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月的天高而远,在高强度工作结束后的某个平静的下午,我下班路过公园接到了好一段时间都杳无音讯的宋与程的电话。
“你在哪?”我以为我会歇斯底里,会失控,会疯了一般抓着电话对着另一边狂吼。然而事实却是我平静到连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我的理智也没有因为宋与程崩盘。
宋与程声音沙哑,听起来像很多天没喝过水。他说他在A国警局,三四个罪名零零散散加一起被判了二十多年,这个电话是他求了狱警好多天才求来的。
宋与程:“你……还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我要挂电话了。”这语气,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说了什么过分的话让他这样可怜兮兮的。
“我们离婚,不久后你会收到离婚协议书。我不会再跟你见面的。不过,你也可以让我户口本上‘结婚状态’那一栏变成‘丧偶’,我会更开心。”
一阵危险的沉默过后听筒里传出宋与程的吼叫声,“姜妙知,你个毒妇!老子就不该怜香惜玉不碰你,让你跟我一样烂掉才好!”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老子就该强了你让你跟我一块烂!让你脏!真当自己有多清高,背地里还不知道跟姜延舟搞了多少次了!”
“宋与程你混蛋,你简直疯了!”
“怎么?被我戳中心事了?老子早就想说了,结婚的时候你一直看姜延舟的位置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说是出差去Z城,到底是奔谁去的姜妙知你自己心里清楚,艹!”最后还是在A国狱警的强制下才把电话从宋与程手里抢过来挂断。
我站在风里久久不能回神,气得浑身发抖。
周围的空气好像越来越稀薄,我喘不上气眼前一黑就要往地上倒去。在我我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之前,一双有力的手率先一步接住我倾倒的身体。意识逐渐模糊,眼皮控制不住地合拢,但我清楚地记着,在我彻底晕过去之前看到了姜延舟的脸。
长时间的高强度工作加上情绪激动,毫不意外地,我发烧了。
人烧糊涂的时候总是把各种话往外冒。就比如姜延舟把我带到医院,我硬拉着他带我去查血。
“姜延舟我害怕,我跟宋与程接触那么长时间,会不会我也染上病了?”
姜延舟的声音自我头顶上方传下来,“乖,别怕,刚刚我们做过检查了,现在等结果出来。”
“万一我真的……”我看见姜延舟的眉毛皱起来,他想说什么或者说做点什么打断我,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这么干就被护士喊走了。
护士:“检查结果呈阴性,没有问题。像这种病呢,主要是通过性传播、母婴传播以及血液传播这些途径来感染人的,在日常生活中只要不和携带病原体的人使用同一个注射器就行。假如两个人有了唾液交换的行为,只要这位小姐在当时那个情况下口腔内没有出现破损的情况,也是不会感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