每日三点贡献点,雷打不动地累积着。

第十日傍晚,林尘完成了最后一次浇灌,将工具仔细清洗归位。李管事检查过后,再次用令牌划拨了贡献点。

“十天已满,任务完成。”李管事收起令牌,看着林尘,破天荒地多说了几句,“你做得不错,手稳,心细,耐得住烦。比之前那些毛毛躁躁的小子强。灵药田这边,以后若有零散活计,我会让人去叫你。”

“多谢李管事!”林尘心中一喜,这算是得到了认可,也意味着多了一条相对稳定的贡献点来源。他再次恭敬行礼。

离开药田,林尘回到自己的小屋。林雪正在小院里,笨拙地练习着林尘教她的几个强身健体的简单动作(从韩长老讲解的基础体术中简化而来),小脸红扑扑的。看到哥哥回来,她立刻雀跃着跑过来:“哥!你回来啦!今天累不累?”

“不累。”林尘笑着摇摇头,摸了摸妹妹的头发。这十天,他将林雪安置在小屋,叮嘱她不要乱跑,按时吃饭(他用先前入门的贡献点在膳食堂换了最基础的灵米粥和清淡小菜,虽然花费不多,但对林雪的身体大有裨益)。林雪很听话,气色一天比一天好。

他拿出自己的身份令牌,精神力沉入。只见原本“贡献点:0”的位置,赫然变成了“贡献点:30”。

三十点!

对许多弟子或实力强者而言,这可能微不足道。但对刚刚入门、一切从零开始的林尘来说,这却是他靠自己的双手和汗水,在云渺宗挣到的第一笔“财富”。

这意味着,他可以去兑换一些最基础的、对妹妹温养身体或许有帮助的丹药,比如最普通的“养元丹”或“益气散”(玉简中有介绍,价格约在10-20贡献点不等)。也可以攒着,换取一些基础的法术玉简、防护符箓,或者质量更好的衣物、食物。

更重要的是,这证明了他有能力在这宗门立足,有能力通过自己的努力,一步步改善他和妹妹的生活。

看着令牌上那清晰的“30”字样,林尘心中涌起一股踏实而充满希望的热流。

十天劳作,三十贡献点。这只是开始。

他握紧令牌,目光投向窗外渐渐降临的暮色,眼神越发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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