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瞬间爆发！观众席中潜藏的音忍与砂忍如鬼魅般窜出，甫一出手便将手无寸铁的平民尽数放倒，拖入深渊。

卡卡西的雷切已至眼前！那忍者刚来得及变个分身，喉咙便已被贯穿。他的苦无如毒蛇吐信，瞬间割开另一个试图扑向平民的忍者的脖颈，从耳到耳的血线宣告了死亡。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空气中查克拉波动如静电般噼啪作响，忍术的光芒在夜幕下连成一片火海。

卡卡西冷笑一声：这些家伙果然中了圈套！

他脑中飞速闪过计划：木叶的精英忍者早已布防——那些懵懂的下忍和中忍，恰好在易守难攻的要道执行任务；医院更是闹了笑话，本该一个小队驻守的区域，却稀里糊涂塞进了四支中忍小队；忍者学校也来了些“客座”中忍，明摆着是要在孩子们面前耍花架子；就连平民市场，也被多派了一倍的下忍来“清理街道”。

整个木叶，忍者力量已如天罗地网般铺开。而所有的忍者，都像被预定好的棋子，在这一刻，被推到了战场最前线。

“好险！”卡卡西暗自庆幸，多亏了那些被“安排”在要害的下忍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突然，城墙外传来一声巨响！爆炸的冲击波将他的披风掀起一角。

“来得正好！”卡卡西眼神一凛，如猎豹般扑向敌人。

三道黑影如鬼魅般从阴影中窜出，直扑第十班的方向！那三人尚未看清卡卡西的动作，喉咙已被他的苦无洞穿，鲜血喷溅而出，三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化作三具尸体轰然倒地。

“你们没事吧？”卡卡西沉声问道，目光锐利如刀。

佐助脸色冷峻，用力点头，手中紧握苦无，另一只手死死按住腰间的佐助刀，眼神中透着不屈的战意。脚下，井野、丁次、鹿丸三人面露惊惶，显然有些措手不及——但卡卡西瞥见一道黑影从阴影中遁走，看来他们并非完全被动挨打。

“可恶！”鹿丸低吼一声，手里剑如流星般掷出，逼退了两名试图偷袭的忍者。

“保护平民！”卡卡西厉声喝道，目光扫过四周。

“佐助，去保护小樱！”他一把推开佐助，“你的团队优先！先守住平民！”

佐助毫不犹豫，电光火石间便冲了出去。

“全体听令！前往忍者学校！”卡卡西对着第十班怒吼，“为了木叶！”

“为了木叶！”三人瞬间反应过来，如离弦之箭般冲去。

就在这时，数道黑影突然从空中落下，为首的忍者正是刚才被卡卡西击退的对手之一。他们显然没想到会遇到“拷贝忍者”，惊恐的眼神中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卡卡西的身影已如鬼魅般出现在他们身后。

“轰！”一声巨响，不知何处传来爆炸的轰鸣，火光冲天。

卡卡西的瞳孔骤然收缩，耳边充斥着各种声音：平民的尖叫、忍者的怒喝、忍术的轰鸣……他如同一头受伤的孤狼，在混乱的战场中咆哮，手中的苦无每一次挥舞，都带走一条生命。

**战场余烬**

战斗结束后的木叶，街道上一片狼藉。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血腥，残垣断壁间，倒着无数具尸体。卡卡西深吸一口气，沿着血迹与弹痕，一步步走向那片“修罗场”。

街道上，数名音忍的尸体扭曲地倒在地上，皮肤被灼烧得焦黑。

“他们……他们就像恶鬼……”一个平民颤抖着声音，对着身旁的人低语，“刚才有个黑发的忍者救了我和妻子，他浑身冒着烟，像从地狱爬出来的……”

卡卡西的脚步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暖意。

他继续前行，看到更多尸体——有的被铁丝缠住脖颈，像提线木偶般挂在半空；有的咽喉或眼睛被贯穿，死不瞑目；甚至有一条碗口粗的巨蛇尸体横亘在街道中央，死状凄惨。

“那女孩就像一阵龙卷风！”一个小女孩指着不远处，兴奋地对大人喊道，“她一拳下去，地面都裂开了，把坏人全都打飞了！”

“刚才那个金色头发的家伙，用分身术把敌人炸得粉身碎骨！”一位老人指着远处的爆炸点，脸上露出敬畏的神情。

卡卡西默默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百感交集：骄傲与担忧交织。他知道，孩子们已经拼尽了全力——他们用上了自己所有的忍术，体术，甚至武器。

他捡起地上的佐助刀，又从尸体旁拾起一件染血的橙色披风——那是鸣人战斗时遗落的。远处，一道淡淡的拳印深深印在地面上，那是小樱留下的。

“好样的，孩子们……”卡卡西喃喃自语，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转身望向远处，木叶的灯火在夜色中重新亮起，而那些在废墟中坚守的身影，正是木叶的未来。

当他终于找到他们时，三人横陈在焦黑的地面上，仿佛只是在一片狼藉中安然小憩。大地沟壑纵横，树木扭曲成废铁般的姿态，暗红色的血污正从裂缝中缓缓渗出，浸透了每一寸焦土。

然而他们的睡颜却异常安详——双眼紧闭，双手交握，仿佛只是做了一场漫长的噩梦。

“卡卡西……”小樱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颤抖的指尖早已血肉模糊，她轻唤着，指节断裂处渗出的血珠黏住了彼此。

“老师？”鸣人勉强睁开一只眼，沾满干涸血渍的衬衫紧绷如铁，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的伤口。

“嗯。”佐助也缓缓睁眼，苍白的脸颊上血痕蜿蜒如泪痕，语气却平静得诡异，仿佛刚才那场炼狱般的厮杀从未发生。

卡卡西双腿一软，踉跄跪倒在地。当看到他们尚在呼吸的模样，这位总是戴着木叶护额的男人，竟像个孩子般失声痛哭。

“老师……我们做得好吗？”小樱在他颤抖的衣襟里摸索着，断裂的指骨刺破皮肤，却浑然不觉。

“我们把那群杂碎打得屁滚尿流！”鸣人咧嘴大笑，尽管喉咙里涌出的血沫差点呛住他，“尤其是尾兽人柱力！”

佐助闷哼一声，将沾血的手掌按在小樱头顶，沉默的赞许藏在每道狰狞的血痕里。

卡卡西泣不成声，任由三个孩子用沾满血污的手轻轻抱住他。他们身上的伤足以让任何忍者绝望，可此刻，他既为他们的存活而狂喜，又因自己未能护他们周全而心如刀绞。

第七班，在死亡边缘走了一遭，终于挺过了中忍考试最黑暗的一夜。

（END）

第2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