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了。”卡卡西命令道。
佐助凑近了些。
“用写轮眼看看。”卡卡西说。
佐助盯着他，半晌才眯起眼睛，倔巴巴地开了写轮眼，猩红的光芒在眼眶里流转。卡卡西点了下头，然后凝神静气，体内开始注入电流。
“千鸟之所以无法复制，”卡卡西解释道，“是因为它不严格算忍术，而是纯粹的性质变化。”
他缓缓将雷遁查克拉凝聚到掌心，直到那团蓝色电光在掌心噼啪作响，像只雀跃的小兽。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电流填满，连发丝都因这股凝聚的力量而微微竖起。杀人的可不只是穿透身体的攻击——虽然一拳轰穿人也没什么好处——而是那数百伏特的电流，会瞬间贯穿全身，让神经与心脏彻底停摆。
“你来试试，”卡卡西说，“但小心，你可能会被电伤，而且决赛前得保持最佳状态。”
佐助严肃地点头，开始调动自身的性质查克拉。他早就学会了如何全身充能，这在他们只练了不到一个月的情况下，已经相当惊人。在卡卡西的注视下，佐助掌心渐渐凝结出一团蓝色电光，却开始微微晃动。
“停下！”卡卡西厉声喝道，他的控制出现了波动。
佐助连忙释放了电流，整个人瘫软在地，大口喘着气。
“雷遁需要精准的操控和谨慎的态度，”卡卡西拍了拍他的肩膀，“但它本身又很狂野，没法完全驯服。千鸟是凝聚了它的力量，却保留了那份锐不可当。你刚才那样试图‘抹平’它，反而更容易反噬。别想着把它弄成完美的球体，让它自然凝聚，什么形状都行。”
佐助重新尝试。
另一边，一个影分身正目不转睛地看着鸣人，帮他把风遁查克拉集中在苦无尖端。鸣人进步神速，但总难以像将查克拉附着在刀刃上那样，把风遁转化为投掷的刃性攻击。更远的地方，另一个卡卡西影分身正陪着小樱冥想，看她将感知力和查克拉深深沉入地下。小樱已经能像游水一样在泥土里穿梭，甚至能在狭小空间里塑出“手”的形状，可她还是无法制造比小土墙更大的东西。
真正的卡卡西坐在佐助旁边，看着那团狂暴的雷遁查克拉，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真是群天才啊。佐助早在学院时就被认定是天才，可鸣人那些精妙的陷阱和惊人的耐力，却被所有人当成鲁莽的蠢事。小樱更是被忽略了她书本之外的知识——她在体术训练中爆发力惊人，任何技巧都一点就透，学习速度快得惊人。
不过，那是他们的损失，却是他的收获。他真心喜欢这三个聪明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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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见面了。”卡卡西对面前的孩子们露出笑容。
大多数孩子都回以倔强的神情，圆乎乎的脸蛋气鼓鼓的，眼神里满是不服气。卡卡西抬头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红和阿斯玛，看他们俩的笑容就知道，看到自己的学生们气鼓鼓的样子，他们觉得又可爱又好笑。
“最近训练得怎么样？”他故作天真地问，“有没有研究什么新战术？”
“我们会把他们打趴下的！”井野叉着腰，狠狠瞪了第七班一眼，而第七班的人则回以挑衅的笑容。
这次孩子们没穿便服，至少换上了深色劲装，背后的武器若隐若现。其他小队也知道这场挑战已经一周了，卡卡西特意把训练场设在这里，方便他们提前规划。希望他们能把这些准备都用上。
“看到你们这么有干劲真好。”卡鲁伊从卡卡西肩膀上探出头，晃着手里的记录板，所有孩子都用看疯狗一样的警惕眼神盯着他。
“他一定要跟着我们吗？”犬冢牙哀嚎道，“我感觉又回到了学院！”
卡鲁伊却像没听见似的，依旧笑着记录。
“好了，开始吧！”卡卡西拍了拍手，“规则还是老样子，我这边的人各有铃铛，你们得从他们手里抢过来。准备好了吗？”
第十班和第八班交换了个眼神，脸上写满了决心，然后点了点头。卡卡西回头看向自己的学生，他们露出了最无辜的笑容——好吧，佐助的笑容更像是礼貌的漠视，但也差不多了。
“那……开始！”卡卡西话音刚落，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
他轻巧地避开山中井野的突袭，在她从身边跑过吐舌头时，还冲她笑了笑。他无视了她回头踢来的脚后跟，自己则侧身躲开，让两队人马瞬间混战成一团。至少这次他们懂得了配合，甚至还对第七班造成了几次有效打击。
第七班突然化作一阵烟雾，原地只留下几个影分身。
“啊！”犬冢牙惨叫一声。
“你们有一周时间准备！”卡卡西朝着孩子们大喊，“可我班也一样！”
仿佛在回应他的话，整个训练场突然炸开紫色烟雾，伴随着一片咒骂声。卡卡西轻盈地落在一根高枝上，卡鲁伊也紧随其后，即使落地，手里的记录板也没停。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一周都跟着我班？”卡卡西平淡地问，眼睛紧盯着灌木丛中的孩子们，“你就没有更重要的事做吗？”
“呃，其实也没有啦。”卡鲁伊笑得像只优雅的鲨鱼，“这可是重要的研究。而且你不能知道。”
“我不能知道？”卡卡西挑眉。
“有人不让他做？除了火影大人？那简直是找虐！”海野伊鲁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分明在说——他太清楚卡卡西刚才那招是怎么使的了，想让他让步？做梦！
行，这事只能先放放，得等中忍考试结束。到时候，卡卡西会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缠人”，哦不，是“烦人”的极致！
想到这儿，卡卡西转身看向第十班——他们果然一头栽进了陷阱坑里！
第十班和第八班这次吃的苦头和上次一样大，但这次他们早有准备，反击也够狠。当然，主要是第七班虽然被揍得鼻青脸肿，却还能咧嘴笑着站稳，另外两组却已经瘫成了哼哼唧唧的泥团。
“行了，各自回住处吧，晚饭我们搞定。”卡卡西对孩子们笑道。
“吃的……”秋道丁次有气无力地嘟囔。
阿斯玛和夕日红偷偷塞给他几张钞票，卡卡西回以一笑，然后两人便去接自家孩子了。第七班凑过来，卡卡西一边数着两人给的钱，一边又添了些自己的私房钱。他摸出口袋里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沓，眯眼看向伊鲁卡——对方却一脸无辜地回笑。
难道这老家伙真的从我眼皮底下塞了钱？卡卡西真是受够伊鲁卡这没完没了的“惊喜”了！
“你们知道买什么了吧？”卡卡西把钱分给孩子们。
“明白！”孩子们立正敬礼，欢呼着跑开。
卡卡西确认第八班和第十班的老师检查过，确定没问题后，才准备自己离开。不过，他刚转身，伊鲁卡就跟了上来。
“既然孩子们要去吃饭，你呢？”伊鲁卡轻快地问。
“啤酒。”卡卡西淡淡道，“当然是等孩子们睡了再喝。”
伊鲁卡没像往常一样瞪他，反而笑了：“说得没错。要是天天管着这些小祖宗，换我也得喝两杯解闷。”
两人回到镇上，在便利店各自采购——卡卡西狂囤啤酒，伊鲁卡直奔红酒区，还不忘给孩子们挑果汁。回到旗木家，院子里已经热闹起来：其他小组的人都在，显然是忍犬通报过了。孩子们有的在洗手间洗手脸，有的在院子里打闹，阿斯玛霸占了厨房烧水，红正推开走廊门，让整个客厅都敞向庭院。
“啤酒！”阿斯玛小心翼翼地帮卡卡西把啤酒塞进冰箱，“现在喝一杯应该没事吧？”
“伊鲁卡给我买的，不过我可不敢让你当着孩子的面喝。”卡卡西挑眉，“想喝？自个儿去试试！”
阿斯玛缩了缩脖子，放弃了。等孩子们洗完手回来，阿斯玛给他们倒了果汁和水。没过多久，第七班抱着大包小包的食物冲进来，所有人都欢呼着围坐。
吃饱喝足后，鸣人突然喊：“对了！我带了冰淇淋！”
正当几个孩子抢着拿的时候，奈良鹿丸却凑到卡卡西身边，眼神坚定：“卡卡西老师，我带了将棋。”
“哦？”卡卡西挑眉，“那正好，陪我下一局。”
鹿丸摆开棋盘，神情严肃——仿佛已经预料到自己会输。果然，棋盘上厮杀不过十分钟，卡卡西就赢了。鹿丸气得咬牙切齿：“再来！这次我绝对不会输！”
另一边，井野瘫在小樱身边，嘟囔着“吃太撑了”，两人还在为谁先抢最后一块蛋糕拌嘴。佐助则躲在走廊尽头，远远看着喧闹的人群，脸上是不耐烦的红晕——社交对他来说，简直是酷刑。
卡卡西正和鹿丸鏖战，突然被身后传来的琴声打断。鸣人不知从哪儿拖来佐助的三味线，佐助下意识地拨了一下，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了。
“哦？是在演奏吗？”小樱被琴声吸引，眼睛发亮。
于是，卡卡西一边和鹿丸下棋，一边听着鸣人、佐助和小樱即兴合奏。孩子们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喘。大人们则在一旁低声交谈，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这大概就是卡卡西所知道的，最接近“和平”的时刻了吧。
（对了，他赢了！鹿丸气得直跺脚，嚷嚷着要再来一场，把他彻底打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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