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拔进入第三天,山林里的雾气更浓了,连阳光都透不进来,空气湿冷得能渗进骨头缝里。活着的选拔者只剩下不到十人,清晨集合时,原本喧闹的队伍变得异常安静,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惫和警惕,只有伊之助还精力旺盛地到处挑衅,却没人愿意搭理他。
“赫刀感应越来越强烈了。”我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掌心的光纹在雾中泛着微弱的粉色,“前方两里处的洞窟里,至少有五只鬼,气息很密集,应该是群居鬼。”炭治郎的鼻子快速抽动着,脸色凝重:“还有人类的气息,很微弱,可能还活着。”
“那还等什么!快去救人!”伊之助率先冲了出去,野猪头套都被雾气打湿了。我们跟在他身后,越靠近洞窟,血腥味就越浓,混杂着腐烂的气息,让人胃里翻江倒海。洞窟入口被藤蔓掩盖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鬼嚎和人类的啜泣声。
炭治郎示意我们蹲下,轻轻拨开藤蔓——洞窟深处的空地上,五只鬼正围着一个蜷缩在角落的少年,那少年穿着选拔者的队服,胳膊被咬伤,鲜血染红了半边衣服,正吓得瑟瑟发抖。为首的鬼长着一颗狼的头颅,毛发呈灰褐色,嘴里叼着一块血淋淋的布料,爪子锋利得像弯刀,身后还拖着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伊之助,用你的嗅觉追踪狼头鬼的动向!它速度最快!”炭治郎低声吩咐,同时拔刀出鞘,“善逸,你保护那个受伤的少年,别让其他鬼靠近他!咲,你锁定所有鬼的弱点,我们配合攻击!”
“明白!”我展开赫刀感应,五只鬼的弱点瞬间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狼头鬼的尾巴根、瘦高鬼的膝盖、矮胖鬼的眼睛……“狼头鬼尾巴根有旧伤!瘦高鬼左腿膝盖是假肢!”我的声音刚落,炭治郎就冲了出去,水之呼吸第三型“流流舞”展开,刀身如水流般灵活,瞬间挡住两只鬼的攻击。
“看我的!”伊之助的兽之呼吸瞬间爆发,他像真正的野猪一样俯身冲刺,锯齿刀带着风声劈向狼头鬼:“兽之呼吸第一型·猛猪突进!”狼头鬼灵活地侧身避开,尾巴横扫过来,带着强劲的劲风,狠狠抽在伊之助的背上。伊之助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却立刻转身再次扑上去,眼里满是兴奋:“再来!”
瘦高鬼和矮胖鬼趁机扑向角落里的少年,善逸虽然还在发抖,却立刻挡在了少年身前,拔刀出鞘:“不准过来!”他的身体微微弯曲,银发被风吹得乱舞,虽然声音还有些发颤,但眼神却异常坚定。瘦高鬼冷笑一声,左腿猛地踢向善逸,膝盖处的假肢泛着冷光。
“小心它的膝盖!”我大喊着冲过去,蓝粉色的刀光划出“干天的慈雨”,光刃温柔却有力地挡住了假肢的攻击。瘦高鬼没想到我会突然出现,愣了一下,矮胖鬼趁机从侧面扑来,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炭治郎及时赶到,“击打潮”的刀势将矮胖鬼逼退,刀身划过它的眼睛,鲜血瞬间喷了出来。
“找到你的破绽了!”我盯着狼头鬼的动作,赫刀感应捕捉到它每次攻击前,尾巴都会先轻微摆动一下,“伊之助,攻击它的尾巴!”伊之助立刻会意,放弃正面攻击,侧身绕到狼头鬼身后,锯齿刀狠狠劈向它的尾巴根。狼头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尾巴被砍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喷溅出来。
就在这时,狼头鬼突然发狂,无视伊之助的攻击,转身扑向善逸和受伤的少年——它要先解决掉最弱的目标。善逸的瞳孔骤然收缩,金色的电光瞬间包裹住他的全身,比上次更亮、更盛,连洞窟顶部的水滴都被电光震得四散开来。
“雷之呼吸第一型·霹雳一闪·六连!”善逸的声音像惊雷般炸响,身体化为六道金色的闪电,接连劈向狼头鬼。每一道闪电都精准地击中狼头鬼的要害,先是眼睛,再是喉咙,最后是心脏。狼头鬼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身体就被劈成数段,化为灰烬。
剩下的四只鬼见首领被灭,顿时乱了阵脚。我抓住机会,将赫刀力量集中在刀尖,划出一道粉色的光弧,这道光弧仿佛有生命般,连接上炭治郎的刀身。蓝粉色的刀光瞬间暴涨,“击打潮”的威力翻了一倍,炭治郎顺势挥刀,水流般的刀势瞬间将两只鬼卷入其中,刀身划过它们的弱点,两只鬼同时化为灰烬。
伊之助则缠住了最后一只鬼,兽之呼吸第二型“爪剥”展开,锯齿刀像兽爪一样,在鬼的身上划出数道血痕。那鬼吓得转身就跑,却被善逸拦住去路——善逸虽然已经脱力,却还是握紧刀柄挡在前面,眼神坚定。鬼刚要扑向善逸,就被伊之助从身后一刀劈成两半。
战斗结束后,善逸“咚”地一声坐在地上,浑身脱力,又恢复了那个哭哭啼啼的样子:“太、太可怕了……我的腿都软了……”伊之助扔给他一块烤好的兔肉,别过脸嘟囔着:“勉强算你有点用,下次别拖后腿。”却在善逸接过兔肉时,悄悄帮他拍掉了身上的灰尘。
炭治郎正在给受伤的少年包扎伤口,那少年名叫田中,是个刚满十五岁的孩子,说起自己的同伴被鬼吃掉的场景,哭得泣不成声。我蹲在善逸身边,用赫刀光纹帮他缓解疲劳,掌心的光纹轻轻蹭过他的手背:“你的雷之呼吸很厉害,刚才要是没有你,我们可能救不了田中。”
善逸红着脸别过头,手指绞着衣角:“我、我只是不想被你们看不起……而且,保护别人的时候,我好像就不那么害怕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包,打开来,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少女笑容灿烂,和善逸有几分相似,“这是我姐姐,我答应过她,要成为厉害的鬼杀队队员,保护她。”
我看着照片,又看了看眼前这个虽然胆怯却在关键时刻绝不退缩的少年,突然想起了祢豆子。为了守护重要的人而变得强大,这或许就是我们踏上鬼杀之路的意义。炭治郎走过来,拍了拍善逸的肩膀:“以后我们就是伙伴了,一起保护想保护的人。”
伊之助虽然没说话,却往善逸身边凑了凑,把烤好的兔肉往他那边推了推。洞窟外的雾气渐渐散#了,一缕阳光透进来,照在我们身上,温暖而明亮。赫刀感应轻轻跳动着,传递着伙伴们之间的温度,驱散了洞窟里的阴冷和血腥。
作者有话说: 以为发布后不能改了,没想到可以的哇5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