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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直播(一)

铃兰遇龙涎

殷墨黎觉得,人类的世界果然处处都充满了“好吃的”惊喜。

此刻她正被傅穸珘半搂在怀里,塞进了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保姆车。车窗外是熙熙攘攘的粉丝和记者,闪光灯亮得像不要钱似的,刺得她忍不住眯起了那双天生带点慵懒的狐狸眼——哦不对,她是饕餮,是神兽里最能吃的那种,不是狐狸。

“紧张?”傅穸珘低头看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他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衬得肩宽腰窄,矜贵又禁欲。那枚象征着傅氏集团继承人身份的墨玉貔貅吊坠,被他藏在了衬衫领口下,只有偶尔晃动时,才会露出一点温润的光泽。

殷墨黎摇摇头,眼睛亮晶晶的,像揣着一肚子的小算盘:“不紧张,就是有点饿。”

话音刚落,她的肚子就很给面子地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咕噜”声。

坐在前排的经纪人林芝虞差点没忍住笑,回头看了眼自家这位“祖宗”。林芝虞是傅穸珘亲自给殷墨黎找的经纪人,三十出头,干练飒爽,一头短发利落地梳在耳后,做事滴水不漏。她带过不少顶流艺人,但还是头一次带这种“特殊体质”的——能一口气吃掉十斤小龙虾还意犹未尽,能把傅总珍藏的百年普洱当白开水喝,关键是吃完喝完,还半点事没有,皮肤反而越来越好,气色红润得像颗熟透的水蜜桃。

“黎黎,待会儿直播节目是美食主题的,有好多好吃的,你可悠着点。”林芝虞无奈地叮嘱,“节目组提前跟我打过招呼,说食材都是限量的,你别把人家的库存都吃光了,不然明天得上热搜。”

“知道啦知道啦。”殷墨黎敷衍地点点头,注意力已经被车后座那个保温箱吸引了。那是傅穸珘一早让厨房准备的,里面全是她爱吃的点心——蟹黄汤包、豆沙糕、桂花糖藕,还有一整只烤得金黄流油的叫花鸡。

她刚想伸手去掀保温箱的盖子,就被傅穸珘轻轻拍了下手背。

“先忍忍,到了节目现场再吃。”傅穸珘的声音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宠溺,“不然待会儿直播没力气表现。”

殷墨黎撇撇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可是我饿。”

她这副模样,配上那张艳若桃李的脸,简直是杀伤力十足。傅穸珘最吃她这一套,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拗不过她,从保温箱里拿出一个蟹黄汤包,递到她嘴边:“小口点,别烫着。”

林芝虞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得,这傅总哪里是找了个艺人,分明是找了个小祖宗来宠着。

保姆车缓缓驶入了《舌尖上的星途》节目组的演播大楼。这是一档当下最火的美食直播综艺,邀请的嘉宾都是当红的艺人,既能展示厨艺,又能和粉丝互动,收视率高得离谱。这次节目组能请到傅穸珘和殷墨黎同台,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毕竟傅穸珘从不参加综艺,这次完全是为了陪殷墨黎。

刚一下车,殷墨黎就被眼前的阵仗惊到了。演播大厅门口铺着长长的红地毯,两边站满了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还有几个穿着统一制服的实习生,正手忙脚乱地维持秩序。

“殷老师好!傅总好!”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小姑娘快步跑了过来,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手里还拿着两个签名板。她是节目组的实习编导,叫小桃,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傅穸珘,脸颊微微泛红,“我是您的粉丝,能麻烦您签个名吗?”

傅穸珘淡淡地点点头,接过笔,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的字迹和他的人一样,锋锐又不失风骨。

殷墨黎好奇地凑过去看,顺便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递给小桃:“喏,吃的。”

小桃愣了一下,接过那颗包装精致的草莓糖,脸更红了:“谢谢殷老师!”

“不客气。”殷墨黎笑得眉眼弯弯,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甜的,好吃。”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棉花糖一样,让人听了心里都跟着甜。小桃瞬间就被圈粉了,心里暗暗想:殷老师也太可爱了吧!哪里像网上说的那样高冷难搞?

跟着小桃往里走,演播大厅里已经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舞台中央搭着几个开放式的厨房操作台,上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食材和厨具。周围的观众席上坐满了粉丝,手里举着各式各样的应援牌,有写着“傅总帅炸天”的,有写着“殷墨黎吃遍天下”的,还有的更直接,写着“傅殷CP锁死”。

殷墨黎的目光扫过那些应援牌,最后落在了一块写着“白玖年宇宙第一帅”的牌子上,忍不住眨了眨眼。

“那是谁的粉丝?”她戳了戳傅穸珘的胳膊。

傅穸珘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色微不可察地沉了沉:“白玖年。”

这个名字一出口,连旁边的林芝虞都忍不住皱了皱眉。白玖年,三届金马奖影帝,娱乐圈的顶流中的顶流,粉丝无数,背景神秘。更重要的是,他是一只九尾白狐,和傅穸珘一样,都是上古神兽。只不过白玖年常年混迹娱乐圈,早就练就了一身八面玲珑的本事,不像傅穸珘,常年待在商界,气场冷得像冰。

而且,这只九尾白狐,似乎对殷墨黎有点兴趣。

就在这时,一道清亮温润的声音传了过来:“穸珘,好久不见。”

殷墨黎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西装的男人缓步走了过来。他生得眉目如画,肤色白皙,一双桃花眼含着笑意,眼角微微上挑,带着几分魅惑的风情。他的头发是浅棕色的,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贵公子。

正是白玖年。

他身后跟着他的经纪人,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看起来精明干练,叫秦峰。秦峰看到傅穸珘,脸上露出了客套的笑容,心里却暗暗警惕。傅穸珘和白玖年,一个貔貅,一个九尾狐,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天在这个节目上碰到,怕是要有点好戏看了。

白玖年的目光落在殷墨黎身上,笑容更深了几分,语气带着几分熟稔:“这位就是殷墨黎小姐吧?久仰大名,你的戏我看过,很有灵气。”

殷墨黎歪了歪头,打量着他。她的饕餮本能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像是……百年陈酿的桃花酿,甜丝丝的,还带着点狐狸的狡黠。

“你好。”她乖乖地打招呼,然后诚实地说,“你身上好香,像好吃的。”

白玖年愣了一下,随即低笑出声,眼底的笑意更浓了:“是吗?那墨黎小姐要不要尝尝?”

他这话带着点调侃的意味,暧昧的气氛瞬间弥漫开来。

观众席上的粉丝们瞬间炸开了锅,弹幕更是刷得飞快:

【!!!白玖年这是在撩殷墨黎吗?】

【救命!我的影帝老公居然主动跟殷墨黎说话了!】

【傅总脸黑了!快看傅总!他的眼神能杀人!】

【哈哈哈傅总:敢撩我的人?找死!】

【殷墨黎也太可爱了吧!居然说玖年哥哥身上像好吃的!】

【CP粉狂喜!这修罗场我爱看!】

傅穸珘的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他不动声色地往前迈了一步,将殷墨黎护在身后,眼神冷冽地看着白玖年:“白影帝说笑了,黎黎胃浅,消受不起。”

“黎黎”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白玖年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穸珘还是这么护短。”

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一道娇柔的声音插了进来:“玖年哥,穸珘哥,你们都来啦。”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浅蓝色长裙的女人走了过来。她生得楚楚可怜,柳叶眉,杏核眼,皮肤白皙,身材纤细,正是最近风头正劲的小花旦夏溪如。

夏溪如的经纪人张姐跟在她身后,脸上带着标准的职业笑容。张姐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多年,最擅长的就是钻营和算计,这次带夏溪如来参加这个节目,就是为了蹭傅穸珘和白玖年的热度。

夏溪如的目光落在傅穸珘身上,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爱慕和委屈:“穸珘哥,好久没见你了,上次在慈善晚宴上,我还想跟你打个招呼呢,结果你太忙了。”

傅穸珘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语气冷淡:“有事?”

夏溪如的脸色白了白,咬了咬嘴唇,又看向殷墨黎,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墨黎妹妹也在啊,我很喜欢你的戏呢,以后有空我们可以一起约饭呀。”

殷墨黎眨眨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傅穸珘打断了:“不必了,她怕生。”

夏溪如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心里恨得牙痒痒。她早就看殷墨黎不顺眼了,一个刚出道没多久的新人,居然能让傅穸珘这么上心,还能和白玖年同台,简直是走了狗屎运!

周围的工作人员和嘉宾们都看在眼里,暗暗窃窃私语。

“啧啧,这修罗场够激烈的啊。”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艺人凑到旁边的女艺人耳边小声说。他是最近靠搞笑短视频火起来的网红,叫王源潭,性格大大咧咧,爱吃爱喝,和殷墨黎算是半个同道中人。

女艺人叫苏清月,是个实力派歌手,性格清冷,不爱说话。她瞥了一眼舞台中央的几个人,淡淡道:“看戏就好。”

旁边还有几个嘉宾,有老牌的喜剧演员李老师,满头白发,精神矍铄,最爱逗乐子;有刚出道的女团成员林晓晓,活泼可爱,话痨属性拉满;还有一个美食博主,叫老饕,肚子圆滚滚的,对各种美食了如指掌,一看到舞台上的食材,眼睛都直了。

很快,节目直播正式开始了。

主持人是圈内有名的“梗王”老周,口才了得,能说会道。他拿着话筒,热情洋溢地跟观众打了招呼,然后一一介绍了到场的嘉宾。

“欢迎我们的三届影帝,白玖年!”

“欢迎我们的商界巨子,傅穸珘!”

“欢迎我们的新晋小花,殷墨黎!”

“欢迎我们的实力唱将,苏清月!”

“欢迎喜剧泰斗,李老师!”

“欢迎女团甜妹,林晓晓!”

“欢迎美食博主,老饕!”

“还有我们的人气小花,夏溪如!”

每介绍到一个人,观众席上就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弹幕更是刷得密密麻麻:

【老周的嘴还是这么溜!】

【白玖年!妈妈爱你!】

【傅总!傅总看这里!】

【殷墨黎!殷墨黎!快吃点东西!】

【夏溪如也来了?她怎么好意思的?】

【李老师!我的童年男神!】

【林晓晓好可爱!想捏捏她的脸!】

介绍完嘉宾,老周就宣布了今天的比赛规则:“今天我们的主题是‘家乡的味道’,各位嘉宾需要在一个小时内,用节目组提供的食材,做一道自己家乡的特色菜。最后由现场的观众和评委打分,得分最高的人,可以获得我们节目组准备的终极大奖——一份由米其林三星主厨亲自制作的豪华大餐!”

“哇!豪华大餐!”殷墨黎眼睛瞬间亮了,像两颗闪闪发光的星星,“有多少好吃的?”

老周被她逗笑了:“墨黎啊,你这是冲着吃的来的吧?”

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弹幕更是笑成一片:

【殷墨黎实锤吃货!】

【哈哈哈老周真相了!】

【墨黎妹妹太可爱了!我愿意把我的饭都给你!】

【傅总宠溺地看着自家小祖宗的样子,我能磕一百遍!】

傅穸珘无奈地揉了揉殷墨黎的头发,低声道:“别着急,做完菜就能吃了。”

“嗯!”殷墨黎用力点头,转身就往食材区冲了过去。

其他嘉宾也纷纷开始行动起来。白玖年选了一些新鲜的桃花和糯米,看样子是要做桃花糕;夏溪如选了一些青菜和豆腐,装模作样地洗着,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傅穸珘;苏清月选了一些牛肉和辣椒,看样子是要做麻辣牛肉;李老师选了面粉和猪肉,要做猪肉大葱饺子;林晓晓选了一些水果,要做水果沙拉;老饕选了一堆海鲜,扬言要做海鲜大餐;王源潭更直接,抱着一只烤鸡就啃了起来,被经纪人追着满场跑。

殷墨黎站在食材区,看着琳琅满目的食材,简直是眼花缭乱。她的家乡在饕餮谷,那里的食材都是些奇珍异兽,什么凤凰蛋、龙肉脯、麒麟腿,跟人类世界的食材完全不一样。

不过没关系,她吃货的本能是刻在骨子里的。

她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一堆五花肉和梅干菜上。

“就你了!”她一拍手,决定做梅菜扣肉。这是她上次在傅家厨房吃过的,肥而不腻,咸香入味,好吃得不得了。

她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纤细的胳膊,开始忙活起来。她的动作看起来有点笨拙,切肉的时候差点切到手,吓得旁边的小桃赶紧递了一副手套给她。

傅穸珘看得不放心,走过去站在她身边,手把手地教她:“刀要斜着切,这样切出来的肉更薄。”

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带着淡淡的檀香味道。殷墨黎的脸颊微微泛红,心跳有点快,手里的刀却稳了不少。

观众席上的CP粉们瞬间疯了,弹幕刷得像瀑布一样:

【啊啊啊傅总手把手教做菜!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锁死!给我锁死!钥匙我吞了!】

【傅殷CP是真的!我哭死!】

【白玖年的脸色好像有点不好看了?】

【夏溪如的脸都绿了!哈哈哈活该!】

白玖年确实有点不爽。他看着傅穸珘和殷墨黎亲密的样子,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他活了上千年,见过无数的美人,却从来没有一个像殷墨黎这样,让他觉得有趣。她像一颗未经雕琢的璞玉,纯真又鲜活,尤其是那双眼睛,干净得像一汪清泉,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他勾了勾唇角,放下手里的桃花,缓步朝殷墨黎走了过去。

“墨黎小姐,需要帮忙吗?”他笑得温柔,像春风拂过湖面。

殷墨黎抬头看他,手里还拿着一块五花肉:“不用啦,我自己可以的。”

傅穸珘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白影帝还是管好自己的菜吧,别待会儿做砸了,丢了影帝的脸。”

白玖年也不生气,反而笑了:“穸珘还是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墨黎小姐这么可爱,你舍得让她累着?”

他说着,就想去拿殷墨黎手里的刀。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殷墨黎手里的刀一滑,眼看就要掉在地上。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接,结果手忙脚乱之下,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调料瓶。一瓶辣椒油“哗啦”一声,全部洒在了旁边的煤气灶上。

“不好!”老周眼疾手快,赶紧想去关煤气。

但已经晚了。

辣椒油遇到明火,瞬间燃起了一团熊熊大火!

火焰窜得很高,几乎要烧到旁边的食材。观众席上的粉丝们发出一阵惊呼,弹幕瞬间炸开了锅:

【!!!着火了!】

【快救火啊!】

【殷墨黎没事吧?有没有烫伤?】

【傅总!快保护墨黎!】

【节目组怎么搞的?安全措施这么差!】

夏溪如吓得脸色惨白,躲在秦峰身后,还不忘假惺惺地喊:“墨黎妹妹,你没事吧?都怪你太不小心了!”

王胖子也顾不上啃烤鸡了,赶紧去找灭火器。李老师和老饕也纷纷过来帮忙。

傅穸珘脸色大变,一把将殷墨黎护在怀里,转身就要往安全出口跑。

就在这时,殷墨黎却轻轻推了推他。

“等等。”她的声音很平静,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

她从傅穸珘的怀里探出头,看着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她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饕餮,吞天噬地,焚山煮海,区区火焰,算得了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对着那团火焰,轻轻吹了一口气。

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她口中涌出,原本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最后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煤气灶上的辣椒油已经烧干了,只剩下一点焦黑的痕迹,周围的食材和厨具,居然完好无损!

整个演播大厅瞬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傅穸珘和白玖年。

傅穸珘知道殷墨黎是饕餮,有特殊能力,但他没想到,她居然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暴露出来。

白玖年的眼睛微微睁大,眼底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又被浓浓的兴趣取代。果然,他没看错,这个小饕餮,果然不简单。

观众席上的粉丝们也懵了,弹幕停了足足有三秒钟,然后瞬间爆炸:

【!!!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的眼睛花了吗?火焰怎么突然消失了?】

【是我看错了吗?殷墨黎吹了一口气,火就灭了?】

【卧槽!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难道殷墨黎会魔法?】

【救命!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绝对是特效吧?节目组搞的噱头?】

【不可能!现场直播怎么可能有特效?】

老周也懵了,手里的话筒差点掉在地上。他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地说:“那个……刚刚可能是节目组的消防系统自动启动了,对,就是这样!”

他这话明显是在圆场,谁都听得出来。

殷墨黎却一脸无辜地看着大家,眨了眨眼睛:“火呢?怎么没了?”

她这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让人不忍心怀疑。

傅穸珘很快反应过来,他轻轻拍了拍殷墨黎的后背,对着众人淡淡道:“没什么事,只是一场小意外。大家继续吧。”

他的气场太强,一句话就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白玖年率先回过神来,他看着殷墨黎,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墨黎小姐真是厉害,刚刚那一下,真是帅呆了。”

夏溪如也回过神来,她看着殷墨黎的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惊疑。她隐隐觉得,殷墨黎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

李老师哈哈一笑,打圆场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墨黎丫头福大命大!”

林晓晓也凑过来,一脸崇拜地看着殷墨黎:“墨黎姐姐,你太厉害了!刚刚那个是魔术吗?教教我!”

老饕更是竖起了大拇指:“殷小姐厉害!我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灭火的!”

一场惊心动魄的小意外,就这么被轻描淡写地揭了过去。

殷墨黎却没心思管这些,她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食材上。刚刚的火焰虽然被她吹灭了,但她的肚子更饿了。

她重新拿起刀,在傅穸珘的指导下,把五花肉切成了薄薄的片,然后焯水、腌制、油炸,再铺上梅干菜,放进蒸锅里蒸。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殷墨黎忍不住四处张望。她看到白玖年的桃花糕已经初具雏形,粉粉嫩嫩的,看起来很好吃;苏清月的麻辣牛肉已经炒好了,香味扑鼻;李老师的饺子已经包好了一盘子,圆滚滚的,很可爱;林晓晓的水果沙拉也做好了,五颜六色的,很诱人;老饕的海鲜大餐更是香气四溢,让人垂涎欲滴。

她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

傅穸珘无奈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递给她:“先垫垫肚子。”

殷墨黎眼睛一亮,接过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是草莓味的,甜滋滋的,好吃。

就在这时,夏溪如端着一盘青菜豆腐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假惺惺的笑容:“墨黎妹妹,我做的青菜豆腐,你要不要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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