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清晨，晨光偷偷从窗帘的缝隙钻出，空气中浮动的微尘在阳光的照射下显露出来
当卡卡西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撑着脑袋侧躺在他身边的一一宇智波带土
带着天真与恶劣的笑，视线正在卡卡西的身上游荡
“离我远点。”
卡卡西的声音里还带有刚睡醒的沙哑，这是他惯用的语气，他在驱赶着这位恶魔，但更多的，也许是想到与他同床共枕之后的……不适？
“给我点面子嘛卡卡西”
卡卡西看驱赶无用，只好自己远离他，他从床上起来，在他系护额时，恶魔带土又突然飘到他跟前
“卡卡西，你昨天睡的真不安稳”
“……”
“一直在说梦话”
恶魔带土没有过多在意卡卡西的沉默，他绕着卡卡西转了半个圈，最终停在了卡卡西的侧面，他就那么悬挂在那，但始终是看着卡卡西，即使倒挂着也是一样，虽然在卡卡西看来，他呈现的动作完全是反着的，但他还是托着腮，故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换上一副大家专门用来讲鬼故事的时候才会露出的神情
“因为昨晚有“恶龙”入侵了你甜美的梦境”
他故意为之的停顿了一下
“然后你就开始不停的，“带土”“带土…”
“带土！”的叫着……”
两人突然都沉默了，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而暂停的并不只有带土的说话声，还有卡卡西系护额的那几只手指
他就那么维持着自己的动作，没动，但又动了，他没有立刻出言反驳，也没有说出那句“闭嘴”他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但那双死鱼眼的瞳孔却微不可察地颤动了几下，像在验证这套说辞的真假，又像是被戳破的慌乱
而带土，看他没动又换了一个姿势，但我没说话，像是在等待着他的下文或许是那句“闭嘴"
但卡卡西什么也没说
反而是垂下了头，似乎真的是在回忆当时的细节
但不久卡卡西又重新抬起头继续系着手中没系完的护额，脸上虽然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眼低却有了点深度
“是吗…”
卡卡西最后只吐出了这两个字，是吗？他也不知道自己听的是真话，还是来自恶魔的谎言，但无论是哪种结果，都还是很平静的接受，继续忙着自己该忙的事情
看着把护额系好的卡卡西，带土也并没有再说什么捅别人心窝子的话，因为他知道那枚石子早就在湖面掀起了波澜，只是沉入了湖底，但并没有消失
当卡卡西来到训练场时，波风水门和琳已经等候多时
“卡卡西！这里！”
琳往卡卡西的方向招了招手，当卡卡西走过去后，又被拉到离波风水门很远的地方
“卡卡西，你昨天怎么了？心情不好吗？怎么从拉面馆跑出来了？”
卡卡西错愕了一瞬又很快的恢复了正常，碍于两人是在说悄悄话的原因，卡卡西也降低了一点自己的声音
“完成任务失败了…”
没等琳继续说下去，卡卡西便走到了水门老师身边
“噗…哈哈哈…”
一旁的恶魔带土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虽然卡卡西在面对水门老师的凝视，但余光还是忍不住往他的方向看去
“那家伙到底在笑些什么…”
卡卡西一时没忍住突然开口抱怨道
“卡卡西，你在说谁？”
水门察觉到反常，询问起卡卡西，卡卡西沉默了一瞬，目光似乎不经意的扫过昨晚那家拉面馆的招牌，声音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与自然的尴尬
“只是想到了昨晚的那些事…”
“那家伙到底在笑些什么∽”
恶魔的低语又在耳边重复的播放，在卡卡西以极快的速度想好应对之策时，恶魔带土笑得更大声了，接着又附赠了一句嘲讽“你慌张无措找应对之策的时候真令我觉得好笑”
“应该…不止吧？”
水门的语气依旧柔和，甚至脸上还挂着往日经常存在的笑意，在那渐渐上扬的尾音和来自湛蓝色眼眸的凝视中，卡卡西呼吸都仿佛停滞了一瞬
不止？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不止是昨晚那场闹剧，还是不止在自言自语？又或者是…这位被称为黄色闪光的男人知道了什么
水门老师到底是在说什么？昨天未完成的任务吗？不…不止……
无数个猜测和危险的想法在卡卡西脑中浮出，他强迫着自己把危险的想法按回水底，虽然表面上没什么过大的变化，但插在兜里的那只手早已悄悄的握紧
而带土的话令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应对水门的问题
“好像被你敬爱的老师发现了”
“你说，我要不要现在显形给你敬爱的老师打个招呼？”
卡卡西的身体紧绷着，他能感觉水门的那种审视的目光打在自己的身上，就如同是实体一般让他感觉到了凉意，而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担忧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着
“水门老师，你的不止，指的是什么？”
“我不太明白”
卡卡西最后还是开口了，他刻意的停顿了几秒，目光从琳身上扫过又转回到了水门身上，眼神中也透露几丝被冒犯到的冷淡
水门笑了笑，没有在继续问下去，卡卡西虽然暂时用自己高超的演技和从容淡定的说词稳住了水门，但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里种下便会生根发芽
在训练开始前，水门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
“你似乎有什么心事在瞒着我们”
“不过任何时候，你都可以来找我谈谈”
水门的笑容依旧令人安心，不过说出来的话像刺一般扎进了卡卡西的心口，这并非简单的安慰，更像是监视的宣言，看来自己要谨慎些了
卡卡西点了点头，他重新投入了训练，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在这种氛围里面隐藏多久，这次的试探在卡卡西心中浮起几丝危险的信号，但他转头看向恶魔带土时，他总是那么…令卡卡西烦躁
他知道，自己本应该和往常一般全身心的投入到训练之中，或许是恶魔带土的笑声太令他迟疑困惑了，他已经不止三次看向那个方面，连琳都看的出来他的反常
“卡卡西，你最近是不是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
琳的担忧在话语之中蔓延，她看了看卡卡西，又往卡卡西之前看的方向看去，无一例外，什么都没有
“没事…”
琳听到卡卡西的回答后，虽然没有什么信欲但还是没有追问下去，她笑了笑，只留下了一句“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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