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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记忆残响与刀刃决心

穿到鬼灭当海王

选拔进入第五天,山林里的雾气终于散了,正午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们把田中送到山脚的临时庇护所后,继续深入山林,一路上看到了不少选拔者的尸体,有的化为了灰烬,有的则保持着死前惊恐的姿态,让人心里沉甸甸的。

“前面有新的鬼气。”我的赫刀感应突然跳动起来,这次的气息和之前遇到的鬼都不同,没有狂躁的恶意,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悲伤,像被雨水打湿的琴弦,“很奇怪,这股气息很沉,却没有攻击性。”炭治郎的鼻子也动了动,眼神里满是疑惑:“还有樱花的香气,很淡,像是……女人用的熏香。”

循着气息往前走,我们在一处隐蔽的山谷里发现了一间废弃的木屋。木屋的屋顶有些漏雨,墙壁上爬满了藤蔓,门口摆着一盆枯萎的樱花,虽然已经凋谢,却还能看出曾经被精心照料过。赫刀感应的波动就是从屋里传来的,越来越清晰,带着浓浓的思念情绪。

炭治郎轻轻推开虚掩的木门,屋里的景象让我们都愣住了——一个穿着淡粉色和服的女鬼正坐在窗边的矮桌旁,手里捧着一张泛黄的照片,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乌黑,面容清秀,脸上没有狰狞的獠牙,只有化不开的哀愁,连指甲都还是人类的样子,只是泛着淡淡的青色。

听到动静,女鬼缓缓转过头,看到我们手中的日轮刀,眼里闪过一丝绝望,却没有发起攻击,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你们也是来杀我的吗?”她的声音轻柔得像风吹过风铃,带着一丝颤抖,“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真的。”

我的赫刀感应突然失控,无数破碎的记忆片段涌入脑海——女鬼名叫浅川,曾经是个温柔的母亲,丈夫早逝,她独自带着女儿生活在山谷里。一年前的樱花季,一只鬼袭击了她们,为了保护女儿,她被鬼咬伤,变成了鬼。女儿被路过的猎人救走,而她则躲进了这间木屋,靠着山里的野果和自己的意志,一直压制着吃人的本能。

“你没有吃过人。”我立刻收起刀,挡在想要拔刀的伊之助身前,“你的记忆里,全是对女儿的思念,还有被鬼袭击的恐惧。”浅川的眼睛瞬间红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你能感受到我的记忆?原来真的有人能懂我……”她举起手,露出手腕上系着的紫藤花手链,“我一直用这个压制本能,可最近越来越控制不住了,有时候会对着飞过的鸟发狂。”

炭治郎走到她身边,眼神里满是同情:“有没有办法让你变回人类?我们一直在寻找这样的方法,我的妹妹也变成了鬼,却还保留着人类的意识。”听到“妹妹”两个字,浅川的眼睛亮了起来,紧紧抓住炭治郎的手:“真的吗?你的妹妹也能控制本能?”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偶,布偶的布料已经磨损,却洗得干干净净,上面绣着一朵小小的樱花:“这是我女儿最喜欢的布偶,她叫小樱,今年七岁了。变成鬼之后,我每天都抱着这个布偶,就像抱着她一样。”浅川的声音哽咽了,“有一次,一只上弦之鬼路过这里,他说,只有杀了他,才能解除鬼的诅咒,可我连靠近他都做不到,他的气息太可怕了。”

“上弦之鬼?”炭治郎的脸色凝重起来,“他有没有说自己的名字?或者特征?”浅川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恐惧:“他穿着黑色的长袍,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手腕上刻着一朵黑色的曼陀罗花纹。他说,很快就会有更多的人变成鬼,成为他的‘收藏品’。”

就在这时,浅川的身体突然开始发抖,指甲慢慢变长,眼白也泛起淡淡的猩红。她惊恐地抱住头,痛苦地嘶吼起来:“不好……本能要控制不住了……”她猛地推开我们,冲到墙角,用头狠狠撞着墙壁,“快杀了我!别让我变成吃人的怪物!我不想对不起小樱!”

赫刀感应传来她无比绝望的情绪,像针一样扎在心上。善逸别过头,用袖子捂住了眼睛,肩膀微微颤抖;伊之助握紧了刀,却迟迟没有动手,狼崽般的眼睛里满是复杂;炭治郎的眼眶红了,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想起了灶门家的惨剧,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我会找到让鬼变回人类的方法。”炭治郎走到浅川面前,深深鞠了一躬,“我会杀了那个上弦之鬼,为你报仇,也为所有被他伤害的人报仇。”浅川停下撞墙的动作,抬起头,脸上满是血污,却露出了释然的笑容:“谢谢你……能听到这句话,我就满足了。”

我缓缓举起日轮刀,掌心的蓝粉色光纹温柔地包裹住刀身:“不会疼的,就像睡一觉一样。”浅川闭上眼睛,嘴角带着微笑,轻声说:“麻烦你们……把这张照片和布偶,交给我的女儿小樱,告诉她,妈妈永远爱她。”

刀落下的瞬间,浅川的身体化为无数粉色的光点,像樱花一样飘散在空气中。照片和布偶轻轻落在地上,照片上的浅川抱着年幼的小樱,在樱花树下笑得无比灿烂。炭治郎弯腰捡起照片和布偶,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指尖轻轻摩挲着,仿佛在触碰稀世珍宝。

“我们一定会找到小樱,把东西交给她。”炭治郎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伊之助踢了踢脚边的石子,突然闷声道:“下次遇到那个戴面具的上弦,我一定把他的面具撕下来,再把他的骨头一根根拆了!”

善逸攥紧了拳头,难得没有哭,只是声音还有些发颤:“我、我的霹雳一闪也不会输给他!到时候我们一起上,一定能打败他!”我蹲下身,轻轻拂去照片上的灰尘,赫刀感应还残留着浅川最后的温柔,像一片羽毛轻轻落在心上——这份温柔,不是软弱,而是支撑她坚持到现在的力量,也成了我们更坚定的战斗理由。

那天晚上,我们没有生火,就静静地坐在月光下。伊之助靠在树上,第一次没有吵着要打架,只是望着月亮发呆;善逸哼起了家乡的童谣,调子温柔得像月光;炭治郎把照片和布偶贴身放好,手指反复摩挲着衣襟;我看着掌心的光纹,突然明白,赫刀感应不仅能锁定鬼的弱点,更能连接人心,这既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也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不管遇到多少困难,我们都要一起走下去。”炭治郎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他看向我们三个,眼神坚定得像山岩,“为了浅川女士,为了小樱,为了祢豆子,也为了所有被鬼伤害的人。”伊之助咧嘴一笑,露出了锋利的牙齿;善逸用力点头,眼里闪着光;我握紧日轮刀,掌心的光纹与伙伴们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温暖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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