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猩红獠牙与雪地明灯
我们用破旧的被褥将亲人的遗体裹好,在屋后的樱花树下匆匆挖了土坑。雪粒混着冻土砸在铁锹上,炭治郎的指节冻得发紫,却始终握着铁锹不肯松手,只有在祢豆子小声喊“哥哥”时,才会停下动作,用冻僵的手帮她拂去发间的雪。
我将最后一抔土拍实,掌心的淡粉色光纹又开始隐隐发烫,这次却不是灼痛,而是一种温暖的震颤,像在呼应着什么。顺着感应望去,祢豆子正靠在树干上打颤,脸色白得像纸,嘴唇却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祢豆子的体温不对劲。”我快步走过去,手背刚贴上她的额头,就被烫得缩回手。更让我心头一紧的是,感应里传来微弱的“鬼气”——和刚才那只佝偻鬼截然不同,这股气息里没有阴冷的恶意,反而裹着祢豆子本身的温暖,像被雪埋住的炭火。
炭治郎立刻扑过来抱住妹妹,声音里满是恐慌:“怎么会这么烫?是不是刚才冻到了?”他解下自己的外褂裹在祢豆子身上,可下一秒,祢豆子突然浑身抽搐起来,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眼白渐渐染上猩红。
“是鬼的毒素!”我脑中灵光一闪,想起原作里的设定,“刚才那只鬼攻击时,可能有唾液溅到她身上了!”掌心的震颤越来越急,我抓住祢豆子的手,让光纹贴着她的皮肤——奇异的是,光纹一碰到她,祢豆子的抽搐就缓和了些,猩红的眼白也褪去少许。
炭治郎看着妹妹渐渐尖锐的獠牙,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却死死抱着她不肯放开:“祢豆子还是祢豆子,对不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的妹妹。”他抬头看向我,红血丝遍布的眼睛里满是恳求,“咲,你能感觉到她的,对吧?你说过你的手能感应到的。”
“她没有失去意识。”我加重掌心的力度,光纹像溪流般涌入祢豆子体内,“这股力量在帮她压制鬼的本能,炭治郎哥哥,祢豆子在和那股力量对抗。”话音刚落,祢豆子突然睁开眼,猩红的瞳孔锁定了不远处的野兔,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嘶吼。
炭治郎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手腕凑到她嘴边:“如果实在难受,就咬哥哥吧,没关系的。”我急忙按住他的手,同时用另一只手挡住祢豆子的视线:“不能纵容她的本能!祢豆子,看着我!想想伯母熬的味噌汤,想想哥哥为你买的新木屐!”
掌心的感应突然接收到清晰的情绪——是祢豆子的委屈和挣扎。我立刻对炭治郎说:“她听得到!跟她说话,让她保持清醒!”炭治郎会意,一边轻轻拍着祢豆子的背,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起往事:“还记得去年樱花节吗?你把樱花插在妹妹头上,结果被风吹得满脸都是……”
随着他的话语,祢豆子的嘶吼渐渐减弱,獠牙慢慢收回,猩红的瞳孔也恢复了些许清明。她扑进炭治郎怀里,用带着薄茧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像个受了惊的孩子。我松了口气,掌心的光纹终于平息,只留下暖暖的余温。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一个戴着天狗面具的男人出现在雪地里,腰间挎着武士刀,眼神锐利如鹰:“这里有鬼的气息,你们没事吧?”他的目光扫过祢豆子,刀鞘瞬间发出轻微的嗡鸣,“这个女孩……已经变成鬼了。”
炭治郎立刻将祢豆子护在身后,我也站到他身边,掌心悄悄蓄起力量:“她没有伤害任何人!她还保留着自己的意识!”男人挑了挑眉,面具下的目光落在我掌心:“你的手上有赫刀的余温,是稀有的感应型体质。”
他自我介绍道,他是鬼杀队的培育师鳞泷左近次。当他听说灶门家的惨剧,又看到祢豆子在炭治郎的呼唤下压制住本能时,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鬼杀队的规矩是斩杀所有鬼,但这个女孩是特例。”他看向炭治郎,“你愿意成为鬼杀队队员,带着妹妹寻找变回人类的方法,同时为家人报仇吗?”
炭治郎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重重磕头:“请您教我!无论多苦我都能承受!”鳞泷左近次又看向我:“你的赫刀感应能感知鬼的弱点和情绪,是天生的鬼杀队人才。你愿意和他一起接受训练吗?”
我看向炭治郎和他怀里渐渐睡去的祢豆子,掌心的余温仿佛在提醒我使命。这个世界的残酷远超想象,但也有着比原作更鲜活的羁绊。“我愿意。”我蹲下身,帮炭治郎拂去肩上的积雪,“我们一起变强,一起保护祢豆子。”
鳞泷左近次点点头,转身走向山林:“跟我来,训练从明天开始。在这之前,你们要确保能在雪山里活下来——这是成为鬼杀队队员的第一课。”雪地里,他的身影挺拔如松,身后的我们踩着他的脚印前行,祢豆子在炭治郎怀里睡得安稳,而我的掌心,正悄悄酝酿着更强大的力量。
夜风吹过,带来山林深处的寒意,却吹不散我们眼中的微光。我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但只要我们三个在一起,就没有跨不过去的难关。掌心的赫刀感应轻轻跳动,像是在为我们即将踏上的征程,奏响最初的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