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班从一个毫不起眼的侧门溜进时，其他闯过“死亡森林”的队伍早已在看台上晃悠。卡卡西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全场，把孩子们护在身后，敏锐地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他们身上。离入口最近的是猿飞阿斯玛的小队，卡卡西注意到他们看向自己孩子的眼神明显有些发白。

“难道是看到我们的战斗了？”他暗自思忖，“既不敢插手，又装得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木叶的下忍嘛，遇到上忍或者暗杀队，不跑就不错了。”

疾风把下忍们召集起来训话，卡卡西盯着三个孩子——佐助、鸣人、小樱并肩站着，肩膀不经意地碰在一起，摆出一副铁板一块的架势。小樱的眼睛还带着点红肿，佐助和鸣人下意识地挡在她身侧。

“还有谁要退出？”疾风的声音在寂静中回荡。

一道银色身影突然站了出来。卡卡西瞳孔一缩——那是第七班的佐助？不对，是另一个银发白袍的下忍。

他眼角余光瞥见三个孩子齐刷刷投来惊疑不定的目光。卡卡西立刻明白了，他亲自打磨过三人的战斗直觉，此刻三人同时警惕，这绝非偶然。他指尖微动，给角落里的暗部使了个眼色，对方瞬间消失在阴影里。

“下一场，漩涡鸣人对夜露！”

“加油啊！”小樱拍了拍鸣人的后背。

“哈哈！谢啦小樱！”鸣人咧嘴大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别把第七班的脸丢尽了！”佐助冷哼一声。

“彼此彼此啊混蛋！”鸣人反手拍了拍佐助的后脑勺，语气里满是亲昵。

“别太张扬，留点后手。”卡卡西笑着叮嘱，指尖轻轻戳了戳鸣人的额头。

鸣人耍帅地敬了个礼，纵身跃入赛场。他浑身是劲，像头不知疲倦的野兽。卡卡西却暗自皱眉——这个夜露，据说能吸走查克拉。但他忘了，鸣人体内的九尾查克拉根本是个无底洞！

“你这种吊车尾的，连毕业都差点垫底吧？”夜露冷哼一声，双手突然泛起诡异的红光，“这场战斗不过是浪费时间！”

“放马过来啊混蛋！”鸣人咆哮着冲上去，双拳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对方。

夜露瞳孔骤缩，下意识地摆出防御姿态。就在拳头即将击中的瞬间，他突然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涌来——鸣人不知何时戴上了特制的金属护腕，锋利的锯齿状边缘瞬间划破了夜露的手掌！

“啊——！”夜露惨叫一声，鲜血顺着掌心滴落。

“这是……？”阿斯玛突然站了起来，惊得手里的苦无差点脱手，“那是……苦无做的护腕？”

卡卡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早就料到鸣人会有这一手，特意用忍具工坊的废料给孩子做了护腕——别人戴上去会被割得血肉模糊，鸣人却像挠痒痒似的轻松应对。

“为什么没用？！”夜露的声音突然拔高，他浑身颤抖着后退，双手因查克拉被强行吸走而变得苍白，“我的‘吸魂手’怎么会……”

话音未落，鸣人已经如鬼魅般欺近，一记手肘狠狠砸在夜露胸口。夜露像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结界墙上。

“裁判！他作弊！”夜露挣扎着爬起来，突然发现自己的双手正在冒烟——刚才被护腕划伤的地方，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哦豁？”鸣人舔了舔嘴角，突然觉得有些无趣，“原来你就这点能耐？”

赛场周围突然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所有人都没看清，鸣人是怎么在夜露再次发动吸魂术的瞬间，用金属护腕硬生生割开对方查克拉通道的。

“卡卡西老师……”佐助突然转头，眼神复杂，“他好像……没开写轮眼？”

卡卡西淡淡点头：“那孩子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望着赛场上再次扑上来的夜露，突然想起那个银发少年消失时的决绝背影——疾风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最后一个放弃的人，将失去所有资格。”

夜露的瞳孔突然收缩。他看到鸣人手腕上的护腕正在变形，锯齿边缘竟缓缓舒展成锋利的锁链——那是卡卡西特意为他加的机关！

“这不可能！”夜露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鸣人突然咧嘴一笑，锁链如毒蛇般缠住夜露的手腕，金属摩擦声刺耳地响起。

“你的能力？对我没用！”

训练场尘土飞扬，少年们的拳脚碰撞声此起彼伏。

漩涡鸣人根本没弄明白对方想干嘛，直接像头蛮牛似的冲了上去。这次那男孩总算躲过了他的熊抱，可鸣人立刻切换战术，使出了佐助教他的掌击——掌心缠着特制的护具，每一下都带着尖啸，结结实实地砸在男孩胸口。

“噗！”空气瞬间被震出喉咙，男孩皮肤都被划出几道血痕，踉跄着倒飞出去。鸣人顺势转身，一记脆响的头槌砸在对方后脑勺，那家伙直接脸朝下摔在地上，眼看是不省人事了。

“胜者，漩涡鸣人！”海野伊鲁卡裁判挥了挥手，结束了这场练习赛。

鸣人咧嘴笑着跑回来，把沾血的护具甩在腰后：“我说要低调点，刚才那招够隐蔽吧？我可没用任何忍术，纯靠体术！”

“完美！干得漂亮！”卡卡西揉乱他的头发，银白护额下的眼睛弯成月牙。

鸣人得意地挺起胸膛，这才想起把掌心的护具解下来塞进忍具包。

“听说他毕业时体术烂得像团浆糊。”远处，阿斯玛叼着烟卷嘟囔，目光扫过地上四仰八叉装睡的鸣人。

“那是当然！”

“他还能听到你说啥吗？”

阿斯玛这话音未落，鸣人突然从地上弹起来：“谁说我睡着了！我耳朵尖着呢！”

卡卡西暗自松了口气。这种时候他早料到了——当初特意教过鸣人要区分什么时候该听，什么时候该把话咽回去。他相信鸣人能明白自己不是在嘲笑，只是想让他知道，总有人会为他出头，但也得学会先思考再开口。

“那简直是灾难现场！”凯老师突然爆发出笑声，指着鸣人刚才的动作，“各种流派乱套了！”

“但他赢了啊。”卡卡西冷静地反驳，“鸣人不是那种能跳出优雅招式的孩子，他是天生的打架型选手。我们只是把他能用的招术喂到嘴边，他自己就会嚼碎了消化。”

凯老师笑得更欢了，压根没觉得鸣人那套东倒西歪的体术有多难看。

“下一场！手鞠对阵天天！”

卡卡西突然用手肘碰了碰脚边快睡着的学生们：“看好了，这可是个武器大师的苗子哦？”

少年们瞬间精神起来，齐刷刷盯着那个梳着包子头的女孩。凯老师在一旁笑得见牙不见眼——没错，那就是他得意的弟子天天。

比赛开始，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完了完了！”鹿丸抱着脑袋，“风遁对近战武器，这简直是地狱开局！”

天天手里的苦无、手里剑、卷轴飞了一地，却连手鞠衣角都碰不到。她的武器库明明塞满了各种忍具，可风遁术卷起的沙尘直接让她的视野变成了白茫茫一片。

“记住了！”卡卡西突然开口，声音穿透了全场的风声，“永远有人比你强，总有东西能克制你的忍术！”

少年们面面相觑，直到天天被风沙卷飞认输，才慢吞吞地鼓起掌来。

“这算什么啊……”小李揉着眼睛，“明明是场惨败。”

“但你们学到了教训，不是吗？”卡卡西收起笑容，把护目镜推到额头上，“有时候运气就是这么差，让你们亲眼看看差距在哪里。”

夕阳把训练场染成橘红色，少年们还在低声讨论着刚才的战术失误，直到最后一个人离场，卡卡西才转身走向夕阳下的鸣人：“走了，回家教你做拉面。”

“耶！谢啦卡卡西老师！”鸣人欢呼着扑过来，两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第2章